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陪著爺叔進了屋,餐桌上幾道精美的家常菜。


    一盤紅燒肉,醬汁濃鬱,外焦裏嫩,表麵浮動著透亮的紅色;一碟清炒蝦仁,蝦仁晶瑩剔透,表麵翻炒得微微金黃。


    一道清蒸石斑魚,魚身嫩白如初雪降臨,極細的蔥絲和薑絲隨著魚身熱氣的蒸騰,微微卷曲,混合了淡淡的香氣;一盤青菜炒香菇,菜葉片片鮮翠,香菇微微焦脆,散發著清新和自然的味道。


    最後是一籠本幫小籠包,皮薄如蟬翼,包裹著鮮美的湯汁和肉餡。


    這一桌菜看似是簡單的家常菜,但是廚藝卻已經登峰造極,每一道菜都如同精心設計的藝術品。


    吳媽看似普通,僅這一手廚藝就已經完勝很多老字號大飯店的特級廚師了。


    林震親手給爺叔倒上酒,兩人對坐而飲,而吳媽說了幾句話就已經回避了。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統治者是些什麽人?”爺叔突然問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嗯,五常?”林震回答。


    爺叔搖了搖頭說:“這個世界真正的統治者並不是那幾個大國元首,也不是聯合國,而是那幾個超級金融機構,*富、*萊德、*鋒等等。”


    “他們管理著大量的資產包括軍事資產,體量超過一般的國家經濟規模,擁有發動和結束戰爭的能力。”


    “這些跨國的超級金融資管公司,可以強製扭曲通貨,影響利率和匯率變動,輕易的讓一個國家陷入困境。”


    林震沉默著喝酒,沒有說話,聆聽著爺叔說的話。


    “所以金融也是王道,你是否有興趣踏上這條金光大道?”爺叔笑著問。


    “我恐怕能力有限,而且也沒有這種想法,我來到城市裏,隻是希望能和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別無野心。”林震說。


    “如果你真是普通人,自然可以過完普通人的一生,但是你有能力,而且心不夠硬,所以你可能惹上麻煩,甚至大麻煩。”爺叔緩緩地說。


    他喝了一口酒說:“社會是分階層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如果你真是普通人,身邊的親朋好友遇到不公或者被害,你也隻能忍氣吞聲苟活著……”


    “但是你有能力,你就會討一個公道,那必然會惹上麻煩,你回歸都市這段時間,其實也沒少惹麻煩吧?”爺叔笑著說。


    林震沉默了一會說:“總不會那麽倒黴吧,都遇上大人物?”


    “你聽過墨菲定律嗎?人越是害怕什麽、在意什麽越容易發生什麽,不管發生的事情幾率有多麽小,”爺叔說,“你天生強者,那麽你的磁場就會吸引一些大的麻煩,雖然聽起來像是玄學,然而這個世界的盡頭就是玄學。”


    他繼續說:“如果你遇到大麻煩,比如惹到天宮的貴族,你怎麽辦?”


    林震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倒時候再說吧,不想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而煩惱。”


    “確實如此,不過我想告訴你,如果你真有一天想鬥過那些人,就得讓自己同樣變成統治者,而不是單純的做一把劍。”爺叔說。


    林震有些意外的抬起頭問:“爺叔你知道我來自哪裏?”


    爺叔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隻是猜的,因為我聽說過那個戰場。”


    林震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不想做劍,我隻想做一把菜刀不行嗎?”


    “規則是別人定的,比如下棋,小卒過河就不能回頭,馬走日象走田,棋子終究是棋子……”爺叔笑著說。


    “我知道您的意思,沒想到爺叔真的是隱居在這裏的大能,遠超我的想象!”林震說,“隻不過我也有可能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娶一個賢惠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慢慢老去,最終變成一堆黃土,回歸自然。”


    “哈哈,這又說到了玄學,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天靈紫氣衝天,擁有太虛之相。”爺叔笑嗬嗬的說。


    “爺叔不要拿我開玩笑了,什麽太虛之相啊,受不起。”林震哈哈一笑說。


    “都是玩笑,老頭子我今天高興,喝了兩杯,跟你說說玩笑話,如果有一天你路走到盡頭了,想鑿開它!那就到小院來找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喝一杯女兒紅。”爺叔笑著說。


    林震眼中透出驚異,他第一次感覺看不透一個人,這個爺叔身上似乎也隱藏著很多秘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搞金融的。


    爺叔和林震一直喝著女兒紅,直到林震舌頭打結了,才讓吳媽打掃一間客房,讓林震休息。


    第二天,吳媽給林震泡了蜂蜜水,讓他解解宿醉。


    “爺叔呢?”林震問。


    “爺叔喝多了,還在睡呢,哎,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喝這麽多過……”吳媽歎了一口氣說。


    中午的時候,爺叔才醒過來,這女兒紅的酒勁確實很大,不過喝完之後不會頭疼。


    林震和爺叔告了別,然後回到了公司。


    風平浪靜了一段時間,已經是12月了,一年即將過去,再過2個月就要過年了。


    林震很期待自己的年終獎金。


    他內心默默計算著,隻要再混兩年,至少一套房子就到手了,自己離夢想越來越近了。


    下午的時候,林震接到了楊盼盼的電話,這個金鷹集團的大小姐晚上約林震吃飯,另林震有些意外的是,她電話裏囑咐林震一個人前往。


    口氣有些急切,有隱約壓抑著某種情緒。


    夜幕降臨,林震依約來到楊盼盼預定的餐廳。


    這是一家會員製的私房菜高檔餐廳,隻有包廂,每個包廂設計得都很巧妙,門前都有不同的景觀,私密性極好,根本不用擔心隔壁包廂的人會聽到些什麽。


    這讓林震內心有些奇怪,似乎楊盼盼有些不安。


    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員引領著林震踏過小橋流水,走進一間奢華的包廂,這裏十分安靜。


    楊盼盼已經坐在餐桌前等待,她今天穿著黑色的修身一字裙,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圓潤白皙的肩頭。


    婀娜多姿的曲線在燈光下顯得優雅而甜美。


    她側著臉看著窗外,一隻白皙的手臂托起香腮,在凝神思考著什麽,有些出神,林震走進房間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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