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霍譯廷回來的挺早,他背著獵物進來後就發現今天山洞裏異常的安靜,他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把獵物放下,走到了土豆地邊,那裏他沒有看到姚初一,於是他爬到他們住的支洞,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他爬下支洞,詢問蘇麗,“初一呢?”


    蘇麗的表情有些疑惑,“我不知道啊,今天下午我就沒有再見到她了。”


    他又轉向表情有些生硬的徐紹輝,“你看見她了嗎?”


    徐紹輝僵硬的搖了搖頭,“沒有。”


    霍譯廷看向山洞裏的其他人,一個人一個人看過去,眾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他定格到潘明輝和邊青的身上。


    潘明輝遺憾地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今天下午我跟邊青去收集枯草,回來的時候想找她商量點事情,可怎麽也找不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霍譯廷心裏突然泛起了一陣恐慌,隨即洶湧而來的憤怒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初一每天好好的待在這裏,為什麽突然不見了?可是這些人卻都說沒見到她,難道他們都是死的嗎,那麽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難道一個人都沒看見嗎?


    霍譯廷突然閃電般地伸出手來掐住徐紹輝的脖子,“說,她去了哪裏?你今天一整天沒出去,我不信你一點都不知情。”


    他雙目犯紅,幾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眾人都嚇壞了,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霍譯廷,徐紹輝絲毫反抗不得,他被掐的翻起了白眼,連氣都喘不上來,哪裏說得出話來?


    蘇麗上來要掰開霍譯廷的手,可霍譯廷的手就跟鋼筋一樣,她哪裏掰得動?


    她著急的喊道,“老大,我們真的沒有看見她,是不是她不滿你的決定,自己離開了呢?”


    然後她又著急的對魏明義和康裕喊道:“你們趕緊拉開老大呀,難道真的要看他掐死是阿輝嗎?”


    魏明義和康裕今天是跟著霍譯廷一起出去的,他們也都被突然發生的事情震驚到了,聽到蘇麗的喊聲,他們才清醒過來,趕緊上去一起把霍譯廷拉開,霍譯廷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他沒有想到他的初一心這麽狠,他這次確實是沒有依著她,但是他是有苦衷的,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會竟然這麽輕易撇下他。


    他推開拉著他的康裕跟魏明義,往洞外跑去,蘇麗焦急的喊聲傳來,“老大,天馬上黑了,外邊這麽大暴風雪,你去哪裏找她?要不等明天天亮了,我們一塊去找。”


    霍譯廷心裏恨的要滴出血來,明天再去找初一,那這一晚上初一怎麽過?她分明是想讓他的初一去死。


    他完全不予理會,跑出山洞,入眼處盡是白茫茫的雪,初一的一個腳印、一絲氣息都被大雪覆蓋的,讓他找不到她的一絲蹤跡,他覺得他要瘋掉了,他不管不顧的衝一個方向飛奔過去。


    積雪很厚,他跑的相當艱難,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的氣溫極低,可他的心裏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他根本感覺不到絲毫寒冷。


    他追了好久好久都看不到初一的身影,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幾乎絕望了。他的腳下被絆了一下,一頭栽到雪裏,他翻過身來,看著天上飄落下來的雪,初一的離開和他這些天剛得知恥辱幾乎在撕扯著他,他的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如此的迷茫。


    在他幾乎絕望的時候,感覺有人走了過來,他以為是初一,便驚喜地坐了起來,可是站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認識叫英赫,康裕和初一都跟他說過這個男人救了他,本來他應該去好好感謝感謝人家的,可是被後來接連不斷的事情糾纏,擾得他根本沒有顧得上去感謝人家,見到看到英赫,他心裏有些愧疚。


    “是你,謝謝你救了我,本來一直想對你道謝的,但是事情太多忽略了這個事情,很抱歉。”


    “那沒什麽,”英赫笑的有些不懷好意,“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霍譯廷的臉色僵硬下來,“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英赫誠懇的點點頭,“是的。”


    霍譯廷有些惱怒,他不明白這個人怎麽回事?他招惹過他嗎?為什麽他現在過來往他心口上撒鹽。


    霍譯廷站了起來,惱怒的說道,“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這不是你能取笑我的理由,我現在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英赫還是不放過他,“你知道我今天在山洞內看到了什麽好戲嗎?”


    霍譯廷頓住了,看向英赫,“你看到了什麽?”


    英赫的笑容更大,“你想知道嗎?”


    霍譯廷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衝了過去一把拽起英赫的衣服前襟,“你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麽?不要在這給我打馬虎眼,我現在沒有耐心跟你廢話。”


    英赫壓根不在意他的憤怒,依然看著他笑,“霍譯廷,你真是很健忘,你是一點也沒想起我來。”


    霍譯廷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確實一點也想不起來。


    男人把笑容斂去,正色地說道,“中東,你還記得嗎?那一對人質兄弟。”


    霍譯廷的手慢慢鬆開了,他有些印象了,在父親被殺害之後,他決意要報仇,在中東他加入了反恐行動組織,有一次他們接到線報,摸清了一部分恐怖分子的行蹤,便殺了過去,想要將那些恐怖分子一舉殲滅。


    可是那些恐怖分子手裏有著人質,他們以人質相要挾,要求他們撤後。他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放過那些恐怖分子,於是他們分成幾組,有的在前麵跟恐怖分子周旋,有的從後包抄。他就屬於從後包抄的,等他們從後邊埋伏好,於是開始前後夾擊。


    在這個過程當中,人質有受傷的,有被打死的,但是當時他們無法顧及太多,因為如果放跑這些恐怖分子的話,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所以當時隻能硬拚。


    他印象最深的是有個青年,掙脫了恐怖分子的束縛拉著另外一個青年向他這邊跑來,他不停地開槍射擊掩護他們的逃跑,可是另外一個青年應該是他的兄弟,好像被什麽絆了一下摔倒了,青年上去扶兄弟,正好有個隱藏著的恐怖分子向青年背後放冷槍,當時那個青年離他不遠,他抄起旁邊的一個鋼盔向那青年扔了過去,那青年被鋼盔砸中,一個趔趄向後摔去,那顆子彈順著他的眼角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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