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蔫蔫的點頭。


    “知道了。”


    見他這樣,王嬸子也不多做糾纏,帶著祁安就往回走。


    路上遇到了王獵戶扛著鋤頭過來。


    “我聽說兒子頭被打破了,還流了好多血,怎麽樣?


    有沒有事兒?


    我去找古代那小子去,”


    看他氣呼呼的就要去,王嬸子趕緊攔住他。


    “沒事了,你別去,你一個老爺們去幹啥?


    我剛才去狗蛋家,趙大妹子揪著狗蛋的耳朵教訓他了,又給祁安道歉了,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沒什麽大事。


    你地裏的草除完了嗎?”


    “除完了,”


    王獵戶這會兒才注意到蕭安樂和何應求。


    畢竟在這田間地頭,這兩人穿著綢緞,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和小姐,可太紮眼了。


    不少人都好奇他們的來。


    蕭安樂笑著簡單介紹了下,看向扛著鋤頭的中年人道:


    “王大叔,我們已經給家裏送了信,估計明天會來人接我們。


    今天下午我們想在你家借住一宿,價錢好商量。”


    王獵戶皺眉,對他們不知根不知底的,並不想收留他們。


    “這會兒天色還早,你們現在去鎮上還來的及,我們家地方小怕住不下二位貴客。”


    蕭安樂笑笑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沒事,我們兄妹住一間就行,也不用多大的地方,就是為了讓我哥吃點苦,體驗一下民生疾苦。


    他是讀書人,以後讀書考科舉,總要為百姓辦事兒。


    這連民間疾苦都去不了,如何能感同身受的為百姓辦實事呢?


    萬一將來當個貪官怎麽辦?”


    何應求已經無語了,蕭姑娘到底要幹嘛?


    不過想到晚上要和她單獨共處一室,臉又不禁紅了紅。


    他這樣子落在村人眼中,卻剛好像一個讀書人的羞澀姿態。


    那王獵戶聽蕭安樂這般說,憨厚的中年漢子也挺無語的。


    完全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好像他要不收留這對兄妹,日後這小子便會做個貪官魚肉百姓似的。


    “那,那行吧!


    隻是我們農家都是一些粗茶淡飯,怕是二位公子小姐吃不慣。”


    蕭安樂跟著他們一家三口往回走順口回。


    “吃不慣也得吃!”


    旁邊的何應求:……


    默默轉開頭看著這田間風景,再一轉頭就能看到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麵。


    有些刺眼和紮心,是他渴望得到卻得不到的,最簡單的快樂。


    轉頭看向蕭安樂,難道這位蕭姑娘就是要讓自己看這個?


    再怎麽看,自己那位鎮西侯父親,也不可能如這位漢子這般一路上牽著兒子的手。


    更不可能如這漢子這般,滿含愛意的看著夫人。


    這一家三口還真是刺眼啊,越看越刺眼,他有些不想看,但不得不承認,的確很溫馨。


    蕭安樂卻偏要讓他看。


    “王大叔,王嬸子,你們感情可真好。


    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他呀,叫祁安。


    我們別無所求,隻祈求他平安健康。”


    蕭安樂重複一遍王嬸子的話。


    “祁安,祈求平安健康,還真是個好名字。


    哥,你說是吧?”


    何應求已經麻了。


    聽蕭安樂問,點頭。


    “是,的確是好名字。


    你們一家三口也很讓人羨慕。”


    王獵戶笑笑。


    “公子小姐說笑了。


    我們這種貧苦農家有什麽好羨慕的,要羨慕也是我們羨慕你們才對。


    我們如今啊,隻求個三餐溫飽,無病無災。”


    蕭安樂忽然道:


    “若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的一家三口分開,你們可願意?”


    一家三口齊齊搖頭。


    “那自是不願的,若要我們分開,別說再多的錢,便是金山銀山我們也不幹。”


    蕭安樂笑笑轉頭看身邊的何應求。


    “你看他們一家三口感情真好,若是有別人想要拆散他們,那你說這別人是不是很壞?”


    何應求無奈的搖頭。


    “你別想太多了,誰會拆散他們?”


    蕭安樂:“命運啊!


    老天爺啊!


    還有,你啊!”


    何應求:“我猜猜他們幹什麽?”


    蕭安樂:“可能你羨慕嫉妒恨吧!”


    何應求站住腳,深吸一口氣看向蕭安樂。


    “蕭姑娘,你到底想說什麽?”


    蕭安樂搖頭。


    “沒什麽,走吧。


    我們晚上還要在王嬸子家借住呢!”


    想到晚上,何應求臉又紅了紅清咳一聲。


    下午的時候蕭安樂何應求,拿著兩個小馬紮坐在院子裏,一邊和小祁安玩,一邊和王家夫妻二人嘮家常。


    “嬸子不打算讓祁安去私塾上學嗎?”


    王嬸子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王獵戶。


    王獵戶道:“再等等,再攢攢再攢點銀子,我就送他去學堂讀書認字。


    我想著,總不能讓他和我一樣做一輩子的獵戶,隻是這讀書人花費的錢財實在是多。


    等我再攢點銀子就送他去。”


    蕭安樂笑笑。


    看他們夫妻兩個,一個在縫補衣服,一個在做竹籠子。


    “這是在做什麽?


    做籠子嗎?”


    “昨天抓了隻母兔子,再過幾天應該就能生一窩小兔子,我尋思做個籠子給裝起來。”


    祁安拿了根草逗弄著兔子。


    “姐姐,小兔子很可愛的,你要不要?


    到時候我送你一隻。”


    蕭安樂點頭。


    “好啊,我最喜歡小動物了,頓頓不能少。”


    何應求聽了她的話,在一旁忍不住笑。


    小祁安還道:“哦,那我到時候多送姐姐幾隻。”


    他這話逗的院子裏的人都笑起來。


    蕭安樂拉著何應求坐在院子裏,看著一家三口的溫馨場麵。


    晚上的時候,他們就在另外一間放雜物的屋子裏將就一晚。


    “蕭姑娘,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讓我過這裏。”


    這裏有兩張平板床,蕭安樂盤腿坐在其中一張上,打坐的姿態睜開眼看他一眼。


    “其實你心裏隱約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這種難題別讓我來選,你才是當事人,要選也是你自己選。”


    蕭安樂說完又加一句。


    “其實還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愛是成全。”


    何應求嗬嗬一聲轉開頭。


    蕭安樂看到他抬起的手,知道他怕是在擦眼淚吧?


    這位侯府公子從小生活的環境,讓他的心智早已比同齡人成熟太多。


    蕭安樂不信他到現在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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