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再三的堅持下,老班三個人無奈下同意了姚初一的提議,三個人離開了。隻剩下姚初一留在了泥溝村過年,其實這兩年姚初一這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母親去世後她再也沒有回過那個家,那個家留給她的隻有傷痛。他們走後,姚初一仍然是每天都到地裏觀測冬小麥的情況,做好記錄,並定時給地裏澆澆水。平時沒事的時候看看書,做做運動。


    到了除夕這天,徐姨早早地幫她做好了飯,跟她打了聲招呼便回家過年了。姚初一早早地就把晚飯吃了,準備早早歇了。手機發出一聲響,姚初一打開一看是兩個侄子侄女的拜年短信,她回複了。


    不久後又收到一條短信,“偶爾向天空看去,那月光依然那麽孤單。我想了好久,也等了好久,那信息的聲音,因為這樣你能讓我感覺到你的存在,過年好。霍譯廷”


    姚初一看著這條短信好久,僅僅回複了一句“過年好”。有時候人真是很奇怪,明明知道要遠離,可感情上卻做不到毅然決然。隻能隨著時間的流逝,境遇的變遷兩人各自走著人生道路,相互交織或愈行愈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心態變了,不再彷徨、不再自我懷疑。


    在相距2000公裏的海上,一隻巨大油輪在慢慢地向港口駛去,霍譯廷倚靠在船舷上看著手機上的短信,輕輕撫摸著上麵的回複,看得很認真,連康裕靠近他他都沒有發現。康裕突然出聲,“戀愛了。”


    霍譯廷收回目光,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可能是單戀。”


    康裕抬了抬眉毛,有些不可置信,“還會有你喜歡而不喜歡你的女人,哪位女神,介紹認識一下。”


    霍譯廷不理他的調侃,轉回身來,“你認識,就是那天在京都餐廳遇到的那個姓姚的小姑娘。”


    康裕有些不可思議,回想那天看到的那個小姑娘,幾乎沒什麽印象,隻記得話不多“你是認真的,你怎麽會看上那麽一個黃毛丫頭。我以為你喜歡識大體、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惠女人或者至少也是豐滿豔麗的漂亮女人吧,可那個小姑娘有什麽,我怎麽想不出來呢。”


    霍譯廷瞪了他一眼,“我什麽時候喜歡過你說的那些女人,她有她的好,你不懂的。”


    “好、好,我不懂,行了吧。”康裕舉手投降。“好了不開玩笑了,老大,沒想到咱們這次挺順利的,把蒲幫的老槽給端了,那個曹老大嚇得躲在地洞裏,要不是用煙熏,怎麽弄他都不出來,平時看得不是很囂張嗎,背地裏竟然這麽窩囊,真讓人瞧不起,不過真從他的地洞裏搜出不少好東西,這些東西咱們這是準備送到哪啊?還專門派人來接。”


    “咱們現在隻能聽從指揮了,把東西送到後,領了任務獎金就回家過年吧,別的別多問了。”霍譯廷打斷了他的囉嗦。


    這時甲板上傳來蘇麗的聲音,老大、阿裕你們在說什麽呢,船快進港了,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


    兩人應聲準備去了。


    在西北的一個小村落裏,清冷的空氣被一陣陣的鞭炮聲中打斷,平時寂靜的小山村似乎也變得熱鬧起來,整個山村彌漫著一股燉肉的香氣,充滿著人間煙火氣。


    午夜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向著姚初一住的小院跑來,其中一個男人個子不高,身形偏瘦,一雙小眼盯著旁邊的一個比他高壯的男人,“強哥,額們弄那個小娘們沒事吧,她不會報警抓額們吧。”


    “不怕,額們戴上頭套她能認得額們是誰,一會進屋額們一個抓住她上半身,一定要堵上她的嘴,另一個抓住她的腿,千萬不能讓她跑了,否則額倆就白幹了。”這個男人正是那天調戲王晴的張誌強。


    小個子男人還是有點不放心,“那小娘們好像挺有力氣的,上次一腳把恁踹得挺遠。”


    張誌強被他說的有點掛不住,“恁到底還幹不幹,額們兩個大男人還製不住她一個小娘們。”


    小個子男人看他有些急了,忙安撫,“幹、幹,好容易有這麽個機會,錯過這一茬咱們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碰到女人了。”


    兩個說著到了院子的牆邊,院牆有2米高,張誌強站在下麵托住小個子男人,讓小個子先上,小個子男人上去後,再把張誌強拉上來,兩個又從院牆上跳了下去。


    姚初一剛睡著,聽到窯洞門口有聲音響動,兩個人正用卡片撥動插銷,兩個人做得小心翼翼,盡量不把聲音弄大。但就是這麽小的聲音也驚醒了姚初一,在末世生存了10年的人,如果連這點防備心都沒有,早就沒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在窯洞門口就站住了,兩個人做這個事挺熟練,姚初一看著門上的插銷慢慢被撥開,一條黑影躡腳躡手躡腳地進來,姚初一一把抓住男子的衣服往裏邊使勁一拉然後猛地一摔,同時把第二個還想跟起來的男人一腳踢了出去,這腳她幾乎用盡了全力。


    後麵那個男人慘嚎一聲,聲音在整個村裏傳得很遠,踢倒後麵的男人之後姚初一找到燈繩把燈打開,看到被他摔在地上的男人一臉的驚惶失措,她上去之後就一頓拳打腳踢,打的男的鬼哭狼嚎。


    後麵的男人這時候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想跑,姚實一追了出去,兩三步就趕上了,她從後麵一腳又把他踹翻在地,上去也是一頓拳打腳踢,把那個男的也是打得慘嚎不已,這邊的嚎叫聲很快驚動了村裏的人,人們陸陸續續往這趕,很快姚初一就聽到了外麵的拍門聲,有人在外邊喊,“小姚,小姚,你在裏邊嗎?出了什麽事了?”


    姚初一打夠了,才去開的門,看見外麵圍堵的黑壓壓的一群人,開口說道:“有兩個賊大半夜偷進我屋裏,不知道想幹什麽?”她把門口讓開,人們呼啦啦地擠了進去,看見地上躺的那個小個子男人,大家一陣無語,“這人是誰呀?真是恐怕連他媽也認不得他了。”


    有人問,“不是說兩個人嗎?另一個呢?”姚初一衝窯洞方向示意了下,有的人走到窯洞裏邊,看見窯洞裏邊這個人一點都不次於外邊的這個人,大家都沉默了,隻剩下兩個男人在那啊啊地痛嚎。


    這時朱書記從人群當中擠了進來,看到此時的情況,朱書記開口問:“小姚同誌,恁沒事吧?”


    姚初一道:“我沒事,但是我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麽三更半夜的他們要偷進我的窯洞,否則萬一哪天,又有人想偷進我的窯洞怎麽辦?”


    眾人心想就你那個身手,瞧把這兩個人打成什麽樣子了,還會有人來你這找不自在嗎?


    朱書記走向上麵,看著傷勢比較輕的矮個子男人,仔細端詳了一下說,“恁小子是不是達子啊?”


    地下躺著的小個子男人看見朱書記一下子抱住朱書記的腿,“叔啊,總算看到恁了,額們走吧,這個娘們她不是個人啊,她打人往死裏打呀。”眼淚鼻涕不停地往朱書記的褲子上摸。


    朱書記有些麵色不善地看著姚初一,姚初一毫不在意,上前對他又踹了一腳,“達子是吧,說晚上來我這裏想幹什麽?”


    達子哪敢跟她說實話呀,說額們想來睡恁,估計他們活不到明天早上,於是就囁嚅地說我們隻是想來偷點東西。


    姚初一當然不信,不過她也不想深究,畢竟她把他們打得挺慘,如果報警的話,誰罰得重還不好說。


    朱書記這時開口說話了,“要不這樣吧,他們確實幹了不好的事兒,但是恁打了也打了,罵也罵了,看在額的麵子上,就這麽算了吧?”


    姚初一不置可否,說道:“事已至此看在朱書記的麵子上就算了,如果說再有下次就不是打一頓這麽簡單了,我會直接把他的腿打斷,三條腿都打斷。”眾人默。


    朱書記黑著臉招呼著幾個人上來把他倆抬走了,大家走了之後,姚初一關上院門,回到窯洞,重新鑽到炕上去睡覺,經過此番折騰,估計村裏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惹的,以後估計沒人會來惹她了。


    過了正月十五,老班、喻明遠和林嘉倫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喻明遠一看見她就說:“行呀,初一,一進村就聽到你的英雄事跡了。”


    姚初一看見他們也很高興,“誰跟你們說的?”


    “剛一進村,一位大娘就拉著我說,你這個女娃子可不得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兩個大老爺們打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呢。”


    姚初一抿嘴一笑,老班說:“初一啊,太危險了吧,下次可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裏啊,萬一出點什麽事情的話,可真是追悔莫及呀!”


    姚初一上前安撫了一下老班,“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老班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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