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安樂,周闖就放心了。


    招惹了自家師父都得死。


    “師父!”


    蕭安樂應一聲。


    “你自己小心。”


    說完看向對麵那三個穿著道袍的人開口。


    “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順便讓我看看是誰這麽蠢,輕易就被人給蠱惑了來送死。”


    對麵三人聽她這話,齊齊怒吼一聲。


    “狂妄。”


    一人出拂塵,一人出長劍,還有中間那個一看就像是領頭的人,出的竟然是一把嗩呐。


    蕭安樂:“等一下!


    你這嗩呐是我的。”


    中間那為首之人聽她這麽說,氣的怒吼一聲:


    “你放屁!


    這嗩呐是老夫無意中所得,怎麽就成了你的了?


    好個不要臉的狂妄小女子,果然應了那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夫嗩呐的厲害!”


    蕭安樂翻個白眼。


    “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我真沒跟你開玩笑!


    呐呐,過來!”


    中間老者那手中的嗩呐,就嗖的一聲從老者手中掙脫,飛到蕭安樂身邊圍著她轉一圈。


    蕭安樂伸手把嗩呐拿在手中。


    “竟然被除了我之外的人吹過,完了,你不幹淨了!”


    嗩呐:……


    中間為首那老者簡直氣瘋了。


    “你,你做了什麽,用了什麽妖法,把老夫的嗩呐還給老夫,不然今天我定要讓你挫骨揚灰!”


    蕭安樂這樣子點頭表示理解。


    上一個拿八卦鏡的老者就被自己氣吐血,他生氣很正常,但東西的確是自己的。


    “你生氣也沒用這嗩呐是我的,隻是我掉了,然後被你撿到了,你不歸原主就算了,我這原主找到了你怎麽還不想還呢?”


    老者聽她這麽說氣的怒發衝冠,沒有了嗩呐他又重新拿出一柄玉如意。


    “你總不能說,貧道這玉如意也是你的吧?”


    蕭安樂:“那倒不是,畢竟你這玉如意品質太低,就算我隨意煉製的也比你這品質高太多,你這個,入不了我的眼。”


    對麵道士簡直氣到不行。


    “啊啊啊,老夫殺了你這小女子!


    一個女人,不去生嫁人生子,在家帶孩子,非要學這些道法與男子爭鋒,今日我就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


    周闖:“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想教訓我師父,想屁吃呢!


    我告訴你們,我師父要生氣了,你們都得死!”


    一旁的孟大將軍無語。


    這小子也太誇大其詞了,對麵這三個道士一看就是厲害的,他們三人一人對付一個還差不多。


    三個道士各顯神通,他們的目標全都一致是朝著蕭安樂而來。


    蕭安樂讓周闖和孟將軍靠後,她來對付那三個人。


    把嗩呐收起來,蕭安樂還是習慣用紅翡。


    紅翡傘在她身周滴溜溜轉一圈。


    蕭安樂扔出三張符。


    “驚雷!


    天塌地陷紫金錘!”


    那三張圖畫作三柄錘子,朝著那三人就垂下去,其中間的那一柄錘子最大,旁邊兩柄錘子稍小。


    “好厲害的符,難怪龍雲山的人會出懸賞來,要你性命。


    隻要你將這符怎麽畫交給我們,我們兄弟三人也可考慮不殺你!”


    蕭安樂:“你們不配!”


    那三人聽她這麽說,更加大怒,為首的老者玉如意迎風而長,看著像是巨大的鋤頭。


    隻是這鋤頭對上蕭安樂提前畫好的驚雷符,巨大的紫金錘捶下來,給那玉如意一下捶的四分五裂。


    為首的老者被她給氣的吐出一口心頭血。


    “你除了用符還會什麽?”


    蕭安樂:“笑死,我有符我為什麽不用?


    你們有符你們也可以用啊!”


    他們的符哪裏有她的厲害,如果有她的厲害,他們難道不會用麽?


    蕭安樂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廢的很!


    另外兩人的拂塵和劍對上她也被她的紫金錘給擊碎。


    紅翡傘麵飛起自動這筆天機,紅翡傘的傘骨對著那三人去,毫無意外的三人都沒抵擋的過紅翡之銳。


    將三人解決後,蕭安樂重新將紅翡傘拿在手上,正上前將那三人身上的東西都給收走。


    周闖驚歎於蕭安樂的紅翡之厲害。


    孟將軍同樣驚歎蕭安樂的厲害,兩人驚歎之際,秦舒苒怒吼一聲:


    “過來幫忙啊!”


    幾人轉頭看去才驚覺,馬車上空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多了一身穿道袍的青年。


    青年手中長劍,正劈向馬車,秦舒苒在馬車上護著馬車,顯得很是吃力。


    周闖和孟大將軍見此頓時目眥欲裂,馬車裏的可是他們最在乎的人。


    蕭安樂也看到了馬車那邊的情況。


    秦舒苒可是她一手養大的鬼,從滿身煞氣到如今身上添了功德,可是費了不少心,如果被那年輕道士給殺了,她要氣死。


    更不要說馬車裏還有自家妹妹呢!


    周闖和孟大將軍騎馬回援,秦舒苒被打飛,馬車廂被從上到下劈開。


    “娘!”


    “公主!”


    青年劈開車廂見,本就沒想過要將裏麵的人給斬殺,卻意外發現,車廂裏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手上拿著玉如意,玉如意的光芒將人給籠罩其中。


    另外一個……則是在睡覺?


    他眉頭一挑,竟然有人能夠睡的著?


    蕭珈禾聽姐姐的話,讓睡一覺就睡一覺,手上還拿著蕭安樂給她的玉符。


    玉符的光芒和玉如意的光芒交織,將兩人護的好好的。


    “有點意思!”


    等他還要再動手,麵前場景一變,成了空曠的草原。


    對於這人能夠闖到陣法中,蕭安樂對他的評價還是很高。


    不僅能夠闖進陣法還能對車廂下手,說明道行是有。


    她雖在遠處卻能掐訣變化陣法。


    對方見此也不慌,同樣掐訣,周身草原變幻,成了千萬鬼魂的惡鬼地獄。


    坐在車轅上的墨菊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都是恐怖的鬼魂,她閉上眼睛揮著手裏的劍。


    青年破了蕭安樂的陣法就再次朝著馬車去。


    他對蕭珈禾感興趣,這都能睡著,他要看看蕭珈禾是不是裝的。


    隻是他的手抓向蕭珈禾的時候,被蕭珈禾身上的光給擋住。


    整個人被彈了出去。


    好了,這下她對蕭珈禾更來興趣了。


    但他總要抓個人在手上,於是轉頭對大長公主下手。


    大長公主手上的玉如意也不是吃素的,不僅將他彈開,還能將他的手灼傷。


    “可惡!


    這個蕭姑娘還真有些本事!”


    “阿彌陀佛,施主同蕭施主的恩怨何必牽累別人?”


    青年名叫天青,正要再動手,卻見麵前忽然出了個老和尚。


    “和尚?


    你也護著那個姓蕭的,看來她是真有點本事。


    不過今天本真人出手,誰護著都不好用。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劍破蒼穹,劍來,急急如律令!”


    對麵的無念大師聽他這一連串的道家咒語念出來忍不住皺眉。


    “阿彌陀佛,佛怒金剛!”


    蕭安樂還是第一次見無念大師念佛法。


    這個時候安樂已經飛身而來。


    “大師之前和我鬥法都沒念佛法,莫非是我不配了?”


    無念大師無語。


    此時他的佛怒金剛,已經化作一尊身披鎧甲的佛,佛陀手中拿著降魔杵,背上那天聽的一件砰的一聲兩相抵消。


    各退一步倒也倒也算是打個平手。


    蕭安樂可不會講什麽君子之風,等他休息好了再動手。


    “無念大師退下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天青見她要動手,剛才蕭安樂的那柄紅翡傘他可是見識過,威力不凡。


    這會兒見她動手,眉頭就擰住了。


    “蕭姑娘你這就不講武德了,你讓無念大師去休息,怎麽不讓我休息一會兒?”


    蕭安樂:“我讓你這輩子都徹底休息!”


    話落,一張驚雷符朝著他扔來,紅翡傘骨根根鋒利的將他圍起來絞殺。


    天青見此麵色大變,一手持劍,一手在身前掐訣,口中念念有詞,下一刻他人還在,卻有一道虛影遠去。


    竟是直接一個金蟬脫殼遁走了。


    蕭安樂。紅翡傘骨將人徹底絞殺之後才發現是一堆廢紙,唯有原地那柄劍是真的。


    “好一個虛虛實實。”


    這人還真是極少能在她手上脫身的人。


    天青剛從蕭安樂這裏脫身出去,迎麵就遇到了一身黑袍的人。


    黑袍人上來就要他的命,驚的天青。隻能再次施展道法躲避。


    “你是什麽人?


    閣下咱們無冤無仇,沒必要下死手吧?”


    黑袍人整個人隱在黑袍之下。


    一步步逼近天青,口中隻有一句話。


    “要她的命,先拿你的命來!”


    “誰?”


    黑袍人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就要擰斷。


    天青麵色驚恐的看著黑袍人。


    “你,你是,蕭,”


    他話還沒說完,人就假死過去。


    對,他的確是假死過去的,因為他有九條命。


    這一天就斷了他兩條命,夭壽啦,早知道這個蕭姑娘這麽難對付,他就不接這個單子了。


    扭曲,尖叫,爬行逃走。


    蕭安樂這邊發現人逃了,把劍收了之後轉身回去看自家妹妹。蕭珈禾悠悠轉醒。


    “這是怎麽了,我們馬車的車廂呢?”


    長公主看這姑娘是越看越喜歡要是能給自己做兒媳婦就好了。


    “你這丫頭還真是睡得著啊!


    剛才可嚇死我了,你可不知道剛剛那位年輕的小道長可厲害了,一劍就將咱們馬車的車廂給劈成兩半。


    不過他再厲害,還是沒有蕭姑娘厲害,多虧了他給咱們的防身的東西,才讓咱們安全無虞。”


    蕭珈禾笑得眉眼彎彎。


    “那自然了,我姐姐可是最厲害的呢!”


    周闖看著她們的馬車這樣。


    “娘蕭家妹妹,你們的馬說這樣怕是也不能坐了,不如下來騎馬吧!”


    蕭安樂看他們的馬車廂變成這個樣子,忍不住想笑,這不妥妥的牛拉的那種板車嗎?


    蕭珈禾也覺得別有一番樂趣。


    “我們下去騎馬了,這馬車廂是要扔掉嗎?


    如果不扔掉的話,我們就這樣坐著也可以的。”


    周闖:……


    無法想象母親身為高貴的公主坐在板車上是個什麽場景?


    實在有些太過違和。


    長公主卻是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騎馬也是拋頭露麵,坐在板車上也是拋頭露麵,已經沒什麽大區別了。


    “那就這樣吧,正好還可以看看風景!”


    周闖:他高貴的公主娘親真是越來越接地氣了。


    孟將軍勾起的唇角,那笑啊,就一直沒有下去過。


    騎著馬走在板車旁邊,那目光就沒離開過大長公主的身上。


    忽然馬兒拉著的板車一個顛簸嚇得大長公主驚呼一聲。


    孟大將軍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撈,將長公主給撈到他自己的馬上。


    好家夥這下周闖都不能說什麽了。


    大長公主坐在他的馬前,麵色瞬間漲紅。


    “孟將軍,你這是做什麽?”


    孟將軍:“末將冒犯公主還,還請公主恕罪。


    剛才實在是一時情急才,要不末將抱公主下去?”


    他說著伸手環著長公主的腰,就要將她抱回板車上長公主。


    大長公主忽然腹下一熱,一陣熱流讓她暗道一聲糟糕。


    伸手握住孟將軍的手。


    “別動。”


    孟大將軍久經沙場,鼻端一下就聞到了血腥氣。


    “你受傷了?”


    大長公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來?


    她今天輕車簡從過來,這個時候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轉頭看坐在板車上的蕭珈禾,這小姑娘大眼睛眨吧眨吧,完全領會不到她的意思。


    隻能看向蕭安樂。


    蕭安樂這會兒正和周闖說驚雷符的畫法,也沒注意這邊。


    無念大師更是來無影去無蹤,一般時候不出來多管閑事。


    呃,長公主這種情況,就算他出來也沒辦法管。


    還得靠孟將軍發現不妥,然後讓人取來他的鬥篷給長公主披上。


    小聲在長公主耳邊道:


    “抱歉,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哼!”


    長公主給他一聲哼,還能說什麽?


    到了京城進城後,可是會有很多百姓看見他們這樣,到時候說不清。


    周闖這會兒打馬到孟將軍身旁,讓大長公主上他的馬。


    雖然說兒大母,可如今這個情況,總不好讓別人看到。


    大長公主這個情況更不好上兒子的馬。


    而且她也不宜移動,一動就嘩啦一下,她要哭了。


    “不用,就讓孟將軍直接送我回府就行。


    你讓人去大理寺報官,把那幾個黑衣人交給大理寺。


    順便去周家傳話告訴他們,你若是有事,武陽侯府這個爵位,絕對落不到他們二房和三房任何一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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