祝懷熙再次呆住了,所以有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還專門雇人保護自己?


    陸鈴華和陳憶典兩人最是震驚不已,她們直愣愣地看著那形如鬼魅般的女子,這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天鷹閣一向同生死門井水不犯河水,你竟敢來多管閑事”


    黑衣男子觀察發現她沒有同夥後也鬆下了些戒備。


    那女子這才把眸光轉移到黑衣男子身上,而後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笑聲聽的人毛骨悚然,仿佛不是來自這位身材嬌弱的女子,而是無限深淵裏傳來的死亡詔書。


    “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打算饒你一命,可你該知道,生死門的刀下,從來不留活口”


    言畢她眸中瞬間湧起無盡殺意,手中的青月刀在腕間一轉,上麵殘留的血跡瞬間消失殆盡,隻露出一縷駭人寒光。


    黑衣男子沒想到她如此不將天鷹閣放在眼裏,也是憤怒不已。


    陸瑾延這邊隻有他會武功,他自然能感受到兩人間強大的殺氣,趕緊帶著幾人往後退了幾步,免得被誤傷了。


    黑衣男子率先發起攻擊,他身後的同伴也都一應而上,刹那間刀光劍影交錯。


    陳憶典隻能看見那邊黑乎乎的一團,女子被圍困在正中間。


    “他們這麽多人,那人還是個女子,會不會……”


    “不會,她是生死門的人”


    陸瑾延沒有多解釋,隻這一句話,他相信那女子不會輸。


    果然,不過一瞬,幾名黑衣人直接從那處飛了出去撞在樹幹上吐血身亡。


    陳憶典和陸鈴華又往後麵退了兩步,這就是高手之間的對決嗎,生死隻在一瞬間。


    幾人隻能聽見那邊的刀劍碰撞聲,那女子每出一個動作,便有黑衣人隨之倒下。


    她出招極為迅速,疾如閃電,刀下殺出一道道殘影,刀鋒之下寒聲四起,聽得令人心膽俱寒。


    幾招下來,除了那名黑衣男子,周圍橫屍遍野,濃濃的血腥味讓陳憶典三人忍著惡心捂緊口鼻。


    黑衣男子看著地上縱橫的屍體,片刻後身形一晃,借著長劍才單膝跪地沒有完全倒下。


    “原來生死門是你揭的榜,你接的不是追殺令嗎?”


    他嘴角溢出鮮血,左手手筋也不知何時被挑斷了,肺腑穿刺般疼痛,現下怕是隻剩死路一條。


    那女子慢步走到他身前,垂目俯視著他,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和善的微笑。


    “的確是追殺令,誰動祝懷熙就追殺誰”


    黑衣男子還想再站起來,可已是徒勞,他用盡全力才抬起頭看著上方麵具下那睥睨眾生的眼睛。


    “今日是我有幸與生死門一戰,不愧是易——”


    待她轉過身時,黑衣男子已經倒在地上斷了氣,他的手還緊緊握著劍柄,顯然是被一刀斃命。


    看著她朝自己這邊走過來,陳憶典幾人趕緊一窩蜂的躲到陸瑾延身後。


    陸瑾延汗顏,躲那麽快幹嘛,他自己也打不過她呀。


    這麽想著,陸瑾延還是警惕的看著她,這人別殺瘋了把雇主也給殺了。


    那女子又歪頭看了眼陸瑾延身後的祝懷熙,師兄說的沒錯,他還真是膽小得很。


    確認祝懷熙安全無虞後,那女子朝陸瑾延投了個眼神,示意他看向地上那堆屍體。


    “都殺幹淨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女子聲線有些慵懶,她將手中的青月刀收了起來。按照殺手組織的規矩,天鷹閣派出的人被殺光後,是不能再派人繼續刺殺祝懷熙了。


    “是誰要買他的命?”


    陸瑾延見她收起了殺意,看來她的確是來保護祝懷熙的。


    “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接的追殺令,是平南王下的”


    那女子上下掃視了眼陸瑾延,看見他小指下露出一根墨色針尖,她挑了挑眉,看來他還留了後招。


    真是熱鬧,大家都跑到皇城來了。


    女子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件,朝祝懷熙遞了個眼神。


    祝懷熙被陸鈴華推了一把,有些猶豫的接過了信封。


    “刺殺你的這批人死絕了,天鷹閣不會再插手此事,這信是平南王托我處理幹淨這些人後再交給你的。如今事情辦完了,咱們後會無期”


    那女子看著幾人,尤其凝眸著重看了陳憶典一眼,在山風吹來的前一刻,她輕盈一躍借著樹枝轉眼間便消失在高樹之中。


    陸瑾延看著上方有些擺動的樹枝,樹葉沙沙作響,已經分不清是因她的飛身經過還是隻是清風拂過。


    祝懷熙看著手中的信件,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陸瑾延。


    “你自己的東西,收好便是”


    陸瑾延睨了眼那邊地上的殺手屍體,凝思片刻,讓祝懷熙三人先下了山,並告誡他們不可將此事傳出去。


    一旦傳出去,他們很可能會被生死門盯上,且此事因祝懷熙而起,越多的人知道,他必定越危險。


    陳憶典最是知道保密對活命有多重要,下山途中反複給祝懷熙和陸鈴華灌輸保守秘密的重要性。


    “吵死了吵死了,你實在不信任我們就給我們灌碗啞藥算了”


    陸鈴華捂著耳朵用力晃了晃腦袋,她實在受不了陳憶典一路跟念經一樣叭叭的說個不停。


    祝懷熙倒是認真聽著,他覺得陳憶典說得很有道理,尤其他也不知道這封信裏究竟是什麽東西,萬一是關乎很多人生死的秘密,那更不能讓他人知道。


    下山後祝懷熙趕緊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在屋子裏轉了轉,確認傅予安不在後才搬著小板凳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從懷中拿出信封,信封上沒有寫任何東西,可隻捏著信封的厚度,他便知道裏麵定然寫了不少東西。


    這個是父親給自己的,父親還早知道有人想要他的性命而重金雇人保護自己,想來一切答案都在這封信件之中。


    深深呼吸幾次做足心理準備後,祝懷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信封。


    取出信封裏的一疊信紙,他一眼就認出了父親的字跡,期待又緊張的查看起信中的內容。


    “草藥呢?”


    薑秋禾看著陸鈴華兩手空空的回來,按理說陸鈴華靠不住是正常的,可跟著陸瑾延應該不會毫無收獲吧?


    “三哥說今日後山風太大,怕會變天,就讓我先回來了”


    陸鈴華鎮定自若的說著,隨意捏了捏自己肩頭,毫無撒謊痕跡的模樣。


    薑秋禾抬頭看了眼上空,天邊的確是開始烏雲籠罩,看來又要來一場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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