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軍假借泰山宗的名頭,開始和丙靈宗的大戰。


    周璧要試試那丙靈五老的手段,獨自和丙靈五老中的前兩個:司馬碧、司馬海,打起來。


    這兩個老貨真不是軟手,沒多久,周璧就感覺抵擋不住,他們的手段確實太硬。


    眼見虛光法天要被二人的雷法劈破,周璧催訣,虛空湧動,諸法齊鳴,許多法術爆發出來,形成一道薄薄的法術冰牆,這冰牆中的冰不是水凝結之冰,也不是陰氣凝結之冰,而是法術破滅之冰,稱為滅法冰。


    冰者,死寂破滅之物,水活躍有生機,就成蒸汽,死寂就成冰;陽氣上浮,陰氣下沉,也因此成冰。至於法術破滅,取其中的死寂之意,也能凝成這滅法冰。


    這一層冰並不厚,橫成一條,但司馬碧、司馬海的雷法劈來時,到這最後一層滅法冰上,卻失去了威力,無論如何都打不破。


    司馬碧看穿了,冷笑:“不過苟延殘喘,下一次你如何再能擋?”


    原來這滅法冰雖然能擋住最後的攻擊,但不能持續很久。


    二人撤回雷法,再去看那滅法冰,已經開始迅速的散開消失。


    不過,無論如何這滅法冰還是擋了一下,不然上一刻,周璧就要完蛋。


    趁著這個機會,周璧再催起虛空法天,二人冷笑著,催雷法再來打。


    見司馬碧以雷法凝出巨龍、巨龜,顏色金紫;司馬海也凝出巨龍,略小一些,顏色純紫,都充滿雷電之力。再次朝虛光法天衝去。


    這一次,虛光法天仍不是巨大雷法的對手,仍然被撕開。


    但這一次和上一次還是有不同的,這一次虛光法天被撕開的速度更慢了,且其中湧現出許多法術,竟能湮滅雷光、削弱雷力。


    原來,周璧的虛空法天中,法術無窮多,五花八門,各種類型都有。


    天下諸法中,向來相生相克,但這種相互克製,說不清道不明,比如水、火二法,水能澆滅火,火也能燒滅水,水火又有陰陽,再衍生無數法,其中微妙,並不是簡單一句水克火便能說清。


    但經曆第一次和司馬碧、司馬海雷法的碰撞,周璧感受到那雷法的強弱處,立即調整虛光法天,減少無關法術,多生克製雷法的法術。


    金紫龍龜、紫龍在虛光法天中衝擊,有無數法術來磨滅他們,雖然這些法術都小,但勝在眾多。


    見得巨大雷獸被磨滅的越來越小,最後徹底消失在虛光法天中,這一次,虛光法天雖然被撕破大半,但沒有被完全撕破,頂住了雷法!


    司馬碧、司馬海一驚,再催法,司馬碧催出十條紫金龍、十頭紫金龜,司馬海催出二十條純紫龍,從不同方向,再朝虛光法天衝去。


    同時,司馬碧持翡翠金斑槍,司馬海催藍玉天紋戟,直衝周璧本體來殺!


    周璧絲毫不亂,虛光法天再展,這一次,從中竟凝出四十頭金翅大鵬,不受雷法傷害,且專門克製雷法,利爪尖嘴,抓了紫金龍、紫金龜、純紫龍,竟都吃了!


    虛光法天三次對敵,由弱轉強,到這第三次,攻守異形了!


    這邊司馬碧、司馬海殺來,周璧再催虛光法天,從中飛出一隻金翅大鵬,忽閃翅膀,阻攔兩人。


    兩人個催槍、掄戟,打破大鵬,但這一阻攔,給了周璧機會。


    他催起翻天印,朝著司馬海腦門打去。


    “鐺!”翻天印正中司馬海腦門,打得他跌了一個跟頭,幸好他頭上戴著一個玉冠,擋了一些傷害,不然當場就要打死他。


    那玉冠粉碎,司馬海也腦袋一陣昏,好似腦子裏有一個大鍾在咣當咣當響,伸手一摸,腦門上核桃大一個包!


    周璧收回翻天印,催神桂小樹,一頭鑽進虛空,要找機會,再打司馬碧。


    司馬碧忙拉過司馬海,乘雷雲飛撤回去,接著取出一件萬雷鍾,向上一扔,大鍾懸浮在空中,投落下雷光,籠罩二人。


    周璧催虛光法天去打,打得那萬雷鍾“鐺鐺鐺”長鳴,但一時竟打不破。


    正這時,從丙靈宗內飛來大片修士,雷雲滾滾,周璧看著鍾內二人,冷笑兩聲,飛身離去。


    周璧飛回爛柯大軍中,向梁騰、鄭元、王三道:“我試了那兩個長老,雖有些本事,但有些老腐呆傻,你們盡管放心去打,和他們繞著打,必能打昏他們!”


    鄭元叫道:“哈哈,我們本來還都謹慎著,既然長老給我們試了水,那就放心了。”


    周璧道:“好,我這要去丙靈宗裏救人,你們靈活行事。若有異常情況,隨時傳信給我。”


    三人拱手:“是,我們這邊不用擔心,隻是長老那要小心。”


    “好,不多說,我去也!”


    周璧穿了陰蛇袍,穿越丙靈宗防禦,直往主峰紫雷獄趕去。


    正麵戰場上,司馬碧、司馬海被打得懵了,二人的實力其實並不弱,手段也狠,隻是正好碰到周璧,且這些年做長老,太平日子過久了,和人拚殺的經驗有所不足。


    丙靈宗大部修士趕來,支援二老,見司馬海腦袋上受傷,都忙問情況。


    司馬碧道:“那泰山宗長老,不知道是如何人物,看上去年紀不大,手段竟通天,我二人一時疏忽,被他打了一個偷襲。”


    薑飛道:“那修士在哪?我去打他!必要報了這仇!”


    司馬碧道:“他剛才遁去,應該是看到你們大軍來援了,如今恐怕是在暗處藏著,要再偷襲!”


    呂金道:“如此奸詐手段,算不得什麽本事,不必怕他!長老剛才該纏住他,如今我們趕來,必能一舉將他打死!”


    司馬海怒道:“你竟能說這樣話!此事全是你這侄子引起,若不是他,泰山宗和我丙靈宗從來無事,豈會有今日之戰!”


    薑飛忙勸道:“海老息怒,呂慶該死,金老卻是不知情。”


    司馬海撫著腦門,不依不饒:“話說出來簡單,可我腦門上挨得這一下,差一點就打死我!”


    呂金臉色鐵青,道:“此事是我的錯。海老若怨我,打死我報仇便是,豈能如何辱我?”


    司馬海冷道:“你讓我擔這殺害同門的罵名?”


    呂金氣急了,叫道:“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自己打死我自己,這才算合你的心意!”


    他催法要打自己,旁邊司馬碧趕緊攔下,扯住呂金,又拍司馬海肩膀:“海老,大戰在前,豈能不以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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