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不是我。”


    鐵妞大聲回應,生怕洋芋媽誤會她。


    她手指向後指了指。


    “是她們幾個鎖門的,跟我沒關係。”


    鐵妞說完,握緊了撬棍,從洋芋媽身邊走過去了。


    祁悅看走出門的鐵妞,嘴裏低聲念念有詞,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你去幹嘛的?”


    走廊現在很空曠,祁悅問話的聲音很大聲。


    鐵妞背貼住牆壁左顧右盼後,才回了話。


    “我的朋友受傷了,我要去救她。”


    鐵妞眼神堅定,搞得像要奔赴戰場似的。


    還特意貼心的補充了兩句,關心了下祁悅。


    “你們快進去鎖上門,出來的話一定要帶上武器。”


    話畢,鐵妞還舉了舉手上的撬棍,祁悅以為她的朋友就是那個骨折的大芳,便給她指引了方向。


    “她現在坐在樓梯下的換鞋凳上,我們現在來請人過去幫她看傷勢。”


    鐵妞點了點頭,便先去樓梯那邊了。


    洋芋媽進了房間,就死死盯住這幾個女人。


    王寧花才緩過勁兒,突然看到房門大敞,她慌得不行。


    尖銳的喊叫聲,讓大家耳膜陣痛。


    “啊啊啊!趙白鳳,你是個死的啊,快去關門啊!”


    洋芋媽捂著耳朵,對這個尖叫的女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祁悅進屋後順手拉上了門,她感覺要是再不關上,這幾個女人都得叫喚。


    “別叫了,再叫就有老鼠來了!”


    祁悅這麽一嚇唬,果然消了音。


    幾個女人都害怕的爬上了上層床架,船艙的床都是鐵藝上下床,一踩就是咯吱咯吱的,有些生鏽比較多的床架,都脆皮的瘸了床腿。


    趙白鳳爬的那個就是,剛爬上去,就開始往瘸腿的方向斜過去了,她這身子一壓,瘸腿直接脆皮折了。


    “啊!”


    一個骨碌,趙白鳳掉下了床。


    “哎呦,我的屁股,我的腰啊!”


    宋老頭見她受傷,剛想起身,又想到剛才這幾個禍害氣到自己的老妻,他幹脆扭過了頭,看向了洋芋媽。


    洋芋媽一拍腦袋,差點被這幾個女人鬧暈忘了正事。


    “我們海部的大芳,剛才摔下了樓梯,小腿骨折了,想請您去給她瞧瞧,那腿折的地方都紅了一圈腫起來了,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能麻煩你都給看看不?”


    宋老頭看了一眼方阿奶,方阿奶點了點頭。


    “我跟你去瞧瞧,你得給我找點藥,我手上藥太少了。”


    宋老頭還在努力扒拉他的小瓶子,確實不夠給人看病用。


    “那布條和板子要用不?”


    “對對,要的要的,要給骨折的地方做固定,不然受傷的地方被誤碰到,會受二次傷害。”


    宋老頭起身,跟著洋芋媽往外走。


    洋芋媽用手指了指祁悅。


    “宋叔,你跟著小悅丫頭去,她帶你找病人去,我去找藥和布條子。”


    說完後,洋芋媽剛跨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回身警告屋裏的女人。


    “你們幾個,再敢鎖門,就別怪我翻臉,到時候水都不給你們喝,渴死算了。”


    水源還是很能拿捏人的,現在是最重要的資源。


    上了岸還沒有看到小河小溪的,隻能靠海水淨化,現在飲水和生活用水都得依靠大漁船上的淨水係統。


    然而漁船是屬於龍爪海部的,自然也是龍爪海部的人說了算。


    等洋芋媽走出門後,王寧花才小聲開始嘀咕。


    “嗬,嚇唬誰,這水是大家的,要是不給咱們喝,我就給你下毒,誰都別喝了。”


    祁悅和宋老頭齊齊扭頭看向王寧花,王寧花梗著脖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祁悅立刻追出門,對著洋芋媽的方向大喊。


    “洋芋媽,裏麵那女的說,你不給水,她就投毒。”


    很快,洋芋媽罵罵咧咧的聲音在過道裏炸開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關愛家人問候語。


    然後洋芋媽果斷上了控製室,找出所有的艙門鑰匙,拎著一大串下來。


    她要把所有不用來住人的船艙全鎖起來,不讓這些禍害有機會禍禍龍爪海部的資源。


    冷凍室、冷藏室、操作間、水源控製室等等,反正房門帶鎖的,她都給鎖了,沒有鎖的,她也找來了備用鎖頭鎖了上去。


    “一幫忘恩負義的東西,就不該帶著這幾個垃圾,讓老鼠吃了多好。”


    洋芋媽嘴裏罵罵咧咧幹完了活兒,順便在過道裏宣揚了一把那幾個島民女人的行為。


    等搞完鎖經過樓梯的時候,她才看到正哎呦的大芳,又忘了正事兒,都是被那幾個死女人氣的。


    “哎呀,芳,我錯了,我這就去拿藥。”


    宋老頭正在給大芳手動接骨,祁悅在幫忙打下手,安撫並穩住大芳。


    大芳骨折的斷口摸著挺整齊的,他嚐試著將斷骨挪回來。


    不過被大芳的肌腱阻住了,宋老頭一遍摸一邊使勁兒,蒙了一頭的汗。


    “小悅啊!你這樣卡住她,她反正身上沒受傷,你使點勁兒。”


    祁悅也是搞的一頭汗了,這沒有麻醉劑還真是煩人,大芳疼的時候,身體會本能性的做出反抗。


    一百五六十斤的大芳,讓才長到88斤的祁悅去壓製,多少有點勉強祁悅。


    祁悅擦了擦額頭的汗,直接跨坐在了大芳身上,用力鉗製住她小腿上半部分,不讓大芳動彈。


    可大芳疼起來,就想把她頂下來,真是一點疼都忍不了的女人。


    “哎呦,我可憐的芳。”


    聽到洋芋媽的聲音,祁悅感覺活過來了。


    “小悅,你讓開,我來壓她,你弄不過她。”


    洋芋媽的身板兒雖沒有大芳壯實,但她力氣不小,上手一下子就壓住了大芳。


    另一隻手還不忘塞了個布條到大芳嘴裏。


    “咬住,別亂動。”


    祁悅得了喘息,挪開位置,去給宋老頭開藥箱。


    這藥箱裏還是挺齊全的,就是藥量是真的少,竟然還有縫合的一次性醫療器械。


    隻是大芳的根本沒有開放性的傷口,她就隻是裏麵骨折了,不需要用到這些。


    宋老頭快速翻找,找到了消炎止痛的藥片,扣開一顆塞到大芳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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