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整個夏家居然都...唉——”


    “那魑人組織的最新情報又是?”


    王校長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問道。


    依舊是嚴恪正向王校長轉述昨夜張昂朗所問出來的內容。


    王校長聽完後眉頭微皺,表情變得凝重:“行,我明白了。”


    他看向夏立開口道:“魔女閣下,副校長一職諸事繁忙,您如果不嫌棄的話做個掛名導師可好?”


    “對外您也可以說是星耀學院的高職,如果有人來問我會為您證明,可行?”


    王校長可以說是做了極大的讓步了。


    而且拋開身份什麽的不說,夏立也隻是一個未滿20的小姑娘,他甚是心疼。


    “當然可以!”夏立欣喜道。


    其實她也是有小心思的,為什麽專門要來星耀學院。


    當然是為了何安無疑了。


    “那行,我待會為您走一下流程。”王校長將目光移向嚴恪正,“楊凱他父母那邊怎麽說?”


    嚴恪正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已經去過了。”


    聞言,王校長的臉色緩和不少。


    他看了看鍾表上的時間:“你先回班級裏吧,可得好好安撫他們,嚴導師,哦不,現在該叫你靈瀾英雄了。”


    王校長忽地笑了起來。


    “靈瀾英雄?”夏立的好奇心被激起,詢問道。


    嚴恪正則有些不好意思的加快腳步離開了校長室。


    見此,王校長也沒說什麽,隻是拿出手機打開資訊給夏立看。


    夏立這才知道魑人已經被曝光了,而之前王校長跟她說的那位吳全秀也已死。


    “也是師父做的嗎?”夏立看著整齊的切口,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何安手中的碎白皇。


    她是知道那把長刀的,以前特訓的時候何安就是使用的那把刀對付夏立。


    自此夏立就無比畏懼那把刃口研白的長刀。


    “師父?”王校長抓住了這個字眼,不由得問道。


    “喔喔,好像你還不知道,其實何安是我師父啦,我能在禦牌師大比上奪冠都是他的功勞。”夏立無所謂的說出。


    反正現在也很多人知道何安是她師父了,她也就無所謂了。


    之前一直不願意說就是擔心會有人去打擾何安。


    她倒是不擔心何安,而是擔心去找何安的人...


    至此,王校長才真正清楚何安跟夏立之間的關係。


    雖然由夏立親口說出是有些驚訝,但也不算是太意外。


    他隱隱約約已經有些感覺。


    而沒有使用王卡居然滅了得到魑人改造的整個夏家,也讓王校長覺得似乎能成為魔女的師父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雖然說夏家也沒有出動王卡。


    “明白了,至於具體是不是何安做的,可能嚴恪正會清楚的些,我不能保證。”


    “我先為您登記吧,然後我們再抽個時間召集一次全學院的學生、教師,簡單認識一下。”


    王校長說道。


    可不得讓大家夥都認識一下嘛。


    要是再出現上一次那種不認識魔女然後說出糙話的情況可就麻煩了。


    “好的老王。”


    ......


    教室內,嚴恪正走進教室已有一分鍾。


    整個教室的氣氛都有些沉重。


    眾人均是正襟危坐,沒有出聲。


    在這一分鍾裏,嚴恪正就是不斷地將每一個人的麵孔看過去。


    一直沒有說話。


    直到上課鈴打響,再結束。


    嚴恪正開口了。


    “應該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都看到了。”嚴恪正有些低沉的說道。


    眾學生點頭。


    想來他們也是看了新聞,而且已經私底下討論過了。


    “現在知道為什麽不讓你們獨自外出了嗎?”嚴恪正反問道。


    眾學生再度頻頻點頭。


    不少人的臉上浮現著畏懼,有的則是對楊凱的惋惜。


    所有人的表情都被嚴恪正盡收眼底。


    他清楚他再不說些什麽的話,可能氣氛就很糟糕了。


    “抱歉各位!”


    “事情已經發生,事實也是如此,我也違背了之前的諾言,沒能將楊凱帶回。”


    “但有一件事情我向你們保證,魑人一定會被清除幹淨。”


    “隻要我嚴恪正還有生命的一天,我就不會停止對魑人的追殺!”


    說完,嚴恪正重重地向著眾人鞠了一躬,久久沒有抬頭。


    頓時,有的人驚訝,有的人肯定,有的人滿臉希冀。


    “嚴老師,楊凱的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你是靈瀾英雄!”


    胖子徐龐歡忽地喊道。


    隨後,班中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嚴老師,你是英雄!”


    “我們相信你。”


    ...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嚴老師。”


    “能成為英雄的學生,我們很榮幸!”


    眾多的安慰聲進入到嚴恪正的耳中。


    不經意間,他又想起來楊凱的父親當日的那番話。


    心髒不由得一陣抽痛。


    他咬緊牙關,掃視了一圈,仿佛是做了什麽決定,說道:


    “今天,我給你們一次離開星耀學院的機會,退出禦牌師界的機會。”


    “如果決定好了的話,就來找我。”


    “不需要任何的申請,也不需要任何的解釋說明,更不需要任何的簽字。”


    “父母那邊也不用擔心。”


    “選擇權永遠都在自己的手上,生命也永遠是自己的。”


    話落,嚴恪正就轉身麵對黑板,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眼眶中淚水打轉。


    台下,眾人均是鴉雀無聲。


    也沒有人舉手說自己要退學。


    一會後,情緒平穩的嚴恪正重新麵對眾人。


    淚水已經不複存在,隻是眼眶稍顯微紅。


    “今天一天都有效。”


    說完,嚴恪正拿起粉筆,往黑板上寫去。


    今天,他要講的是,遭遇魑人的應急手段。


    這是嚴恪正有史以來講的最認真,最詳細的一次。


    可以說是知無不言。


    而且還擔心會有紕漏,反複強調,檢索。


    這也是眾學生聽得最認真,最仔細的一次。


    沒有走神的人,也沒有開小差的人。


    全體上下都保持著一股莫名的默契。


    這次,何安沒有睡覺。


    不知是因為睡夠了還是怎麽。


    一直怔怔地望著窗外。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同樣如此的還有琉欣月。


    聽著嚴恪正不斷提起的魑人兩個字眼。


    那晚的場景就在她的眼前不斷重現。


    她也不知道那天她是哪來的勇氣推開何安的。


    更不知道何安是用了什麽手段將她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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