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樂輕咳一聲。


    “好說好說!”


    看他離開,蕭安樂這才轉頭看向謝司明,打量著謝思明的額頭。


    謝司明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伸手摸摸額頭。


    “怎麽了,我這頭上可是有什麽髒東西?”


    “沒有,我就想看看你這法眼是生在雙目之上,還是眉頭中間像二郎神一樣?”


    這問話把謝司明給逗笑,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


    “讓你摸摸,我這中間可是有第三隻眼睛?”


    蕭安樂的手觸到他的皮膚上,這皮膚真不錯呀,光滑細嫩。


    不過也隻摸到了皮和骨相,沒有摸到什麽第三隻眼。


    蕭安樂幹脆捧著他的臉左右看看。


    “原來是長在雙目之中,真好!


    你在外麵是不是看到我的陣法了,所以才進來的?


    唉,對了,那個大皇子到底怎麽回事?


    他是不是真傻?


    這麽囂張跋扈的,不會是真傻吧?”


    謝司明搖頭,握著蕭安樂捧自己臉的手。


    “皇家之人再傻能傻成他這樣的,也算是獨樹一幟了。


    不過我有句話真沒說錯,他小的時候的確傷過腦子,所以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壞是真壞。


    皇帝知道他不堪大用,隻放隻對他放任自流。


    這便使得他更加肆無忌憚。


    不過今日之事,怕是有人在背後主使。


    你有沒有事,沒傷著你吧?


    這事我會去查,絕不會讓背後主使之人好過。”


    蕭安樂在他麵前轉個圈。


    “你看我沒事,我還得了一筐蘋果呢!”


    謝司明:“你喜歡?


    回頭有新鮮的水果,我讓人給你送到府上。”


    蕭安樂才不會矯情的說不要。


    上輩子她最喜歡吃靈果,這輩子沒有靈果,有些水果也是不錯的。


    “好啊!


    對了,鎮西侯府世子是什麽情況?


    我從他麵相看,他應該的確是鎮西侯的兒子,鎮西侯怎麽任由別人隨意詆毀他?


    難道就連鎮西侯也覺得,這個世子不是他兒子?”


    謝司明還真知道這件事,和蕭安樂一起往外走一邊道:


    “鎮西侯曾滴血認親過,發現世子的血和他並不相融,便心生疑慮,這才冷淡至此。”


    蕭安樂無語了。


    “僅僅隻是滴血認親,並不能說明就是親生。


    你若不信,我用兩個血型相近之人的血放在一起,也會融合。


    更不要說,這道門中人還有好幾種法子,可以讓那兩滴血不融的呢!”


    謝思明倒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莫非滴血認親不準?”


    上輩子蕭安樂可沒少看話本子,連連點頭很是篤定的道:


    “絕對不準!


    我告訴你吧,滴血認親隻要血緣相近的人,血滴在一起都會融的。”


    聽他這麽說,謝司明若有所思。


    “如果真是這樣,那還真算是幫了鎮西侯世子一把。


    鎮西侯上了廢世子的折子,皇帝還一直沒批呢。


    如今看來若是有辦法,證明他們本來就是親父子,那鎮西侯應該也不會再想要廢世子。”


    蕭安樂聽他這麽說,忽然轉頭很認真的打量著他。


    “你為什麽這麽幫鎮西侯府世子?


    你倆之前是不是認識?”


    謝司明看她這樣子,不由得唇角勾起,心情大好。


    “鎮西侯府實力的確不小,所以鎮西侯府的世兒子,除了那青雲書院的那個之外,就是這個世子。


    既然青雲書院的那個兒子廢了,那麽我想鎮西侯應該會權衡利弊。


    在證明世子是他親生兒子之後,會繼續留著。


    鎮西侯府有一個對你抱有感激之心的世子,總比一個對你懷恨之心的世子好。”


    這話說的蕭安樂讚成。


    “三天後我要為那鎮西侯府世子拔除身上的冰蓮咒,到時候你來給我護法吧,你在身旁我安心。”


    這話又成功的讓謝司明唇角再上揚。


    “好,隻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身邊。”


    兩人相視一笑,蕭安樂該去後院女眷那邊。


    一轉頭,發現那坤王府引路的小丫鬟早就不見了蹤影。


    “算了,沒關係,我自己去後院。


    哎,快過來,”


    蕭安樂眼尖的發現,前麵不遠處竟然是蘇陵柔和毅王。


    蕭安樂拉著謝司明躲到一旁的假山後。


    兩人帶著點鬼鬼祟祟的偷感,從假山後往那邊觀望。


    “怎麽個情況?


    之前蘇陵柔不是和錦王走得很近,錦王死了之後,這位又搭上了毅王的邊,這也太厲害了吧?”


    謝司明竟然從她的口氣中,聽出了羨慕之感,不由好笑。


    “哪裏厲害了,我看她不及你萬分之一。”


    蕭安樂轉頭嗔他一眼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就是覺得,這姑娘很有事業心,呃,是上進心。


    能搭得上錦王,又能搭得上毅王,是真的有點厲害的!”


    謝司明聽她這樣說點頭


    “嗯,不過我覺得毅王應該看不上她。”


    蕭安樂搖頭並不這麽認為。


    “我覺得這個毅王說不定會看得上她。


    因為蘇家有錢啊!


    而且如果毅王娶了她,那不就是和坤王成了連襟。”


    謝思明聽她這麽說就笑了。


    “所以就更不可能,毅王不會想要和坤王做連襟的。


    蘇家的資源並不夠兩位皇子分享,他們隻會擇其一而栽培。”


    蕭安樂咂舌。


    “那這蘇陵柔豈不是打錯了算盤?”


    “也未必!”


    蕭安樂瞪他一眼。


    “我知道,廣撒網多打魚。


    那到時候不管花落誰家,反正他們都不虧。”


    “正是如此。”


    蕭安樂有些搞不懂。


    “這蘇家不就是皇商嗎?


    想幹啥?


    他再怎麽進一步不也還是皇商,難道還想獨攬天下生意不成?


    而且我看了那位蘇舅爺的麵相,他的想法未不能成。


    隻會抑鬱而終。”


    謝司明愛極了她這般有把握的樣子。


    “不管他們,我送你去後院!”


    蕭安樂還真不用他送體麵就是。


    “你忙你的,前麵就是後麵我直接過去就行。”


    蕭安樂剛到後院,就被謝姑娘給逮到。


    “蕭姑娘,你是不是忘記了答應我的事?”


    蕭安樂對她笑出一排小白牙。


    “謝姐姐,我怎麽會忘記呢?


    這不是正打算今天看看能不能遇到你,然後和你說一聲,問問你準備好了沒有。


    你要是準備好了,我隨時可以出發。”


    謝安寧狐疑的打量她。


    “你真的沒有把我的事給忘腦後?”


    蕭安樂趕緊保證。


    “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等著你通知我,嘿嘿,謝姐姐你怎麽能這麽想我?


    你可是要做我未來大嫂的人,日後咱們可都是一家人。”


    謝安寧聽她這麽說,到底是女兒家臉上難念就浮上了緋紅。


    “咳咳,說什麽呢,我現在還不是。”


    “反正你早晚都會是,謝姐姐你真的都準備好了麽?


    準備好了我今晚就去你府上。”


    謝安寧聽她這麽說趕緊道:


    “東西又沒放在府上,等會兒吃完宴席我帶你去。


    我特地租了個倉庫。”


    蕭安樂:“咳咳咳,倉庫?


    謝姐姐,你是不是對我的能力有什麽誤解?


    你覺得我能搬動一個倉庫的東西?


    倉庫多大?”


    謝安寧也樂,目光瞟向她腰間的那個荷包。


    “你不是說你那荷包裏麵內有乾坤嗎?


    既然有乾坤,那應該能裝很多東西吧?”


    好家夥,她果然把自己當運輸隊了。


    “謝姐姐,你給我實話實說,你該不會準備了十萬糧草吧?”


    謝安寧聽她這麽說,不吱一聲笑了。


    “我哪有那麽多錢買那麽多糧草?”


    聽她這麽說,蕭安樂撫撫心口。


    “沒有就好,我還真怕你整個十萬糧草讓我給運過去。”


    兩人來到宴會廳,蕭安樂肯定是坐主桌,旁邊那一桌。


    謝安寧在她耳邊小聲道:


    “這打仗是朝廷的事,糧草也應該是朝廷出,沒的我一個人把整個朝廷的糧草都出了的道理。


    我能顧及到的隻有我爹和哥哥們,顧不了大家,隻能顧小家。”


    蕭安樂給她個大拇指,這樣說是對的。


    她還真怕這姑娘傻傻的給她整一倉庫的糧草。


    蕭珈禾看見她趕緊招手。


    “大姐,快過來坐,謝姐姐咱們一起。”


    蕭母看向謝安寧的時候還笑得一臉溫和。


    再一轉頭看見蕭安樂的時候,笑容瞬間收斂。


    “你還知道過來,你表姐大婚這麽重要的日子,你跑哪去了?”


    蕭安樂對她笑笑,驚訝的道:


    “娘親您怎麽坐在這裏,我還以為您要坐到上首呢!”


    蕭母給她個白眼,就知道這女兒是故意氣她的。


    “坤王大婚哪裏有我坐上首的道理?”


    蕭安樂:“也對哈,那蘇家也沒讓你們做上首啊?


    畢竟您養了蘇靜蓉那麽多年,這養恩不小,沒想到沒得她給您磕一個頭呢!”


    蕭母嗬嗬一聲不再理會她。


    畢竟這個時候人多眼雜,傳出什麽不好聽的蕭母自己也不想。


    她和謝母坐在一桌,轉頭對謝母道:


    “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對我多少有些怨氣。”


    謝母笑笑,別人家的事,她可不評價。


    坤王府的婚宴,男賓和女賓自然是分開的,坤王去男賓那邊敬酒的時候,也不會落下女賓這邊。


    蕭安樂坐在位置上隨便吃了兩口沒什麽意思,和謝安寧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出去。


    “謝姐姐吃飽了沒有,帶我去看看你那倉庫,可別是整整一倉庫的吃穿用度。”


    謝安寧笑的有些心虛。


    想著晚上反正她也會看見,那就現在帶她去吧。


    兩人走在街上也不算太顯眼,知樂拽了拽一旁聶景軒的袖子。


    “大師兄,那不是師姐嗎?


    今天不是師姐的表姐大婚,師姐怎麽在這裏,難道宴會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聶景軒手裏拎著一個包袱,他今天出來是特地準備蕭安樂恢複記憶的東西。


    這會兒看見她和另外一貴女走在一起,沒有驚動蕭安樂而是在後麵跟著。


    “我跟去看看,你把這上麵的東西買齊。”


    蕭安樂和謝安寧去了庫房。


    如果是一般人的跟蹤,蕭安樂不會發現不了,隻能說這位便宜師兄還是有點道行的。


    看著倉庫裏的東西蕭安樂無語。


    “謝姐姐,這就是你說的沒多少?


    我可真的會謝,咱可說好了就這一次啊,如果次數多了,回頭讓朝廷那邊發現了可不解釋。”


    謝安寧笑笑她也覺得這些東西不少。


    “你要是拿不了,要不就少拿點,反正我先給父兄他們存著。


    另外我自己還經營一家米糧鋪。


    這些米糧正好也可以存著當貨。


    蕭安樂懂了,他要是這麽說的話,那還真是多存些不嫌多。


    “沒事,交給我。”


    蕭安樂當下拿出朱砂符筆開始畫空間符。


    “你這符?”


    “我這符就厲害了,可以放下你這一百平米倉庫裏的所有東西。”


    謝安寧驚訝的環繞倉庫一圈兒,裏麵有六千斤大米,五千斤糙米,五千斤黃豆,麥麩八千斤,白麵四千斤。


    另外還有馬兒吃的草料占了大部分。


    還有曬幹的臘肉和鹽巴,這些加起來也要近千斤。


    “你真的能全部帶走?”


    蕭安樂畫好符得意的吹幹。


    “當然能 ,隻是我記得剛才是誰說,糧草是朝廷的事,你隻管你父兄他們的、


    這叫隻管你父兄他們的?


    你怕是連整個軍隊的糧草都準備了吧?


    未來大嫂你這也太有錢了,”


    聽她這麽說,謝安寧擠出一個笑。


    “我這些都是我自己賺的銀子,其實我也不想搞這麽多。


    但我知道,就我父兄的性子,我若是隻帶些幹糧過去,他們定然會分給下麵的將士,自己根本不會吃幾口。


    那我不如幹脆多弄些過去,這樣也好讓他們多吃些。”


    蕭安樂上輩子沒有去人間曆練過,對於戰場也隻是從畫本子裏聽說的。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她不喜歡戰場,因為戰場煞氣太重了。


    不過隻是去送個東西的話,還是沒有問題的。


    “知父莫若女,行吧,我現在就開始收,晚上就走一趟幫你把這些東西送過去。”


    “我真的不能跟著去麽?”


    蕭安樂很是堅定搖頭。


    “絕對不能,我是從鬼門走的,你要是走一趟鬼門至少減壽十年,還要經受陰寒之氣入體的折磨,子嗣艱難。


    又不是要生離死別,不值得啊!”


    聽到最後一句子嗣艱難,謝安寧徹底打消了跟過去的心思。


    蕭安樂正在收那些東西,忽然察覺到被人窺視,厲喝一聲。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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