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西海敖慶,你這條老蛟龍的口氣倒是不小,小心貧道剝了你的皮,做成地毯,鋪蓋在我赤霄觀觀門之前!”


    赤金子哈哈大笑,目光看著敖慶更是冷冽,手中一柄綻放璀璨金光的拂塵握在手中,澎湃的庚金之力蠢蠢欲動。


    赤雲子麵帶微笑,和善道:“二長老所言不錯,我看這頭老蛟龍是昏了頭,你之四子拜入癡果寺門下,難不成你這當爹的還不知曉?”


    敖慶目光凝重的盯著赤霄觀六位長老,這柳常到底是什麽人,怎麽能將這六位長老盡數尋來!


    如今,整個赤霄觀也就隻剩下那位神神秘秘的赤霄觀主,未曾露麵。


    “信口開河,我兒佛號靈淵,乃是靈山佛門金華菩薩所起,更是多次出入靈山,你這牛鼻子老道說我兒是癡果寺的魔僧,難不成是當靈山的菩薩佛陀都是瞎眼的不成!”美婦人大喝出聲,目光看向赤金子身旁的柳常,目光更加憤恨。


    直接抬手指著柳常道:“定然是此子殺我兒之後,故意如此說來,混肴視聽,當真惡毒!”


    聞言,柳常不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靈淵和尚便是癡果寺的魔僧,此事不會有假,你既說他不是,那便取來證據。”


    “該死!應當是你取來證據才對!”美婦人怒道,腳步微微上前一步,赤靈子冷哼一聲,直接上前三步。


    敖慶目光一變,瞬間上前擋在美婦身前。


    與此同時,南海水宮之內,一道道身影飛出,除了敖鬥和斷海王之外,更是又有四名化道境妖王走出,站在敖鬥身邊,互相傳言,準備當個和事佬,不然這麽多化道境,一旦在南海城不管不顧的打起來,死傷的可都是他南海水族!


    敖鬥向前兩步,朝著赤靈子等人拱手道:“南海敖鬥,見過諸位赤霄觀道友,此事乃是晚輩後生之間的較量,若是鬧到我等出來打生打死,豈不是為人笑柄?”


    “晚輩後生的較量?”敖慶看向敖鬥,目光噴火道:“敖鬥兄,我兒被他赤霄觀之人打死,如今屍骨都未見到,你竟說是晚輩後生之間的較量!”


    敖鬥眉頭一皺,開口道:“敖慶兄,此事不能武斷,總得調出事實,若淵兒真的是癡果寺的僧人,且誘騙柳常,意圖取其性命,結果被柳常反殺,那他便是咎由自取,便是你西海其他族老也無話可說。”


    “若淵兒不是,反而是柳常出手,如今話語蒙騙,莫說西海,便是我等四海齊出,也得讓他赤霄觀給個交代!”


    聞言,敖慶眉頭緊皺,道:“可以調查,但,這柳常得先交到我手裏!”


    “放你娘的屁!”赤靈子袖子往上一抹,直接喝罵,隨後右手拿出一柄紅玉雕琢的小錘,道:“貧道的徒兒還能交到你手上,再敢妄言,貧道一錘砸碎你的腦袋!”


    “靈玉真君!你當本王怕你不成!”敖青怒火升騰,一柄銀藍長戟出現在手中,洶湧的翻海之力衝天而起。


    “好膽!你西海若要開戰,我赤霄觀奉陪到底!”


    “哼!便是四海一起動手,也蕩平你西海水宮!”


    “該殺!”


    “爾等偏居一隅的短淺蛟龍,當真不知天有多高!”


    “大善!”


    赤金子,赤空子,赤玄子,赤青子,赤雲子,五位長老同時向前,來到赤靈子身邊,各自的法寶握在手中,天地之力翻滾,大有直接動手的勢頭。


    敖慶大怒,喝道:“此處乃是南海,爾等六人,想挑戰我等四海不成!”


    赤靈子目光冷冽,道:“意圖對我赤霄觀少觀主下殺手,便是對我赤霄觀開戰!”


    “敖慶,敖清漓,你們夫妻兩個今日若是不向少觀主賠罪,便是東、南、北三海共同出手,我赤霄觀也定讓你二人,血染青冥!”


    少觀主!


    敖鬥等人目光一沉,柳常竟然是赤霄觀的少觀主!


    赤霄觀向來低調,如今卻如此大怒,還口出狂言,但,這真是狂言,還是他們真的有信心做到?


    這時,南海水宮一位化道境妖王目光一冷,上前道:“靈玉真君,你赤霄觀也未免太過大言不慚,要敖慶族長向這晚輩賠罪,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便是柳常是你赤霄觀的少觀主,殺了西海殿下,還讓西海之主、主母賠罪,當真曠古奇聞!”


    敖鬥眉頭一皺,回頭看向說話的妖王。


    那妖王見狀,低哼一聲,不再開口。


    柳常將這些看在眼裏,目光微微一動,四海發展到如今,已經有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光景,沒有外在威脅,內裏的分化和矛盾,恐怕已經很嚴重。


    赤靈子看向那妖王,神色平淡的看向敖鬥,道:“事實如何,我等一清二楚,敖鬥族長,你們南海水宮這也是要不分青紅皂白,便站在西海的立場之上?”


    “靈玉真君言重,事情如何,還是需要等待事實被查清,道友說呢?”敖鬥微微一笑。


    “不過,在事實未曾查清之前,還是請靈玉道友將柳常留在南海,我自會保證他的安全。”


    “不必,我赤霄觀的少觀主又未做錯,天下之地,來去自如,何必受你南海水宮的節製。”赤靈子輕聲說罷,回頭看向柳常道:“徒兒,這四海水會也沒什麽意思,幾千年來,那處洞天早已經名不符實,其中的好東西,幾乎消失殆盡,便是不去,也沒什麽影響。”


    柳常拱手道:“師父說的是,若是如此,那些四海水會,也的確沒什麽參加的必要。”


    隨後,柳常看向敖慶,拱手一笑,問道:“敖慶族長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是癡果寺之僧?”


    “這其中心性的變化,不是他能完全掩蓋的,你們身為父母,豈會沒有半分察覺?”


    敖慶瞪著柳常,道:“你想說什麽?”


    “其實,你們心中應該已經有所猜測,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你們清楚。”


    柳常目光平淡,手中法力縈繞,取出一枚薄薄的玉片,直接以法力催動,清晰的投影從玉片中投射在半空。


    敖鬥眉頭一挑,留影玉。


    投影畫麵之上,是柳常,葉道玄,還有靈淵和尚相見的畫麵,隻不過投影的視角,是柳常,且並不靈活,幾乎所有的畫麵,都呈現的切正身前,也就是靈淵和尚的畫麵,葉道玄出現的都不多。


    三人的對話也清晰傳出。


    畫麵中,三人都是有說有笑,互相之間更加和善。


    包括三人一起離開南海城,觀看奇景,在珊瑚林分別,前往海溝。


    直到投影中,靈淵麵容和善,轉身微微一笑,道:“此處景奇,柳道友既然喜歡,那便不如留在此處,當作埋骨之地!”


    同時,右手化作蛟龍爪,直接朝著柳常的腦袋抓來的畫麵。


    畫麵戛然而止,投影化作黑暗,卻未結束。


    赤靈子目光冷冽,道:“敖慶!你還有什麽話說!縱使第四子謀殺我徒兒,此賬,咱們沒完!”


    敖慶神色陰沉,敖鬥也歎息一聲,道:“事實如此,敖慶兄還是道歉吧!”


    “假的,定然是假的!”敖清漓突然高喝,怒火中燒。


    “假的?此留影玉中間並未任何停留中斷,而是完整的畫麵,你說是假的?”赤靈子冷哼一聲,神色不屑。


    敖慶也道:“此並非記載我兒和柳常第一次見麵,說不得那時便有衝突,這可不能說明我兒就是癡果寺的僧人!”


    敖慶話音剛落,投影上又出現新的畫麵。


    柳常的視角中,靈淵和尚站在對麵,開口道:“何謂魔?何謂佛?靈山佛門也未曾向世人想象的那般幹淨,所謂的金剛羅漢,菩薩佛陀,終歸都隻是練氣士,是妖鬼,一條修行的道路而已,又有何不同。”


    “我等貪嗔癡三果寺,脫胎於靈山佛門之中,又在其之上,修的便是真我。”


    緊接著,留影玉又黑了。


    敖鬥等人嘴角一抽,這留影玉可真是機靈……


    敖慶嘴角也直咧咧,強道:“你的留影玉可黑真是時候,怕不是你言語給莪兒下了陷阱,還剛好留影記錄一切,你怕不是早有準備!”


    聞言,柳常笑著道:“敖慶族長慧眼,黑不黑的,乃是戰鬥影響,不過這留影玉,我的確是早有準備。”


    “你承認了!”敖慶目光一瞪。


    柳常點頭道:“那是自然,我第一次來南海,本就是奔著南海之下的海景來的,自然是要記錄,我那秦嶺山中,都是未曾見過海景的,我念著他們也都未曾來過南海,便記錄奇景,回去給他們一同欣賞,誰知道竟然這麽巧。”


    說罷,柳常歎息一聲,惋惜道:“我本將靈淵道友當作知己好友,誰知竟然是狼子野心,為了我的寶貝而來,敖慶族長真是教的好兒子啊!”


    “你!”敖慶拳頭緊握,一身氣息更是快要遏製不住的爆發。


    赤靈子目光平淡,盯著敖慶道:“如今真相大白,敖慶,你們夫妻若是還不向我徒兒賠禮道歉,日後,你西海便別想有安生日子!”


    赤青子嘿嘿一笑,道:“我倒是知道西海的鯨滅妖王,在哪一處險地之中,如今倒是剛好需要一枚化道妖丹入藥。”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們四海一體,還從未遭受過如此侮辱!


    敖慶胸膛劇烈起伏,差點氣炸。


    一旁的敖鬥眉頭一皺,南海水宮的其他妖王也神色微沉,但,此事終歸西海不占理,他們若是再做強硬,日後的四海,恐生事端。


    敖鬥看向敖慶,傳音道:“敖慶兄,你太衝動了,才導致現在騎虎難下,退一步吧!若是和赤霄觀起了衝突,對我們都不好!”


    “赤霄觀就是吃定了我們不敢賭,可他們就敢嗎?赤霄觀也不過這幾名化道境,便是我西海,也足夠對付他們,他們若是想要挑起化道境的爭端,我們西海奉陪到底!”


    “敖慶兄!”敖鬥目光一變。


    敖慶直接開口喝道:“讓本王想殺我兒的凶手道歉,爾等做夢!”


    “柳常!交出我兒屍骨!”


    柳常平靜道:“已經在歲月之中,消逝殆盡,不如敖慶族長前往海溝再找找?”


    “好好好,好的很呐!靈玉真君!鯨滅妖王若是出事,我西海定然前往賀蘭山脈,誅你赤霄觀兩名長老,親自為鯨滅妖王報仇雪恨!”


    “你若有膽!便挑起化道之戰,我西海,接了!”


    “清漓,走!”敖慶拉住美婦人,直接踏空消失。


    敖鬥目光微沉,就上前朝著赤靈子等人走來。


    赤靈子目光平淡,一行人直接消失在原地,也不給敖鬥麵子。


    “這赤霄觀還當真狂妄的沒邊。”


    “莫要多嘴。”敖鬥冷喝,目光擔憂,心中有些不安。


    這點小事,赤霄觀應該不至於,真的前往險地,圍殺鯨滅妖王吧!


    “斷海,你們誰可知道鯨滅是在哪一處險地?”


    “不知,我等前往險地,誰會專門告知別人,那赤青子,恐怕也是意外撞見了鯨滅,不過族長不必擔憂,這點小事,應當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


    敖鬥搖頭道:“這赤霄觀向來低調,我本以為這赤霄觀的長老都是好相與的,未曾想竟然都是這般秉性,這一觀向來率性而為,方才敖慶言語將其激怒,我看那赤霄觀六位長老,可都是眉目不善,怕是真動了殺心!”


    “這……”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四海安寧太久,若是真有些壓力,也不見得是壞事。”


    敖鬥意有所指,搖頭回了水宮。


    南海之上的雲層中,柳常一行人的身影浮現。


    赤金子目光殺意淩然,輕聲道:“大長老,咱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敖慶三人攔截,直接圍殺!”


    “不可。”柳常連忙搖頭道:“二長老,他們手中定然有保命的東西,六打三,也不一定能將他們圍殺,況且一旦其他化道境前來,不妥。”


    “不錯,海中終歸是他們的主場。”赤靈子點頭。


    “那這鯨滅妖王呢?”赤青子笑嗬嗬道。


    五人對視一眼,齊聲道:“殺!”


    “不過,這也算大事,還是得徒兒你的意見,這可是觀主吩咐,大事你做決定。”赤靈子笑嗬嗬道。


    柳常微微聳肩,道:“師父你們既然已經決定,我定然支持,不過,可要將觀主師父請回來。”


    赤靈子笑道:“無妨,我等又不動手,即便西海知道是我們下的殺手,但,我們有不在場的證據,他們又能如何?”


    與此同時,赤神福地之內,赤靈子,赤玄子,赤青子,赤雲子四人走出福地,徑直消失在原地。


    柳常咧嘴一笑,道:“師父,那鯨滅妖王的屍體和元神能否完整帶回?”


    “那就抓活的,不過,徒兒你有何用意。”


    柳常笑著道:“不瞞師父,我此行之所以前往南海,便是前往南海黃鬆島的一處秘境,我在其中遇一仙人殘魂,得了一道歲月仙法傳承。”


    “興許可惜倚仗此歲月仙法,修為大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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