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熱鬧瞬間冷冷清清,柳常抬手托著乾坤一界圖,圖中靈光閃爍,直接將六人鎮壓在幻化的金山之下。


    金不利目光大變,仰頭看向天空目光驚懼。


    這一刹那,哪怕他再笨也猜測出麵前的淩雲早已經不是淩雲,真正的淩雲恐怕已經死了,他若是有靈寶加身,有諸多廣大神通又怎麽可能在他們一個小小的青衣門屈尊。


    金不利仰天怒吼:“你到底是誰!”


    另一邊的竇龍同樣目光驚懼,再一打量另外四人,卻發覺另外四人沒有半點動靜,渾身僵硬凍在原地宛如冰雕。


    剛才那股封魂凍魄的寒冷雖然也差點將他凍結,但是卻隻持續了一瞬,如今看到另外四人立馬便明白,這一招針對的是這四人,而那金燦燦的佛光手臂才是對付他和金不利的手段。


    “該死!淩雲和羅古定然已經遭遇了不測,外麵那人定然就是他們的那一頭肥羊!”金不利神色陰沉,更是有些絕望。


    這靈寶空間之內,身上金山鎮壓讓他轉身都不能。


    竇龍陰沉咳道:“這般變化之術,還有靈寶和神通,哪裏是什麽肥羊,真是瘋了!”


    “事已至此,我等已經淪為階下囚,再說這些又有什麽用!”金不利怒吼一聲,也沒了之前的雲淡風輕,一身酒意瞬間便解。


    “道友!還請道友現身一見!”金不利仰天怒吼。


    柳常看著乾坤一界圖之內的動靜,目光冷冽,青衣門……


    攔路打劫到他的頭上,那就是這青衣門自己送上門的,也怨不得他,不過如今這六人中兩名地仙境後期,四名地仙境中期,雖說反哺的鴻蒙紫氣無法將他推入地仙境後期,但地仙境中期定然是板上釘釘。


    柳常拿起那半葫蘆青仙釀往嘴裏灌了一口,隻覺得比剛才更更加爽快,心滿意足的提著葫蘆離開金不利的小院向外走去,徑直離開青衣門分舵。


    出了青衣門分舵所在,柳常臉上蒙上一層法力黑紗,走過數條街經過一家如意樓。


    柳常走進樓中,立馬便有一名夥計上前迎道:“歡迎光臨如意樓,敢問仙長您是入住還是吃酒?”


    “入住,費用幾何?”柳常問道。


    那夥計笑著介紹道:“回稟仙長,咱們如意樓的房間有天地人三種,天字房一日三十枚白品仙玉,地字房一日十枚白品仙玉,人字房一日三枚白品仙玉。”


    柳常頷首一笑,取出一枚黃品仙玉道:“先押幾日,我閉關幾天,若是超出了等我出關之後再補。”


    “是,仙長稍後。”


    這夥計目光恭敬的接過黃品仙玉迅速前往櫃台,沒一會就取了一麵玉令前來,躬身作請道:“仙長您青跟我前來。”


    柳常跟著估計上樓,如意樓共有五層,第一層是大堂吃喝,二層是雅間,一路來到第五層,房間便是一座座朱紅拱門。


    那夥計帶領柳常來到天丙號房門口,手中法力往玉令中一催,那拱門之上的大陣禁製立馬消散,夥計上前推門,畢恭畢敬的捧著玉令道:“仙長,這玉令請您收好。”


    “有勞。”柳常頷首一笑,接過玉令直接走進朱紅拱門,入門之後,其中空間更加廣闊,乃是一座清雅小院,星星點點的法則之力也比外麵更加濃鬱。


    空中以幻真之法偽造了天空和太陽,淡淡的陽光灑落,如同春日。


    柳常抬手催發玉令,大陣禁製重新將房間籠罩,隨後便走著白玉廊來到小湖中央的暖廳之中,抬手取出乾坤一界圖,直接走進圖中。


    圖中金山之下,金不利和竇龍依舊在各般吆喝。


    柳常身影一步踏來出現在金錢之前,金不利和竇龍頓時眸子一動,金不利更是直接道:“道友可是被淩雲和羅古追去之人?”


    柳常點頭一笑道:“金道友的腦袋轉的很快,我本是初來乍到不知什麽青衣門,你們做這一行勾當本來也不少見,其實也沒什麽,但主意打到我頭上那便不一樣了。”


    金不利連忙道:“道友,我們青衣門絕對不敢對道友如何,淩雲和羅古兩人打上道友的主意是他們死有餘辜,但我們和道友卻並不認識,甚至如今您都是以淩雲的模樣出現在我們麵前,我們連您的真容都未曾見過。”


    “正是如此,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羅古和淩雲欲要對道友不利,道友將他們反殺也是理所應當,但我們和道友素未謀麵,不應當承擔這般後果才是。”


    柳常聞言咧嘴一笑道:“你們報團取暖的時候怎得不說這話?如今想要撇清關係怕不是晚了。”


    “不過我也給諸位一個準話,你們也不必覺得走的孤單,青衣門的其他人會盡快下來陪同你們一起的。”


    柳常說完,也不等他們辯解,拂袖一抽,黑罐直接飛出當頭罩下,將六人盡數吞入罐中。


    柳常盤坐空中,身前的黑罐微微明亮沉浮,開始回天返氣。


    片刻之後,六人各自留下一股先天本源之炁神形俱滅,黑罐帶來的反哺也應約而至,丹田氣海翻滾,紫府元神道宮之內,六絲略有不同的鴻蒙紫氣浮現。


    柳常元神顯化太陽道株,六絲鴻蒙紫氣同時融入太陽道株之內,垂垂道音落下,流淌在元神之間。


    太陽法則之力蔓延,太陽道株之上的道葉在柳常對於法則的感悟和吞納鍾緩緩生長。


    第三枚金色道葉很快便壯大達到頂峰,道株之上縷縷太陽法則流轉,第四枚太陽道葉在道株的中半段開始萌芽,緩緩生長……


    時間過去一瞬,又好似過去數日,便如恍然一夢。


    耳邊道音已經消逝,柳常目光平淡,頭頂太陽道株顯化,已經長出六片太陽道葉。


    地仙境中期,距離後期也不遠。


    柳常微微點頭,這倒是和他所猜測的結果差不多。


    柳常又看向幾人的遺留,他們的仙器,丹丸、仙藥、仙果、仙玉、仙金、凶獸材料等等,便直接丟到一個個空空如也的島嶼之上分類擺放。


    隨後,柳常走出乾坤一界圖,將其收入紫府之後,取出玉令打開大陣禁製走出房間,封閉大陣走下樓去,尋著那地仙境的掌櫃,拿出房間玉令問道:“道友,我住進來幾天了?”


    那掌櫃的拱手一禮,先道:“恭喜道友出關。”後又道一聲“道友昨日才來。”


    柳常微微點頭,走出如意樓之後看了一眼明亮天色,直接又前往青衣門分舵。


    柳常還未走到分舵所在,立即就有淩雲手底下的哨子看到了他,立馬跑過來躬身行禮。


    “怎麽如此行色匆匆,發生何事了?”


    “淩頭!舵中發生大變故,金前輩竇前輩等六人離奇失蹤,舵主經過調查,那日你們七人一同前往金頭的院子喝酒,隨後門口值守的弟子說見到您提著一葫蘆酒出門去了,舵主正派人四處街上尋您呢。”


    “失蹤!”


    柳常神色一驚,連忙道:“怎得會發生這般事!”


    說罷,直接火急火燎的衝回青衣門,門口值守的弟子見到柳常回來,也紛紛拱手見禮,柳常一路衝進門中,風風火火的焦急吆喝道:“舵主!舵主!”


    議事廳內,十幾人坐在廳中麵色凝重。


    張秀坐在首位,下方便是另外三位舵中的地仙境後期,以及七名地仙境中期。


    一群人麵色凝重,聽到柳常火急火燎的吆喝聲後,張秀眸光一動,立刻起身。


    柳常此時已經衝進了議事廳,立馬焦急的看向張秀道:“舵主,我手下人說金老哥他們失蹤了,這是怎麽回事,我就出去這點工夫,怎麽就發生了這事兒!”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張秀憋的一肚子火猛地一拍椅子把手,將那把手震的粉碎。


    “還有你吆喝個屁,生怕旁人都不知道咱們分舵出事了是麽!”


    柳常見狀,小聲嘀咕道:“我也是擔心,舵主你朝我發勞什子的火。”


    張秀神色無奈的重新坐下,有些後悔當初將淩雲招攬進了青衣門。


    “說說吧,昨日我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張秀擺擺手歎息開口。


    柳常道:“昨日舵主你走後,我們正要離開,金老哥便拉住我說新打了一葫蘆青仙釀,要拉著我喝酒,然後便有拉上了竇龍道友等人一起回了院中。”


    “莪們本是喝的熱絡,但那一葫蘆的青仙釀哪裏夠六個人喝,正熱火朝天的時候酒卻要空了,這算是什麽事?”


    “那晚我本是一心窩子的火,也惦記金老哥的好,便拿著所剩無幾的酒葫蘆出門去打酒,結果在路上好似看到了那不要臉老貨的身影,便一路追了過去,浪費大把時間還是沒能找到他,這才回來,結果還沒到舵鍾就被手下人說金老哥他們失蹤了。”


    “舵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秀聽著柳常所說,也沒起什麽疑心,他知道淩雲就是這般大大咧咧、毛手毛腳,簡而言之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是個直腸子藏不住心思。


    而且,淩雲是他的人。


    張秀道:“昨日我回來之後第一時間也沒留意,等到人都回來差不多了,才去喊人前來參加會議,這才發現你們都不在舵中。”


    “前去詢問舵中之人,直說見是你們一群人去了金不利院中,又有門外值守說看見你喝著酒出門,卻從未見到金不利等人,但他們卻偏偏已經不在舵中,而且金不利的院中並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


    聞言,柳常神色凝重,思索幾息之後開口道:“舵主,金老哥和竇龍道友可都是地仙境後期的修為,他們六人在一起,即便是您能無聲無息,甚至讓他們無法反抗的將他們帶走嗎?”


    張秀苦笑道:“我也隻是地仙境圓滿而已,他們六人一同出手,我都拿不下他們一人,占不到便宜。”


    “那就是天仙了!”柳常目光幽深,驚疑不定道:“但我們青衣門久在此處,怎麽會突然得罪一位未知的天仙?”


    張秀皺眉,沒有說話,他們之前考慮過很多的可能,天仙出手是他們覺得可能性最高的可能,甚至他們想過有沒有可能是淩雲,卻都覺得不可能,況且如今淩雲還回來了,就在他們麵前。


    眾人都在思索,柳常卻忽然又開口道:“又或者對方也還是地仙境,倒是有一些特殊的寶貝,亦或者特殊神通,能讓人失去反抗之力?”


    張秀道:“這個可能也有,但是不大。”


    柳常聽著張秀的語氣,忽然疑惑道:“舵主可是有些線索。”


    張秀道:“我麵見門主回來之後,你們可知我為何要召集你們召開會議?”


    一群人都好奇的看向張秀,這是張秀一直沒提起的事情。


    張秀歎一口氣道:“門主讓我放棄和靈鷲閣的爭奪,讓我們忍讓。”


    “什麽!這怎麽能行!”


    “就是,這邊的哨子都是我們辛苦培養布置的,怎能忍讓他靈鷲閣!”


    “門主何出此言?難不成這靈鷲閣的背景,連門主也惹不起!”


    眾人議論紛紛。


    張秀點頭道:“正是如此,根據門主前去打探的消息,這靈鷲閣的主人和數位天仙乃至真仙都有關係,門主也不得不忌憚,為了城南的這點利益,為青衣門豎立這樣一個大敵不值當。”


    “那咱們城南分舵怎麽辦?如此一來不就是拱手讓給靈鷲閣麽!”


    “正是!”


    柳常聽著一群人的憤慨,也隻道的確是一群土雞瓦狗,隨後便若有所思的開口道:“舵主,你的意思是這事情是靈鷲閣幹的?”


    “他們如此做,難不成就是恐嚇我青衣門,若是不識趣,可以讓咱們全部無聲無息的消失?”


    張秀沒有說話,他也是這個想法,其他人也皺眉沉默,神色滿是凝重。


    “靈鷲閣……”


    柳常故作遲疑一瞬,忽然道:“舵主,我昨夜追查那老貨的時候倒是聽到一個關於特殊消息。”


    “什麽消息?”張秀疑惑。


    柳常麵色糾結猶豫一瞬,走到張秀身邊,俯身附耳將手按在張秀的肩膀上道:“就是……我做的。”


    開口的同時,柳常梅開二度,無定佛手,水月鏡花,天佛眼,寂滅,無間,五門廣大神通同時爆發,瞬間將在場所有人禁錮,元神肉身分立塞進乾坤一界圖中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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