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帶點怯懦的,不是嗎?


    兩個助跑?還是三四個?反正我來回準備了挺多次的,本來想著直接撞上去的,但是害怕真的給自己撞破頭


    重新瞄準,然後害怕,助跑,最後在麵前停下,顯得老有意思了


    也幸好沒有人看到我那副窘迫的場景,不然我可能就不會去撞牆了,現在我的意識倒是有些清醒了


    感覺現在像在一個清醒夢中,就在一條漆黑的道路走著,四周沒有燈光,但是觸覺能夠感受到地麵的硬實


    應該是沒有終點的,因為走了很長時間了,唯一我能感受到除我以外的活物存在的是一些兔子


    那些兔子被粘在了板子上,放在了我的腳邊,好像也不能稱為活物


    它們死了,躺在粘板上,毛發、牙齒甚至是眼睛都被粘膠黏的很死,無法掙脫,動彈不得,脫離不了


    也不知道是踢到了它們還是因為我在夢境裏麵自卑的低頭看路的原因


    我在漆黑的環境裏麵注意到了它們,雪白的毛,確實在黑暗的夢境中顯得非常出眾


    它們代表著什麽?不知道,繼續往前走吧,說不定沒有終點的漆黑道路隻是我的想法而已,萬一再走幾步


    我就能看到光亮了也說不定,可越走,周圍就慢慢變得有些越來越不對


    那種夜晚中帶著些許霧氣的氛圍,被血腥味替代,味道重的我必須要捂著鼻子才能往前行走


    那些兔子的遺骸越來越多,堆積成山,坐落在我前進道路上的兩側,屍山時高時低,此起彼伏


    它們無一例外全部睜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死不瞑目,好像我就是讓它們逝世的罪魁禍首,可我的心裏卻沒有罪惡感


    畢竟它們隻是兔子,而且.....這裏是我的夢而已


    隻是一些帶有寓意的代表罷了,是什麽寓意,我準備等我醒來之後,上網查一下


    反正一定不是什麽好意思吧,血腥味沒有阻礙我行進的道路,我還是繼續向前走著


    尋找著我剛才所想的那道光亮,那個出口,可是那些屍山越來越多,有些兔子已經從上麵滑落到了我的腳邊


    走到最後,我的麵前出現了一道黑色的應該是空氣牆一樣的東西


    觸摸,用力推,都沒用,好像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一樣,我肯定也不會像上次一樣用頭撞牆了


    那多掉價啊是吧,我在夢裏,我還不能想幹啥我就幹啥啊?開什麽玩笑啊


    想法剛出,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那些原本我以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兔子開始發出叫聲


    說是叫聲,其實應該用臨死前的悲鳴來形容比較合適


    周圍的環境開始切換,卻還是一片漆黑,我能感受場景變化的原因也是因為突入其來的那陣風


    差點沒給我直接吹走了,風的力道很大,我再次確認自己現在身處何地


    卻不用了,亮光再次出現在我的身邊,這次照亮了整個世界,而我的麵前,則是一個高大的女神雕塑


    即使是用石頭刻出來的,但我仍能從雕塑上感受到女神的美麗與莊嚴


    她的雙手往下,正對我,好像準備將我捧起,卻隻能停在原地,因為她是雕塑而已


    再看她周圍的布景,她好像在這裏很長時間了,腿上布滿藤曼,周圍是一些牡丹,我怎麽做個夢到河南了?


    準備環顧下四周,因為我不想拘泥於這一個地方,回頭看了下,我的後麵是一個公園


    但很奇怪,裏麵有蟬鳴,但卻大雪覆蓋地麵,而雪麵上有著發黃的落葉


    我向著那個公園邁著腿,可那個雕塑女神身上的藤曼開始向我蔓延,我的身上也出現了一些藤曼


    不想讓我走嗎?還是什麽其他的意思?我再次抬頭看了下那個雕塑女神


    我不再能從她的臉上感受到那種美麗與莊嚴,倒是感覺到了些不舍,還有威脅,可我真的會很好奇那個地方


    那個三個季節特征同時存在著的地方,可我也同時感覺到了,如果我去到了那裏,這個雕塑應該就真的不會把我捧在手心


    那我能不能帶她一起走,來到雕塑的底座旁,撥開那些牡丹花,我嚐試搬一下,但是搬不動


    不是因為太重了,而是它就像是本身出現在哪裏的一樣,我無法讓她動彈,地基跟地麵已經融合了感覺


    搬不動,我就重新回到了那個雕塑女神的麵前,站在她雙手準備捧起的地方


    剛站在原地,周圍的光亮就突然隻剩下了三處,一處那個公園,一處我所在的地方,一處身後的女神的所在地


    我好像確實喜歡這種並存的感覺,所以我更偏向於那個公園,能夠一瞬間感受到三個季節的地方


    也明白了,這個雕塑女神底座旁的牡丹應該就是春天的代表吧,隻能享受一個,怎麽行呐?


    總會待膩的吧,我不再回頭去看那個雕塑,我又沒法搬動她,那就讓她一個人留在那裏吧,一隻腳剛踏進公園的時候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回頭,那個雕塑女神從頭開始出現裂痕,神情又一次出現了轉變


    這次是悲傷,又好像是與我告別,她最後落下了淚,但好像又不是淚,是....血


    我想上前重新回到她的位置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離開預示著她的破碎,如果知道,我就去到她的掌心


    可想從公園中出去的時候,門口又一次出現了我討厭的空氣牆,強行將我隔絕,把我困在此處


    這次的敲打,撞擊,也不再起到作用,而那個雕塑破碎為石堆的上方好像出現了一個顯示屏一樣的東西


    播放著什麽東西,那是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那邊的風很輕柔,輕輕吹動她的發梢,卻讓我看不清她的臉龐


    她的懷裏好像抱著什麽東西,是一個小孩?一個漂亮可愛的小女孩,我知道不是芊芊,因為她在女人懷裏顯得有些活潑


    還有些不聽話,因為白色連衣裙女孩給了她額頭一個腦蹦,她好像也從顯示屏中看到了我


    我還幻想了下她會不會從屏幕中走出來,但是卻沒有,她隻是伸出手跟我告別,最後慢慢走向了那處光亮


    顯示屏還在慢慢播放著內容,而我卻看不到了,因為公園不知何時出現了那些兔子,它們爬滿我的全身


    開始啃食我的血肉,撕裂我的皮膚,在意識失去之前,我好像想到了什麽


    那些兔子是欲望,而我....在被欲望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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