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安樂這麽一說,那想要上前的幾人腳步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看那兩人猶豫起來,他們身後的大皇子立刻怒喊:


    “你們兩個給我衝上去,怕她幹什麽?


    剛才那招她已經用過了,不會再用。”


    蕭安樂:——


    “你還挺了解我?


    那你就說錯了,就算我用過我也可以再用!”


    她用黃紙符拘的都是周圍的孤魂野鬼,讓他們附身在小紙人身上幹活,事後會給他們一些香火供應。


    這會兒她手上又拿出兩個小紙人,口中念著拘魂咒,拘了孤魂野鬼在小紙人身上,將小紙人扔出去,小紙人飛到林子裏,朝著下麵的人飛去。


    也隻在幾人周圍飛來飛去,因為上身對他們來說要消耗陰氣。


    即便是這樣也足以讓那些人受到驚嚇,不敢上前。


    玉然郡主也是驚訝的抱著樹幹不敢撒手,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一直知道蕭姑娘厲害,沒想到竟然厲害至此。


    “護駕護駕,快保護大皇子殿下!”


    何應淳剛才就已經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會兒見這情況更是大驚。


    朝著正在被周闖壓著打的倒是喊:


    “道長,道長你快來!”


    蕭安樂朝著那邊看一眼,就見到那位道長已經被周闖給抹了脖子。


    蕭安樂:“你喊啊,繼續喊。


    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被掛在樹上的何應求嘴角抽了抽,這一抽疼的他倒吸涼氣。


    蕭安樂看他這樣子,搖搖頭,伸手拿出丹鼎,那鼎在她手上隻有巴掌那麽大。


    被她給投放了各種藥材後,沒一會兒就飛出一顆黃豆那麽小的丹藥,把丹藥塞在何應求嘴裏。


    “吃了這頓藥你能暫時恢複,不過想要徹底恢複我還要休養一番,這也真是夠命運多舛的了,我都忘記有沒有給你算八字,要不回頭給你算算,你說這個何應淳的八字是不是相克?


    每次和他對上你都是吃虧的那一個,還有大皇子也是,你遇到大皇子也是吃虧的那一個,你說你這一甲子功力恢複跟沒恢複有什麽區別?”


    這話實在是紮心,何應求身上的傷在慢慢恢複,張了張嘴。


    “我說我故意的你信麽?”


    這話蕭安樂頓好了下,無語的看他,然後抬手在他後背一拍,將人打的噗的吐出一口血。


    何應求:“你幹嘛?”


    蕭安樂給他一個大白眼兒。


    “你說幹嘛,自然是讓你裝的更像一些呀!


    我是搞不懂你。


    你以為你用苦肉計就能讓你爹罰他或者是揍他一頓嗎?


    沒用的,從你爹隻是把他關在鄉下莊子上,這個舉動就能夠看得出來,你爹沒有對他下殺心,而且還沒有限製他的行動。


    你看看他今天都跑到這裏來了,你爹還沒過來抓人,你還在幻想什麽?


    父子親情?


    你如今弱成這個樣子,你爹隻會覺得你這個兒子給他丟臉。


    而不是,我兒子強老子臉上有光。


    你要是想讓你爹看見你,你就讓你爹知道他打不過你,苦肉計,娘們兒才玩這一套,笑發財了!”


    被蕭安樂的一頓奚落,何應求似乎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他真是傻了,為什麽會認為那個爹看到自己傷成這樣會心疼?


    怕隻會嫌棄自己太弱吧?


    何應求如同醍醐灌頂,忽然就明白了蕭安樂的意思。


    “蕭姑娘,你那丹藥再給我一顆,你說的對,我不能指望他心疼我,我要表現的比他更強!”


    蕭安樂:“親兄弟明算賬,一千兩!”


    何應求現在不差這點錢,立刻點頭。


    “行,我給你兩千兩,算上剛才那一顆的,你這丹藥可真厲害,沒有剛才你那一掌,我估計這會兒真要恢複了。”


    蕭安樂白他一眼,還不是他自己瞎折騰。


    重新拿出九龍鼎又煉了一顆回元丹。


    “我這回元丹第一次服用效果最好,第二次會有抗體,能恢複成什麽樣,具體還要看你自己。


    吃完了就下去揍你那小叔叔,千萬別手軟,我要是你,骨灰都揚了。


    偏你喜歡走什麽溫情套路,你平時是不是還看畫本子呀?”


    何應求已經翻白眼。


    “別說了,再說真要找個地方鑽下去。”


    下麵那兩個小紙人飛來飛去,飛了半天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攻擊,主打一個嚇唬。


    對方漸漸的也品出來,畏懼之心就也淡了,甚至還能反擊。


    小紙飛回來。


    “蕭姑娘這群人皮實了呀!”


    蕭安樂重新拿出六支香給他們,讓他們回自己的墳頭休息。


    能在大白天出來的鬼,那可都不是一般的道行。


    何應淳冷笑,他覺得蕭安樂完全就是隻會點唬人的把戲。


    剛才那兩個小紙人是附身了,可這會兒這兩個連附身都不敢“蕭姑娘,原本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卻也不過如此。


    你這邊不敢下來,莫不是怕了?”


    蕭安樂嗬嗬一聲。


    “哪裏用得著我出手?


    你大侄子來了!”


    她這話說完,恢複了傷勢的何應求直接滿血複活,除了身上的傷看著有點慘,整個人精神的很。


    站在樹枝上持劍而立,耳邊是蕭安樂那句,骨灰都揚了,骨灰都揚了。


    那就,讓他青山埋骨!


    何應淳對他的這位大侄子,那是根本不放在眼裏。


    主要是何應求給他們的印象,永遠是體弱多病的病秧子。


    誰能想到這個病秧子體內,竟有一甲子的內力。


    大皇子之前那麽對何應求,就沒想著和他和好過,這會兒忍不住開口嘲諷。


    “架勢倒是拉的挺足,就他個病秧子野種,怕是連個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吧?


    從小在莊子上長大,誰會教你武功?


    何應淳,趁機弄死了他,你就是鎮西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何應淳唇邊勾起冷笑。


    伸手擊掌,啪啪啪,三聲過後就見有人從一樹後走出。


    那人雖然沒有穿道門的道服,但可見得是道門中人。


    正好周闖才殺了那道士過來。


    “喂,你誰啊,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


    蕭安樂坐在樹上晃著腿,有土地的好處,這不就體現出來了?


    “周闖,接著。”


    話落她一枚黑色丹藥扔向周闖,周闖伸手將丹藥接在掌中一口吞下,丹藥服下以後一股玄力從他腹中流向四肢百骸。


    原本已經精疲力盡的人又瞬間滿血複活。


    周闖眼睛一亮。


    “師父這丹藥厲害呀,回頭給我來十顆備著。”


    蕭安樂:“好!”


    眼見原本已經消耗到強弩之末的人又瞬間恢複了精神,對麵的青年眼神幽暗的看著樹上的蕭安樂。


    “不知姑娘剛才用的是何種丹藥?”


    蕭安樂搖頭。


    “這我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若是敗下跪下來拜我為師的話,或許我可能會考慮告訴你一二。”


    青年聽她這麽說,立刻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


    “蕭姑娘,你這土地應該是今年才收的吧!


    資質倒是不錯,短短半年就能有此成就已是不錯,但今日,你若是不出手的話,就憑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蕭安樂對著一個方向喊:


    “無念大師,你要不要出來湊個熱鬧?”


    無念:“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就當我不存在。”


    蕭安樂攤手。


    “那好吧,徒弟你先上為師給你墊後!


    有我在呢,放開了手腳幹,這些都是累積經驗。”


    有她在周闖也放心。


    “好嘞,多謝師父!”


    說著手中打魂鞭,一甩人就衝了出去,那人的目光看向周闖手中的打魂鞭。


    眸底閃過詫異,竟是一把非凡道器。


    大皇子驚訝的瞪大眼睛瑟瑟發抖。


    他口中的野種廢物,什麽時候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武功了?


    看到何應求對上何應淳,那是那些保護何應淳的人,完全不是何應求的對手,被招招殺機的何應求,幾乎一劍一個殺的片甲不留。


    何應純也懵了,這個廢物為什麽忽然這麽厲害?


    這不符合常理和他的認知,在他的認知裏,何應求就應該是個病秧子,不應該這麽厲害才對。


    這一刻他的世界觀崩塌了,驚恐的連連後退,何哪裏容得他跑。


    之前是他想岔了,想要從別人那裏得到親情和憐惜。


    現在他悟了,他完全有站在頂端的實力,為什麽還要祈求別人憐憫心疼自己?


    既然求不到,那他便也不求了。


    想通之後的何應求強的可怕,腦海裏就隻剩下那一句,骨灰給他揚了。


    持劍直指何應淳心口。


    何應淳被他這狠辣決絕的一麵狠辣的一麵,驚得連連後退。


    拚命搖頭。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我是你長輩!


    對我是你的長輩,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就是忤逆不孝。”


    眼見何應求腳下步伐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何應淳一下跌坐在地上。


    “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就在何應求的劍要刺入何應淳心口的時候,一支箭矢由遠射來。


    何應求轉頭一看,是騎著高頭大馬的鎮西侯。


    鎮西侯這一箭射出,眉頭緊皺,他這個病秧子的兒子怎麽這麽厲害了?


    “休得對你長輩無禮。”


    何應求被他這話逗笑了。


    “長輩,他算什麽長輩?


    今日我必殺他!”


    他說著還要再動手,鎮西侯一看這架勢,當即就怒了。


    這個兒子之前還是很聽話的,如今怎麽這麽不聽話?


    竟然敢當眾忤逆他。


    鎮西侯飛身下來的同時出劍,就要阻止何應求。


    被蕭安樂一巴掌拍通透的何應求,可不是之前的何應求,心態已然發生變化。


    眼見親爹前來阻止,正好在親爹麵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實力。


    既然我弱小你無慈愛之心,那我便強大到你不敢置信。


    蕭安樂坐在樹下看著下麵,徒弟那邊不容樂觀,對方的確是個厲害的。


    不過何應求這邊很有看頭,何應求的內力的一甲子內力是誰給封印在他體內的?


    蕭安樂掐指一算,這小子竟然是自己有奇遇。


    鎮西侯是越打越驚心越打越心越沉。


    直到他一劍被何應求給逼退,才終於認知到,這個兒子之前都是裝的。


    之前種種全是他的偽裝,是假象,實際上他竟如此厲害。


    “哈哈哈哈,好!


    果然是不愧是我鎮西侯的兒子,男子當如是。


    你若早有這般實力,何不早些展示出來?


    屆時為父定親自帶你去戰場,咱們上陣父子兵何不快哉!”


    蕭安樂坐在樹上,看他這樣子嘴角抽了抽,臉皮真厚啊!


    何應求的劍,依舊執著地指著何應淳。


    “現在我可以殺他了嗎?”


    鎮西侯皺眉。


    “當然不可以,他怎麽說也算是你的長輩。


    你如今這般厲害,何必與他計較?


    走,跟爹去聊聊你這一身武是如何得來的?


    可是修習了什麽武功,還是有什麽機緣,之前為何一直不肯展示人前?”


    蕭安樂坐在樹上看著何應求這個沒出息的,竟然三兩句就被鎮西侯給哄走,就連何應淳都不殺了。


    無語的搖頭,這孩子是多渴望親情啊?


    算了,男人果然隻要不上。


    轉頭看到自家徒弟被壓著打,蕭安樂眼睛眯了眯,隻要沒有性命之憂,她是不會出手的。


    她這般卻讓對麵的人誤以為她是不能出手。


    “蕭姑娘你還不肯出手嗎?


    不再不出手,你這徒弟我可不客氣了!”


    蕭安樂來大姨媽了不想動手,抬抬手。


    “隨便,你加油!”


    周闖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


    師父再不出手,他真的要被打死了。


    隻是他家師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他隻能忍著繼續和對方拚。


    但是明顯拚不過呀!


    蕭安樂:“徒弟加油!


    人隻有在生死之際,才能爆發出體內的洪荒之力,你這還不到時候呢,還是缺少曆練。”


    周闖要吐血了,剛站起又被打倒在地,隻能強撐著站起身再重新衝上去。


    看著一次次衝上來又被打倒的人,對麵那修士都無語了。


    “放棄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讓你師父來,還是說你這師父跟本就是徒有虛名?”


    但這人實在是太煩躁,讓她心情瞬間不好。


    “我今天是真不想出手,無念大師你也看到了,這情況我不出手不行啊!”


    隱在暗處的無念大師忽然現身,嗖一下來到那青年身前。


    “貧僧也懂些拳腳,還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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