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與陳國有和親的本意要做在表麵,其他事情,自然得是私下裏往來。若是明麵上兩國就作勢聯合,其他國家怎麽還會穩得住呢”


    陳憶典聽她解析得很有道理,和親本是常態,也無可厚非。但如果兩國還有軍事的聯係,那其他國家怕是會聯合起來共同抵抗兩國。看來江國皇帝是選擇了遠交近攻的策略,還真是隻老狐狸。


    “所以,這次梁國使臣來江國訪問是假,探聽虛實才起真?”


    陳憶源有些驚訝於她居然能開竅,本還想著詳細些與她解釋。


    “不錯,所以江國皇帝明麵上必然會重視梁國使臣,就是為了麻痹他們,讓梁國放下戒心。梁國和江國早有恩怨,我想,過不了多久,江國定然會攻打梁國”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江國能吃得下梁國嗎?這不得十年八載,且一但開戰,不僅百姓民不聊生,江國自己的軍隊怕也會大傷元氣”


    “這便看江國屆時具體的策略了,江國如今能發展的如此之強,很大一方麵要歸功於江國皇帝善用能人,聽得進諫言…………


    對了姐姐,這段時間,若是五皇子找你,你記得要告訴我,切勿獨自與他相處”


    陳憶典不解的看了陳憶源一眼,她不明白了,這陸瑾讕煩自己還來不及,還會主動找自己?


    “可是,你不是說要和五皇子處好關係嗎?”


    陳憶源輕輕噎了下,她思索片刻。


    “哦,我是想著,你不是拜伊述為師了嗎?趁著這機會多與他學習醫術也是好的。至於五皇子,回國子監再相處也無妨”


    “嗐~,你放心吧,他這人端的高得很,我才不願與他相處”


    陳憶源捏著手中的勺柄,姐姐似乎真的很不喜歡五皇子。可他有著嫡出身份,正如姐姐也是嫡出公主,兩人和親難道不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是夜,皇宮裏,陸賦宿在皇後的鳳棲宮。他雙手枕著腦袋,望著明黃的繡鳳床簾。


    “陛下可是有心事?”


    皇後見他一直盯著上方,卻沉默不語。


    “無事。老五今日可有進宮向你請安?”


    賀嫻音知道他剛才定是又想念儀妃了,陛下或許每次來鳳棲宮,都是希望出來迎接他的,是秦姝儀吧。


    “老五長大了,不好多出入後宮,他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來不讓我操心”


    “嗯,老五是懂事的,近日朕瞧著他處理事情倒是多有長進,越發有皇子的樣兒了”


    “為陛下分憂,本就是他該做的,他如今也十八了,若還不能獨當一麵,那真是辜負了陛下對他的教導”


    聽到這兒,陸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側過了身子,背對著皇後。


    “睡吧”


    皇後也不再多言,為他扯了扯被子才躺下。


    陸賦想著最近老五的長進,可延兒卻還是不怎麽讓人省心,這樣日益增大的差別讓他心中酸澀不已。


    他摸了摸頸側的兩道傷疤,儀兒會不會在天上怪我,怪我沒教導好延兒。他隻比老五大半歲,可行事作風確是差距甚遠。若是初兒還在的話,必定是孩子中最優秀的。


    盡管延兒總是惹他不快,可自己沒辦法在他麵前做嚴父,每每看到他與儀兒七分相似的臉,內心便覺得虧欠他許多,隻想對他好些,更好些。


    陸賦忍著心中的酸澀,隻希望延兒能早些懂事。


    次日,陳憶典睡到大中午才醒,她在床上像貓一樣伸展著四肢。


    今天去小宅子看看師父在不在,自己身體裏的毒可馬虎不得。雖然不知道是誰暗算她,但她每天都會詛咒那人一遍的,若不是師父讓她不許告訴旁人,她都要請巫師來專門給那人下咒了。


    正準備出門,便看見一個女官走進來。


    “公主,臣正要去找您呢”


    “找我?什麽事?”


    “陛下讓公公來傳了口諭,後日的中秋夜宴,您得去赴宴”


    陳憶典一愣,這不是他們皇室的家宴嗎?自己還沒成親呢,讓自己去幹嘛?最討厭這種官方又無聊的場麵了。


    女官見她沒說話,便又去通知了陳憶源,進宮赴宴的事,必須三公主把好關才行,可不能出岔子。


    陳憶典把這事拋到腦後,去長安街找伊述去。


    看見門閂上被取下的紅繩,陳憶典開心的敲了敲門。


    伊述開了門,見他鞋上還帶著些新泥,想來也是才來不久。


    “如何了師父?我這毒可有苗頭了?”


    “這不能急,我正在試著配藥,後續可能還是施針和藥浴,慢慢來吧”


    陳憶典對他很有信心,眼中盡是崇拜,這就是來自老藝術家的從容淡定,雖然師父還不老。


    伊述帶她去了藥房,這裏麵有個牆那麽大的藥櫃,不少藥材得踩著梯子才拿得到。


    “今日先教你把脈吧,你雖有些基礎,可到底薄弱”


    陳憶典興奮地點了點頭,這就開始帶徒弟了,師父真是要能力有能力,要效率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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