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譯廷走進了小院,隻見地上一堆人在躺屍,霍譯廷從英赫身上邁了過去,然後邁過葉宗憲、陳天賜,好不容易走到了姚初一的身邊,“他們這是要嘎了嗎?”


    姚初一忍笑,“他們出去鍛煉了不短時間,聽說是跑了50公裏,又爬了崖壁,回來之後就這樣了。”


    姚初一所說的崖壁,並不是她爬的那個崖壁,他們爬的這個崖壁距離聚集地不遠,高度隻有200多米。


    霍譯廷皺了皺眉頭,“那一會兒狩獵怎麽辦?”


    葉宗憲叫道:“老大,你有點同情心吧,再這樣下去,你就要成了周扒皮了,我們都快累死了,就讓我們歇一天吧。”


    霍譯廷沒搭理他,看著姚初一,“你今天是跟我出去狩獵,還是想做別的。”


    “我今天想做實驗,我從大集市中換了一些雪蓮的種子,雪蓮是有限的能在寒季中生長的植物,我想從它的種子當中提取一些基因,看看能不能融合進糧食種子中去。


    可我又擔心他們的物種差異有點大,怕會產生殖隔離,但管他呢,末世是產生奇跡的時代,我想試試。”


    十五叫了起來,“老板我要幫你做實驗,我今天不出去狩獵了。”


    葉宗憲也叫嚷:“我也要幫忙,還有我有書要看,來到這裏這麽長時間了,我可是一頁書都沒翻過,我要學習了。”


    姚宜慧拍了他一巴掌,“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學渣不配看書學習是嗎?”


    葉宗憲委曲,“你想多了吧?要不今天你也留下看書,晚上讓老大回來考考你。”


    姚宜慧不吭聲了,讓她看書,還不如讓她去狩獵。


    霍譯廷寵溺地看著妻子,“那好,我一會帶著他們出去狩獵,你好好做實驗,早點種出糧食來,那些肉我也吃的夠夠的。”


    “那我中午再給你做米飯。”姚初一有些心疼。


    霍譯廷笑了,親了一下姚初一的臉,“不用,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我不挑的。”


    眾人無不翻白眼,這心偏到胳肢窩裏了。


    霍譯廷踢了一腳賴在一邊的左奔,“趕緊起來,收拾收拾出去狩獵。”


    左奔慘嚎一聲,“老大,不能歇一天嗎?”


    “行啊,隻要不吃飯,想歇多久都行。”


    慘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眾人無奈地爬了起來,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出去狩獵了,他們老大真是冷酷無情。連阿廷也似乎任命了,牯牛牯牛地爬了起來,跟著大家出去狩獵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打發走了,姚初一和林嘉倫就開始做實驗了。姚初一把十五過去住的小房間改造成一間小型的實驗室,把在泥溝村他們做實驗的儀器設備都搬了過去。


    這些年,她怕這些設備被損壞,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保存在空間裏,用的時候才拿出來,因為她要求由她來保管設備,林嘉倫很放心她,並不特別在意設備的去向,隻是感歎沒想到這麽多年儀器設備還保存得這麽好,感謝她認真仔細的維護。


    姚初一把雪蓮種子拿出來與青稞種子進行配對,青稞在西南的種植麵積很廣,當初他們逃到這裏的時候,她無意中發現了一些野生的青稞,她把這些野生青稞都留了下來。


    當時也沒有想到會種出什麽來,氣候太過惡劣了,種什麽都是浪費,但是作為一個農民,她對種子就有著天然的親切感,無論什麽種子,她都想保存下來。


    她跟林嘉倫一頭紮進了實驗室,一上午都在對雪蓮種子的基因進行提取分析,兩人正在全付精神做實驗的時候 ,突然敲門聲傳來,姚初一起初不想管,可是那敲門聲似乎並不放棄,一直不停地敲。


    林嘉倫無奈地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有什麽急事?”


    姚初一點點頭,她沒有放下手中的培養皿。


    過了一會兒,林嘉倫進來了,以姚初一說道:“是那個叫林秀秀的姑娘。”


    “林秀秀?”姚初一想了好半天,才在記憶當中把這個名字翻了出來。


    “她來做什麽?”


    “不清楚,我問她,她也不說,隻是堅持要找你。”


    姚初一無奈地放下手中活計,走了出去。


    林秀秀站在院中,她的麵色有些蒼白,身體十分單薄,但是眉宇間早已沒有了過去的單純,看上去弱質纖纖,令人憐惜。


    她身上裹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獸皮,這沒什麽奇怪的,現在的人基本上都是這樣。


    她看到姚初一時,臉上有些拘謹。


    姚初一沒有先開口,想看看她要說些什麽。


    看姚初一有些冷漠,林秀秀艱難的說道:“姚隊長,我,我有件事想求您。”


    姚初一挑姚眉等著她繼續說。


    “姚隊長,我能不能還回來?我不想跟著那個什麽聖女,我想在您這裏生活。”


    姚初一看著她,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林秀秀,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我明確的告訴過你,隻要離開了就再也跟我沒有關係了,以後各自安好,彼此之間再也不要打擾了。”


    林秀秀著急地說道:“我記得,隊長,我後悔了,我錯了,我那時候太天真、太幼稚了,被那個陸哲哄騙了,這次我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待在這裏,不再離開了。”


    “那你呆在這裏想做什麽?”


    “那個倪從容做什麽,我也可以做什麽。”


    “林秀秀,你知道倪從容在這裏做什麽嗎?”


    林秀秀搖搖頭。


    “我來告訴你,她每天做什麽,她每天很早就要起床給大家做飯,做好飯之後,她要跟著大家一起去鍛煉,這一鍛煉就是很久。鍛煉回來之後,她隻能略微的歇一歇,就要去狩獵,她每天都要捕獲至少夠一天的食物才能回來。回來之後也不閑著,要做各種各樣的活,一天到晚都不閑著。


    我可以跟你說,倪從容跟倪從佑這對姐弟,他們沒有白吃過我一口飯,他們用自己的辛苦的勞作來換取在這生活的機會,林秀秀,這些你能做到嗎?”


    林秀秀吃驚的張大嘴巴,她沒有想到倪從容要做這麽多活。她在快活穀,雖然有些時候要忍受男人的羞辱,但是她隻要哄好那些男人,根本不用每天辛苦的勞作,活的十分安逸。


    這個倪從容是不是傻,在這裏受這些磋磨,當初在快活穀,她可沒受過這些罪。


    她有些不相信,“從容她真的要做這些嗎?”


    “不光是她這樣,在這裏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的,這裏沒有女人和男人之分,你要想吃飯,你就要去拚命。


    林秀秀,看在咱們往日的緣分上,我給你個建議,如果你真的不想呆在塞納裏教的話,那你可以先去紀延博那裏,那裏還有很多空的茅草屋,你可以先去那裏暫時住下,然後憑著自己的勞動養活自己,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獨立起來,你就有了更多的選擇權。”


    林秀秀離開了,姚初一返回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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