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衝脹的臉通紅,霍譯廷的手就像鋼筋一樣緊緊勒著他的脖子,他在霍譯廷的手裏就像個小嬰兒一樣的虛弱無力,他過去常聽人說霍譯廷的厲害,但他並不怎麽相信,他想一個人再厲害能比得過槍炮嗎?現在他知道了,也許這個人確實比不過槍炮,但是他要你的命也是輕而易舉的。


    他忍著屈辱問道:“霍譯廷,你究竟想做什麽?”


    “我隻問一個問題,我父親是怎麽死的?”


    “你父親?”邰衝一愣。


    “對,我父親,霍振英。”


    邰衝似乎想起了什麽臉色突然煞白,女人臉上也顯過慌亂。


    霍譯廷何等的眼力,兩人臉上的表情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也就是說,他父親被殺這件事邰衝果然逃不開,而他母親也不無辜。


    霍譯廷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掐得邰衝喘不上氣來,他翻著白眼,兩腿亂蹬,拚命的掰著霍譯廷的手。


    女人再也顧不得害臊了,衝上去抓住霍譯廷的胳膊,“阿廷,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父親不是阿衝殺的。”


    霍譯廷一把把女人甩開,這樣也鬆開了對邰衝的牽製,邰衝緩過氣來,捂著脖子拚命地咳嗽,那些警衛衝上來想要救下邰衝。


    霍譯廷把手又放到邰衝的脖頸上,“後退,否則我立馬掐死他。”


    那些警衛又趕緊退了回去。


    霍譯廷看向女人,“母上大人,既然你說是誤會,那麽你告訴我真相是什麽,我想聽聽你是如何解釋這一切的,不要跟我撒謊,事情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隻需要證實一下,如果你敢跟我撒謊的話,你的情人的腦袋馬上就會離開他的脖子,相信我,這對我易如反掌。”


    女人愣愣地看著他的兒子,她的這個兒子是如此的陌生,在她印象中他的兒子是個陽光爽朗的大男孩,和煦溫暖、待人誠摯,什麽時候他變成了這樣?偏執、瘋狂,對她這個母親充滿了敵意。


    她這麽想的也這麽問了出來,“阿廷,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過去不是這樣子的。”


    霍譯廷爆喝,“閉嘴,不要再叫我阿廷,也不要跟我再扯這些,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女人低下了頭,聲如蚊蚋,“你父親是譚印凱殺的。”


    霍譯廷聽得很清楚,但他仍然喝斥女人,“大聲點。”


    “你父親是譚印凱殺的,”女人崩潰大叫,“跟阿衝沒有關係的,你放開他好不好?”


    霍譯廷死死地看著她,“你早知道對不對?你一直瞞著我、瞞著我叔父,你知不知道,聽到父親的死訊,祖父受不了這個刺激當時就過去了,他們害得是兩條人命,你卻幫他們助紂為虐。”


    女人拚命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我真沒有想到你父親是他殺的,那個時候我是那麽愛你父親,怎麽能想到譚印凱會下殺手,看上去他是那樣的溫文爾雅。”


    霍譯廷冷笑:“愛我父親?就像後來愛譚印凱、愛邰衝一樣是嗎?你的愛真是廉價,我想父親也不稀罕你的愛。”


    他看向邰衝,“那他呢?在這件事當中,他又扮了什麽角色?”


    女人拚命的搖頭,“阿衝什麽也沒做。”


    “嗬嗬,你現在還幫他瞞著,以為我是傻子嗎?殺我父親總不可能是譚印凱親自去做的,具體的執行人是誰?”


    女人一下被噎住了,她被保護的太好了,無法做到靈活機變。


    霍譯廷冷笑,“是他對不對?”


    他把邰衝向前舉了舉,“譚印凱下令,他邰衝執行,配合的多好啊。殺夫奪妻、共享女人,真是親密無間的一對翁婿啊,令人景仰、值得萬年稱頌。”


    女人捂臉大哭,“阿廷,你不要這麽說,不是這樣的,誰都不想的。”


    霍譯廷嘲諷,“不想,我覺得你想的很呀,是不是承歡在不同男人身下讓你很滿足,這些男人為你爭風吃醋更讓你誌得意滿。


    哪怕明知他是殺害你丈夫的凶手,哪怕親眼看著這個男人殘害妻子,你統統不以為意,甚至在他病弱妻子的旁邊與她的丈夫做愛,毫無底線地羞辱她,這些你都無所謂。


    你畢生的追求就是男人的憐惜與疼愛,什麽禮儀廉恥、道德操守在你眼裏連個屁都不是,你滿心滿眼都是男人圍著你轉,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你的無恥。


    你知道嗎,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自己的血都是肮髒的,我怎麽會是你的兒子,有這樣的母親是我霍譯廷畢生的恥辱。”


    女人爬在床上哭得喘不過來,她拚命的搖著頭,“不是的,不是這樣,我不想這樣的,我隻是一個弱女子,我無法反抗的。”


    霍譯廷連看都不想看她,他轉向邰衝,雙目赤紅,邰衝被他看得心驚肉跳,說話都不利索了,“霍、霍譯廷,你別亂來啊。”


    “你是怎麽有臉站在人前吆五喝六的,你殘害無辜、虐殺妻子,你還配做個人嗎?你這種東西多看一眼都嫌髒,活在世上真是多餘。”


    說著他手上用力就要掐死邰衝。


    這時傳來一聲喝止聲,“霍譯廷,快住手。”


    眾人循聲看去,是項懷誠,他身後跟著劉文延、彭鈺翔、張振業三位將軍以及以及他們的心腹親衛。


    霍譯廷冷冷地看著來人,“怎麽,項隊長來救駕了?”


    項懷誠額頭有些冒冷汗,他們一接到通知馬上趕來,沒想到竟看到如此尷尬的局麵,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邰衝恐怕要完了。


    “霍譯廷你不要衝動,邰指揮官畢竟是方舟的最高領導者,你如果現在殺了他的話,必然會造成方舟內部的動蕩不安,方舟維係著1000多萬人的生命,你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將這麽多人的性命置於險境,所以霍譯廷能不能放開邰指揮官,有什麽事坐下慢慢談,可以嗎?”


    霍譯廷露出一個惡毒的微笑,“1000多萬人的性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所有的親人都死光了,我最愛的人也離我而去,我落到了如此地步,還在意其他人的命有什麽用?項懷誠,你不用道德綁架我,我霍譯廷怎麽可能因為你的兩句花言巧語就放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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