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三天,康金萍衣不解帶的陪護著肖軍,她擔心的是感染,因為自己不是醫生。傷口還是有些痛的,康金萍給肖軍止痛藥,肖軍拒絕了。換藥時,肖軍很尷尬,自己沒有穿內褲,下麵都暴露在康金萍麵前。康金萍是護士,自然是毫不避諱。


    康金萍嬌小玲瓏,是個嫵媚的女子,栗色長發盤起,鼻梁以下長得像許晴,雙唇性感,笑起來有一對梨渦。她善於伺候男人,特別是一雙玉手,五指修長,骨肉停勻,柔軟如棉,宋大倫和王知行很是得趣。


    肖軍那被女人這樣伺候過,換藥時難免升起了旗,康金萍不禁多瞄了幾眼,心中驚歎,這家夥事兒不小。宋、王兩人的將軍肚怎能和肖軍八塊腹肌比呢?他們都到了吃藥的年紀了。


    藍喬也沒閑著,不但主動找毛琦玉換藥,並且整天纏著毛琦玉向她學習地圖繪製,兩人形影不離,一人一支筆,一個教得認真,一個看得認真。當然,藍喬看的不是地圖,而是人。


    陳彬和葉梅子負責養兩條中華田園犬,元風雷和張瑞恩成了兩人的尾巴,四個人兩條狗,在防線內搞得雞飛狗跳。燕羽芊正好也圖了個省事,被張瑞恩整天纏著,啥事都做不好。


    五黑犬叫黑子,大黃狗叫bingo中文名:彬狗,是葉梅子取的,陳彬反對無效,葉梅子喜歡柴犬,bingo有幾分相似。肖軍也將在特種部隊學到的訓狗知識用上了,特別是黑子,凶猛異常,是一條好獵犬。元風雷早就想要一條獵狗,他學會射箭後就纏著元亮給他養條狗,元亮沒有答應,現在元亮默許元風雷和黑子廝混在一起,元風雷跟著肖軍屁股後,問著問那的學習訓狗。他很聰明,很快就和黑子形影不離,黑子也喜歡這個小主人,招之即來。


    物資很快就短缺了,燕羽芊發愁了,要她管物資是勉為其難,她沒做過家庭主婦,元亮看出了這個問題,他找康金萍聊了聊,康金萍接手了物資管理,她做為護士長,對這個工作得心應手。


    接下來元亮不得不做出決定要把老人們接過來,老人們的物資也不夠了。金小夏打電話過來說,家裏隻有兩隻土豆和一小塊肉了。燕羽芊的母親隻剩下幾斤米,隻能每天熬粥喝。


    元亮和陳彬前去接老人,葉梅子也想去,被元亮否了,要她幫助康金萍收集物資。肖軍沉吟了一下,把元亮拉到一邊說:“老人在這裏不安全,可以考慮將老人們送到我貴州鄉下老家去,在深山溝裏,離這裏400公裏。”,“好的,謝謝肖警官。”元亮感激的說道。


    元亮和陳彬翻過圍牆,落在寶馬x5的車頂上,將車開出爛尾樓工地。不到半小時,又折返了回來。


    元亮一臉沮喪,“現在外麵的喪屍多得像節假日的步行街,廢棄車輛更是如小長假的高速公路,我們被困在這裏了。”,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禍不單行,三個小時後,手機通訊中斷了。元亮安慰著放聲哭泣的燕羽芊,其實他也心如刀絞。肖軍和康金萍在物資裏尋找收音機,找到了兩台收音機,外麵的汽車裏也有收音機可以拆卸。肖軍想組裝幾個電台,他在特種部隊時學過無線電聯絡技術。


    肖軍召集大家說了一個想法,“現在手機通訊已經中斷,我們現在還可以通過收音機了解外界信息,我在組裝無線電台來保持和外界的聯係。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水電會中斷,現在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了。外麵有電車,我們需要大量的電池,還需要發電機、汽油、柴油。”


    “水,暫時不用擔心,水塔就在我們防線內,水井也在,關鍵是發電機。我們要去搜索一下院裏麵的工程部。”元亮說。


    這時,毛琦玉說話了:“元總,那天晚上在爛尾樓工地,你不是想要搞輛渣土車嗎?我知道有幾輛推土機、渣土車、挖機在那裏。”


    “對呀,琦玉,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元亮一拍腦袋,興奮地站了起來。


    “我也是剛想到的,之前對這個災難沒概念,對生存下來需要的物資也沒有概念。今天突然就想起了。”毛琦玉說道。人在災難中會成長,每一個人都不會例外,命運的齒輪已經悄悄地開始轉動。


    元亮和陳彬根據毛琦玉提供的地圖,順利地找到了一台輪式鏟車、兩輛渣土車、一台輪式挖機。兩人興奮得像是找到阿裏巴巴的山洞。


    大家決定元亮、陳彬、燕羽芊、葉梅子分別開一台鏟車、一台挖機前往接老人家。


    在爛尾樓的工地,肖軍對四人進行了駕駛和操作培訓。藍喬在一邊打趣的說:“我說,肖軍你還真是南翔畢業的。”


    “滾你的犢子,老子在特種部隊坦克都開,南翔畢業的怎麽能跟我比?我是博士導師。”肖軍白了藍喬一眼,躺在寶馬x5車頂對著笨手笨腳的四人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學。


    元亮和燕羽芊開著鏟車在前麵開路,葉梅子和陳彬駕駛著挖機緊隨其後。他們是傍晚出發的。


    元亮緊張地駕駛著鏟車,鏟車強大的馬力和通行能力,清除路上的障礙得心應手,堵路的汽車被推開,包括公交車都阻擋不了鏟車的推進。挖機的機械臂也可以在適時的時候起到強大的輔助作用。屍群被無情的碾壓,同時大量的喪屍往車上爬,都被四人一一清除,特別是葉梅子很聰明,操作挖機的機械臂相當的靈活,用機械臂就能將靠近的喪屍掃飛,還能保護鏟車的車尾。


    兩個小時後,兩台車駛過了衛生廳門口,馬上就要到元亮父母家了,元亮緊張得手心冒汗,燕羽芊的手撫上元亮手背捏了捏,“加油,元總,沒事的。”


    來到樓下,元亮直接把樓前的花壇推成平地,父母家是在二樓,元亮坐在鏟鬥中,指揮燕羽芊將鏟鬥升到二樓陽台,葉梅子用機械臂將陽台和窗戶的護窗扒拉掉,元亮從陽台進去了。


    一會兒,元亮將元豐年扶出來坐進了鏟鬥,金小夏跟在後麵也坐進了鏟鬥,燕羽芊將鏟鬥慢慢收回,然後扶兩位老人家坐進駕駛艙,元亮就站在駕駛艙外保護。接下來駛向燕羽芊的家。


    一路上,有不少幸存者攔他們的車,元亮不敢冒險,直接掏出槍示警,不敢停留,他深知此時不是裝聖母婊的時候,人性不可考,否則隻能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喪屍在街上遊蕩。起初他們回頭看著那些絕望的人在大聲的咒罵著他們,隻能狠心深踩油門。最後他們連頭也不回了。


    到達燕羽芊家已經是晚上11點多,他們破壞了兩個電摩托停車充電站,推倒了一堵圍牆,終於來到了燕羽芊工作室樓下。燕羽芊坐在挖機的挖鬥裏,葉梅子小心翼翼的將機械臂升起,伸向燕羽芊家的陽台,燕羽芊從陽台進去將母親接了下來。


    一行人終於回到了療養院的避難所。藍喬和肖軍主動的將二樓的房間讓出,把老人們安頓下來。他倆和陳彬住到了一樓。


    有了鏟車和挖機神器,第二天,元亮等人便製定出進一步鞏固避難所和搜集物資的方案。


    他們將爛尾樓工地上的鏟車、挖機、渣土車都開進了療養院。


    將所有電車用挖機拆毀,把電池收集起來,拆毀的車全部用來鞏固防線。


    將所有的轎車的油抽出儲存起來,廢棄的轎車全部用來鞏固防線。


    將所有suv和越野車、工具車集中擺放備用。


    所有人員都進行了分工,老人們帶孩子,康金萍和毛琦玉負責後勤物資管理和醫療,陳彬和葉梅子、燕羽芊負責搜集物資和偵察,元亮、藍喬、肖軍負責安全和決策還有對外通信。


    肖軍的傷恢複很快,同時他和康金萍的相處也在升溫,康金萍從搜集的物資中給肖軍找了幾身衣服,肖軍穿上後特別合身,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藍喬揶揄肖軍說:“你這小子,拾掇拾掇一下,像個人了,平時不是製服就是製服,女鬼都不敢接近你。康小姐,你這醫術順帶把他腦子也給治好了。”,康金萍很大方的說:“肖軍本來就衣架子好,我看你更有藝術天賦,地圖現在也畫得像模像樣了呀。”,藍喬依然嬉皮笑臉,一邊的毛琦玉倒是脖子根都紅透了。


    肖軍居然把無線電台整出來了,他們一邊搜集來自各方的消息,一邊爭取與外界取得聯係。從收音機中,他們得知現在龍國政府已經在秦嶺開始運作,藥物和疫苗的研製也在進行之中,但是電力係統即將麵臨癱瘓。


    有一個幸存的無線電愛好者發布了一個信息,他在電台中對外廣播,滬海市出現了不明國籍的武裝人員,占領了華山醫院,並且無差別的攻擊喪屍和普通民眾。


    肖軍和藍喬通過與這名無線電愛好者的交流,得知他叫謝銘誌是一名軟件工程師和無線電愛好者,他就住在華山醫院附近,他是一名末日論信奉者,平時就會存儲各種生存物資,所以在喪屍病毒爆發時他幸存了下來。


    謝銘誌還告訴肖軍,他貌似看到了黑鷹直升機,他判斷不出到底是敵是友,但無差別的殺死喪屍和普通民眾應該不是什麽好鳥。


    藍喬和肖軍聽到黑鷹直升機,差點要了他們命的黑鷹,難道與宋大倫他們一夥有關係嗎?元亮得知這個消息,草,元傲冰現在怎麽樣了?老子要去滬海市!要去救兒子!


    “亮叔,你現在能去個毛線滬海市,用什麽交通工具?你先別急,我們和謝銘誌保持聯係,看看還能否聯係上其他的幸存者打探一下消息,再做決定。”藍喬安慰元亮說。


    “對,如果那些武裝人員與宋大倫和大毛國人有關係,我們陪你去滬海市!”肖軍摸了摸傷口,傷口在結痂癢得厲害。


    元亮心裏在想,老子爬也要爬到滬海去,那是我兒子啊,生死不明,等你們,黃花菜都涼了。


    電力可能隨時癱瘓,大家陷入到焦慮之中,不知道這隻靴子什麽時候落地,沒有電,這個世界就會很快退回到蠻荒時代。於是藍喬和陳彬要去療養院工程部配電間查看有沒有發電機可以用。


    藍喬和陳彬兩個人去,肯定不成的,元亮歎了口氣說:“我跟你們去吧,開鏟車去,萬一有發電機,就裝在鏟鬥裏運回來。”


    這時,燕羽芊跑了過來,她在水塔上警戒時看到,在東邊宿舍區9號棟樓頂有手電筒燈光一明一暗的閃,好像是打暗號。


    藍喬上到水塔上,9號棟樓頂確實有手電筒的燈光在打暗號,是摩斯密碼,意思是sos。看來東邊宿舍區有幸存者。藍喬用手電與對方大致聊了一下,得知對方有三人。大家決定去救援,順道搜索物資。他用手電告知對方馬上來救援。


    元亮和燕羽芊、肖軍留守避難所,藍喬帶陳彬、葉梅子前去偵查和搜救。三人全副武裝,開著一輛渣土車朝9棟駛去。


    三人來到9棟,將渣土車堵住單元門,三人進入樓道向頂樓爬去。他們將一樓到六樓樓道裏的喪屍一一清理幹淨,來到了頂樓。頂樓上有兩頂戶外帳篷,幸存者有三人。


    須發皆白身材魁梧的是曠星辰教授,他是化驗專家,已經退休;中年婦女叫曠敏,是曠教授的女兒,是一名中學化學老師;高中生叫劉洪源,是曠敏的兒子,高三學生。


    曠星辰的老伴早幾年去世了,外孫劉洪源在市二中讀高三,市二中就在療養院附近,高三不寄宿了,就住在外公家。喪屍病毒爆發那天,剛好曠敏來看兒子。


    曠教授雖然68歲了,身體不輸年輕人,年輕時是籃球健將,援助非洲的醫療事業,在安哥拉待過5年。他臨危不亂,發現情況不對,將家裏的兩頂戶外帳篷和物資搬到頂樓,將頂樓門控製住,幸存了下來。


    元亮他們這段時間所有的行動,他們都在頂樓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們並不慌張,物資也還充足,就想著等著政府將事態控製住。結果現在手機斷網,物資也告罄,於是隻能用手電發摩斯密碼向元亮他們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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