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被蕭安樂問到臉上。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千兩,拍到桌上對蕭安樂道:


    “有證據我就不來找你了,你不是會算命嗎?


    那你給我算,算我兒到底是怎麽死的!


    你若是算不出來,今天我就砸了你的鋪子!”


    蕭安樂伸手扒拉一下那一千兩。


    “呦,還真是一千兩的銀票呢。


    你兒子怎麽死的?


    讓我算算。”


    說完她就掐指開始算,沒過一會兒,手一收道:


    “算到了,他是情深不壽。


    之前他和玉竹的事,您老應該也知道。


    如今我一算,他應該和玉竹死在一起才對。


    這麽看來那便是殉情了,您說您兒子殉情而死,您過來找我,這不是無理取鬧嗎?


    貴府公子殉情的對象又不是我,有本事您去找玉竹啊,跟我有什麽關係?”


    聽她這麽說,潘夫人更加肯定潘公子的死和她有關。


    “果然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你若是當時不在場,不是你害死的我兒,你怎麽知道他是和玉竹死的一個棺材裏?


    又怎知他是殉情而死?


    當時在場可是還有別人。”


    蕭安樂再次掐指一算點頭。


    “不錯,當時在場的的確還有別人,那你既然知道還有別人,那就應該知道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啊!


    你來找我幹什麽,那你應該找那個人的親戚或者是家人。


    總之跟我沒關係,您這麽認定跟我有關係,我還很好奇呢!”


    “廢話少說,我就認定是你害死的我兒!”


    好家夥,這是不接受反駁了。


    “您老也不能認定的事,就非得往人往我頭上栽。


    我沒做過我也不會承認,還是那句話,要麽就拿出證據,要麽就少跟我廢話。”


    她這態度把潘夫人氣的不行。


    “你區區一個侍郎府千金,竟然敢如此和我說話?”


    蕭安樂挺無語的,這是又要拿身份壓人了嗎?


    夏桑也不是吃醋的直接上前一步。


    “潘夫人,我家小姐說沒有,那就是沒有,如果你在糾纏這件事,咱們可以保官。”


    “你又是誰?


    我和你家小姐的事關你什麽事。


    你一個卑賤的下人有什麽資格和本夫人說話。”


    正在這時候,無樂師兄和知樂師弟走進來。


    “這裏是發生了何事?”


    蕭安樂對著潘夫人抬抬下巴。


    “這位非說我害死他兒子,如此不依不饒,我也是沒辦法。”


    聶景軒見此皺眉。


    “那你可真有做過?”


    蕭安樂搖頭。


    “當然沒有,他兒子是和另外一個男人殉情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既如此那你就不用怕她。”


    “是嗎?


    你是打算做我的後盾,幫我撐腰嗎?”


    再說蕭安樂本來也沒怕她好嗎?


    真要說起來,這位那位潘公子可是打算用三條命來換一條命的。


    如今自己結束了潘公子的一條命,可是救了三條命,憑什麽怕她?


    潘夫人眼見鬧不出的結果,隻能扔下狠話。


    “這件事我不會這麽算的,我一定會替我兒子討別的公道。”


    蕭安樂看她要走,立刻道:


    “唉,那你要不要解釋一下,他們三家的公子為何會出現在你潘家的別院中呢?”


    被蕭安樂這麽一說,其他三家人都看向潘夫人。


    潘夫人眸子一眯冷哼一聲。


    “解釋?


    他們一群賤民也配與本夫人解釋,可笑至極!”


    蕭安樂懂了,其他人的命就是賤民,就是不值錢。


    她兒子的命就是值錢的,這麽說來,那還真是金貴到不行呢!


    “送客!


    等一下一千兩留下。


    我可是算出了你兒子是殉情,真相如此你不接受也沒關係,把錢留下。”


    她這樣子氣的潘夫人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眼看潘夫人離開。


    無樂好奇的看著蕭安樂。


    “你真的沒有做過?”


    蕭安樂聳聳肩。


    “你不是說你是我師兄嗎?


    怎麽師兄這麽不相信師妹的?


    看樣子咱們之前在山上關係也沒多好嘛!


    聽蕭安樂這麽說,聶景軒趕緊搖頭。


    “並非如此,之前我們關係甚好。”


    蕭安樂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反正我都不記得了,隨你怎麽說。”


    “正是因為你不記得,所以我才要告訴你,我是你師兄。


    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蕭安樂姑且聽著吧,看看分身的死和這人有沒有關係,要是沒有那就好說。


    若是有,她是要為分身報仇的。


    “那我知道了,我還要做生意,你們慢走不送。”


    聶景軒一撩衣袍坐在她對麵。


    “你做生意我也可以幫忙。


    師兄不要你的錢,師兄還可以幫你賺錢,師兄賺的錢都給你。


    等你恢複記憶你就會知道,我今日所說的話皆是真的沒有半句虛言。


    你在我心中永遠排第一,誰都無法替代。”


    蕭安樂發現這人說情話是真有一套,張口就來。


    夏桑也發現了,默默記在小本本上決定回去讓自家主子練習練習。


    看看人家這些話說的怪好聽的。


    她正這麽這麽想著,一轉眼看見了他家主子出現在大門口。


    用就用胳膊肘拐一拐蕭安樂,示意她看向大門口。


    蕭安樂一轉頭和謝司明的目光對上,笑了。


    “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想你,便過來看看你。


    隻是沒想到某些人也在這。”


    蕭安樂咂舌,這是吃醋了?


    “這,”


    她剛打算解釋一下,謝司明就道:


    “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他是在找幫你恢複記憶的辦法。”


    “所以聶公子,你可有找到讓樂兒恢複記憶的辦法?”


    聶景軒看見謝司明同樣也沒好臉色,沉著臉重複一句。


    “樂兒?”


    “燁親王,你和師妹的關係還沒親密到可以這般稱呼的地步吧?


    還請燁親王自重,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你和師妹並不合適。”


    謝司明冷銳的目光中帶上幾分陰鷙。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她!”


    聶景軒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


    二人爭鋒相對,蕭安樂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倒一杯茶,喝著茶水看他們。


    這兩個男的各有千秋,但總體來講還是謝司明更好看。


    到底是自己選的男人就是不錯。


    看看另一個,分身的眼光也不差。


    她正看著他們,他們兩人齊齊轉頭朝她看。


    蕭安樂:看自己幹什麽?


    “咳咳,我也覺得謝司明配我挺好。”


    聶景軒:


    “那是你還沒恢複記憶,等你恢複記憶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蕭安樂和謝司明對視一眼,二人目前情緒都很穩定。


    聽他這麽說也無所謂的態度,看的聶景軒很是窩火。


    “今晚我就可以讓你恢複記憶!”


    既然他不怕,蕭安樂自然是更不怕,就等著他動手腳。


    知樂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站在哪一邊都不好,所以她選擇站在了蕭安樂這邊。


    “我站師姐這邊,兩位加油!”


    聶景軒無語的看他。


    “你還是不是我師弟了?”


    知樂:“我是師姐的師弟!”


    蕭安樂看他一眼,算他有點眼力見。


    “那今晚我也去,免得被有些人搞什麽手腳。”


    這話惹得聶景軒嗤笑一聲。


    “也好,那你就來看看,恢複記憶的小師妹會不會選你?”


    看他自信滿滿,謝司明看向蕭安樂,如果不知道蕭安樂已經恢複了記憶,他怕是真的要狠狠擔心會不會被拋棄。


    如今嘛,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倒是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想要搞什麽把戲?


    蕭安樂以為當天晚上回去聶景軒就會開壇做法,讓她恢複記憶。


    卻沒想到下人來稟報說:


    “聶公子吃壞了肚子,現在已經讓大夫過來診治。


    聶公子讓奴婢過來告訴小姐一聲,說今天晚上的做法怕是不成了。”


    蕭安樂好奇了。


    “竟然會吃壞肚子,今天晚上的膳食是誰負責的?”


    “回小姐今天晚上的膳食就是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呀。”


    蕭安樂奇怪了。


    “那他怎麽會吃壞了肚子的?”


    小丫鬟也不知所以,隻能幹搖頭。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


    我倒要看看他能拖多久。”


    聽雪等小丫鬟走後,鬼鬼祟祟的從走進來,看她這樣子蕭安樂就無語。


    “在自己院子呢,幹嘛這個樣子?”


    聽雪聞言直起腰板。


    “小姐,奴婢剛才去廚房問了,說是今天夫人身邊的嬤嬤給那位聶公子單獨送了銀耳羹過去。


    然後那位公子就說吃壞了肚子。


    小姐,這事會不會和夫人有關。”


    自己說完察覺到好像有些不妥,這不是在說夫人嗎?


    趕緊又跪下道:


    “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惡意揣測夫人,隻是,是合理推斷。”


    蕭安樂挑眉,找一個合理推斷。


    “你這小丫頭長本事啦,這件事我知道,別沒事瞎打聽。


    我又不是經常在府裏,萬一有什麽事,我救你可來不及。”


    聽雪聽自家小姐這麽說,一臉傻笑。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就知道小姐是最關心奴婢的。


    奴婢願為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她說著就跪下去表忠心,蕭安樂挑眉。


    “別動不動就跪,趕緊起來,好好在院子裏呆著,別到處打聽。


    你當你家琴姐姐是吃素的嗎?


    有免費的鬼勞力,誰還用人,鬼可是不會輕易被抓住的。


    所以你就老實老老實實待在院子就是幫我最最大的忙了。”


    聽自家小姐這麽說,聽雪點頭應下。


    “是,奴婢都聽小姐的。”


    蕭安樂轉身坐到書桌後,既然今天晚上沒有恢複記憶的法事,那她就抽空多畫些符來傍身。


    剛抬起筆,她就頓住了。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說鬼不會輕易被抓的?


    秦舒苒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竟然被抓了。


    還是被聶景軒抓的,蕭安樂無語的搖搖頭,隻能去先把人給解救出來再說。


    蕭安樂剛出門遇到從房頂上跳下來的謝司明。


    “我聽說了,秦舒苒被抓,我和你一起去。”


    蕭安樂點頭。


    “她可能是想幫我打探關於聶景軒的情況,所以被抓了。


    這麽看聶景軒是有點本事的。”


    謝思明一下湊近她,兩人的臉近在咫尺。


    蕭安樂一轉頭就和他的臉對上,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謝司明:“他再有本事,也不及我夫人萬分。”


    蕭安樂被他逗笑。


    “你夫人在哪裏?”


    謝司明目光灼灼的笑看著她:“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蕭安樂樂。


    “好了,別貧了,看樣子有人並不希望我恢複記憶。”


    謝司明也察覺到了。


    “會不會是他故意借你娘讓人送去的羹湯發作?


    實際上是不想做法讓你恢複記憶?”


    蕭安樂覺得,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過我娘也很有可能並不希望我恢複記憶。


    不瞞你說,我一直覺得我這個娘不像是我親娘,可是吧,我又沒有證據。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十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隻是因為要收養蘇家嫡女,就將自己的親生女兒送走,這怎麽說都說不過去。


    你幫我查蘇家,還有我那個姨母那裏,也查一遍。


    按理說蘇靜蓉大婚,我那姨母應該也到場的。


    一介皇商嫡女嫁皇子啊,這可是多大的臉麵和榮耀。


    怎麽說都應該是所有親戚都來才對。


    我那個姨母不來,我還有些奇怪,就算她不來,那也不應該全家都了無音訊。


    另外,我好像也沒聽說他們府上送來什麽賀禮之類的,你說奇不奇怪?”


    謝司明聽她這麽一說,確實有些奇怪。


    “交給我來查你放心。”


    蕭安樂和他一起去聶景軒的院子。


    路上她忽然想到。


    “如果他是我那師父座下的弟子,那他身上應該有鬼煞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他養的是一隻什麽樣的鬼煞,這龍雲山的道士都不像啥好人呢?


    誰家好正兒八經的道士,身邊還養鬼啊?”


    謝司明也覺得不妥等。


    “找到龍雲山的根據地所在,我一定剿滅龍雲山所有道士。”


    還別說,這話蕭安樂讚成,這龍雲山的道士一天到晚不知道學些什麽,反正好像沒啥好東西。


    兩人一起來到聶錦軒的門外,聶錦軒已經從秦舒苒口中得知,她是蕭安樂的鬼,便也沒有趕盡殺絕。


    等蕭安樂過來,他主動將秦舒苒給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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