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來的毫無疑問是張燁那個家夥,但賈雨森並不知道張燁是誰,柳悠珥其實對張燁知道的也很少


    他隻活在我和張鴦還有葉虹雪的故事裏,我故事的開端是蕭萘瑤的離開,那他應該很對得起中轉站這個詞語


    當然賈雨森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就是給我打電話的是否拯救了我


    但我的故事表達的一直不是這個意思,張燁並未拯救我,甚至他的到來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加窘迫


    我去任職了一家電話客服的行業,而不是大學所學的設計,但張燁像是一直是我身邊的讓人惡心的牛蛙


    並不是惡心的癩蛤蟆也不是通體綠色相貌可愛的青蛙,每當我想要屈身與泥沼不再想在俗世中苟活的時候


    他就在旁邊嘎嘎叫來惡心我,讓我覺得活下去也不錯


    我的意思傳達過後,賈雨森就徹底不說話了,像是看了一本爛尾了的小說,不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柳悠珥已經把頭埋在我懷裏笑得喘不上氣


    身體是顫抖著的,如果之前是因為帶著些許恐高的害怕,那現在就隻是因為歡快的笑,身體才會止不住的發抖


    也可能因為天氣冷吧,可柳悠珥的笑容還有賈雨森的無語讓我沒法接著講了


    我想表達的其實還沒有表達完的,但是好像也不用了,賈雨森的心情應該是好了不少,踩著虛空的腳也收回來了


    那等柳悠珥笑完了再說吧


    .........


    等到對麵的樓層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幾盞,柳悠珥還是沒有平複自己的情緒,我講的很糟糕嗎?


    回頭問了下賈雨森,他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我講的非常差,但是我腦海中的回憶場景卻很美啊


    “你想的確實很美,我看到了,但是講的卻不怎麽樣”


    桂姐的話就跟一盆冷水一樣,自我的頭開始往下灌溉下去,行吧,但我還是拉著賈雨森準備說說我接下來想要表達的意思


    “算了吧哥,我好了,不想那麽多了”


    “你什麽意思?給老子回來,今天你必須聽”


    現在換他的表情便秘了,不情願的轉身重新坐在了天台,我清了下嗓子,準備接著說,但是好像也確實用不著


    本身講故事就是為了讓賈雨森想開點,我把懷裏的柳悠珥拉出來,她的妝容倒是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臉還是紅紅的


    摸了下她的臉龐,確實是淡妝,沒有什麽粉底啊啥的殘留在我的手指上,往後讓了下,讓賈雨森可以看到柳悠珥


    “我想表達的意思你知道嗎?就是......萬事開頭難”


    好了,柳悠珥又一次笑得拱進了我的懷裏,那我講故事的能力確實很差,隻能在之前的話語上再加上幾句


    “就...你看哈,如果我那時候真一頭栽死了,怎麽可能遇到你那麽好看那麽完美的嫂子那?對吧,所以....”


    “哥,我知道了,挺冷的,我先走了哈,故事講的不錯”


    看著他熟練的轉身,即使小腿被誇張的繃帶和石膏綁著也沒有阻礙他的行動,不愧是體育生哈,低頭我看著在我懷裏趴著的柳悠珥


    “好笑嗎?”


    回應我的隻有懷裏悶悶的笑聲,還有隔著衣服傳來了的熱氣,有點癢


    “扶我下去,賈雨森要是跑其他地方去了怎麽辦?那我剛才講的故事不都白搭了”


    她這才慢慢的先下天台圍牆邊緣,然後慢慢把我抱在了輪椅上,到了電梯裏她才開口說起了話


    “樊陽先生真是可以把苦痛當作笑話講出來啊”


    “......人生就是笑話嗎,對吧,一個大的喜劇”


    話語的開頭我還是準備試著反駁一下的,但是好像柳悠珥說的對,可能也是心境的變化吧,我心中沒有那麽憂愁


    自然傳達的意思就會變了個味道,但我還是記得之前說故事的時候是得到了流浪哥的共鳴


    “有沒有可能是我爸情商高,所以你們的對話才會那麽舒適”


    桂姐真是不吐槽兩句她心裏憋著難受,我服氣的要死,她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又不是金手指又不是啥的,我腦子裏的自走形吐槽機器人?


    但想想我還是抬頭,在電梯間注視著柳悠珥,她也微微低頭跟我對視


    “可我想表達的意思真的是剛才說的那樣”


    “嗯,你說吧,我再聽一遍”


    “謝謝張燁打斷了我,我才能遇到你”


    這次我說的話顯然是對柳悠珥很受用,微笑著點著頭,然後在電梯開門的時候推著我來到了賈雨森的病房


    但至於賈雨森的心刺有沒有幫他拔出,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也已經盡力了,之後的想法就靠他自己決定


    沒有人能夠徹底的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即使是一直存在於我大腦中的桂姐也沒法改變我的想法


    回到病房,賈雨森已經躺在了床上,看著窗外,那種想開了的思想短短的存在過,但最後還是消失在了賈雨森的腦海裏


    柳悠珥也沒有辦法,即使是個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去徹底開到賈雨森,這個年紀的人,都是喜歡亂想的


    亦或是太簡單了,所以柳悠珥想讓我練手,來掌握一個人的心理活動,但我也不知道,我也已經給姬籟音發消息說賈雨森回來了


    過了有一會,姬籟音的開門聲就打破了屋內沉默的氣氛,進門沒怎麽看我還有柳悠珥就開始對床上的賈雨森開始口誅筆伐的說教


    全然沒了今天與她重逢時的文靜,感覺像是跟我記憶中的她相互結合,從回憶中走出再次站在我的麵前


    說到什麽時候那?說到了賈雨森已經蒙著頭不想聽之後才回過頭看向我倆,她看了我一眼後,就一直盯著我頭頂的柳悠珥看著


    “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我也仰著頭看著柳悠珥,看她又要整什麽活,柳悠珥撥了下自己的黑長直假發,然後對姬籟音伸出了手


    “嗯,之前是沒有見過,但是之後一定會常見麵的,姬老師”


    “什麽意思?”


    我絕對如果姬籟音不接話,我就直接發表我的疑問了,那她說了我就不說了,而柳悠珥也開口回答著姬籟音,順便推了下自己的金絲眼鏡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跟樊陽先生一起任職的葉虹雪,葉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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