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貼著李蘊秀在他耳邊說道:“你倒好還拿著個皮手籠,可憐我知道你生氣了,不會和我一起走的,一大早巴巴地等在馬車裏,手都凍得冰涼。”嘴裏這麽說著,眼睛卻是盯著李蘊秀的臉,果不出所料,李蘊秀板著的臉有了一些鬆動。平安心中暗笑,手又滑進了李蘊秀的衣襟,李蘊秀躲了一下,平安便咳了起來,自去年受傷時傷到了肺部以後,平安要是著涼便有點咳嗽,平安這一咳,李蘊秀有點慌神,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平安故意的,但是李蘊秀又怎麽能真的置平安於不顧呢?趁著李蘊秀遲疑的功夫,平安的手早就鑽進了李蘊秀的懷裏。


    平安見詭計得逞輕聲笑了一下,又問道:“還生氣嗎?”李蘊秀繃著個臉不答話,平安笑道:“不要生氣了好嗎?我給你賠不是。”見李蘊秀還是不說話,平安說道:“要不我也給您跪上一跪,讓您消了這口氣?”說著便從李蘊秀的衣襟裏抽出手,身子往地上滑去。


    李蘊秀吃了一驚,忙拉住平安,見平安滿臉堆著笑,知道自己又上當了,把手一甩說道:“郡王不必做出這個樣子,我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能當得起郡王賠不是。我不過是個玩意兒,郡王高興了就喜歡了,不高興了自然打得罵得。”


    平安見李蘊秀說著居然眼圈紅了,隻是這般嬌俏的模樣還是第一次在李蘊秀臉上看到,便抱著李蘊秀笑道:“你現在也學會了月心那樣說話了,嘴巴這樣不饒人。你不是名牌上的人物。那這是什麽?”說著平安拿起李蘊秀衣襟上掛著的一個玉牌,這玉牌正是進入基地所必須的銘牌。


    原來李蘊秀幫著平安管事的時候一直用著平安的零零號竹牌。後來李蘊秀正式進入基地協助平安管理,平安便為李蘊秀定了一個竹牌是零零零號,象征著李蘊秀與眾不同的身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可是平安怎麽看李蘊秀帶著個竹牌都是不好看。便親自設計了一個金鑲玉的,由朧月樓打造,平安親手雕刻出來的玉牌,李蘊秀出入基地就將這玉牌掛在衣襟上,既可以當銘牌用又是獨一無二的飾品。


    李蘊秀低頭看著那玉牌,便是有氣現在也是煙消雲散了,隻是不想這麽放過平安,便還是不理平安。平安看了看李蘊秀的臉色,便說道:“既然你這麽生氣。那我下次絕不拿你作伐子了,我要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隻管拿月心和燕赤霞出來做擋箭牌算了。你看可好?”


    李蘊秀猛地回身。眼淚立刻掉了下來:“你”卻被平安一下子吻在了唇上,舌尖撬開李蘊秀的雙唇,在他的嘴裏肆掠著,過了一會,李蘊秀滿麵潮紅的倒在平安的懷裏,濕潤的睫毛低垂著,胸口不停起伏喘個不停。


    平安輕聲地笑道:“還生氣嗎?”李蘊秀輕輕地“嗯”了一聲,平安笑道:“那再來!”李蘊秀用手推拒著平安:“別。”平安說道:“不是還生氣嗎?我把你侍候好了,你就不生氣了。”李蘊秀對平安的憊賴毫無辦法,捶打了平安一下說道:“要我不生氣也行。蘊秀想求郡王一個恩典。”


    平安手探進李蘊秀的衣服裏,摸著他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李蘊秀打了個冷戰,平安忙抽出手,將李蘊秀的衣襟掩好說道:“我們之間說這樣見外的話。你隻管吩咐我就是了。小的沒有不答應的。”


    李蘊秀頓時笑了出來:“什麽小的?堂堂郡王說這樣的話?”


    平安見李蘊秀笑了,便高興起來在李蘊秀的臉上親了一下:“是啊。您可是堂堂六品司馬呢,整個軍事基地都得聽您的,我能在您跟前當個小的就不錯了。”


    李蘊秀又捶打了平安一下,才靠著平安說道:“寶兒如今也大了,郡王知道我身邊就這麽個親近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平安推了開去,李蘊秀詫異地看著平安,隻見平安滿臉怒氣地說道:“你身邊就寶兒這麽個親近的人?那我呢?”


    李蘊秀忙抱著平安胳膊說道:“別生氣,原是我說錯了。郡王才是和我最親近的。”


    平安得意地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接著說吧。”


    李蘊秀看著平安變幻莫測的臉,又好氣又好笑:“郡王我不過是發了點脾氣,您就老是捉弄我。”


    平安笑著拉住李蘊秀的手:“不捉弄你了,說吧,你要怎麽安排寶兒?”


    李蘊秀說道:“寶兒自小跟了我,那時我們都小,便失了本姓,我想著能求郡王一個恩典,讓他姓秦。還想為他謀個差事,離開郡王府才好。”


    平安皺著眉頭說道:“讓他跟你姓李就是了,為什麽要姓秦?”


    李蘊秀緩緩地靠在了平安的胸口:“姓李,便是我李蘊秀的人,我不過是個侍君恐怕以後會委屈了他,姓秦就算是郡王父族的人,哪怕是小門小戶的正君呢,也好過侍君的身份。”


    平安一時無言隻是緊緊地抱著李蘊秀,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好了,以後寶兒就是我弟弟,我絕不會虧待他的。關於差事的事情,記得前幾日和你說的母皇讓我做明年大考的主考官的事情嗎?”


    李蘊秀抬起頭說道:“郡王不是說這件事要深思熟慮才行嗎?”


    平安笑道:“我已經想過了,做個主考官也是好的,就讓寶兒明年參加大考,有我在難道寶兒還怕謀不到差事?”


    李蘊秀笑道:“郡王這是徇私舞弊呢!可不敢為了寶兒汙了郡王的清名。”


    平安用手摸挲著李蘊秀的臉說道:“我有屁的清名,那些故老大臣削尖了腦袋要在朝廷裏安排家族的人,我不過是謀一些小官小吏罷了,再者說來若不是真有才學的人,我也不會出這個頭,你放心好了,寶兒我是很看好了,畢竟是我們李司馬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錯不了的。”李蘊秀笑了起來還要說話時,馬車漸漸緩了下來,已經到了基地的大門口,平安先跳下馬車,伸手扶下李蘊秀嘴裏戲說道:“李司馬,小的伺候您。”李蘊秀啐了平安一下,頓時周圍一片笑聲。


    自平安在梅院大發雷霆之後,媯嵐顏便按照李蘊秀提出的章程,按七天一輪的方法管理仆侍們。因也怕平安拿住了錯處,這次是李蘊秀撞上了,轉移了平安的視線,誰知道下次會不會這般好運氣,所以媯嵐顏做起事情不再像以前那樣隻聽這幾個公公的擺布,慢慢地也做的有起色起來,雖然還有不足之處,到底是好了很多。


    時近年關,媯嵐顏想起了遠在南邗的父君母皇,愈發思念的很,如今掌管了郡王府的事情,也覺出了其中的不易。雖然自己現在的處境尷尬著,到底不想父母為自己擔心,便備下了無數的禮物孝敬父君母皇,想讓她們為自己高興。


    開始還怕平安心中有芥蒂,誰知平安知道後,反而在禮單上添了一些東西,什麽玻璃的酒杯,花瓶,甚至於還有一個玻璃的屏風,很是珍貴都是有錢都沒地買的好東西。平安還和月心商量之後又送了幾個穿衣鏡,媯嵐顏雖然看著是極好的,卻是沒有平安給自己的,現如今在梅院正屋擺的那個穿衣鏡大,媯嵐顏因想著要將好東西送給父母,想再要個這麽大的穿衣鏡,猶疑再三還是將這事情和平安商量。


    平安遲疑著說道:“嵐顏,其實這些東西已經盡夠了,現在技術還不是很成熟,鏡子碎的居多,這麽大的穿衣鏡是可遇不可求的,鳳鳴宮裏母皇的鏡子都沒有這個大。這個鏡子是月心特意為咱們成親準備的,就是這些禮物也都是拐的他的東西,我要是再去要,怕是他要和我急了。”


    旁邊的高公公笑道:“郡王,我倒是不明白了,這朗侍君一膚一發豈不都是郡王的,怎麽他的東西反不是郡王的呢?”


    平安笑道:“他的一膚一發倒都是我的,可是他的錢就不是我的了。”說著平安似乎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不可遏製地笑了起來,笑得媯嵐顏莫名其妙地看著平安,好容易止住了笑,平安說道:“那個貪財的家夥,這也就是因為是給你父母的禮物才肯這般放血,可憐我要在他鋪子裏拿點東西,他都要在我麵前念叨半天,最是苛待我的了。”


    一句話說的媯嵐顏和宋高兩個公公麵麵相覷,宋公公笑道:“這真是難以明白了,不是說那些玻璃,鏡子什麽的都是郡王搗騰出來的嗎?怎麽到了朗侍君的手中成了他的東西,郡王還得瞧他的臉色?”


    平安看了宋公公一眼,心中對這個公公一點好感都沒有,隻是顧著媯嵐顏的臉麵才喊他一聲公公,這些話自然是他的妻主打聽出來的,現在說出來不過是套自己的口風罷了,平安笑道:“不錯是我研製出來的,可是之前我就已經和月心說好了,但凡我研製出來能掙錢的東西都是他的,隨便他自主處理,他願意做生意自己賺錢取樂也罷,願意送給別人也好,就算他不高興了將那些工藝燒了玩,也都是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會過問的。”說到這平安看了看媯嵐顏,語氣放得緩了些說道:“月心他曆來驕傲,性子不像燕老大和蘊秀那般隨和,也不喜我插手他的事情,我便隨了他的心意,隻要他做的開心就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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