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魂的記憶裏蕭母被砸中了後腦勺,當時那鮮血飛濺的場景,蕭安樂在人魂的記憶中看得清楚。


    蕭母哪裏是蕭安樂的對手,掙紮也是徒勞,幾下就被蕭安樂給按住,扒看她的頭發看到她後腦,頭皮健康,怕是連頭皮屑都沒有,更不要說什麽傷疤。


    “你幹什麽?


    你這個逆女,我好心來給你送銀耳羹,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蕭安樂皺眉。


    “你是誰?”


    蕭母眼中閃過詫異。


    “你在說什麽混賬話,我是你娘啊!


    是誰教的你竟然敢對長輩動手,你快放開我。”


    蕭安樂再次確認了,蕭氏的後腦沒有傷疤。


    放開她後看著她的眼睛,自己用了真言符,她沒有可能說的是假話。


    那麽為什麽她的後腦沒有傷疤呢?


    那後腦有傷疤的又是誰?


    以她現在的修為和那幾年壽命,無法開天眼去看十幾年前自己的事。


    若是要用天眼看自己十幾年前的事,那她最少得有二十年壽命耗損才行。


    她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兩年不到。


    看一下別人十幾年前的事兒,倒是關係不大,可自己的卻不行。


    煩死了,這個蕭母肯定有問題。


    蕭安樂放開她,她趕緊拿著自己的發髻轉身就跑出去。


    這個逆女竟然敢跟她動手,蕭母落荒而逃的跑出去,直接跑到蕭父的書房。


    對著正在練字的蕭父,一把將假發髻砸到桌子上,一臉受了大委屈的哭訴。


    “你看看你那好女兒,她竟然敢跟我動手,你這次總不能還護著她了吧?”


    蕭父放下筆,看著麵前的那假發髻皺眉。


    “你沒事去惹她做什麽?


    安樂的性子我再知道不過,你肯定是去她院子裏惹她,她才對你動手的。


    不過,她對你動手的確是不應該,沒有小輩對長輩動手的道理。


    但你也要檢討一下你自己,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你若在院子裏不去招惹她,她是個講理的,她不會對你動手。”


    蕭母聽他這話簡直是氣的胸膛起伏不定。


    “老爺你真的變了,自從那個逆女回來,你看看你對我的態度,你竟然還怪我?


    我是她母親,她再怎麽樣她都不應該對我動手啊!


    你竟然還怪我,我真是沒法活了,讓我死了算了!”


    看她說著就往柱子上撞去,蕭父一臉無奈卻沒有去攔他,頭疼的揉揉眉心。


    “好了,別鬧了。


    靜蓉還沒出嫁,你哪舍得死,你跟我說你去安樂的院子裏到底幹什麽了?


    你要是不惹她,她對你動手,還鬧得這般?


    她是打你了,還是怎麽著你了?”


    蕭母往柱子那邊跑了幾步頓住,怒目瞪他。


    “她是沒有動手打我,可是她扯我頭發,你看我這頭發被她扯的,你這都不管,我還是去死吧,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蕭父聽她這麽說,看她抹著眼淚沒有任何動作,歎口氣。


    “好了,別鬧了。


    你說說你去找她做什麽。”


    蕭母覺得自己簡直委屈的不行。


    “我好心好意問她錦王怎麽樣,想要讓她做錦王妃,她就是這麽對我的。


    那可是王妃之位呀,就她這沒規矩的樣子,人家錦王願意許給她就不錯了。


    她不同意就算了,還這麽對我!”


    蕭父麵色沉下來。


    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二兒子的事,怕是要說出來,他家這夫人還得鬧騰。


    “錦王和咱們府上有仇,他不是真心要娶安樂,日後這事你就別提了。


    我女兒不嫁皇家也罷,你們蘇府願意,就讓他們蘇府的姑娘去嫁。”


    蕭母瞪大眼睛看他。


    “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那可是王妃之位呀!


    還有,什麽叫我們蘇家,你是蘇家的姑爺,難道你和蘇家不是一體嗎?”


    蕭父再次歎氣,實在是不想和她鬧下去。


    “行,你說什麽都行。


    對了,我這次給你買的鐲子,據說還有一枚同一塊玉開采出來的玉佩,回頭我找到那玉佩,再把那玉佩也買回來送給你可好?


    好了夫人咱別鬧了,咱們一家子好好的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不好嗎?


    安樂的親事你就不用管,你隻要幫成峰相看好就行。


    你看看你這幾天操勞的皺紋都長了三四條。”


    “是嗎?


    有皺紋了?


    那我回院子看看,你別忘記你說的玉佩也給我買回來。


    安樂的親事我不管了,回頭她要是嫁不出去,你別往我身上賴就行!”


    蕭父雙手把她給抱在懷裏,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好好好,我不怪你。


    都怪我最近公務太忙,沒有顧好家裏,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多在家陪陪你可好?”


    蕭母眼底閃過一絲溫暖。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向來說話算數,咱們成親這麽多年,你竟然還不相信我,唉!”


    這邊蕭父把蕭母哄好了,那邊蕭安樂皺眉沉思,為什麽會沒有呢?


    目光一轉,看向那碗蓮子銀耳羹。


    拿起來聞了聞,倒在一旁的盆栽裏。


    聽雪見此詫異,大著膽子詢問:


    “小姐,這銀耳羹是不是,有毒?”


    蕭安樂笑了。


    看看,連一個小丫鬟都不相信蕭母給自己的東西安全。


    好笑的搖搖頭。


    “你別想太多,這銀耳羹沒有毒。”


    秦舒苒坐在她剛才坐的書桌後,雙手撐著下巴捧著臉問她。


    “沒有毒,你為什麽要倒掉?”


    蕭安樂瞥她一眼。


    “誰說我這是倒掉的,我是看這花有些枯了,澆澆花而已!”


    秦舒苒:“那花會謝謝你的,被你這麽澆不得澆死啊?”


    “熱水澆花才會澆死,這銀耳羹已經涼了。”


    說著對一旁的聽雪道:


    “聽雪,你先出去吧!”


    聽雪知道她家小姐自言自語的時候,就是在跟鬼說話。


    也知道這屋裏有那麽一隻鬼,還好小姐沒讓那鬼上自己的身,這會兒聽話的趕緊退出去。


    蕭安樂轉頭問秦舒苒。


    “之前讓你跟在我那母親身旁,你就沒有發現一點不妥嗎?


    她腦後為什麽沒有傷疤?”


    秦舒然攤手。


    “她腦後為什麽要有傷疤?


    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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