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大家都知道得罪了郡王,頂多被拍拍腦袋,整個郡王府上下最怕的其實是溫言軟語的李蘊秀李侍君,但凡有仆侍做了錯事,郡王麵前過得,太君那根本不會管,郡王叔叔是隻看著學校的學生,七七公子眼中隻有郡王,別的事都是小事,月心公子一天到晚在外麵忙,哪有精力在府裏,所以府裏的大小事情魏總管都是和李侍君商量,這處罰下人自然也是李侍君的事情,倒不是說李侍君愛打罵人,說起來郡王府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從來不打罵仆侍,可是隻要是做錯了事情,說一聲李侍君有請,沒有不膽戰心驚的,李侍君那眼睛一看,就會讓做錯事情的人無地自容了,一般來說李侍君也隻是扣月錢,不過事先都是說明要是知錯能改那月錢會作為獎勵補還的。所以郡王失蹤以後,即便是李侍君身體差了,又要照顧太君沒有時間管理府裏的事情,府裏的仆侍無不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和主人們一起度過了那道難關,現在仆侍們覺得隻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郡王居然向自己這些下人敬酒,很多仆侍都激動地哭了起來。李蘊秀在平安身後,和燕赤霞一人執壺,一人端杯陪著平安挨桌地敬酒,甚至廚房間忙碌的仆人都敬到了,郡王府上下一片其樂融融。


    秦承祥看著向仆侍們敬酒的平安,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秦家,那時候秦家的主人無不高高在上,有這般對待下人的嗎?好像沒有,那也就難怪在秦家遭難的時候,還被下人們進行了一場洗劫,想到這秦承祥不覺多喝了幾杯。


    韓莫將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為她斟著酒:“看見平安了吧!她其實真是個奇怪的孩子,我從認識她就沒有看透過她。雖然她很年輕,又有點傻乎乎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有時候又有著和她年齡不符的睿智。隻是她這般對人人都極為尊重的個性,不知道能幫她走多遠啊?”


    秦承祥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這話什麽意思?”


    韓莫將又為秦承祥斟了一杯酒:“難道你不期待嗎?她的父親可是你秦氏的人呢?”


    秦承祥說道:“難道你是想讓我培養秦氏東山再起,不要忘記昨日在基地她的那個軍事院校就是為了打破軍隊裏的門閥。”雖然兩個人說的極為小聲,但是燕貴的目光卻已經看了過來,明顯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人也湊了過來。


    韓莫將低笑道:“秦承祥。枉你一世聰明,這門閥早在平安十二三歲時就曾經對我說過,所謂門閥最後都是要被打破的,因為它嚴重地阻礙了社會前進的步伐。現在看來隻不過是平安親手將它打破而已,你還在想著門閥?”說著韓莫將自斟自飲了一杯。


    秦承祥看著韓莫將:“十二三歲,怎麽會說起這個?”


    韓莫將得意地說道:“因為我看出你這個侄孫女與眾不同。便和她說起天下大事,結果她是一片茫然屁都不懂,”說著三個人都嘿嘿笑起來。平安到現在還是這樣,天下的事她是什麽都不知道,典型的隻管眼前事情的人。


    韓莫將接著說道:“可是每每她都有出人意料的言語。偏偏一語中的,振聾發聵,那時我便知道此女非同凡響,一定會出人頭地。”


    燕貴笑道:“所以你才將武功傳授與她。”


    韓莫將笑著搖頭道:“哪裏是我要教她,簡直是被她磨得沒有辦法了。”三個人都喝了一杯。韓莫將說道:“據我想平安的意思,不但是要打破軍隊的門閥,其實她是要消滅門閥了,這次的土地改革,多少人紛紛落馬,大梁國國力前進一步。平安辦的學校收了很多小孩子,我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她也從來沒有說過,隻是你們想這些孩子十年之後是什麽樣子?”


    燕貴到唇邊的酒杯停了停,然後將酒幹掉說道:“我看她天天忙著這些事情,還覺得她不務正業,沒有正型,若她是存了這個心思,那倒是雌材偉略了。”


    韓莫將笑道:“她存沒存這個心思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她倒是經常在不經意之間做出的事情,會有連她自己都吃驚的效果來。”說著三個人又嘿嘿笑了起來,因為她們都能想象到平安的傻樣。


    韓莫將說道:“不知道你們覺得如何,我倒是覺得平安會是一個經天緯地的人物,我能輔佐這樣的人,也算是今生的幸事了。”


    燕貴笑道:“說到經天緯地,平安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來啊。我倒是聽說東杞的攝政王姒恭毅才是雌材偉略,有經天緯地之才。”說的秦承祥和韓莫將都點了點頭,三個人又喝了一杯。


    秦承祥說道:“所謂亂世出英雌這話一點不假,四國之中原來大梁最弱,現在倒有點樣子了,我們家平安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韓莫將笑道:“這話說的對頭了,平安是我們家的平安,別人就是有天大的才華也不與我們有關,就是平安不成不還有我們嗎?”說的秦承祥和燕貴熱血沸騰,三個人又喝了一杯。


    秦承祥說道:“好,就依了你,少不得拿出點真本事幫平安把軍事院校做好。”燕貴也是點頭。


    於是三個人端起酒杯,準備為這次達成一致幹一杯,就聽院子裏一片哄笑聲,三人抬頭一看隻見平安喝得滿臉通紅正抱著李蘊秀一個勁地在他臉上親,李蘊秀紅著臉推了平安一把,結果平安酒後腳下不穩,被李蘊秀一下子推坐在了地上,燕赤霞和李蘊秀慌忙拉扯平安,平安卻賴在地上不起來,仆侍們正在大笑。三巨頭頓時覺得一盆冷水澆滅了剛才的熱情,三個人都端著酒杯,隻覺得這杯酒還真不好喝啊。


    月心看著倒在床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平安又好氣又好笑,忙起身幫平安將身上清理幹淨,平安突然拉住月心的手說道:“俊,我居然娶老公了耶,你說好不好玩,嘿嘿,嘿嘿,我娶了,娶了三個老公,俊,哎,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你是不是也穿過來了,要是穿過來就做我老公吧,我保證好好待你,比你對我還好,嘿嘿,嘿嘿......”月心一聽這話,心中大驚,這個俊肯定是個男人了,隻是月心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這個名叫俊的人是誰,也從來沒有聽平安提起過這個俊,什麽穿過來,郡王說的都是什麽,世界真奇妙,這郡王是真奇怪才對!


    月心過門的第二天,惠帝召見了平安,平安抱了個包裹,夾了一卷紙跟著傳旨的風飛揚後麵到了明議殿。惠帝看上去有些疲憊,自從上次因為平安失蹤受了刺激吐血之後,惠帝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因為這個原因平安現在進宮的次數也頻繁起來,雖然平安對於這個母親並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是兩世為人的平安卻特別理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道理,現在承歡膝下,總比以後追悔莫及的要好,自己前世在臨死之前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父親,正是一種歉意的表示。


    平安露出燦爛的笑容,貼到惠帝身後幫惠帝捏著肩膀說道:“母皇,累了就休息一下,這麽辛苦幹嘛?讓太女幫您吧!”


    惠帝閉上眼睛享受著平安的按摩說道:“你太女姐姐的身體也不好,她也有她的事情,你怎麽不說你來幫我啊?”


    平安笑道:“我要有那個本事,還躲在基地混什麽還不如到朝堂上來混呢?啊,母皇,我昨天納月心做侍君了,您覺得怎麽樣?”


    惠帝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都納侍了,才來和我說,那個燕赤霞也是你的侍君吧!聽說長得醜的很,真不知道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喜歡的人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


    平安撒嬌地說:“什麽將稀奇古怪嘛?燕赤霞帥的要命,女兒的魂都被他勾沒了,武功又高,要是沒有他您恐怕是看不到女兒了。母皇哪天我帶他們進宮給您看看,月心和赤霞您都沒見過呢!”


    惠帝略微點頭:“等下個月我的壽誕,你就帶他們過來吧!平安啊,你已經成人了,也上過戰場了,聽桓修武說你的表現不錯,這也算是建功立業了,有沒有想過娶什麽樣的正君啊?”


    平安捏著惠帝肩膀的手停了一下:“正君啊?沒想過耶,我們家的那幾個都挺好的,我還沒想過正君的事情呢?怎麽母皇突然想起來這個了?”


    惠帝拍了拍平安的手說道:“隻不過是這麽一說,昨天君後向我提起要為你選正君的事情了,並且向我推薦了幾個人,有盧氏的,有蕭氏的還有一些其她顧老大臣家的孩子。”


    平安繼續捏著惠帝肩膀,半天才說道:“那母皇是怎麽說的呢?”


    惠帝笑道:“自然是說你還年輕,喜歡又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物,這要是隨便塞給你個什麽人,等明兒一定是要鬧翻天的。”說的平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說道:“母皇倒是會拿我當擋箭牌!不過這樣最好,我暫時還不想娶正君,您看我家裏的幾個男人,雖然性格好但其實都有些本事,這要是正君性子好或者有本事還罷了,要是嫉賢妒能的人,那我那郡王府就要成雍京的一道風景了,天天燒火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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