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芋拖著洗澡盆進了洗漱間,一進去就嘔了。


    剛才在外麵說好了裴一和洋芋一起洗,洋芋媽就沒起身了,隻遙遙探頭用嘴關心了一下洋芋。


    裴一拖著沐浴露桶進去了,還好他是憋著氣進的,沒有跟洋芋一樣吐。


    他快速打開了小窗戶,然後順了順洋芋的背。


    “一一哥哥,又香又臭呢!”


    裴一心裏默默認同,他開始給洋芋的洗澡盆放水,順便打岔岔開了這個話題。


    錢新新感覺上麵待不住,總不能跟洋芋媽和祁悅一起拉瓜。


    他很快穿著拖鞋溜了,他下到船艙,果然船上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在。


    他要回歸正事,找到那具“屍體”,向哥哥們證明自己的猜想。


    雖然裴一沒有殺戰士,但他篤定裴一殺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找的那具“屍體”,正和洋芋媽在上麵喝茶拉瓜呢!


    他將船上能搜的地方搜了個遍,自然是一無所獲的。


    除了那個剛被洋芋媽落鎖的儲藏室沒搜到。


    他覺得這間儲藏室大有問題,上次他路過,還沒見這塊兒有把鎖呢!


    現在竟無端多了把鎖。


    錢新新越想越好奇,不過現在洋芋媽也是合謀,那麽祁悅自然也脫離不了幹係。


    這三個人在他心裏,都冠上了“嫌疑犯”的帽子,是他接下來要重點關注的對象。


    等洋芋和裴一洗好了,祁悅就和裴一下了船,灰兔祁悅已經恢複了尺寸,也做過了檢測,交給了洋芋媽。


    然後錢新新又被洋芋媽抓了壯丁,去岸上聚集地送兔子。


    早點送到負責做飯的隊伍,兔子就能早點處理進鍋。


    裴一配合著祁悅的步子走,他不敢邁步太快,他腦子裏還有血湧如柱的畫麵,知道現在屬於祁悅的特殊期,應該多多照顧她。


    祁悅沒在意他的小心思,現在幹幹淨淨神清氣爽,不好的事情她全甩出腦子了。


    裴一剛才跟她提了野豌豆,晚上能吃素菜,是很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等他們走到這邊的時候,野豌豆被摘了個精光。


    這……應該不算壞事吧!


    “肯定是自己人摘的,有其他人來過。”


    祁悅寬慰著裴一,也寬慰著自己,希望晚上吃飯的時候,在菜裏能見到這個野豌豆。


    可細想又覺得不對。


    “他們沒有腕表啊!怎麽檢測的?”


    因為戰士們一直忙著狩獵,所以直接被祁悅給排除了。


    剛才錢新新走後,戰士們很快發現了附近的野豌豆,就是裴一找到的那一處。


    來都來了,還發現了能吃的,自然不能空著手離開。


    戰士們挨個豌豆做了檢測,摘的他們眼暈,摘完就送回去了。


    大家很默契,都不想再幹檢測采摘的活兒,還是狩獵適合他們,所以又跑去尋找獸群了。


    祁悅將腕表對準藤蔓,檢測出來都是中度輻射汙染的枝條,鬆了一口氣。


    然後又細細檢測了幾朵花苞,有中度輻射汙染的,也有輕度輻射汙染的。


    思來想去,兩人決定去一趟做飯隊伍那邊。


    也是才想起來,趕海送回的那些海鮮,現在沒有降輻射的處理器處理,萬一有高度輻射汙染的食材混進去,就是一窩端了。


    藍城基地的人還好,他們長期吃低度輻射汙染的食材,體內輻射值不容易臨界。


    可戰士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定期需要抗輻射的藥劑來降一降輻射值。


    現在身上隻有一支基因穩定劑,沒有抗輻射的藥劑,若是有人在這個關口,因為輻射值臨界出了問題,回熊貓基地怕是更加困難了。


    這樣想來,要擔心的問題又多了一個。


    祁悅靈光乍現,她將腕表對準裴一的腦門。


    裴一秒懂,不光配合掃腦門,還掃了很多其他部位。


    經過腕表鑒定,他的輻射值介於低度輻射汙染範圍。


    裴一也掃了一遍祁悅,她是無輻射汙染……的人。


    結合以前的種種,祁悅有了一個猜想,她一直都不敢想的那種。


    如果真是那樣,她簡直就是個移動的降輻射血包啊!


    裴一拉著祁悅閃進周邊無人的灌木叢。


    “你的輻射值……我應該也是因為你。”


    裴一猜到了祁悅的特殊,但是他不確定到底是什麽途徑導致的。


    他也猜到了是血,但是他不敢提,也不希望祁悅公開這件事。


    這對廢土時代來說,是極具誘惑的,人性很複雜,未必能長期經得住考驗。


    現在隻有祁悅自己確定了。


    她的血是特殊的。


    不過,她隻以為自己的血是特殊的,她不知道自己的體液也是特殊的,比如汗液。


    隻是汗液的效果,沒有血液來的霸道。


    “我有個猜想。”


    祁悅拉住裴一,貼近他耳朵開始嘀咕。


    裴一瞪大了雙眼,竟然可以這樣,他怎麽沒想到?


    裴一點了點頭,然後兩個人鬼祟的去了海邊,先不著急去做飯的隊伍了。


    洋芋媽帶著洋芋在礁石區抓魚,跟祁悅他們又碰上了。


    然後洋芋媽的水桶被借走了,洋芋剛抓到的老虎斑也被他們帶走了。


    兩個人又鬼祟回了漁船,現在漁船上是一個人都沒了。


    錢新新送完兔子就去灌木叢那邊找隊伍,反正現在也跟蹤不到裴一。


    裴一在門外等著,祁悅一個人拎著桶進了洗漱間。


    她先給桶裏的老虎斑做了檢測,這是一條中度輻射汙染的老虎斑。


    祁悅捏著姨媽巾,心裏有些膈應。


    給自己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才閉著眼睛,將姨媽巾甩進桶裏。


    姨媽血也是血,總歸是屬於自己的一部分。


    祁悅心裏一直嘀咕著,告訴自己別嫌棄,隻是用來做個實驗,讓自己知道答案而已。


    這姨媽巾的吸水能力有點強……楞是沒有向外反滲一點血,倒是整個姨媽巾吸得鼓鼓的。


    祁悅隻得再度伸手撕開了姨媽巾。


    祁悅用沐浴露將手洗了幾遍,也就過了五分鍾,她等不及了,太想知道結果。


    便舉起腕表,給桶裏的老虎斑做了第二次檢測。


    這未免太過神跡了。


    祁悅將撕開的姨媽巾提出,扔進了垃圾桶,又洗了一遍手,興奮的將桶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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