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扶著腰,哎喲哎喲的疼的直叫喚。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竟然敢這麽對我,哎喲,我的腰哦,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這麽對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夏桑翻個白眼,這京城難道還有比皇上最大的?


    他家男主子稱第二,隻有皇上敢稱第一。


    難不成麵前這位,還能比皇上更大,比他家主子更厲害嗎?


    蕭安樂轉頭看向一旁的嬤嬤。


    “這個應該就是你家老爺吧?”


    那嬤嬤連連點頭。


    “是的是的,這就是我家姥爺。”


    這位中年婦人說著手裏的帕子一甩,就朝著那中年男人衝過去。


    “哎喲,我的姥爺啊,你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啊?


    夫人對你可是死心塌地一心扶持,你怎麽能就背著夫人在這邊養外宅呢?


    你這是得多寒夫人的心啊!”


    那婆子衝上來,一邊哭一邊打。


    這還把蕭安樂給看的一愣一愣的,誰家奴仆敢這麽打自家的老爺,這是瘋了嗎?


    隨即她一想就明白了,這位老爺全靠他家夫人的勢起來,結果現在還背著他夫人養外室,可不就被他家夫人身邊的人給記恨上。


    這個老嬤嬤也不是啥好人啊!


    這上來就動手,是真不怕這位老爺記恨。


    蕭安樂一看這個情況,她還是趕緊撤退吧!


    眼看她後退要走,那中年婦人立刻喊住她。


    “蕭姑娘蕭姑娘,這次多虧了你,這是答應給你的報酬。”


    看她說的拿出一個荷包,裏麵裝的一看就是銀票。


    蕭安樂又不走了,對於人家如此真誠的感謝,她要拒絕可太讓人傷心了。


    “這位嬤嬤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


    今天多虧了蕭姑娘,要不然我家夫人還要被他們蒙在鼓裏呢!


    豈不是平白讓我家老爺這個外室子撿了便宜。”


    蕭安樂聞言愣了下搖頭。


    “不會的不會的,這位嬤嬤你家這位老爺命中注定無子,至於這裏那位小娘子的孩子不是你家老爺的,放心放心。”


    這話一出,那地上才爬起來的中年男人愣住。


    “等一下,你說什麽她孩子不是我的,這不可能。


    她是我的外室,隻有我這麽一個男人,那孩子怎麽可能不是我的?”


    蕭安樂:……


    她可沒收錢怎麽把事給說了,算了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他 。


    “她是你的外室,可也是人家的情人啊?


    這你十天半個月的來一回,還是偷偷摸摸的感情嘛,終究是會淡的。”


    那位中年老爺聽她這麽說,整個人氣火攻心的瞪著那小婦人。


    那小婦人麵色難看的看向蕭安樂。


    “我說這位小姑娘,你怎麽能張口就胡說八道呢?


    我這孩子肯定是他的。”


    看她說著麵含警告的瞪自己,蕭安樂是真樂了。


    她還從來不怕別人的威脅警告,幹他們這一行的要是連這點瞪個眼的威脅都放在眼裏,那這朗朗乾坤還有人敢說實話嗎?


    “這位嬸子你就是瞪我,我也不會改口的。


    剛才那個出來的人其實才是和你相好的,哦,正好是這位老爺外麵鋪子的管事。


    嘖嘖,真慘啊,不僅銀子被這位管事的偷偷運走了大半,就連這外室也不全是你的。”


    眼看那位老爺氣的胸口起伏,她還繼續道:


    “孩子是這位管事的,想要養到你們府上的少爺呢,精心為您設計了這麽一出戲,人家也是費了心思的。”


    “哎呦我的天!”


    這下那嬤嬤可高興了,原來還以為自家老爺在外麵也養了野種,這以後自家夫人就是為別人辛苦,為別人忙的命。


    沒想到自家老爺根本不能生,那豈不就是說自家夫人沒有問題。


    “哎呀,我家夫人這些年的冤屈,可算是能洗清了,太好了!


    我得趕緊回家給夫人稟報這個好消息,至於老爺您,您自己看著辦吧!”


    吃一塹長一智,看他還敢不敢在外麵亂搞。


    要說這位嬤嬤是真有錢,當即又從袖子裏又掏了一百兩的銀票塞給蕭安樂。


    “蕭姑娘你可真是活菩薩啊!


    這都能算得出來,我替我家夫人感謝您,這錢您拿著,這是您該得的。”


    蕭安樂看她又遞了一百兩過來便也收下。


    這一趟倒是讓她賺了五百兩,是不是有點多。


    一旁的蕭珈禾對秋荷姑姑道:


    “姑姑您看見沒?


    我家姐姐多厲害啊!”


    秋荷姑姑也是驚訝不已,這哪裏是厲害,這簡直太厲害了!


    昨天知道她捉鬼厲害,沒想到今天算再看,算命也這麽厲害。


    秋荷姑姑有些覺得,怕是隻有燁親王才能配的上她。


    隻是這活得太通透的人也不好,人都說要想過的好,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日子才能過下去。


    她簡直不敢想象,這蕭姑娘以後嫁的夫婿不管幹點什麽,她掐指一算就能給算出來,這日後夫妻二人會不會有矛盾?


    要說這位嬤嬤擔心的,那是真的有點兒遠。


    但蕭安樂這賺錢的本事,秋荷姑姑是不得不豎大拇指的,厲害是真厲害。


    那小婦人還要再狡辯,攔住蕭安樂不讓走,必須讓她改口才行。


    蕭安樂也不慣著她。


    “這位夫人,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還有你這兒子今日有一劫數,我要是你呀,我就趕緊去昌河橋邊找他去,而不是在這裏胡攪蠻纏。


    你敢對天發誓,你懷的當真是這位老爺的孩子而不是那管事的?


    你要是敢發誓,我們大家都信你。”


    那中年男人聽她這麽說立刻對那婦人道:


    “對你發誓這孩子是我的,我就認一下他,以後我偌大的家產,我都他繼承,可若孩子不是我的,你們別想要讓我給你們養孩子。


    我這就去找人來滴血認親。”


    這女子也是個豁得出去的,當即道:


    “老爺這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不能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啊!


    這姑娘年紀輕一看道行就淺,再說搞不好這就是你那夫人的故意,找來離間咱們的呀!


    老爺你要相信我,我發誓。”


    她說著就要發誓,蕭安樂一張真言符打在她身上,


    “我張翠花蘭敢發誓,”


    蕭安樂:“有些人不僅自欺欺人,還連天道也欺。


    我但凡今日沒有這張真言符,還真讓你給糊弄過去了。”


    話落她一張真言符拍在那婦人身上。


    “實話實說,孩子是誰的?”


    那婦人張口:“我發誓我這孩子不是我家老爺的,是我和他那鋪子的管事所生。”


    婦人說著驚訝不已,她明明不是想這麽說的,他不想把實話說出來的呀?


    怎麽會這樣?


    她要是這把話實話說出來了,不就沒有冤大頭幫她養兒子了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外院管事家的娘子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一時間這中年婦人急得額頭冒汗,蕭安樂卻已經不想在這裏和她繼續這場鬧劇了。


    那婦人發現自己把實話說出來了,當即指著蕭安樂怒問:


    “你,你這肯定是使了什麽妖法?”


    蕭安樂就問她。


    “你們每月什麽時間相會,那管事的打算從這位老爺身上弄走多少錢?”


    “隻要羅老爺不來,我們就睡在一起,哪有什麽固定的時間?


    掌管是打算從羅老爺身上弄走,多少錢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已經拿走了將近兩千兩。”


    周圍人聽了這個數都倒吸涼氣。


    遺憾是在京城,可是賺上兩千兩張真是不容易呀,他們平時一年到頭賺個二十輛就不錯了!


    “這羅老爺真是可憐,外事和管事的聯手騙他,他還傻乎乎的幫人家養兒子。”


    “唉喲,要不怎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呢?”


    “呸,活該!”


    蕭安樂幾句問下來,那管事的也汗流浹背的就要過來打蕭安樂。


    再讓她問下去,自己那點底兒都要被他扒光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害我,你看我不打死你。”


    夏桑往蕭安樂麵前一站。


    “我家主子乃是官家小姐,也是你們能動得了的?”


    一聽說是官家小姐,那對男女徹底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他們就是底層,哪裏敢跟當官的作對?


    看他們不敢了,蕭安樂該說的已說完,這次是真的帶著自家妹妹和秋荷姑姑,還有墨菊,夏桑一起離開。


    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自己解決。


    本來是要去鋪子的,結果走在路上還賺了五百兩,這賺錢的能力上,哪兒說理去?


    來到往生鋪,小二在低頭奮筆疾書。


    見到蕭安樂過來,立刻笑著上前招呼。


    “東家您來了,二小姐您也來了,夏桑姐姐,墨菊姐姐,這位是?”


    “秋荷姑姑,”


    聽蕭安樂說完,他有禮貌的趕緊又給秋荷姑姑打招呼。


    然後把接的的單子遞給蕭安樂。


    “有三個人都是買平安符的,還有兩個是和婚八字的,一個是府中晚上有奇怪的聲響,想讓您去看看。”


    蕭安樂,拿過了紙張看了眼。


    “所以你剛才在奮筆疾書是為了練字?


    不錯,你這字的確是有長進,繼續努力。


    最近是有什麽好日子嗎,這麽多成親的,但那兩個要合八字的拿過來我看一眼。”


    小二將那四張婚帖拿過來。


    “東家,這裏有位小姐還來過咱們鋪子,正是那位潘太傅府上的小姐。”


    蕭安樂一想就知道了,這位潘小姐和宋俊毅是一對的。


    這換親裏中好像還有宋俊逸的手筆。


    拿過更貼一看,果然是潘家姐妹合八字。


    “這和八字的怎麽還送到我這裏來了?”


    小二的倒是問了些來龍去脈。


    “說是潘家小姐和宋家公子都選到您這兒,說是信得過咱們鋪子。


    然後另外一位潘家小姐和這位就也選的這。”


    蕭安樂看一眼四個人的更貼,把潘二小姐和宋俊逸的放在一旁,寫了個‘極佳’。


    潘家那位大小姐和另外一位,她就實話實說,寫的是‘尚可’。


    一旁的秋荷姑姑看她這般搖頭笑了。


    “你這麽寫,那位潘家大姑娘怕是要記恨你了。


    潘太傅這兩個女兒我在宮中也見過,這位大小姐,”


    秋荷姑姑說著搖頭。


    這搖頭可就大有深意了,像是什麽都沒說,又像是說了。


    “當初二人一同落水,換親之事自是提到明麵上,鬧上吊的就是這位大小姐。”


    聽她這麽說,秋荷姑姑,點頭。


    “正因如此,這位大小姐在府中頗為得偏寵,你這樣,何必呢?”


    蕭安樂看一眼下麵給的銀子。


    “我收了銀子總不能白收,是好我就說好,不好的,我沒直接批不好,寫個尚可已經是我會說話了。


    至於記不記恨的,我倒也不在意。”


    秋荷姑姑是真羨慕她這種性子,自己在宮中當差多年早就練的處事圓滑,能不得罪任何一人盡量不得罪。


    蕭安樂看完兩個合八字的,又去看那府中有異動的,這一看眉頭微皺,把那資料拿給秋荷姑姑看。


    “這位是汴梁刺史,7天前才調回京城,那麽就是說在京城等待新官職下來。


    這個時候家中鬧了異樣,還真是信得過我,竟然不去廟裏找和尚,到我這小破店來。”


    蕭安樂說的掐指一算。


    “還真是鬼物作祟,那我等晚上再去,這會兒先不去。”


    說著讓小二去通知一聲那位,饒大人。


    “去跟他們府上說一聲,就說我今天酉時過去。”


    見小二的跑去辦事了,她們便在府中後院,圍爐煮茶。


    如今這天氣也漸涼,三人穿的還算暖和,石桌中間架了個小暖爐。


    “奇怪,感覺你這院子裏好像比外麵暖和?”


    蕭安樂特地在院子裏布了取暖的陣法。


    “布置了陣法,會讓鋪子和院子裏的溫度一直保持在20度左右。”


    秋荷姑姑咂舌,若非此番出宮,她簡直無法想象宮外竟還有這種奇人。


    有這本事還學什麽規矩,走到哪裏,別人還不都得按照她的規矩來?


    想到這裏,她又想到皇上和皇後,這可回去怎麽交差呢?


    蕭珈禾這會兒已經吃了上了烤橘子和花生。


    “嬤嬤您也嚐嚐這橘子和花生,嬤嬤還有沒有哪裏想去的?


    趁著您出來這兩天,咱們都去逛一逛。”


    她正說著,忽然縮了下脖子,看向店鋪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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