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蜷縮在狗籠子裏瑟瑟發抖,她一頭短發染得五顏六色,眼睛畫著濃重的黑眼圈,唇膏的顏色也是紫黑色,脖子、手指、手背紋著好多奇奇怪怪的刺青,手指甲也做成了黑色,典型的小太妹打扮。


    元亮和陳彬站在狗籠子前打量著這個女孩。“亮叔,這怎麽辦?要不要等藍所長回來再說?”陳彬問道。


    “等藍喬回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們先問問她。”元亮在籠子前蹲了下來。


    “你叫什麽名字?”元亮沉聲問齊玉。


    “我叫毛琦玉,我爸爸是省精神病院的醫生,是他們逼我這樣做的,我不想傷害你們,我不跟著他們做,他們就會把我喂喪屍。”齊玉抽泣著回答。


    “你爸爸是毛醫生?他們是什麽人?”元亮奇怪的問道。


    “老大叫桂勇鋒,他是省精神病院桂從喜院長的兒子,另外一個叫尚彪,是他的獄友。桂勇鋒是刑滿釋放出來的,好像是吸毒販毒和故意傷害罪。”


    “你為什麽跟這兩個人在一起?”


    桂勇鋒仗著家裏條件不錯,從小就飛橫跋扈,打架鬥毆,初中畢業,桂從喜把他送到澳大利亞留學,在澳國的5年,他依然惡性不改,整日和一幫子官二代、富二代混在一起,派對飆車泡妞,還染上了毒癮。回國後不久,在酒吧鬥毆,將人捅了一刀,還連帶查出了吸毒販毒的罪行,在他老子的運作下,隻判了7年,5年就提前出獄了。


    出獄後,他老子又把他搞到省精神病院承包了院裏的物業,把他的獄友尚彪也搞了進來。同時他看上毛琦玉。


    毛琦玉大學畢業後進了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工作,很快和政務中心國稅局的一個小夥子談了戀愛。毛琦玉的父母離異後,她和父親住在院裏。桂勇鋒每天都通過監控室的攝像頭看她上下班,看到她回家,就去搭訕糾纏,邀她出去玩。搞得她不勝其煩。桂勇鋒還威脅她,如果不和他交往,就小心她爸爸的職稱晉升問題。麵對這種無賴,毛琦玉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和男朋友商量著先買房,明年準備結婚。


    喪屍爆發的當晚,她參加完一個閨蜜組織的化妝派對,男朋友送她回家,走到院區就看到成群的病人衝出病區,瘋狂地四處咬人,醫生、護士、護工在與喪屍們搏鬥。驚恐地看到自己父親毛醫生手拿一根木棒,與幾個醫生一起在住院部門口阻止往外衝的病人,眼看就要被病人們包圍。


    桂勇鋒和尚彪帶著幾個保安手持鋼管,護著桂從喜向停車場跑去,毛琦玉追了過去,哭著求桂從喜帶人去救救毛醫生他們。桂勇鋒眼睛骨溜一轉說:“好,我去救毛醫生,你男朋友跟我來,你就呆在這裏。”他接著向尚彪使了個眼色。尚彪會意,拉著毛琦玉就往停車場走。


    毛琦玉邊走邊回頭看。桂勇鋒帶著毛琦玉男朋友和兩個保安,向毛醫生奔去,龔勇鋒故意落在毛琦玉男朋友後麵,眼見接近屍群時,他突然從後麵推了一把毛琦玉男朋友,將他冷不防推倒在屍群裏,瞬間小夥被喪屍淹沒,再站起來時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喪屍。毛琦玉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掙脫尚彪,向男朋友方向跑去。沒跑幾步就被尚彪抓到摁在地上。


    接著她看到,桂勇鋒招呼兩個保安撤退,毛醫生和幾個醫生被喪屍群包圍。他們開上院裏的公務麵包車,向院外開去。還沒開出院門,一夥黑衣人用槍打爆輪胎,攔下車,用槍指著他們的頭,隨後將桂從喜帶下車,朝創新樓奔去。


    桂勇鋒被嚇破了膽,不敢追過去,於是帶著尚彪等人向外逃竄。一路上遇到喪屍,桂勇鋒讓保安們上前搏鬥,拿其他保安當擋箭牌,遇上屍群就把保安推進屍群,換取他們的逃跑時間。逃到遇上元亮他們的爛尾樓時,就隻有他們三人了,他們躲進了工地裏的爛尾樓。


    桂勇鋒帶著他們做了強盜,專門搶劫逃亡的人,獲取物資,夜晚就百般蹂躪毛琦玉。用他的話來說,很快就是末日,現在沒人能管他了,他可以為所欲為,他威脅毛琦玉說:“你,是我救了你,跟著我們,不聽我的話,下場就跟你父親、男朋友一樣,喂喪屍!”


    那晚,他們看到元亮的車開進來,就要毛琦玉做誘餌,對元亮他們下手。沒成想元亮有槍,逃跑後,桂勇鋒遠遠看到元亮他們爬過了圍牆進入療養院。於是就動了心思要用夜晚突襲,把槍搞過來。


    聽完毛琦玉的敘述,元亮驚出一身冷汗,危機無處不在,災難麵前道德和法律已經被洞穿,潘多拉的盒子已經被打開。


    元亮打開籠子,把毛琦玉放了出來。要陳彬和康金萍看著她,去洗個澡收拾一下。他悄悄地跟康金萍說了幾句,康金萍會意的帶毛琦玉去了浴室。


    一會康金萍過來,在元亮耳邊說:“元總,我仔細檢查過了,她確實遭到了侵害。”元亮點點頭表示感謝。他不得不小心。


    毛琦玉喜歡cosy,參加閨蜜的化妝派對,畫了朋克妝,頭發是抹的發蠟,刺青也是貼上去的。洗完澡,康金萍將搜集來牛仔褲和長袖t恤讓她換上,恢複了清純麗人的形象。


    元亮將所有人召集在一起,首先他把毛琦玉的情況簡單跟所有人說了一下,然後問毛琦玉:“毛琦玉,你現在想去哪裏?”


    “我沒地方可去,我父親還在精神病院不知生死,我想去找我父親。”毛琦玉哭著說。


    “現在外麵全是喪屍,你不如先留在這裏?”康金萍說道,毛琦玉與她一樣遭到侵犯,同病相憐。


    元亮看了一眼康金萍,然後掃視了一下眾人,說:“關於毛琦玉的去留,我們舉手投票決定。同意毛琦玉可以留下的請舉手。”


    康金萍舉起了手,接著陳彬舉手,葉梅子猶豫了一下,白了陳彬一眼,她的頭發被揪下來幾綹,一身還酸痛,最終她還是舉起了手,元亮與燕羽芊對視了一眼後說:“超過半數了,毛琦玉可以留下。毛琦玉,你願不願意留下?你自己決定。”。


    毛琦玉瞟了一眼葉梅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幫人應該不會留下她,留下來也會不好過,畢竟她幫桂勇鋒突襲他們。但她確實沒地方可去。


    元亮單獨囑咐了一番康金萍。


    元亮拉著陳彬說,“我想要一隻狗。”


    “亮叔,都這時候了,人都缺吃的,你還想養隻狗?”陳彬疑惑地問道。


    “我們人手不夠,四個女的,一個女童,我們兩個,加我兒子,兩個半男人,防守任務太重了。”


    “哦哦,亮叔,你是想要狗子看家報警。”陳彬恍然大悟。


    “這段時間,你發現院子裏有狗子沒?”


    “見是見著了,是喪屍狗,那天溜喪屍時,都被葉梅子幹掉了。對了,我跟藍所長去過辦公樓,我依稀記得四樓實驗室裏有實驗動物中心,貌似聽到了狗叫,要不我們去瞧瞧?”陳彬一拍腦袋說。


    “好,咱們去一趟看看。”元亮決定了。隻是現在院裏的喪屍越來越多,頭痛,怎麽去呢?


    “亮叔,你就別去,腿腳不方便。我跟葉梅子騎電摩托去,她跑得賊快,高爾夫打得好。”陳彬主動請纓。


    元亮點點頭,思考了一會,說道:“你騎電摩掛鐵罐子前麵開路,葉梅子開一台車在後麵跟著,記住不要去壓喪屍,再好的車,屍體壓多了,也會被卡住的,帶上康金萍,她認識藥,帶些藥回來。我記得搜來的物資裏有鞭炮對吧,拿幾掛去吸引喪屍。”


    他們一行人站在防線車頂,將防線下的喪屍一一放倒,陳彬點燃一掛鞭炮奮力扔向遠處,一時喪屍都被吸引過去。陳彬騎上電摩,葉梅子開著最外麵一輛大眾途觀跟在後麵出發了,陳彬將車後的鐵罐子放下,大部分喪屍跟著追去,葉梅子開著途觀迅速到達辦公樓消防門前,這時陳彬將喪屍引到遠處扔下一掛鞭炮,然後趕緊跟葉梅子匯合。


    三人爬樓梯上到四樓科研中心,打開手電向實驗動物中心摸去。果然動物中心裏,有各種動物,有白老鼠、兔子、猴子,還有狗。


    這些動物顯然都餓極了,在籠子裏狂躁得狂叫。康金萍去找藥品去了,陳彬和葉梅子來到狗籠子前,有七八隻狗,都是中華田園犬,葉梅子瞬間沒了興趣,撅著嘴說:“都是些土狗子,沒一條好看的,哼。我去幫金萍姐去。”


    陳彬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個屁,隻喜歡帥的。”,不理她,去挑狗了。一會兒,康金萍兩人抱著個醫藥箱回來了。陳彬說:“金萍姐,有麻醉藥嗎?我看中了兩隻,麻翻了帶走。”


    “有倒是有,不知道對動物有沒有用,也不知道用多少劑量呀?萬一用得不對,會死的。”康金萍為難的說。


    陳彬麻著膽子放出一隻狗,這隻是大黃狗,黃狗白麵,沒想到這狗仿佛知道陳彬是來救它似的,任陳彬擺布把它嘴用膠帶纏上。另外那隻是五黑犬,舌頭都是黑的,也很乖。陳彬知道自己應該是選對了,自己在鄉下時養狗的經驗,加上經常看短視頻網站上養中華田園犬的博主的挑狗視頻,終於派上了用場。將兩隻狗趕進一隻籠子裏關著。


    三人費了老鼻子力氣把狗籠子抬到樓下,裝上了車。終於回到了避難所。把兩隻狗去掉膠帶,換到大狗籠子裏。孩子們最喜歡的就是狗,兩個孩子興奮得跳來跳去。


    “陳彬,這土狗子好使嗎?吃得多不多?”元亮皺著眉頭問。


    “亮叔,放心吧,一隻是黃狗白麵,忠心護主,不亂叫喚,一隻是五黑犬,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能鎮宅辟邪。他們好養活,殘羹剩飯就行,不挑食。”陳彬笑著說道。


    “那就好,就交給你了,去找找有沒有狗繩,得拴上。好好訓練一下。”元亮說著就上樓了。


    康金萍帶了幾隻手術刀回來,這刀鋒利異常,元亮想了想,拿起一隻,找來一根老式木柄拖把,取下木柄,用尼泊爾彎刀劈開一頭,把手術刀夾住刀柄,打上502膠水,再用細鐵絲纏上木柄固定牢固,做成了一把鋒利的長矛。交給了康金萍。


    康金萍很是喜歡,馬上拿著就去了防線試試長矛的威力。她身材嬌小,本身就力氣不夠,用長矛正好可以彌補,手術刀鋒利,紮喪屍一點都不費力。專紮眼睛、嘴巴、太陽穴、後腦,跟紮豆腐似的。


    現在晚上有四人可以值班放哨,每人3個小時輪班。元亮心裏踏實多了。就是女人太多了點,哎,就這樣對付著吧。增加了人和狗,物資眼看不夠了。


    喪屍病毒爆發的第五天,開赴各省的軍隊和武警部隊,沒有幸免地遭到喪屍病毒的攻擊,盡管他們裝備精良,但是隻要有幾個人受傷而隱瞞,無一例外就會整個部隊遭到意外重創。而不聽最高指令外逃的老百姓中也有受傷的人員,在被救援過程中,發生屍變,外逃的車輛也將所有的道路堵塞,延緩軍隊的推進。


    喪屍每天都在成倍的增加,幸存的人越來越少。龍國已經處於半癱瘓狀態。元亮從收集的信息中得出判斷。


    “傲冰,你還好嗎?現在滬海市情況怎麽樣?你學校情況如何?”元亮打通了兒子電話,擔心地問道。


    “老爸,滬海市現在到處都是喪屍。有幾位教授領頭把學校體育館搞成了一個避難所,大概有1000多位學生和老師,我們暫時是安全的,就是物資很缺乏。老爸,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你要選擇看台上最上方的位置呆著,靠近逃生通道,包隨身攜帶,收集我平時教你的生存物資,收集趁手的武器,你要悄悄地做這些,明白嗎?”元亮不斷的交代著應該注意的問題。


    “傲冰,很有可能手機隨時會斷信號。你首先要保證自己活下來,我會來找你,在玩定向越野時我教你的做記號的方法,還記得嗎?如果你要逃生,一定記得我們約定的記號,要給爸爸留線索。”元亮現在鬱悶到極點。


    “老爸,我記住了,我想你和弟弟。”元傲冰明顯是有害怕了,他之前巴不得離開家去上大學。


    “兒子,遇事要沉著,就跟我們在海上潛水、劃獨木舟探險一樣。還有一定要記得自己的生存和安全是第一位,不要逞英雄。”元亮擔心的就是兒子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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