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都喜歡在七夕夜逛燈會,沈公子也有個小妹,他會去陪她去逛燈會嗎?如果他也去的話……


    賀宜嘉越想越羞澀,耳尖慢慢變紅,手中的書已經被捏得皺起。她有些窘迫的將書本撫平,用手遮擋著自己滾燙的耳朵。


    …………


    陸瑾讕在散學後被陸賦傳進皇宮。正思索著父皇喚他來有何要事,便看見陸賦身邊的太監總管領著一幫小太監端著一箱箱的東西要送出宮去。


    隻看那些太監的殷勤模樣,他便知這些又是父皇讓人送去陸瑾延府上的。


    嗬,他什麽好東西沒有?父皇還每次巴巴的派人送去。一想到陸瑾延每次看他都是那輕蔑無視的眼神,就想好好教訓他一頓。可他知道,父皇是偏愛陸瑾延的,哪怕自己再討厭他,在父皇麵前也得恭敬的叫他三哥。


    到了禦書房門外,小太監通傳後,陸瑾讕整理好了衣襟才走進去。


    “兒臣參見父皇”


    “嗯,坐”


    陸賦批完手中的奏折,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才走向一旁的陸瑾讕。他看了眼端坐著的兒子,給他遞了個桌上的橘子。


    陸瑾讕恭敬的接過,他看著手中橙黃的橘子,不由得一愣。這個時節的橘子應當還是青果,看來是南域進貢上來的。父皇是不愛吃橘子的,為何禦書房卻擺放著這樣整整一盤?


    “叫你來是想問問,你對這陳國公主怎麽看?”


    聽到父皇提起她,陸瑾讕眼中瞬間充滿了厭惡,不過他也並不敢表現出來,調整了情緒後認真答道。


    “兒臣對她不甚了解,隻以最近的相處看來,她是個心無城府、心直口快、樂於助人的人”


    陸瑾讕被自己的虛偽惡心到,若不是和親之事是父皇應允的,他實在是不想再多說她一個好字。


    心無城府?延兒說她愚昧無知。心直口快?延兒說的是口無遮攔。至於樂於助人,延兒說她愛多管閑事。


    看來老五也是不滿這個陳國公主的,隻是在自己麵前不便言說罷了。難道真不該同意和陳國和親?可不與陳國和親,想要攻打北方的梁國,若沒有陳國的助力怕是會吃力很多。可現下兩個適齡的皇子竟都看不上這個公主。


    “她真有如此不堪嗎?還是你們沒有細細了解她?”


    陸瑾讕被這一問弄得莫名其妙,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父皇定是先問過陸瑾延了。


    手中的橘子被他捏緊,是了,儀妃母子都是喜愛吃橘子的。難怪父皇會突然擺放了橘子,看來是陸瑾延早就先於自己來過了。


    “父皇何出此言,想必,她是還沒適應江國的生活,多些日子想來也就無礙了”


    陸瑾讕勉強笑了笑,橘子被他捏得有些滴水,他將手默默背到身後,心中五味雜陳。


    從禦書房出來後,陸瑾讕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父皇是什麽意思?先問過他再來問自己,到底誰才是嫡子!父皇究竟要偏心他到何種程度,當初幾次三番還想讓他過繼到母後名下,他竟還不願意!


    憑什麽他言行無狀卻能得到父皇如此重視,隻恨不得將皇位拱手讓與他!自己謹言慎行卻換不來父皇的一絲偏愛!母後也總要自己讓著他,不去與他計較,可他卻總是與自己作對,還經常下母後的顏麵。


    就因為他母妃曾是王妃嗎?可那又如何?如今後位之上不是我母親嗎?我才是江國唯一的嫡子!


    陸瑾讕帶著滿身怨氣出了宮,快到府邸時,又讓車夫調轉馬車去了酒樓。


    這是一家規格很一般的酒樓,因此很少會有王宮貴族出入這裏,好在這酒樓也算幹淨,酒水還算上乘。


    陸瑾讕開了好幾壇酒,每次心情煩悶他便會來此地借酒消愁,因此也有了個專屬的客間。


    一杯杯酒下肚,心情卻更難受了。陳憶典讓人討厭,陸瑾延更討厭,明明自己是江國的嫡出皇子,他們卻從不拿正眼看自己,都看不上他。


    還有父皇,他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麽東西嗎?就因為陸瑾延愛吃橘子,所以自己也隻能吃橘子嗎?可是橘子很酸,他想吃些甜的東西。


    他不停的倒著酒,並未發現門口何時出現了個身影。直到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戴著帷帽的白衣女子漫步進了房間,陸瑾讕才抬頭看著這女子。


    隻見這女子身材曼妙,步態輕盈,雖看不清她的麵容,但也不難看出是位佳人。


    窗外吹進些晚風,稍稍帶起了帷帽的皂紗,風吹過後,皂紗很快再次垂落,陸瑾讕隻看到了一點如玉琢的下巴和淺笑得體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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