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抱歉蟑螂,我不是故意的。”夏立回頭看去,有些驚訝道。


    很快,張昂朗就停止哀嚎,咽下一口老血:“無事,魔女大人,年輕人主打一個身體素質。”


    “還請讓我跟鄭義一起。”


    “這樣就算這些地方有魑人存在,隻要他們還是有腦子,就肯定不會對我們兩個弱雞大打出手。”


    “如此一來,他們的重要貨色肯定都跑你們那去了,到時候還不是手到擒來!”


    “哈哈哈...咳咳咳...”


    “噦——”


    笑到一半的張昂朗隨即吐出一小口血。


    “你確定沒事?”夏立目光一怔,有些關心的問道。


    “絕對沒事。”


    “我說的是你剛剛說的那些,你確定要跟鄭義兩個人?”夏立解釋道。


    “都沒事,都沒...咳咳...”


    “噦——”


    又是一口血吐出。


    這次還夾雜著一些...玉米粒?


    “那好吧。”夏立帶著些許遲疑的目光回過頭去,“那銀獅跟我去右上角這塊,鄭義你就和張昂朗一起去右下角。”


    “嗯...為什麽屏幕一直在晃,是手機卡了嗎?”她有些疑惑的湊近看了看。


    “明白,魔女閣下。”


    “晃是因為我手酸了。”


    鄭義簡短應道。


    手臂則晃蕩個不停。


    “......那行,給我一天時間,後天早上見,還是在這。”


    說完,一道傳送旋渦在她跟前緩緩展開。


    看樣子今晚的談話就此為止。


    其實理論上夏立隻需要半天就足夠了,但是她考慮到好像目前隻上了一個班的課,有些說不太過去。


    於是還是打算明天早上繼續今天的流程。


    至於之後的話肯定就不會再繼續下去了。


    隨便找個理由就行,本末還是不能倒置的。


    眾人隨即頷首。


    “走吧師父。”


    接著兩人往旋渦中走去。


    旋渦緩緩閉合。


    “那邊就你們倆真的行嗎?”


    此時,嚴恪正對著鄭義說道。


    他還是擔心這兩位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生怕他們慘遭毒手。


    畢竟就屬他們那邊的力量最為薄弱。


    “這你得問張...”


    鄭義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賊賤的聲音打斷。


    “誒,你要相信我,隊長。”


    “空城計你聽過不,我們這一手簡直比誘餌還像誘餌。”


    “就差沒抓著他們的領子告訴他們,來啊,這裏真的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他們要真杵那些個地方躲著,必然不敢對我們下手。”


    張昂朗在這時爬了回來,極其自信的說道。


    “行...吧,感到不對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魔女,一定,知道嗎?”


    聞言的嚴恪正還是覺得張昂朗有些不太靠譜,於是非常認真的囑咐道。


    “明白,隊長。”趴在地上的張昂朗表情變得嚴肅,給嚴恪正敬了個禮。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等後天的安排。”銀獅招呼眾人離去。


    這時候,張昂朗將目光轉向銀獅:


    “我覺得我需要擔架,會長。”


    “還有我這個算工傷嗎?”


    說完,他就麵色猙獰的捂著胸膛。


    好似一副要死的模樣。


    聞言,銀獅剛想說不算,轉念一想,開口說道:“十分鍾之內回到協會,算工傷。”


    這話讓張昂朗頓時喜笑顏開,隨即就從地上爬起身來。


    “那好說啊會長,十分鍾內還不簡單。”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轟——


    回應張昂朗的則是發動機產生的巨大響聲。


    他表情忽地一僵,抬頭望去。


    隻見那輛他開過來的車,此時已經快要看不到尾燈。


    “什麽?賴皮啊會長!”


    張昂朗大喊道。


    聲音在夜晚傳開,然而車子就像是被這句話附魔了一般。


    速度一下子又提升不少。


    很快他就連尾燈都看不到。


    “我靠,不帶這麽玩的。”


    “嗬,看我叫輛車一樣十分鍾之內回去。”


    張昂朗極其不忿,手朝著口袋摸去。


    才剛伸進去,他整個人就石化了。


    是的,某人此時正在車上查看著瀏覽記錄...


    半晌後。


    張昂朗回頭看向江水。


    突然覺得好像現在跳了也不算晚。


    ......


    “你們的說的那個蛙腿帶回去以後還有什麽後續嗎?”


    木屋中,何安對著夏立問道。


    “沒了,師父,協會取了他的血液樣本和組織樣本正在研究。”


    “他知道的那點消息還是偷聽來的,他自己則身份卑微,被人當槍使。”


    “至於捕獲到的東西都到了別的魑人手上,最後他也就喝點湯。”


    “所以隻能求夏安泰那邊能有什麽突破吧。”


    夏立一五一十的說道。


    “行。”何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眉頭微皺,“協會那邊就辛苦你了。”


    “嘿嘿,放心,師父,保證給你做的滴水不漏。”夏立嬉皮笑臉地說道。


    然而她總能若有若無細微的感覺到,何安似乎每每提起協會這個字眼或者是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就有些厭惡。


    “師父。”她的笑容逐漸收斂,似是心中已做出某種決定,“你有沒有聽說過以前安家有一位神童?”


    她這段時間不僅僅是調查魑人,對於何安的事情也是十分的上心。


    而通過詢問總部中的人,讓她無比確信安家當年滅亡背後一定是有魑人的手腳。


    隻是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最後她通過跟夏黎的交流,還得知了安家當年可能有一位都不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的妖孽直係後代。


    然而,卻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夠證明他的存在,也無法確定他是否在那晚喪命,亦或是他…就是何安。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這些都無法得到證實。


    但是不論是提出的夏黎、還是銀獅、夏立。


    不過,無論是提出的夏黎,還是銀獅、夏立,他們都一致認為此人存在,且就是何安,不大可能會是第二個人。


    反正目前他們是沒見到過第二個配得上神童這個名號的人的。


    於是夏立打算就趁著今晚,旁敲側擊的詢問一下。


    聞言,何安稍稍一愣:“神童?”


    這下,輪到夏立怔住。


    她感覺何安似乎真的是下意識地發出疑問。


    “難道不是師父嗎?”她心中喃喃道。


    “哈哈。”


    這時,何安忽地啞然失笑:“神童,神童。真有神童那理應是天佑安家才是,如此下場,倒不如說是魔童。”


    緊接著,他的笑容慢慢消失。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夏立,仿佛在征求夏立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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