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暖暖又去找了林嘉倫,林嘉倫正在屋裏修一些農用工具,他想趁這段不太忙的時期,把工具都準備好,要是一旦忙起來的話,就顧不上這些了。


    聽到有人敲門,他站起來開了門,看到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笑著站在門口,有些驚訝,“請問有什麽事嗎?”


    周暖暖就把對林初一說的跟林嘉倫說了, 林嘉倫現在已經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了,跟姚初一待了這麽長時間,雖然他弄不明白這個姑娘想幹什麽,但是不經姚初一的同意,他是絕對不會讓陌生人闖進他們的領域的,於是也委婉地拒絕了,不顧周暖暖失望的神色,他很快就將門關上了。


    後來找了個機會林嘉倫把周暖暖要做的事情說跟姚初一說了一下,姚初一毫不在意,“她也來跟我說過,我拒絕了,這麽多人咱們哪裏同情的過來。”


    再次铩羽而歸,周暖暖麵子幾乎維持不住了,她因為從小到大長得漂亮,家境優越,從來隻有她拒絕別人的份,幾乎沒人能拒得了好,現在接連兩次被打臉,心裏邊堵的那口氣怎麽也出不來。


    看見她臉色不好,大家知道又失敗了,便紛紛上來安慰她,經過大家的安慰,周暖暖的心情好了一些,看見沉默不語的林秀秀,有些心氣不順,“秀秀,咱們一路過來你總要做點什麽吧?路上找物資男生出了大力,現在豁出臉皮去求人,也是我上前去求。你呢?你做什麽了?盡等著吃現成的。”


    林秀秀委屈,“村民們早說這兩個人並不好說話,那麽多人想跟他們擠擠,他們都拒絕了,咱們上去又有什麽用呢?我早說過,咱們想想其他辦法,這麽多人,又不是隻有咱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周暖暖聽她反駁,更生氣了,“早就說,早就說,你倒是想辦法呀,什麽辦法都想不出來,還嘴倒挺快的,阿哲還說你是悶葫蘆,這不挺能說的嗎?”


    說完扭身就走,兩個男生陳文斌和王旭都譴責的看了林秀秀一眼,跟著周暖暖一起走了。


    剩下林秀秀和陸哲,陸哲看著倔強的林秀秀,歎口氣說道:“秀秀,別這樣好不好?咱們這麽艱難才到這裏,互相體諒一下好不好?”


    林秀秀氣憤地對陸哲說:“你光讓我體諒她,她怎麽不知道體諒我一下?是我讓他去求那倆人嗎?被拒絕了為什麽要往我身上發脾氣?我是他的出氣筒嗎?你到底是誰的男朋友?”


    陸哲無奈,“秀秀,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好好想一想,我們現在是需要同心協力的,因為一點小事破壞了團結,究竟值不值得?”說完搖著頭走了。


    林秀秀很難過,她跟周暖暖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小學一直到大學都進的是同一所學校,兩人是很有緣分的,隻不過這個緣分並不令人愉快,她的家境不如周暖暖,但是也屬於小康之家,父母從小對她的教育就是聽話懂事,所以說她的性格比較安靜。而周暖暖則是不同,從小到大她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周圍無論是老師和同學都非常喜歡周暖暖。但是她也不羨慕嫉妒,她隻要安安靜靜的過好自己生活就行。上大學後他遇到了陸哲,陸哲身材高大、長相俊美,學習又好,而且是籃球校隊的,很是吸引女孩子。


    可是不知道自己哪點吸引了他,陸哲對她另眼相看,經過一段時間的曖昧之後,兩人走到了一起。兩人度過了一段的甜蜜時光,得遇良人林秀秀幸福了很長時間。可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人中間插進來一個周暖暖,再一次同學聚會的時候,她把陸哲帶過去,介紹給高中同學,在交大中他們的高中同學挺多,一頓飯都充斥著陸哲開朗的聲音和周暖暖的嬌笑聲。


    隨後同學聚會就多了,本來她性格安靜,不喜歡參加什麽同學聚會,可是總是被陸哲或者是周暖暖拉進去,他們之間也往往多了一個人,她跟陸哲說了幾次,不喜歡這樣,但路哲總是說讓她別多心,同學之間玩得來,可以多聚聚,都是年輕人也不必在意太多。


    這次他們一起逃亡,那兩個男生對周暖暖頗多照顧,這不令人意外,因為他們都在追求周暖暖,可是陸哲竟然也處處維護周暖暖,丁秀秀感覺無助極了,他已經失去了父母家人,陸哲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在這個絕望的世界,如果失去了陸哲,她孤身一人不知道該怎麽辦。


    最後幾人用在路上收集的一些零食,向村民租了一間柴房。全程周暖暖都冷著臉,她長這麽大,還沒有受過這種罪。在逃難的路上雖然說有些困難,但是她被三個男生保護的很好,現在卻要在這個低矮潮濕的屋子裏邊生活,而且還不知道要住多久,簡直無法忍受。看她這副消沉的樣子,王旭安慰說:“暖暖,再忍忍,你爸爸不是說讓你往西走嗎,到時他會來接你,咱們早晚會離開這兒的。”


    周暖暖聽到王旭的話,不禁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我爸爸能不能找得到這個破地方,如果找不到的話,我是不是要永遠待在這了?”


    陳文斌也上前安慰,“暖暖,別哭,我們都會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周暖暖抽抽搭搭地說:“是嗎?你們都會照顧我嗎?”


    說著看向旁邊站著的陸哲跟林秀秀,陳文斌跟王旭都看向陸哲,陸哲點了點頭,“會的,暖暖你不用擔心,我們都會照顧你的,我們同心協力一定會渡過這個難關的。”


    旁邊林秀秀心下一片冰涼,都是女生,周暖暖需要照顧,那她呢?看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沒有說話,神情漠然。


    陳文斌有些不耐,“林秀秀,你怎麽回事兒?一路上就你事兒多,要不是你的拖累,我們早就到了,現在暖暖這麽傷心,讓你安慰安慰你還在這推三阻四,一副委屈樣給誰看?陸哲我們可都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帶著她,如果你現在還護著她的話,可別怪兄弟們翻臉了。”


    聽到陳文斌的話,林秀秀非常生氣,剛想反唇相譏,一把被陸哲攔住,陸哲說道:“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都會好好照顧暖暖的。”


    看林秀秀還想說話便一把把林秀秀拉了出去,出去後林秀秀一把甩開了他,“陸哲,你幹嘛攔我?什麽叫大家都要照顧周暖暖?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麽要特殊照顧她?還有什麽叫我拖慢了大家的行程?我和周暖暖同時生病,你們把藥都給了周暖暖,任由我自生自滅,要不是我體質好,扛了過來,你們是不是早就把我拋下了。”


    陸哲沉默了一下,“秀秀,你也說你體質好,而暖暖身體弱,如果不多照顧她一下,她是熬不過來的,我一直都說我們是個團隊,一定要彼此的諒解,秀秀,做人要寬容一些。”


    林秀秀失望地看著他,“陸哲我在你的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比我重要?你隻會要求我去寬容別人,可是別人會不會包容我呢?要不我們分手吧,這樣你就不會對我要求這麽多了。”


    陸哲有些吃驚,他知道林秀秀一直都很喜歡他,特別是這一路走來,他幾乎是林秀秀的精神支柱,可是林秀秀竟然對他提出分手,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有些羞惱地吼道:“秀秀你能不能別這樣任性了,要知道現在是末世,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跟我分手,離開了我你能過幾天?你不是沒見過這一路走來那些獨身女人的遭遇,你是我女朋友,所以我才對你有所要求,對於其他人,我又有以什麽立場去要求?你好好想想。”


    說完氣惱的就走了,林秀秀看著他的背影,內心充滿了迷茫與痛苦,是啊,這是末世她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這一路她見過太多沒有自保能力的人下場,老人、女人、孩子甚至很多體弱的男人物資被搶奪,生命被殘害。特別是女人處境更難,被遺棄、被侵犯,有些女人無奈之下隻能出賣自己保全自己保全家人,生命被無視,尊嚴被踐踏。看到這些她好惶恐,害怕被拋棄,所以她什麽都忍了下來,這一路她都這樣熬下來了,現在還有什麽理由不熬下去,可是難道要永遠這樣嗎?


    回到了柴房,幾個人已經跟其他人換了些幹草,在屋裏鋪了起來,看她進來了之後,幾個人也沒有搭理,隻陸哲上來遞給她了一些幹草,“趕緊鋪上吧,現在隻能先將就下。”


    不屑地看著林秀秀接過幹草,周暖暖哼了一句,“有本事自己去找人換,什麽事都不做,脾氣還挺大。”


    林秀秀沒有吭聲,把幹草鋪在地上,整理好自己的位置,便躺下了,她把身體轉向靠牆的一邊,默默的流淚,她真是太累了,這一路上她跟著團隊一起找食物,一起奔命,生怕被拋下,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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