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現在怎麽辦?”


    “你問我我問誰?”


    秦舒苒玩嗨了,直接拎著一個人的後衣領,給其拎起來在空中轉了個圈兒。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那人直接嚇的尿褲子。


    然後又換成那帶頭的錦衣男子,這次把那錦衣男子在空中拎了好幾圈,嚇得他嗷嗷叫。


    同樣尿濕了褲子才把他扔下去。


    “臭死了,難怪叫臭男人,才拎了幾圈,一個個就嚇了尿褲子,真是沒膽!”


    其他小紙人,有秦舒苒珠玉在前,都有樣學樣的拎著那些人在半空轉圈。


    隻是那些小紙人沒有秦舒苒厲害,隻能給他們拎上半空,轉一個圈人就掉下來。


    當然這說的半空並不是很高,頂多也就兩米的樣子,摔下來摔不死也摔不是很殘,疼是絕對的。


    看著地上那些哀嚎的人,蕭安樂心情不錯。


    揮手將那些小紙人全都收進手中往後一扔,另一隻手扔出一把香,整整齊齊的插在牆根下。


    她再一個響指,那些香便自燃起來。


    小紙人便在香底下吸著香火,不過瞬間一炷香就沒了。


    紙人上的魂魄也抽離去,小紙人就真的成了普通的小紙片人散落一地。


    這邊蕭安樂看著那些人。


    “還要再玩兒一次麽?”


    剛才為首的錦衣青年立刻擺手。


    “不要了不要了!”


    剛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狼狽,他實在不想再在天上轉圈。


    “姑娘的本事我們領教了,你一般你可以把人帶走了。”


    可趕緊走吧,他們再不想招惹這煞星了。


    蕭安樂聳聳肩。


    “那八十兩呢?


    你們總得願賭服輸給人家吧?”


    “給給,這就給,這一百兩不用找了,拿走不謝。”


    看他從袖子裏掏出一百兩扔出來,蕭安樂對著聽雪的父親抬抬下巴。


    “他們既然給錢了,你就拿著,還有你,上來。”


    她話落,聽雪的父親猶豫了下,上前撿起地上那張一百兩的銀票。


    然後就感覺身體一輕人騰空而起。


    秦舒冉飛下去,把他和聽雪都給帶上來。


    蕭安樂就挺無語的。


    “你把他們帶牆頭上?


    直接帶下去吧,我也下去。


    哦,對了,等一下黑狗血!


    我去取點血,你先帶著他們下去。”


    有黑狗在眼前,她沒有道理不取血的。


    給那幾隻狗全都打成定身符,頂住它們後,每隻狗腿劃一條口子,整整接了一大一瓶才算完。


    她的玉瓶裏麵可是有空間的,一瓶能接十來斤。


    從地上爬起來的那些人,看著那五條黑狗一動不動任由蕭安樂放血,隻覺得不可思議。


    蕭安樂沒有放他們脖子上大動脈的血已經很仁義了。


    這些可夠她用上好幾年。


    一次補齊了好幾年的貨,蕭安樂心情不錯,飛身上了城牆又下去。


    那些人見到蕭安樂就這麽走了,麵麵相覷狗怎麽辦?


    就在他們猶豫的瞬間,那五隻大黑狗又能動了,疼的嗷嗷叫的衝出柵欄衝進人群。


    人狗大戰就此拉開序幕。


    不過蕭安樂對這個不感興趣,已經帶著聽雪和聽雪的父親離開。


    聽雪蔫頭耷腦的跟在她身後。


    “小姐,奴婢錯了,連累小姐出來找奴婢,是奴婢的不是。”


    蕭安樂轉頭看她一眼。


    “你哪裏錯了?”


    被她這麽一問聽雪想了想。


    “奴婢不應該過來找黑狗血,奴婢應該去別的地方。”


    蕭安樂被她的回答給逗笑。


    “那你應該去哪裏找呢?


    看樣子你知道有黑狗血的地方還不少。”


    聽雪低著頭搖頭。


    “奴婢隻知道這裏有。”


    蕭安樂:“哈哈哈哈,你是第一天進府當差嗎?


    我讓你去找黑狗血,難道還真要你自己親自去找?


    你可是我的貼身大丫鬟,我在哪裏你在哪裏。


    你傳個話讓管家派人去找不就行了?”


    聽雪知道自家小姐說的對,這不是想著,自己知道哪裏有黑狗血,正好能看看親爹就來了。


    誰能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還連累小姐出來跑一趟找自己,這次多虧了小姐出來。


    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看她情緒不高,蕭安樂輕咳一聲,


    “行了,別這個樣子,回頭我讓人在府中給你父親安排個養馬的活,應該沒問題吧?”


    聽雪聽她這麽說,眼睛都亮了。


    “小姐,真的可以嗎?”


    聽雪的父親一直低著頭走在她們身後,聞言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來給蕭安樂磕頭。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這次多虧了小姐過來,我們父女才能保全。


    我李四發誓,日後一定誓死效忠小姐。”


    竟然還真有叫李四的。


    聽雪見此,也趕緊跪下發誓表忠心。


    蕭安樂被這父女倆給整無語了。


    “行了,馬上就到大街上,你們趕緊起來吧!”


    聽雪心中激動,日後父親就能在府上養馬,她也能經常見到父親。


    這次多虧了自家小姐,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照顧好小姐。


    蕭安樂帶著他們回府,讓管事的給聽雪的父親簽活契,安排到馬房。


    她這才帶著聽雪回自己院子,回去之後她還有一個荷包要繡。


    這一下午她全都用在繡荷包上。


    既然給了三哥一個,那二哥和大哥自然不能少。


    大哥二哥都有,那自家父親肯定少不了。


    這四個男人都有,那謝司明是不是也應該有?


    還好,到了謝司明這裏就沒人要繼續繡荷包了。


    小狐狸:主人,聽我說謝謝你,


    小狐狸覺得自己快貧血了,自己還是個寶寶啊!


    蕭安樂一直忙到傍晚,蕭成山找過來,才想起來還有他的好運符沒畫。


    又趕緊爬起來去畫符。


    蕭成山來的時候就見到她低頭認真的畫符,心中不免感慨自家妹妹是真的好。


    又忍不住心中腹誹,為何母親就看不到妹妹的好呢?


    蕭安樂畫完增加氣運的符,這才收筆,看向早已等在一旁的蕭成山。


    “三哥你來了,正好我的符畫完。


    三哥最近少與人接觸,尤其是要一同進考場的學子。”


    蕭成山雙手接過妹妹遞來的符。


    真心實意的感謝。


    “辛苦妹妹為我操勞至此,這符,我會珍而重之地佩戴在身上。


    京城最近不太平,妹妹也要保重自身。


    母親那邊,”


    蕭成山一本正經文縐縐的說著,說到這裏又頓住,有些說不下去。


    臉上閃過尷尬的緋紅,繼續道:


    “其實也不用太過在意,妹妹本是修道之人,心自在才是大自在。”


    蕭安樂真心被自家這三哥給逗笑,要說他讀書讀傻了吧,還沒傻。


    但沒傻吧,還有一點……可愛。


    “三哥,我知道你想說的意思,三哥放心,我不會為此而煩憂。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畢竟相聚時日並不多,雖曾有執念,我卻不會為此煩憂。


    倒是三哥近日來要小心了,眼看科考將近,三哥最近犯小人。


    另外不要走湖邊小橋那些地方,容易有水禍。”


    屋中燭火,多派兩個小廝看好。”


    說到這裏,蕭安樂看一眼自家三哥肩膀上的發絲,這掉頭發自己要怎麽說?


    有了自己的符應該不會掉太多。


    “就這些三哥自己多加小心便是。”


    聽她這一番叮囑下來,周成山怎麽感覺好像有人要害他?


    “妹妹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可我與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一向和善待人又怎會飛來橫禍?”


    蕭安樂算親人還是會有漏洞。


    “三哥別想太多,雖無冤無仇,可即為競爭對手,那少一個對手,可上位的機會就大一些不是嗎?


    嫉妒一個人的理由可就太多了,自古最難測的便是人心。


    三哥隻要記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行。”


    聽她這麽說,蕭成山也隻能點頭道謝。


    他從記事起就開始讀書,還好有兩個哥哥時不時的教他一些人情世故和世間險惡。


    有可愛的小妹會經常逗他開懷。


    所以他對家人十分眷戀,心中抱有感激,母親說隻有讀書考上功名,考上狀元才是對她的報答,才沒有讓她白生自己一場。


    所以他真的很努力在讀書。


    忽然被人嫉妒,還對自己用了能讓自己倒黴的手段,蕭成嶺並不生氣,甚至有些開心。


    竟然會有人嫉妒他,是啊,有那麽好的兄長,那麽可愛的妹妹。


    如今走丟的大妹妹回來,更是一身本事,他的確是應該讓人嫉妒的。


    心情很好的揣著蕭安樂給的符籙走出去,蕭成嶺。看他這個樣子湊,上前攬著他的肩膀,哥倆好的問。


    “嘿,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從小妹院子裏出來這麽高興?”


    蕭成山不想讓他擔心,他在知道自家這個二哥了,若是讓他知道有人對付自己,二哥一定會為自己出頭。


    他並不打算讓對方付出什麽代價,他覺得就讓對方這麽嫉妒著自己就很好。


    這對於對方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懲罰呢?


    “沒什麽事,大妹妹送了我個荷包,我覺得甚是好看。”


    蕭成嶺驚訝的盯著他腰間的荷包。


    “什麽?!


    你說這是大妹妹送你的?


    豈有此理,我這個二哥都還沒有,竟然越過我送給你,不行,我得去問問大哥有沒有。”


    看著跑遠的蕭成嶺,蕭成山忍不住唇角勾起。


    二哥果然是最可愛的人。


    果然被人嫉妒,也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


    絲毫沒察覺自己是在炫耀的蕭成山離開。


    沒過一會兒,蕭安樂就見自家二哥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妹妹,為什麽三弟有荷包,我和大哥卻沒有?


    你就算是送荷包,這個順序是不是送反了?


    難道不是先大哥,然後再我再給三弟嗎?”


    蕭安樂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三哥沒有和他說原因。


    “三哥果然是怕二哥擔心,所以沒有如實相告。


    他被人下了咒術,一種會讓他倒黴的咒術。”


    “嗯?


    竟然有人敢做三弟做這種事?


    敢欺負咱們蕭家人,當咱們蕭家沒人了嗎?


    三弟這個書呆子竟然不說,他是不是又打算自己一個人扛?


    唉,不對,老三那性子平時文縐縐的,凡事有理有據也不得罪人,誰會和他過不去?”


    蕭安樂用剪刀剪斷手中絲線,將剛縫好的荷包打量一番,很是滿意的扔給二哥。


    “這荷包給你,是誰給三哥下的我是不清楚,而且我暫時沒打算解除三哥身上的咒術。”


    蕭成嶺如願得到了妹妹親手繡的荷包,美滋滋。


    聽她這麽說又詫異的看著蕭安樂。


    “為何?”


    蕭安樂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風範的看著自家二哥道:


    “今日師祖我就給你上一課。


    倘若我現在立刻解除三哥身上的咒術,那麽三哥給三哥下咒之人必會得到反噬。


    而從現在到科舉進場還有十天,這十天對方肯定會想別的辦法對付三哥。


    與其如此,我不如先讓三哥身上保留對方的咒術,給三哥畫了一張增強運勢的符,可保三個運勢平衡不受傷害。


    等到他們進入考場,我再解除三哥身上的咒術。


    那個時候對方必會遭到反噬,而因為三哥已經進了考場,他想做什麽也來不及。”


    蕭成嶺聽的眉頭飛起。


    “妙啊,果然還得是我妹妹,還是你這招高明。


    隻是到時候,我一定要將那個給三弟下咒之人揪出來,狠狠揍他一頓才解氣。”


    蕭安樂搖頭,二哥這性子到底還是要磨一磨才行。


    “不用你動手,隻要解除了他的咒術,遭到反噬的他必會口吐鮮血運勢低迷,走在街上都會被瓦片砸破頭。”


    聽她這麽說,蕭成嶺立刻來了精神。


    “妹妹教我,二哥,我現在求學若渴!”


    知道這小子無法代入徒孫的角色也不強求。


    “這些你要學不是不行,但你至少得有功德在身,才能學我那些本事。”


    “那要怎麽才能有功德?”


    蕭安樂:“去助人為樂吧,幫助別人得到感激,便能得到功德。”


    蕭成嶺一拍手。


    “沒問題,我懂了。


    我這就去扶老人家過橋,她要不過,我給她送過去再給她扶回來。


    或者我給小孩子買冰糖葫蘆,我送他們吃冰糖葫蘆,他們總會對我有感恩之心吧?”


    蕭安樂無語了,自家二哥要不要這麽離譜?


    “去給小孩子買冰糖葫蘆,虧你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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