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聽了有點奇怪了,怎麽會就廢了呢?雖說不是十天半個月就好了的,但是躺個幾個月能好,應該不成問題啊?突然她想起來了自己這種想法是源自於前世的先進醫學,在體內打上鋼筋自然就能好,現在這裏隻能外用藥物那恐怕是好不了了,平安哀歎了一聲隻能替張耀祖默哀了,可憐的孩子誰讓她得罪自己呢?本就想著讓她多躺躺,以後每逢天陰下雨身上痛一痛,現在隻能是躺床上過下半輩子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正想著,風飛揚又出來說了惠帝的話,平安說道:“我沒想到她會廢了,這是我不對了。理智?當時真沒想到要理智耶。她辱及我父,我到哪還能理智的起來。”


    風飛揚歎了口氣,正準備進殿,隻見惠帝一步跨了出來,指著平安“你,你是不是隻要關係到你父親,你就什麽也不顧了?”


    平安看著暴怒的惠帝,心裏也是火往上撞,口中就說道:“也不完全是,要是有人傷害我的家人,我也是不能放過的,當然對我父親要更厲害些。”說著平安笑了笑:“我不像有些人自己的人不能保護,看著自家人受罪,為了什麽大業還要做出理智的姿態來。”


    惠帝的臉一下子蒼白起來,舉起手就給了平安一個嘴巴,平安閃都沒閃隻聽“啪”的一聲,平安的嘴角流出血來。惠帝這才注意到平安渾身血汙,臉也是腫的,眼睛居然是綠紫色的,心中不禁有點後悔,但是看到平安的雙眸裏盡是嘲諷和不屑,不由怒火中燒,指著平安道:“你,你,你為了那個秦子路,難道還要做出弑母的事情出來?”


    平安今個晚上已經憋了一肚子氣,這時候已經氣極不怒反笑,一咧嘴:“那就要看母皇的了,不要逼我自然就不會。”


    惠帝氣得一個趔趄,風飛揚急忙扶住惠帝:“陛下息怒,宜王年幼無知口無遮攔。她自幼由父親一手養大,失於陛下教養自然和她父親感情更加親厚,有人辱及她的父親,年輕人衝動了些,陛下就不要責怪了。”


    惠帝哪能聽的進去,一把推開風飛揚:“來人啊,給我打她四十鞭子,讓她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事情能做!”


    風飛揚還在猶豫,惠帝厲聲說道:“風飛揚你要抗旨嗎?”


    風飛揚忙躬身領旨,惠帝甩袖子進去,轉身之前又說道:“風飛揚你親自掌鞭,給我狠狠地打。”


    風飛揚無可奈何地看了看平安,命人取來鞭子,對著平安的後背就抽了起來。寂靜的皇宮裏隻聽到鞭子劃過空中的哨聲,四十鞭子抽完,平安至始至終臉哼都沒哼一聲,隻看到汗水從她的臉上滴到明議殿前溜光的地麵上。風飛揚走過平安麵前,看了看雙手撐在地上,臉朝著地麵的平安,歎了口氣,進殿交旨去了,明議殿裏惠帝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讓她在這好好反省反省。”


    風飛揚出殿走到平安麵前蹲下:“宜王還好吧?”


    平安雙臂顫抖著死死撐住身體,心中腹誹著讓我打你四十鞭子看好不好?這還用問,真是最白癡的問題。風飛揚見平安不語,低聲說道:“陛下也是迫不得已,哎??????”說著剛要站起身,平安忽地伸出一隻手拉住了她,風飛揚忙蹲下:“怎麽?”


    平安抬頭咧嘴笑了一下,她現在臉是腫的,嘴剛才被打了一巴掌也腫了,不笑還好一笑差點把風飛揚嚇摔倒。平安看著風飛揚的表情,心想看來自己的臉肯定是夠寒磣的,不過她還是保持了那難看的笑容,低聲說道:“麻煩您,到宮門口和七七說一聲,讓他回府安慰我們家那些人讓他們早點睡覺。還有別告訴他我這麽慘。”


    風飛揚看著平安綠紫的眼眸裏的堅定,點了點頭:“放心吧!”然後出去告訴等在宮門外的七七。


    七七聽了風飛揚傳來的平安的原話,說道:“她還好吧?”


    風飛揚笑道:“好的很,她讓你先回去讓你家阿爹他們早點睡。”七七歪著頭逼視風飛揚,風飛揚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整個人被人看穿了一般。風飛揚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忙提氣凝神,七七卻已經轉身帶著平安的那些侍衛上馬回府了。風飛揚看著七七離去的背影,一時楞在在那裏站了好久。


    平安跪在明議殿前感到極度無聊,她確實像惠帝說的那樣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為,然後就開始後悔是那種極度的悔恨啊,要不是後背一抽一抽的疼痛,她真想抽自己嘴巴了。接著她就想睡覺了,這累得從早上到這時候都沒歇著,這要是累壞了豈不是又要花銀子?然後想起來這病了不要花銀子,屋裏的那人說了派禦醫給藥,不對不對這下得罪了那人,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種好事了。


    再接著平安就想到家裏的那些人,哎,不知道有沒有聽話的睡覺呢?七七一定不會聽話的,這時候已經又在宮門口了。阿爹一定在生氣地甩袖子,他以為他這樣最帥了,不過說起來他甩袖子的樣子真的是蠻帥的。李蘊秀一定哭了,這孩子今天受了驚嚇,哎,平安突然想起今晚本來準備辦了李蘊秀的,這下子倒好一頓鞭子把激情全打沒了。月心一定咬他的厚嘴唇了,不過說起來他厚厚的嘴唇真的是很性感耶,不知道親起來是什麽感覺???????平安在胡思亂想中就這麽保持著跪著的姿勢,居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平安激靈靈驚醒過來,隻聽得有人在小聲說話:“她在這一晚上了?”


    “可不是嗎?陛下這次真的火了。”


    “這宜王真不讓陛下省心,聽說她把張大人家的嫡女打廢了,膽子忒大了。”


    “那算什麽?聽說昨天頂撞陛下了,把陛下氣壞了。”


    就聽一聲咳嗽聲,那些聲音忙道:“參見劉尚侍。”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都在嚼什麽舌根子呢?陛下昨晚一晚上沒睡,都給我提這點精神仔細些。等會那些朝議的大人們就該來了,還不去準備準備。”“是。”一陣腳步聲,那些侍人們都散了。


    一雙鞋子在平安的旁邊停了一會,然後又進了明議殿,平安心裏歎道,昨天看來自己是把話說急了,隻不過母皇明明知道還那麽問不是自找沒趣嗎?不知道有的問題是不能問的嗎?


    又過了一會,平安感覺到身後有人看著自己,平安保持著姿勢,其實她不想保持也不行了,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平安豎起耳朵,耳朵像雷達一樣往後麵聽著,隻聽到一些很低的互相請安的聲音。平安奇怪了,這是什麽人啊?想起剛才劉侍說的朝議的大人,心裏直哀歎不會是大臣們?她才想起以前李蘊秀是和她說過,隻有初一十五的朝會才在和光殿舉行,四品以上都要參加。一般的時候朝議好像就是在這明議殿的,這參加的就是朝中要臣了。


    果然沒過一會,就聽有侍人喊道:“上朝。”平安就看見一雙雙鞋子從自己兩旁走過,平安才有點能想到惠帝的意思了,這就有點後悔昨天說的那些話了,早知道哄哄不就得了,要是把惠帝氣壞了,還是自己倒黴。


    平安這樣想著,突然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並且矛盾起來,這自己要不要暈過去增加點戲劇效果呢?明議殿裏惠帝和大臣們討論著國家大事,明議殿外平安糾結著自己要不要暈過去,時間就這麽飛快的過去,最終平安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暈了過去為這一事件做了一個階段性的了結。


    門外的侍衛忙向惠帝稟報道:“啟稟陛下,宜親王暈倒了。”惠帝“嗯”了一聲,眼睛掃過下麵的裴太師和張尚書,才緩緩說道:“派人送回去,傳旨褫奪平安宜親王封號,仍用宜寧郡王讓她滾回家好好反省反省。”於是平安被人抬了下去,雖然那些人抬她的時候非常小心,但是平安受了鞭打,背上已經皮開肉綻了,再有跪了一晚上身體僵硬,這被人一抬疼得她差點喊出來,可是現在平安在裝暈自然不能叫喊,也不能有麵部表情,平安在心中呐喊著暈吧,暈吧,結果事與願違,不知道是她的身體很好很能抗,還是她的神經過於強硬,她始終很清醒,隻得生受了這般痛楚。


    才抬出宮門平安就聽見一聲驚呼,一陣風刮過,抬著平安的人都停了下來。平安感到一隻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後背,接著平安感到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靠向自己的耳邊,平安將右眼閉了閉。七七的聲音如期在耳邊響起:“快抬回府。”平安感到似乎換了抬春凳的人,一路平安像騰雲駕霧一般,聽到趙銘的聲音:“快去請大夫到府裏。”七七的手一直放在平安的頭上,這讓平安覺得安心了一些,又有點迷迷糊糊地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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