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小爺的骨頭都要斷了”


    傅予安吃痛的揉著胸口,沒點內傷他是不信的。


    “遇到你們真是倒黴,晦氣!”


    陸鈴華氣憤的跺了跺腳,死死盯著祝懷熙的胸口,恨不得去把他衣服扒下來。指尖的疼痛讓她回了神,衝上前一手掐了兩人手臂一下才拂袖離開。


    傅予安齜牙摸著被她擰痛的手臂,臉上的神情已經不能僅用震驚來形容。


    “她真瘋了?嫉妒心能使人扭曲成這樣?”


    “不知道,好痛………”


    祝懷熙揉了揉被掐過的手臂,擦拭著胸前的血漬,衣服也弄髒了。


    回皇城的道路上,方鴻江駕著馬車,車裏時不時發出一陣歡笑。


    “有隻小烏龜生病了,小蝸牛說要去幫它買藥,小烏龜很高興。可過了很久藥也沒買回來,小烏龜抱怨說,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


    陳憶典自己憋不住又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


    “然後小烏龜聽到門外傳來小蝸牛的聲音,它說你再說我我就不去了哦。哈哈哈哈哈”


    三人一起捧腹大笑,尤其是魯小尾清脆而稚嫩的笑聲,在這鄉野道路上極為響亮。


    方鴻江在車廂外趕著馬,也不自覺地跟著笑。馬車的速度都緩了些,似能將這笑聲多停留片刻。


    “還有還有,我再給你們講個龍王招女婿的故事”


    陳憶典已經要憋不住,努力撅著嘴保持冷靜。旁邊兩個小人兒趕緊期待的點頭。


    “從前有個龍王,它要招女婿,要求女婿必須是90斤。一隻烏龜來了去稱重卻隻有89斤,它隻好傷心離開。然後路上兩個小蝦了解情況後告訴它說我們兩個加起來正好1斤。烏龜一聽很高興,於是它倆便躲在烏龜的耳朵裏。


    烏龜回去再次稱重正好是90斤。龍王就問它你怎麽突然重了1斤?烏龜一緊張就發抖,把兩隻小蝦掉了出來”


    陳憶典捂著肚子笑不停,她用力掐了下自己才平靜下來,不斷深呼吸調整情緒。


    “然後那龍王就問小蝦在幹什麽,小蝦說,我在給王八講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哎不對,姐姐我怎麽感覺自己被罵了………?


    方鴻溪撓了撓頭,一旁的魯小尾還傻樂著。


    “哈哈哈哈,姐沒罵你,哈哈哈。你回去把這個故事講給你爹聽,哈哈哈哈哈,你看他會不會罵你哈哈哈哈哈”


    陳憶典笑著拍大腿,她此刻最想把這個故事講給那些討厭的死人聽,看他們被氣的麵紅耳赤的樣子。


    方鴻江靠在車箱外,悠悠的甩著馬鞭,揚起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


    兩刻鍾後,馬車行駛到皇城裏。魯小尾被方鴻江抱下馬車,他看著繁華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很多人都穿著華麗的衣裳,簪花珠寶閃耀著迷人的光彩。街道兩旁的店鋪也是琳琅滿目,精美的工藝品、華貴的錦衣、美味的吃食。還時不時有奢華的馬車駛過,他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魯小尾四處張望,眼睛根本看不過來,原來皇城這麽大,這麽漂亮。


    “走吧,咱們去買青梅羹”


    陳憶典將魯小尾拉到自己身旁,行人不時三三兩兩的朝他們看過來。畢竟三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人和方鴻江這個滿身貴人氣派的公子哥走在一起太過違和。


    方鴻溪被看得有些臉紅,他忍不住的低頭走路,可千萬別被書院裏的那些小子看見了。


    陳憶典才不管別人的眼神,我有錢,我愛穿什麽就穿什麽。誰要是敢說什麽她就報出自己國子監學子的身份,她的同窗有哪個是他們惹得起的,不嚇死他們!


    至於為何不用陳國公主的身份,她怕偷雞不成蝕把米,別被群起而攻之了。畢竟她在江國其實不算有特權的,在王公貴族麵前或許還算,可這些平民百姓哪裏會去管這些有的沒的,怕是一個縣令在他們心裏都比自己更具威懾力。


    很快,幾人到了如意坊。陳憶典大方請客,她點了不少招牌點心,木桌上都被擺滿。


    魯小尾看著滿桌子的點心,都是他沒見過的,看著便香甜可口。他小手搓著衣服,卻不太好意思伸手拿。他還是不適應在這種奢華的大樓裏吃東西,這兒連桌子都是他沒見過的樣式,看著就金貴。


    “快吃快吃,吃不完的你打包回去,分給你的小夥伴”


    陳憶典用筷子給他夾了好些點心,都是她覺得甜而不膩的,小孩應該會喜歡。


    “你別有壓力,今日你收留我們,是幫我們解決了難題。咱們禮尚往來,趕快吃”


    陳憶典將糕點塞到魯小尾手上,知道他定是緊張了。


    魯小尾嚐了一口,真好吃,他想留給爹娘嚐嚐。


    泰和酒樓,一包廂內,胡遠成與一男人把酒言歡。


    “剛才百花宴美人雖多,可這酒確實不夠烈,現下多謝鄭大人邀我共飲”


    胡遠成飲盡一杯酒,鄭邕再次為他添上。


    “胡老弟客氣了,我與你一見如故,又聽說你是量如江海,想來上午定是沒喝盡興。我這可是二十年的金安醉,今日啊都當是全了你我的情誼”


    鄭邕夾著下酒菜,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不時為胡遠成添酒。


    “這酒著實難得,難為鄭兄還記得我。隻可惜你我不便私下往來,否則我定要同你去府上一醉方休才好”


    胡遠成私下收受了鄭邕贈予的一套稀世彩陶,他也高興。倒並非因這彩陶多珍貴,而是知音相見恨晚的暢快。


    “老弟呀,我可真沒想到梁國能出你這般的能人,以你的才華,該當是棟梁之才才對。至少,我看那個盧慎是比不上你的”


    “那個姓盧的,他出身武將,仗著有些拳腳功夫很是囂張。如今還摻合出使之事,當真是厚顏無恥”


    胡遠成一想到盧慎那傲慢自負的臉麵就覺得氣人。如今喝了不少烈酒,更是要把對他的憎惡一吐為快,絲毫未察覺自己被套話。


    鄭邕敬了他一杯酒,把椅子朝他挪了挪,低聲說道。


    “要我說,便是你們梁國皇帝不識賢才,受了他的蠱惑,否則他一個五品官能與你唱反調?”


    “此話差矣,他哪裏是蠱惑了陛下,他呀,是杖著嚴大人罷了,否則誰會顧及他那點顏麵”


    鄭邕適可而止的沒再繼續追問,他裝作惋惜胡遠成的懷才不遇,又與他吐訴起自己的仕途不順,兩人你來我往,一副惺惺相惜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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