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起來了。”


    “那玩意還能藏起來?匿藏哪去了?”


    劉玉花有些不放心,連忙上手扒拉著宋寒的開襠褲就要去找。


    宋寒一個激靈,連忙放出自己的小雀雀。


    剛才實在是那個老幫菜給他滿月時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大了,他就不信以現在自己的境界,在這個無氣的世界裏,還有人能捏得住它!


    劉玉花隻感覺自己的眼睛一花,宋寒的小雀雀又冒了出來。


    她下意識伸手捏了捏。


    “奇怪眼花了?”


    宋寒麵無表情的看了劉玉花一眼,扭頭就抱著護道法器向家走去,自己老媽,不算!


    隻是還沒走兩步就被劉玉花從後麵一手抱了起來。


    “兒子你今天真棒,知道你今天晃了那個老騙子多少錢麽?


    四百六十二塊五!


    對了,他回去後會不會再來找我們家麻煩?”


    宋寒搖了搖頭,確定道;


    “他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劉玉花聞言跟下蛋的母雞一樣,拿著錢咯咯直笑。


    一旁的宋建國沉默了半天問道;


    “兒子,為什麽那個黃大仙要叫你真人?


    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假人不成?”


    老爸宋建國神奇的腦回路讓宋寒有些沉默,他解釋道;


    “真人之稱是境界描述,他們把所有得道高人統稱真人!”


    宋建國恍然般點了點頭。


    “所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假人的是嗎?”


    宋寒沉默片刻後他堅定的搖頭道;


    “沒有!”


    這一邊宋寒的生活重新恢複了平靜,另一邊市醫院,黃林拿著檢查報告單也是激動的渾身顫動。


    “好了,真的好了!”


    門診室內,黃林兒子黃葉的主治醫生看著報告單百思不得其解,


    對方第一次醫院確診時,還是他建議對方立刻轉省醫院的。


    卟啉病這種罕見的血液疾病,患病者會呈現出懼光,嗜血,煩躁,嚴重者和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在以前,基本上都以中邪而論,畢竟真的很像。


    目前主流的治療手段也都是以緩解症狀為主,對他的發病原因還尚未清楚。


    他們市醫院的血液科根本沒有相應的治療經驗,上個月對方又從省院轉回來時,眼看都快不行了,他都不敢在進行收治,沒想到在才幾天的功夫,人都能下床走路了?


    醫生將手中的檢查單放下,看著一旁激動的黃林道;


    “這位患者家屬,我知道你很激動,但是能不能先別激動。


    目前從血液檢查報告來看,你兒子目前的血液代謝循環已經恢複了正常,隻要靜養幾天就能痊愈了。


    方便的話,能說一下你兒子回去後接受了哪些治療方式麽?”


    醫生的話讓黃林的老臉更是開懷,片刻醒悟過來他看著醫生問道;


    “剛才問啥來著?”


    “你兒子回去後接受了那些治療方式!


    目前卟啉病的遍布非常廣泛,如果真的有一種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這可是很多患者的福音。”


    “對對對!”


    黃林聞言連忙點頭:


    “等回去我一定給大真人敲鑼打鼓送錦旗!”


    “打針人?什麽情況?”


    醫生看著歡天喜地離開門診室的老頭,無奈給身在南縣的老同學打去電話谘詢,按照農村地帶的治療習慣,所有被醫院判死刑的患者,回到家後都會想方設法尋找中醫偏方治療。


    說不定這個患者就是被某個中醫偏方給治好了。


    得益於宋寒首次出手所收獲的緣分,宋建國看著自己兒子天天在那個拐角鼓搗他的煙花筒,大手一揮,給他買了不少煙花。


    宋寒看著眼前的煙花和一副自己兒子自己寵模樣的老爸,無奈收了下來。


    “謝謝爸爸,我很喜歡,以後不要再買了。”


    宋寒平靜的麵容讓宋建國有些失望,在早熟的老三麵前真的很難樹立起為父的尊嚴。


    “不喜歡麽?”


    宋寒平靜道;


    “我很喜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給我準備幾件不開檔的褲子。”


    宋建國聞言欣慰的摸了摸宋寒的腦袋瓜;


    “兒子長大了,知道害羞了!”


    可惜的是,宋寒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宋建國和劉玉花趕集回來,拿著幾件繡著大紅花的嶄新的連體開檔衣時,劉玉花笑嗬嗬的對著宋寒比劃著。


    “瞧瞧,多喜慶!”


    一旁宋建國羞愧道;


    “兒子,爸盡力了,外麵根本就沒有賣兩歲的褲子呀!”


    宋建國的話音落下,屋外劈裏啪啦的一陣陣鞭炮轟鳴的聲音不斷傳來。


    宋建國和劉玉花剛安慰好哇哇大叫的老大與老二,一轉眼老三就不見了蹤影。


    當黃林身穿一身黃色道袍拎著錦旗站在他家門口時,宋寒麵色不善的拍打著床底沾染的灰塵,抱著他的護道法器,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劉玉花驚訝道;


    “兒子,你跑床底下幹嘛?”


    宋寒板著臉沒有應話,總不能說自己是人前顯聖後遺症,被前幾天電視放的那個戰爭電影給嚇到了,以為有人殺來了。


    看見宋寒出來,黃林一揮手,屋外敲鑼打鼓立刻停了下來。


    黃林趕緊上前作揖道;


    “望真人見諒,犬子剛剛痊愈還不能親自前來道謝,隻能有我這個老頭子代勞了。”


    說著他指了指手上的錦旗問道;


    “這個掛哪?”


    宋寒打眼一看,大紅色的錦旗上道法通神的字樣灼灼生輝,落款是二郎廟雲朗法師,想來這個雲朗就是黃老頭的道號了。


    宋寒麵色不善的道;


    “你覺得我在乎這玩意麽?”


    黃林嘿嘿一笑的解釋道;


    “財侶法地,這四樣修行之基就是在那修行都是少不了的,既然真人以後常駐此地,總要有有一些謀生手段。


    老道我雖然術法低微,幾十年來在十裏八鄉也有幾分薄名,真人收下錦旗,以後踏足修行界時,才不免被人小看。”


    宋寒扭頭看了看屋內,他們父母整日地裏刨食養活他們三兄弟,家裏不說家徒四壁,但也頗為簡陋。


    雖然自己對身外之物並不在意,但如今重為人子,的確是要為這個家盡一份力。


    “善!”


    看見宋寒點頭,黃林連忙親自將錦旗掛在了屋內陳舊的竹蔑隔斷上。


    看著對方忙前忙後的身影,宋寒看著一旁懵逼的父母,對著黃林點頭道;


    “你倒是有心了。”


    黃林掛好錦旗,拍了拍手嘿嘿一笑。


    自從上次宋寒治好他兒子這種連省城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罕見病後,黃林就特意找人逸雲道長打聽了一番,當知道宋寒的修為就是道家的陸地神仙,佛教活佛之境後,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他並不覺得自己掏的那幾百塊錢和腦袋上被彈的幾個大包能抵消掉自己魯莽下產生的因果,更不提對方不計前嫌的救治了他的兒子了。


    思前想後也隻能拿自己在當地積攢了幾十年的名聲,來給對方送上重修後的第一步財資。


    “能與真人共處一地修行,是老道我的福份!”


    掛好錦旗,黃林又圍著宋寒家劈裏啪啦的放了一圈鞭炮,等村裏的人都被吸引過來,黃林對著宋寒打個稽首沒有多說什麽就轉身離開了。


    人群中自然有知道內情者自動為其傳名,在96年的現在,就沒有比村民口中的閑話傳播更快的方式了。


    黃林走後宋建國看著屋裏屋外蕪泱泱湊熱鬧的親朋鄰裏,哆嗦著道;


    “兒子你以後也要去跳大神了?”


    宋寒搖了搖頭道;


    “那是岐黃術祝由科的事,我不會。”


    “那你會啥?”


    宋寒想了想道;


    “我主修天地大道!”


    宋寒的話音落下,宋建國就拎著一個鐵鍁衝了出去。


    “黃老頭,老子跟你拚了,你還我大學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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