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奔似乎沒有感到老頭在往外推他,仍然嬉皮笑臉的說道:“老伯是這裏的主人,你看天色已經晚了,我們還要留在這裏找人,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住的地方。老伯,能不能方便讓我們住一晚?”


    老頭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方便不方便,你們趕緊離開,我這裏可沒有你們住的地方。”


    左奔就好像聽不懂人家的拒絕似的,笑得一臉燦爛,“老伯,別那麽小氣嘛,我們就住一晚的,當然如果找不著的話,我們就再多住一晚,實在不行再多住幾晚,肯定不會超過一個月的,你看怎麽樣?”


    老頭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不要臉皮的,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還在這住一個月,他怎麽不住一輩子啊?”


    老頭怒極了,他一定要把這些人轟走,可是剛一伸手往外推男人,男人就頂著他的手進來了,他自以為傲的力氣在這個男人麵前好似不值一提,男人進來之後看了看四周,嘖嘖點評,“這裏還真不錯呀!有點那麽古樸的韻味。”


    緊跟著他另外一個男人也進來了,他有點嫌棄的打量四周,對前麵的男人說道:“說你是個粗人你還不信,這裏這麽髒亂,一點也不講衛生,很容易滋生病菌好不好?”


    後麵緊跟著一個女人,女人進來之後厭惡的嗅了嗅,“這是什麽味兒啊?怎麽這麽臭?”


    緊接著一個小孩也進來了,他也聞了聞,“這好像不是臭味吧?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怪味。”


    後進的男人插嘴,“這就是常說的老人味,你們少見多怪。”


    老頭氣結。


    最後那個他見過的最高大,最令他忌憚的男人也進來了,男人全程陰著臉,一句話都不說,隻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就這一眼,就令他全身發寒。


    老頭強迫自己穩了穩心神,對著眾人嚷道:“你們怎麽能不經別人的允許就闖進來?你們簡直是一群土匪惡霸。”


    他在這聲嘶力竭的喊叫著,那些人好像根本沒有聽見,竟然在他的屋子裏邊翻騰開了。


    那個討厭的男孩,竟然踩著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向他的閣樓的探去,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要知道閣樓裏可藏了不少的好東西,都是他把人擄來後,從那些人的身上搜刮來的,是他以後活命的資本。


    他尖叫地撲了上去,拚命的想把男孩推下來,可是下麵的男人不幹了,一把把他推開,“你這個老頭怎麽回事?我們小孩隻是好奇想看看,你至於這麽著急嗎?國人的傳統美德愛幼你知不知道,你怎麽能對個孩子動手,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老頭的鼻子都快氣歪,這些人怎麽比他還不講理?


    那男孩還做出一副委屈樣,裝模作樣的哼唧了兩聲,然後繼續往閣樓上爬,別看男孩年紀不大,身手還特別靈活,蹭蹭幾下就爬了上去,打開閣樓的門,爆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哇哦,這裏有好多好東西啊,左大哥,你們快上來看看。”


    下邊的人都聽見了,都跑了過來,“真的麽,都有什麽好東西?”


    男孩興奮地探出頭來,“好多好東西,你們快上來看看。”


    那個女人拍了旁邊一男人一巴掌,“快扶我上去。”


    她男人趕緊弓下身體,雙手十字交叉,女人踩在男的手上,男人往上托著女人向上舉,女人的身手也不賴,蹭蹭兩下也登了上去。


    上去之後,也哇哇的尖叫起來,“哇,瞧不出來這麽個破地方,竟然有這麽多好東西,小憲好好清點清點,弄不好咱們以後都用得上。”


    男孩緊跟著來了一句,“好嘞。”


    然後女人也探出頭來,“老公、左大哥,你們也快上來看看。”


    下麵兩個男人答應著,一個男人踩在另一個男人的肩膀上,也爬了上去,上去後把下麵的男人拽了上去。


    老頭急瘋了,但他怎麽也阻攔不住,老頭急得團團轉,可他突然發現那個最高大的男人不見了,老頭心裏一驚,剛才還看到那男人站在那裏,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老頭心裏有鬼,地下室並不在屋內,而是在屋後的一個極其隱秘的空地上,那裏四周樹木環繞,還有白雪覆蓋著,輕易不容易被發現。可是老頭兒不敢小瞧了這些人,這些人這麽快就能找到這裏了,那地下室對他們來說是不是也不再是秘密了?


    老頭走到角落裏拿起剛剛磨過的尖刀,就往屋後跑。出了屋後,他果然就看見那個男人已經走到了地窖那兒,盯著地上,臉上露出沉思的樣子。


    老頭握緊了尖刀,悄無聲息的向男人靠近,他要結果了這男人,這男人太可怕了,好像他的一切秘密在男人麵前都無所遁形,所以必須先結果了這男人,屋裏的那幾個他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裏。


    他一步步靠近男人,男人好像沒有絲毫察覺,老頭一陣興奮,他強製自己壓製下狂亂的心跳,一步步向男人逼近,近了,兩米、一米、半米,男人還是沒有反應,老頭用盡全力向男人刺去。


    可是老頭刺空了,他發現前麵的男人消失不見了,他一下慌了,男人剛才還在那裏,怎麽轉眼間就消失了。


    老頭正驚慌無措,便聽到身後男人嘲弄的聲音,“怎麽不裝了?原形畢露了,得手太多次了,是不是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聽著男人的嘲弄聲音,老頭突然轉過身來,衝著男人的臉上就一陣噴射。


    老頭臉上露出獰笑,他帶出來的麻醉劑非常強效,至今沒有失手過。可是他笑著笑著,笑容逐漸凝固,隻見男人笑非笑地看著他,仿佛那麻醉劑對他根本沒有作用。


    老頭徹底慌亂了,喃喃道:“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男人露出殘忍的笑容,他伸出手掐住老頭的脖子,一把把老頭舉了起來,老頭被他有力的手掐的喘不上氣來,雙腿不停的踢蹬,可他的掙紮在男人麵前好像一個嬰兒哭鬧似的,男人根本不在意。


    男人厭惡極了他,隨手一甩,老頭被遠遠的甩到一邊,在雪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後被一棵樹擋住才停了下來,老頭捂著脖子不住地喘息著,他驚恐地看著男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如此強大的人,他真是太倒黴了竟然遇到了這麽一個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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