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戰車和大戟士的士兵衝撞到了一起。


    仿佛掀起了一陣巨浪一般。


    大戟士士兵有的被衝上了空中,重重的摔倒在地。


    有的則被掀翻,直接撞到旁邊的人群之中。


    而有的大戟士,用那長長的矛槍,直接刺進了戰馬的身體裏。


    戰馬吃痛,嘶鳴,而後高高躍起,直接掀翻了戰車和車上的曹軍。


    場麵一度混亂。


    戰車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那中央駕駛馬車的曹軍,玩命的抽打戰馬,讓其快速衝進。


    張合見狀,立刻投入戰鬥。


    抄起手中五虎斷魂槍,直接騰空而上,飛身到戰車之上。


    2息之間,將車上的曹軍迅速斬殺。


    而後一拉馬僵,將戰馬停了下來。


    身旁的大戟士,由於重甲在身,行動不便。


    隻能利用這厚厚的鎧甲,以血肉之軀來扛住來自戰車的衝鋒。


    張合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也無法短時間解決如此多的戰車。


    夏侯淵看著眼前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通送來的戰車營,用於衝鋒陷陣確實不錯。


    “所有人,聽我號令,衝!”


    隨後,夏侯淵瞄準戰場局勢,立刻組織人員進行攻擊。


    身後那些曹軍,此時被督戰官驅趕,一擁而上。


    張合大叫,“大戟士,勇往無前!”


    大戟士士兵們,此時鉚足幹勁,壓住陣腳。


    死命的抵抗著戰車衝鋒。


    一個攔不住,就來兩個。


    兩個攔不住,就來四個。


    他們人挨人,生生拖住戰車的步伐。


    “弓箭手,射擊!”


    太史慈從懷中取出寶弓,直接朝著戰車上的駕馬的士兵射去。


    一箭射穿其咽喉,而後再射其他的戰車。


    身旁弓箭手,將那弓箭,直接射向後麵的夏侯淵大軍之中。


    那些被驅趕的曹軍,紛紛中箭,倒地不起。


    “哎呀!疼死我了!”


    哀嚎聲遍野,他們之中,很多是被抓來的壯勞力。


    根本不是正規接受訓練的士兵。


    此時看到漫天的箭矢,早就失去了剛剛的士氣。


    尋不到躲避的地方,隻能閉著眼衝。


    但是,隻要有人射中,其內心就破了防。


    “該死的,這不是讓老子送死嗎!”


    “老子還沒娶媳婦呢!”


    此時的大戟士,用力的拖住了戰車的步伐。


    那些戰車在大戟士中來回突破,碾壓倒地的呂軍,現場格外慘烈。


    並州狼騎,左右兩翼包抄,朝著戰車和曹軍而去。


    狼騎利用戰馬的衝鋒,將那些後續部隊切割。


    又利用激動性,去砍殺戰車上的曹軍。


    張遼眼睛一直盯著夏侯淵,見夏侯淵行動,張遼立刻驅馬跟上。


    二人在中軍之中相遇了。


    “哼!無名鼠輩,吃我一槍。”


    夏侯淵此時心性大變,有點誌得意滿。


    張遼則恪守本心,保持冷靜。


    二人廝殺到一起之後,一時之間竟然難分輸贏。


    夏侯淵槍法雖然精湛,但是張遼的鉤鐮槍也不是浪得虛名。


    雙方廝殺了半日之後,見戰場膠灼,誰也占不到便宜之後,帶兵各自回營了。


    此一戰,呂布軍損失了8千多人,而夏侯淵部損失了3萬多人。


    雖然讓呂布軍吃了虧,但是夏侯淵看著自己折損過半,心中惱怒。


    “廢物!廢物!廢物!”


    “你們一個個的,看看你們領的都是什麽兵。”


    夏侯淵在營中破口大罵,手下將領全都默不作聲。


    他們心中嘀咕,這些人,壓根都沒有上過戰場,全都是被抓來的勞力。


    如今上了戰場,不尿褲子就不錯了。


    “戰車營損失多少?”


    “回稟將軍,5千戰車營,如今隻剩下不到2千人了。”


    “廢物!”


    “氣死我了!”


    “今天你們誰也別閑著,去周圍村莊再去抓一點人。”


    “明日,將張遼的部下,全都殺光。”


    張遼回到營帳之後,心中也很煩悶。


    本以為會勢如破竹,將夏侯淵擒住。


    結果冒出來了戰車營。


    雖然在二位將軍的奮力抵抗之下,將戰車營殺的所剩無幾。


    但是自己及麾下的弟兄,損失慘重。


    “主公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心疼的!”


    張遼鬱悶的坐在那裏,黑著臉。


    張合渾身是血,來不及擦拭,也是有些煩躁。


    此次死傷最多的就是大戟士,剛剛將那死傷的兄弟們安葬。


    這些人,可都是張合一手帶出來的,他們之間情誼深厚。


    “二位將軍,我有一計!”


    張遼和張合聽後,頓時欣喜。


    而後大營之中出現了嘈雜的吵鬧之聲。


    “張遼,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指揮老子!”


    張合大聲怒罵張遼,隨後將周圍的鎧甲踢落在地。


    “張合,主公不在這裏,你發了不成?”


    “哼!無知小兒,導致我今天如此大敗!”


    “主公要在這裏,定要治你的罪。”


    張合氣的眉毛胡子一把抓,簡直就要生吞張遼。


    “你倆吵什麽?有話不能好好說?”


    太史慈趕忙出來勸說。


    誰知二人不但不領情,反而將矛頭對準太史慈。


    “你一個江東降將,有什麽資格說我?”


    “就是,我來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太史慈見二人這般說自己,也大吵起來。


    營中的鍋碗瓢盆,水杯酒壺一應東西,如同不要錢一樣的扔到了營外。


    這時候,所有士兵都圍了過來。


    他們不知道,這平日裏這般要好的三人。


    今日怎麽會在營中大吵大鬧,仿佛撕破了臉一樣。


    過了一會,隻見張遼和太史慈走了出來。


    二人臉上,全都掛著彩,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扭打。


    二人出來以後,誰也不理誰。


    各自冷哼一聲,回自己營內點兵去了。


    而後二人率領部隊離開了這裏,留下了大戟士在這大營之內。


    “走了就別回來,看主公如何定你們的罪!”


    張合衝出營帳,直接開罵。


    “看什麽看,該幹嘛幹嘛去!”


    張合一肚子怒火,見到眾人圍觀,立刻嗬斥。


    這時候,人群之中有一個人,穿著呂軍的衣服。


    見此情景,他轉身離開,悄悄的遠離了呂營。


    一個時辰之後,此人鑽進了夏侯淵的營帳之內。


    “此話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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