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偵破後,葉寒晨和冷清月一同返回警局,準備對犯罪嫌疑人進行審訊。經過一番詢問,事情果然如他們所料。李鑫這一人格對於所有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而侯渟則對整個案件供認不諱,但即使已被逮捕歸案,她仍堅稱自己的“行為藝術”並無過錯。


    “你錯了!”葉寒晨再一次與她展開激烈的辯論:“你為了所謂的‘藝術’,平白無故地奪走了三條無辜性命,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藝術,而是對真正藝術的褻瀆!”


    侯渟似乎還想辯駁些什麽,但葉寒晨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徹底無話可說。


    “你隻是在逃避過去的自己而已!”葉寒晨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你曾經也是備受矚目,可惜由於性格過於偏激,最終毀掉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因此你才會性情大變,發誓要用自己的‘藝術’讓所有人都看到!”


    "其實你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葉寒晨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隻是對自己和對別人的要求太高了,高到已經達到了一種變態的境界,甚至可以說是偏激。因此,才會引起那麽多人對你的不滿。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了你今天的結局。”


    “可是,即使我有錯,那又怎麽樣呢?”侯渟的聲音越發尖銳,“難道那些人就沒錯嗎?他們為什麽不認可我的想法?我對他們要求高難道也是錯的嗎?”


    聽到這裏,葉寒晨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侯渟啊侯渟,你還真是執迷不悟啊。你以為你是在追求完美,實際上卻是在逃避現實。你不敢正視別人的不足,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


    “不,不要再說了!”侯渟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


    “怎麽,我說得不對嗎?”葉寒晨冷笑著反問道,“你覺得自己過去就是個失敗者,所以你才想要改變一切。既然那些人不認同你,那麽就讓所有人都成為評委!”


    然後,侯渟就在廣場,公園這些人流眾多的地方進行拋屍,目的就是要引起恐慌,來達到自己變態的虛榮心。


    “我,我……”侯渟囁嚅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著侯渟的樣子,冷清月意識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拉住葉寒晨的手,快步走出了審訊室。隻留下侯渟一個人呆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


    “你瘋了!”一離開審訊室,冷清月就忍不住責備起葉寒晨來。“難道你忘記了劉驍的後果嗎?”


    劉驍就是之前那個為母報仇案的凶手,他與葉寒晨對話後,因受到葉寒晨話語的刺激,最終選擇了服毒自盡。


    “好吧。”葉寒晨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歉意。“是我的考慮不夠周全,我隻是希望她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你的出發點當然是好的。”冷清月難得地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擔憂。“但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啊。不過,我相信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她應該已經聽進去了。”說著,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審訊室的方向。


    “但願如此吧。”葉寒晨點了點頭,心裏默默祈禱著,但願侯渟會聽進去自己說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半夜了,葉寒晨和冷清月也準備回家,不過走之前秦力給了他們審訊報告。


    " 事情和咱們想的都沒什麽差別。"秦力打著哈欠說道。"不過有一點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原來,每次切割屍體都是侯渟親自動手的,她被辭退後,曾經也在他丈夫李鑫的幫助下在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雖然沒有親自參與手術,但是也都認真看過,也算是半個醫生吧。


    "原來如此。"葉寒晨緩緩說道。"怪不得我們一開始因為切割手法很專業,所以直接將凶手定性為醫生這一職業,結果到頭來還是什麽也沒查到,原來她還有這技能。"


    "不管怎麽說,案子破了就是好事。"冷清月緩緩說道。"走吧,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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