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暖的父母看到女兒住著這麽小這麽破敗的屋子,裏麵陰間潮濕,而且還是四個人一起住,不禁難過極了,他們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所食所用,無一不精。可現在這種情形,簡直讓他們的心都要碎了。周母看著女兒消瘦的臉,不複原來紅潤飽滿,抱著女兒又哭了一場,周父也在一旁黯然神傷。


    哭了一會周母問周暖暖,“女兒,這一年都是怎麽過的?”周暖暖就把這一年多的經曆簡單的跟父母說了一下,周暖暖也問起父母的經曆,“爸媽,你們怎麽這麽久才來找我?當時不是說很快就會來找我嗎?”


    周母歎了口氣,“你以為我和你爸不想嗎,我們都想飛過來找你,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大水會漲的那麽快,幾乎是一夜時間就把闌市給淹沒,幸虧災難剛開始的時候上麵派過來幾艘救援船,我跟你爸在最後關頭都登上救援船才逃了出來,也幸好之前儲備了一些物資,否則即便是逃了出來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們跟著船打算往西走,可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就跟在大海裏航行似的,波濤洶湧,烏雲密布,咱們都是在內陸生活慣的哪受的了那個,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吐得連膽汁都出來,我跟你爸也不例外。


    而且當時霧也大,開船的辨不清方向,最後都走迷了。行駛了幾天後看見一座山,那山挺高的,露在水麵上。我們就下船登上山看看,山上還有個寺廟裏邊有一些和尚,我們問過那些和尚才知道那個山叫做雲駝山,我們這才知道已經偏航了往西南走了。但是也沒辦法,我們當時已經病了好幾個了,剩下的也好不到哪去。隻能先在雲陀山安定下來,可是我們帶的物資越來越少了,後來沒辦法就在山上看看能不能打打獵采采野菜什麽的,可是那山上的野物很少,他們的槍基本上都用來打野物了,再加上采采野菜,就這樣我們將就的維持了一年,可是水仍然在不停的上漲,眼看雲駝山也快淹沒了,沒有辦法我們隻能再次坐上船,辨清方向後向西北這邊走來了。我們期盼著能找到你,所幸那幾個和尚還是認點路的,慢慢就找到了歧山。還好你在這裏,如果這裏還找不著你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該向哪裏找呢?”說著周母又哭了。


    周暖暖問周母:“跟你們來的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看穿什麽的都有。”


    “有跟我一起工作的政府人員,還有當時救援部隊的人,剩下的有一些老百姓,都是最後能爬上船的人。”周父說。


    周暖暖點點頭,“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麽多人怎麽安置?我們這裏這幾處房子都被先來的人給占了,後麵來的人都隻能搭棚子,後來有幾個挺厲害的木匠搭建了木屋,眾人才徹底安置下來,不過讓這些木匠建木屋要給他們一些物資。那邊的山上也有幾個山洞,但是那邊離聚集地遠,而且那邊野獸多,所以沒有人在那邊居住。”


    周父點頭,“我去外麵跟他們商量商量。”


    “爸爸,還有一件事情我提前跟您說一下,聚集地裏邊有一個叫姚初一的女人,這個女人極其不好惹,爸爸你們要對上他的話,一定要小心。”


    周義章疑惑地看著女兒,他的女兒他知道那是誰也不放在眼裏,怎麽提起這個姓姚的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周母問道:“媛媛,這個姓姚的女人欺負你了?”


    說起這些周暖暖突然好像被戳中了心事,趴在周母的懷裏放聲大哭,這口氣她憋了好幾個月了,自從上次上姚初一抄了他們的屋子,拿走了所有物資還把陳文斌打傷後,他們日子過的是簡直是苦不堪言,陳文斌被姚初一狠狠的羞辱了一頓後情緒變得極度不穩定,成天悶聲不吭,一個人獨來獨往,有時候坐在那裏突然就笑了出來,把他們嚇得夠嗆,他們弄回來的吃的,他二話不說上去就搶,王旭想要阻止被他一巴掌打到一邊,看著他凶狠的目光,王旭也不敢再說什麽。


    陸哲想上去勸勸,也被他罵了回來,“你們當時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就在那邊幹站著看我被打,明明咱們私下都是商量好的,到了最後你們都躲在後麵不吭聲,讓我一個人麵對那姓姚的,看見我被嚇尿褲子你們是不是一個還在那幸災樂禍?”


    他們解釋說,不是那樣子的,當時隻是有點被嚇住說不出來話。他根本不聽,現在他們拿他也沒辦法。


    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出去打獵弄食物,回來還要做飯,收拾整理獵物、野菜,林秀秀不在了,所有的活都壓在他們三個身上,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不光狩獵累,這些活也不輕鬆,裏裏外外讓幾人沒有喘息的時間。


    周暖暖想不幹了,可是陸哲和王旭這次卻沒有順著她說,陳文斌更是惡狠狠的對著她,“你憑什麽不幹,你以為你還是大小姐嗎,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仗著有個好爹,在我們麵前作威作福。”


    看著陳文斌那凶狠的表情,她不敢再鬧,隻能繼續跟著幹。不出幾天她的手粗糙的就跟粗樹皮一樣,過去她還恥笑過林秀秀,說林秀秀的手跟個老太太似的,現在她的手比林秀秀還不如。


    秀秀趴在周母的懷裏抽抽噎噎的訴說,“那個姓姚的,她搶走了我們所有的東西還打罵我們,我們無非就是拿了點她的東西,她那麽多東西,可是從來不接濟別人,別人哪怕快餓死了,她也無動於衷,我是氣不過才拿了點東西,結果被她狠狠地羞辱羞辱了一番,我們打不過她,嗚嗚…,還有我的那些同學他們現在也強迫我幹活,他們也欺負我。”


    周暖暖在周母的懷裏哭的好像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周母心疼地抱著女兒看向周父:“這個姓姚的是幹什麽的?她仗著什麽敢欺負咱們的女兒,老周絕不能饒了那個姓姚的,敢欺負我女兒,非讓她好看。”


    周義章臉上陰晴不定的,對周母說道:“好了,你好好安撫下暖暖,我出去商量商量該接下來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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