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亮站在車頂,將肖軍拉上防線車頂,相互擁抱了一下,“肖軍,還有人可以傷到你?遇上硬茬了?”元亮問。肖軍嘿嘿一笑:“給你介紹幾位美女,我的傷拜其中一位所賜。”


    “元總,別來無恙,不歡迎我嗎?”沙啞性感的煙嗓正是陳曼婷,她看到車頂的元亮,手持突擊步槍,先是一怔,繼而笑顏如花的向元亮打招呼。


    元亮伸出手將陳曼婷拉上車頂,“別來無恙,歡迎婷總光臨寒舍,不勝榮幸。”


    元亮等人將他們迎入宿舍,毛琦玉和藍喬、曠敏忙著給康金萍和肖軍處理傷勢。


    元亮將避難所的大致情況給陳曼婷三人做了一下介紹。


    “婷總,你們怎麽與肖軍遇上了?”元亮好奇的問。


    陳曼婷黯然神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是碰巧罷了,不然也見不到你。”


    陳曼婷做的是醫美行業,她是單親媽媽,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


    陳曼婷人長得漂亮,身材比例完美,自己就是維納斯的最佳代言人,她開了自媒體賬號“婷姐”,自己拍短視頻、開直播,短視頻和直播中她穿著成熟性感,神態撩人,語言開放,以性感交際花、成功單身女老板的形象示人。幾年下來,她成了百萬粉絲的網紅。


    憑借自己的努力,維納斯在醫美行業成為翹楚,她也賺到了錢。醫美行業的客戶中,除了網紅,闊太太,職場白領,還有很多是高級小姐姐,她們通過高科技包裝自己,提升自身價值。


    高級小姐姐往往背後是有保護傘的,何雄何所長就是保護傘之一,他以權謀私,警匪勾結,成為黑社會保護傘,賺取黑錢。


    黑社會控製著高級小姐姐,他們慫恿小姐姐們去醫美整形,不單純是提升價值,還成為他們壓榨和控製小姐姐們的手段。


    他們看到醫美機構和銀行聯合推出醫美貸款。就想到了,給小姐姐們提供高利貸醫美的損招。他們通過各種手段與醫美機構達成一致,隻要是他們介紹來的小姐姐,一律隻能用他們的高利貸。但他們就是沒有讓陳曼婷的維納斯妥協。


    陳曼婷相當的強硬,決不妥協,她一個單身女人縱橫商場多年,豈是沒有一點本事、一點資源關係伴身。她根本就沒把這些混混放在眼裏。


    黑社會向何雄說了維納斯的情況,何雄查了一下陳曼婷和她的維納斯,他查出維納斯的一個營銷主管丁靜和以前做過失足婦女,於是黑社會找到丁靜和,通過威脅手段,脅迫丁靜和將毒品放在業務員朱小米宿舍的抽屜裏。


    何雄帶著兩個手下來到維納斯,以接到舉報維納斯有賣淫嫖娼為由,進行搜查,結果搜出了朱小米宿舍的毒品和安全套。


    接著何雄把丁靜和揪出來,說有證據證明維納斯明著是醫美機構,實則是掛羊頭賣狗肉,收容賣淫嫖娼,買賣毒品。要馬上把朱小米、丁靜和、陳曼婷帶走,並把機構封門。


    陳曼婷這一下就懵圈了。趕忙讓曲莉莉打給市裏的關係問問該怎麽處理。她先在辦公室穩住何雄三人。


    陳曼婷一邊與何雄東扯西扯,一邊冷靜下來思考,她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何雄隻帶了兩個警察,不像是搞行動抓人,而且自己穩住他在辦公室東拉西扯,他也沒有說馬上抓人帶走,好茶好煙來者不拒,眼睛還滴溜滴溜的在自己和其他美女身上轉。


    曲莉莉過來悄悄說,聯係不到市裏的關係,手機總是占線。


    陳曼婷遞給何雄一支香煙,親自給他點上火,就側身坐到何雄沙發扶手上,自己也點上一支細細的太太煙,從紅唇中噴出一口濃香煙霧,直接噴在何雄臉上。何雄眼睛一下直了,鼻子裏聞到的是馥鬱的甜香,沙發扶手上是包裹著薄透黑絲的一雙玉柱。


    “何所長,我就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小女人,一個人帶著女兒做點小生意不容易呀,可不敢做違法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下麵員工犯的事兒,我以後一定吃一塹長一智,嚴格對員工進行把關。”陳曼婷先把自己撇清楚撇幹淨。


    “今天這事兒吧,對於您何所長來說,可大可小,您大人有大量,就當做是給我們員工一個教訓,她們還年輕不懂事嘛,相信她們一定會痛改前非。”接著為兩個員工說說好話。


    “您是所長,每天肯定忙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您親自來小店執法,也是我的榮幸,都這麽晚了,也不讓您白跑一趟,我一會準備點小禮物孝敬您。”她想打發何雄走。


    何雄一聽這話,知道今天的目的是達到一半了。他眯著眼盯著陳曼婷胸前的珍珠項鏈開口說道:“陳總,我知道現在做生意都不容易,我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我們這是打擊違法犯罪,營造更安全的營商環境嘛。既然陳總你這麽大氣,就這麽著,你為這兩個員工擔保,明天我叫人來收擔保費,今天我就不把人帶走了,反正證據都在我手裏,如果明天沒收到,那我就不客氣了。你看怎麽樣?”


    陳曼婷一聽,擔保費不就是保護費嗎?這是要黑社會上門了,她肺都要氣炸了,還好辦公室有監控,自己辦公桌上有迷你錄音筆,應該都錄下來了。明天聯係上市裏的關係,讓這個人渣吃不了兜著走。


    “何所長,就這麽說定了,今後您要常來指導我工作,免得我再犯錯誤。嗬嗬”陳曼婷像吞了一萬隻蒼蠅般惡心。


    然而,何雄三人從那以後就沒有走出維納斯的門,喪屍病毒爆發了。


    何雄是個慫包,他不敢出門一步,整天龜縮在維納斯吸毒拜佛,有人上門求救他也不開門,甚至用槍威脅求救者離開。


    他開始篤信佛教,他整天對著維納斯店內的佛像和關帝像叩拜,他為節省食物,指示手下將維納斯的人分批殺掉,他兩個手下警察,一個是輔警一個是混混假扮的,他堅信政府一定會戰勝病毒,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一定可以保佑他熬到那一天。


    何雄不是沒有動陳曼婷等人的歪腦筋,有一天他獸性大發,陳曼婷詛咒他會有報應,會下地獄,佛祖不會保佑他這種欺騙佛祖的淫棍,如果他碰自己一下,她做鬼都不會放過他。何雄一聽這詛咒就慫了。


    陳曼婷最擔心的是自己女兒,當何雄開始殺人時,她很害怕,但她看到何雄整天拜佛,她覺得他應該不會再殺人了。直到他又殺了三個人。陳曼婷徹底絕望了,她無論如何要搏一把,就算在外麵變成喪屍,也好過被著個惡魔殺掉,甚至吃掉,她堅信,當沒有了食物時,他一定會把她們吃掉。


    肖軍駕車闖進維納斯的那一天。陳曼婷和女兒在藥房,將兩隻最大號針管插進輔警的眼球,並將兩針管不明藥劑注射進了他腦子。回到二樓,她和曲莉莉,一人拿著一支滅火器突襲了何雄兩人,並遇上肖軍一起來到療養院。


    陳曼婷向元亮述說完自己的經曆,梨花帶雨,雙眉微蹙,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看著元亮,楚楚可憐,她柔聲說道:“元總,三年前那晚在凱賓斯基的事,我沒齒難忘,一直對你心心念念,這次你又收留了我們母女,我無以為報。。。”


    元亮趕緊打斷她:“婷總,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大家不都好好的嗎,你就安心在這裏避難吧。”


    燕羽芊打量著眼前這個婦人,鴨蛋臉,杏眼含春,紅唇不大不小恰到好處,165身高,上身黑色修身皮衣,下身藍色緊身彈力牛仔褲,腳下黑色長筒靴,身材比例完美。


    燕羽芊心裏暗道:哪裏來的浪貨?什麽凱賓斯基那晚?還心心念念?這是想以身相許嗎?


    燕羽芊打翻了醋壇子。


    她走到元亮身邊,手挽著元亮胳膊,對陳曼婷說:“元總,這個人呐,就是心軟,對誰都很好,到處愛心泛濫,我都習慣了。婷總,你們一路驚險,你帶孩子去房間休息吧,房間都收拾好了,在三樓。”


    陳曼婷一聽,喲,這娘們是向老娘宣示主權啊,三年前那晚老娘錯失良機,現在都住一塊了,誰怕誰?


    陳曼婷嫣然一笑對著元亮說道:“喲,元總這是你老婆嗎?沒聽說你老婆這麽年輕呀?你不介紹介紹?”


    元亮尷尬的咳了咳:“婷總,我離婚了,這位是燕羽芊燕老師。”


    燕羽芊聞言,在元亮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柔聲說道:“大叔,別耽誤婷總休息了,你不是腳有些不舒服嗎?我們進房,我幫你按摩腳。”


    元亮說:“我沒事,我去看看肖軍去,還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元亮頭都大了,這是惹的哪門子官司呀?這兩個女人說話夾槍帶棒的。麻煩麻煩。


    手機普及至今不過20年,智能手機普及至今不過10年,互聯網普及至今不過20多年。科技改變人類的生活,特別是龍國人的生活。


    街頭人們低頭看著手機走路,地鐵上、公交車上人手一支手機,開車也在看手機,吃飯時一桌人也是人人低頭看手機;工作需要手機,各種簽到、打卡、通知、視頻會議,各種群不得不看;生活需要手機,人們出門不需要帶錢包,移動支付可以處理一切銀行支付業務,連扒手都失業;娛樂需要手機,上到80歲老人下至幼兒園幼兒,整天抱著手機樂不可支。


    智能手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給人們帶來便利的同時,也讓人們成為了智能手機的奴隸,元亮是這麽認為的。


    出門旅遊時,人們匆匆忙忙地趕著景點,忙著自拍、打卡、發朋友圈、看手機,然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忘記了旅遊真正的意義,感受大自然、觀察大自然、擁抱大自然。


    人們習慣的從智能手機上獲取碎片化的知識,不斷的劃走1-2分鍾的短視頻,這些信息,有一些毫無營養,有一些斷章取義博取眼球,有一些是純粹的心靈毒雞湯,人們樂此不疲。反而實體書無人問津。


    喪屍病毒爆發,改變了這一切,回到了30年前沒有手機,沒有互聯網的日子。避難所的人們生活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睡得早,起得早,人人自發的開始鍛煉身體,沒有好的身體在這末世簡直活不過一集。


    男人們沒有香煙、酒、檳榔,嘴巴不臭,吃飯也香。女人沒有化妝品,開始琢磨著用純天然的植物來護膚了。


    孩子們開始看書,開始琢磨各種遊戲,在玩當中學習各種戶外生存技能,不再嬌氣,身體也逐漸強壯了起來。


    物資、食物依然匱乏,但吃得更加健康,無添加純天然的食物占據了餐桌。


    陳靈汐整天跟著元傲冰、劉洪源、元風雷遛狗、舞槍弄棒、射箭打彈弓,他們將喪屍作為遊戲的道具,玩著各種打僵屍的遊戲。


    元傲冰從搜集的物資中給陳靈汐找了一把擊劍運動的佩劍和一把重劍、一把花劍,還有一副擊劍手套,應該是哪個遇難孩子學擊劍的裝備。


    元傲冰將三把劍在磨刀石上開了刃,花劍和手套他送給了陳靈汐,並將花劍命名為縫衣針。他把配劍磨短了一些,給了弟弟元風雷,重劍他送給了陳曼婷。


    陳靈汐揮舞著縫衣針,突刺得有模有樣,小學5年級的時候,陳曼婷送她去學過兩學期的擊劍,當時她一點都不喜歡,後來就沒堅持了。


    元傲冰笑著說:“陳靈汐,權力遊戲看過嗎?”。


    “哼,誰沒看過,我就是艾莉亞.史塔克,我的縫衣針必將隨我創下一番偉業!”權力遊戲,陳靈汐追這個劇,一集都沒落下。


    末世元年第一場雪在12月底飄落在中辰市的天空,從最初的小雪籽,砸在地上蹦蹦跳跳,下午已經變成鵝毛大雪,密密匝匝的從天而降。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停電。另外一隻靴子終於“哐當”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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