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阿巴!阿巴!”


    啞奴在帳篷周圍轉了一圈後,就對著裴珩一陣比劃。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裴珩,不知道啞奴都說了些什麽。


    裴珩道:


    “連城說,昨晚這裏應該出現了十幾個人,帳篷內還有打鬥的痕跡,想來孫先生和清風應該是被人綁了。”


    “綁了?”


    蘇璃大驚失色。


    要命了,誰膽子那麽大敢綁架皇子?那皇子還是未來皇帝!!


    “都是我不好,張羅著大家出來露營住帳篷。要不住帳篷就沒這麽回事情了。”


    “好了,不關你的事情。莊子上一向太平,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當務之急是趕緊報官!”


    裴珩安慰嬌妻。


    蘇璃連連點頭,她是真沒想到,大啟盛世,國泰民安,天子腳下居然會出這樣綁架人的事情!


    謝安自告奮勇,


    “將軍,我去。刑部侍郎是我三姐夫,我直接去找他,叫他趕緊搖人。”


    “連城去護送謝小公子。”


    裴珩很快就安排了。


    “莊子上也不能待了,咱們趕緊收拾東西回去。”


    裴珩有另外的擔憂。


    若是來人是衝著清風來的,這事就牽扯到皇權之爭,綁架皇子非同小可。


    想了想,他招過謝安在他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謝安聽了,眼睛瞪得滾圓。


    天啊!


    那個穿得花裏胡哨的娘娘腔居然是肅王殿下???


    裴珩看了他一眼,道: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了?”


    謝安忙閉上嘴,鄭重點頭,“將軍,我記住了。”


    謝安和啞奴一走,蘇璃趕緊叫人套車。


    此地不宜久留。


    一大家子匆匆忙忙的趕回城內來。


    ……


    侯夫人勞累了一夜,清晨趕著城門開回來的,一回來就睡到日上三竿才饜足的醒來。


    雖累,但真是心情舒暢啊!


    蘇璃,這個賤人!


    從她手中奪走了裴珩的產業,那麽多鋪子、田莊、金銀珠寶、古玩器具!她肉痛了不知多久!


    哼哼!賤人!借口出去避暑,實則和奸夫孫中懷在城外莊子裏幽會。


    還那般好興致,在山林之間搭了帳篷,幕天席地,與人野合。


    呸!玩得真花!


    癱子臨死前還被戴個這麽大的綠帽子,真是想想就叫人暢快啊!


    侯夫人梳洗打扮好,一直等到下午侯爺下值回來,才往侯爺的書房走來。


    剛到門口,就聽到侯爺和二房、三房的在裏頭說話。


    “簡直豈有此理!大啟盛世,夜不閉戶,如今居然出了這樣惡劣的事情,連皇子都敢綁架!這夥賊人簡直膽大包天!”


    侯爺桌子拍得震天響。


    二叔道:“大哥,這肅王平日裏眠花宿柳,不務正業,也不知得罪了什麽人?居然行如此歹毒之事!”


    三叔道:“皇上震怒。這肅王雖說不受皇上待見,可到底是皇家血脈!膽敢綁架皇子,這是公然挑釁皇權啊!”


    二叔沉吟片刻,壓低了聲音道:“大哥,會不會真如坊間所傳,這事是另外幾位皇子做的?畢竟皇上年邁,早就到了該立儲的時候了。”


    “二弟慎言!”侯爺怒喝一聲。


    二房和三房的趕緊閉嘴。


    侯夫人聽裏頭安靜了下來,裝作剛來的樣子,急匆匆的跑進去,喊道:


    “侯爺,大事不好了。”


    “咋咋唬唬的幹什麽!”侯爺正在氣頭上,見夫人沒個輕重的衝進來,十分不悅。


    侯夫人一怔,道:“侯爺,家裏出大事了。蘇璃、蘇璃她……哎!”


    侯夫人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斟酌著到底要怎樣將蘇璃和孫中懷偷情,然後被她雙雙逮了個正著的事情說得更有渲染力、讓人覺得她是在痛徹心扉又怒氣不振。


    這一磨蹭,就聽小廝來報:


    “侯爺,夫人,少夫人回來了。”


    侯爺聽了哦了一聲,道:“不是說要去多玩幾日的麽?怎麽就一晚上就回來了?”


    小廝道:“少夫人說莊子上遭了賊,不敢住了。所以就帶著將軍和小少爺、小姐趕緊回來了。”


    “嗯,知道了。此多事之秋,還是家裏安全。你去傳話,就說這幾天都不要出門了。”


    “是!”


    小廝應聲走了。


    侯夫人卻石化在當場。


    什麽?


    少夫人?蘇璃嗎?


    她回來了?


    她不是被自己裝在麻袋裏敲暈了關在祠堂麽?她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想說什麽?家裏出了什麽大事?璃兒怎麽了?”侯爺十分不耐煩地瞪著侯夫人。


    侯夫人這時候哪裏還有心思說。心裏早就亂了分寸了,她訕訕一笑,道:


    “沒、沒什麽!我就是想說璃兒回來了。”


    “不知所謂!”侯爺怒斥。


    侯夫人轉身出了書房,急匆匆的往青山院來。老遠就看到蘇璃指揮著丫鬟、婆子正在往青山院裏搬東西。


    蘇璃笑意妍妍,全身上下神采奕奕,竟像是迸發著無限的耀眼光彩,看得人眼睛都要瞎。


    老遠看到侯夫人,蘇璃還揮手打招呼:


    “母親!我們回來了!”


    可侯夫人卻像是見了鬼一樣,呀的一聲扭頭就走!


    喜姐兒不解地看著蘇璃道:


    “娘親,祖母怎麽了?怎麽怪叫一聲就跑了?”


    蘇璃一聳肩,道:“奇奇怪怪,許是太高興了,誰知道!走,回家洗澡。”


    侯夫人腳不點地,偷偷跑到了祠堂。


    錢嬤嬤懷裏揣著鑰匙,親自守在祠堂門口。見侯夫人來了,她嘩啦一下站起來,道:


    “夫人放心,奸夫淫婦還在裏麵,跑不了!”


    “打開打開!趕緊打開!”


    侯夫人屏退左右連聲催促。


    她得親眼看看,昨夜自己到底綁了什麽人回來。


    進了祠堂,錢嬤嬤狐疑的打開麻袋。


    侯夫人探頭一看。


    我滴個乖乖!


    這其中一個確實是孫中懷沒錯,可另外一個是誰啊?


    穿件粉色衣服的娘娘腔!


    孫中懷和肅王還在半昏半醒之間呢,頭頂驟然一亮,眼睛都還沒來得及適應光線睜開呢,就聽一人大叫道:


    “套回去!套回去!再套回去!”


    眼前一黑又被人套了個嚴嚴實實。


    “放開我們!你是誰!為何綁我們!放開!你可知我們是誰!??”


    侯夫人嚇得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臉,一直等到錢嬤嬤又把麻袋套好了才敢露出來。


    完了完了完了!


    怎麽是兩個男人?


    然後她聯想起書房外聽到侯爺和二叔、三叔的談話,心中一個哆嗦!


    不會吧!


    沒這麽巧合吧!


    那她點兒也太背了呀!


    “敲暈!然後把門給我關嚴實了,誰也不準放進去,知道麽?”


    侯夫人逃也似的出了祠堂。


    思來想去,她找到了裴彥。


    拉著兒子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個幹淨。哪知裴彥一聽侯夫人對那粉衣服娘娘腔的描述,直呼一聲天爺啊!


    “娘!你怎麽這麽糊塗啊!那、那人可是肅王殿下!”


    “肅、肅王?那個浪蕩子?皇上的七皇子???”


    侯夫人說話都結巴了。


    “可不是嗎?肅王最愛風尚,經常穿些五顏六、稀奇古怪的衣裳,聽說這段時間尤愛粉色!娘,您、您闖了大禍了!”


    裴彥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他一屁股坐在榻上。


    聽說今天一早,皇上得了刑部的消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有這麽一個兒子。


    而刑部侍郎孟有刑更是義憤填膺,咆哮道:


    “賊人如此猖獗,敢公然綁架皇子,就是對皇室的蔑視!皇上,此等惡賊絕不能輕易放過!刑部聯合府台衙門並盛京縣衙門、大理寺發誓,必定在三天內告破此案,將凶徒繩之以法,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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