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陸瑾延三人齊聚一雅間。


    “這個喬久,死了也沒什麽可惜,隻是這事居然落到了陸瑾讕手中,反倒是讓他得了些好處。”


    沈玉竹品著清茶,翠綠的茶杯襯得他本就修長白皙的手指美得像是不染凡物的藝術品。


    “不過是個無用的蠢貨罷了,不是陸瑾讕,他也會自取滅亡的”


    陸瑾延翻看著手中的藥膳食譜,不時用毛筆勾畫抄錄著。


    “殿下和伊神醫也算是有些交情的,為何不直接讓他幫你擬一張方子?”


    沈玉竹知道多年前伊神醫曾救過陸瑾延,後來得知神醫竟與儀妃頗有交情,因此即使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也會對陸瑾延加以關照。


    “不好多加麻煩,這書便是他給我的,我慢慢研究便是”


    沈玉竹見他執著於此便也不再相勸,畢竟靜心大長公主算是他這世上唯一還掛念的長輩了,若是不給自己尋些由頭,他怕是沒有如今這樣正常。


    “這些都先不提,殿下,你真讓我負責接待梁國使者一事?配的還是祝懷熙這個廢物和傅予安那個蠢貨,這要是搞砸了……”


    “你放心,不會搞砸,隻是輔助鴻臚寺而已。他們兩個不過是幌子罷了,我是有其他事情要你去做”


    聽著他暗藏玄機的話,李肆煊反倒安下心來。他就說殿下怎麽可能隻是讓他去接待使臣,其中必定是有要事。


    若是當真事關重大又不能被人發覺,那麽那兩個蠢的倒的確是配合他的最佳人選了,嗯,還是殿下思慮周到。


    …………


    下午散學時,薑秋禾叫住了祝懷熙。


    “後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什麽想要的生辰禮?”


    聽到這個,陳憶典趕緊拽著方鴻江又回到了座位。


    祝懷熙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想到薑秋禾還會記得他的生辰。輕輕搖了搖頭。


    生辰禮物嗎?他好像並不在意這個,以前生辰父親都會按例派送送來好幾箱的東西,倒也不缺什麽。而自己即便在皇城開設生辰宴,也不會有人來赴宴的。


    “不,不需要的,我——”


    薑秋禾便知道他會這樣說,直接打斷了他。


    “行了,那你別管了”


    “方哥,你們平日生辰都是怎麽慶祝的?”


    陳憶典戳了戳方鴻江,她還挺好奇,這王宮貴族會怎麽過生日呢?不會就是賞舞聽曲看戲吧?


    “慶祝?那不就是在府上辦個宴席,或者交給酒樓操辦也行。自己跟著父親一一敬酒就行了,每次下來我的臉都笑僵了”


    方鴻江回憶起自己的生辰宴,他爹的同僚和下屬總會抓著這個機會灌自己酒。因為爹老喜歡給他們使絆子,結果在老子那裏吃的虧都算到兒子身上來,這算什麽事兒!


    還有母親的娘家親戚和繼母的娘家親戚每次都會在這個時候為繼母是否苛待自己而吵架,甚至會動起手來,搞得烏煙瘴氣的。他的生辰宴好像就沒有一個是安寧的。


    “啊,那多沒意思,都成了長輩們的交際了,不好玩。生辰日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陳憶典眼珠轉了轉,她打了個響指,該讓你們見見世麵了,嘿嘿。


    “我知道了,祝懷熙這次咱們過個與眾不同的生日吧?反正後天剛好是休沐,這次好好放鬆一下”


    她笑靨如花,四人低頭湊在一起商量起來。


    陸遲驚不滿的看著離薑秋禾如此近的祝懷熙,他們的發絲都碰到一起了,男女大防都不知道嗎!隻是,他有什麽理由去斥責祝懷熙呢,更也沒有身份讓他們保持距離。


    為什麽總是要去在意她?明明兩人現在什麽關係都沒有,她好像也不在乎自己。真是夠絕情的,她是一點餘地都不願留給自己。


    陸遲驚捏了捏拳頭,瞄了一眼前方其樂融融的四人,沉下眼睫,神色不悅的離開。


    後日一大清早,陳憶典便拿著大包小包坐上馬車去與其他三人會合。


    坐在馬車裏,此時街道上人還不是很多。薑秋禾看著陳憶典放在一旁的包裹,這麽多,她怕不是準備借此機會逃出江國?


    “這麽多東西一會兒怎麽拿?馬也走不了山路”


    “放心吧,你要相信方哥和祝懷熙的實力,堂堂八尺男兒提不動這麽些東西?”


    聽了陳憶典的話,薑秋禾認可的點頭,也是,若是這都背不動,她就拿鞭子抽他們。


    兩輛馬車行在空曠的街道上,方鴻江看著祝懷熙三步一回頭的與姨娘告別才上了馬車,又回想起剛才在府中這姨娘的千叮嚀萬囑咐,以及祝懷熙那乖巧聽話的模樣,倒真像個離不開家的小孩子。


    “你說你一大男人在這兒瞎擔心什麽?磨磨嘰嘰的,待會兒連皇城都不用出,又不會賣了你”


    祝懷熙聽著他有些故作嘲弄的話,也覺得自己確實膽子太小,羞得紅了臉,抿了抿唇沒說話。


    “唉?是周教官!”


    陳憶典拉開車簾看著外麵,在街角一處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周厲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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