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都會嚇一跳,其實他隻是驚嚇過度暈了。


    剛才屁股和後背挨了幾腳,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祁悅探了探江小魚的鼻息,再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看了一下瞳孔,這孩子是昏過去了。


    祁悅將他衣服撩起檢查傷勢,骨頭都還好,摸上去沒有骨折。


    江小魚這孩子的體質,跟祁彥有的一拚,指節在皮膚上劃幾下,就能起幾道痕,典型的劃痕性蕁麻疹。


    而且江小魚的皮膚偏白,比冬瓜和玉米至少白兩個度,被揍出來的青紫,在這白皮上特別明顯。


    關廷林憤憤道:“下這麽重的手,真得找他們的家長好好教育一下。”


    “誰要找家長啊!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無恥的大人,敢欺負我們龍爪海部的孩子?”


    這莫名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響起。


    一幫大人烏泱泱擁過來,每個大人身後還拉著一個孩子。


    就好像他們的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在集體來討說法。


    【好家夥,原來這幫小崽子說的找人,是找家裏大人過來……還以為他們是找更多小孩子,再打個群架呢!】


    裴一和關廷林麵色不悅的轉過身,對上這幫來勢洶洶的龍爪海部家長。


    賈世南則是抱起慘白虛弱的江小魚,護著身邊幾個受傷的娃。


    雖然現在人少,但是占理啊!


    隻要占理,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罵。


    祁悅對著這幫大人就開始突突。


    “腆個13臉還敢回來,怎麽!龍爪海部沒臉沒皮天下無敵啊!讓一大幫孩子圍毆三個小孩子,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就跑了,現在還找過來問誰欺負你們孩子?”


    “你!”


    “你什麽你,不占理舌頭捋不直啊!你們蓄意挑起龍爪海部和龍牙海部的紛爭,故意引起藍城基地內訌,你們是要把藍城基地管理拉下來自己做老大吧!”


    對麵敢亂說,祁悅就敢亂扣帽子,哪個帽子大扣哪個。


    “胡說!”


    “我胡說的本事可沒你厲害,應該說你生的兒子更厲害,小小年紀得你的真傳。龍爪海部真是威風,敢縱容孩子行凶,都伸頭過來看看,這個孩子快被打死了,看看他後背有多少傷。我們馬上找藍城基地的管理層,讓你們龍爪海部付出代價,如果這個孩子死了,看你們孩子怎麽活!一命抵一命的事情,參與的都得罰,好解決的很。”


    祁悅邊說邊撩江小魚的後背,那後背看起來像是挨了挺多腳才會變成這樣,又青又紫,還有很多道腫痕,劃痕性蕁麻疹還是挺唬人的。


    而且到現在江小魚還臉色慘白,看上去半死不活的。


    錢衝的父親錢雲亮是龍爪海部的大漁手,每個海部都有五個大漁手,一起管理海部,他也算是龍爪海部的一個小頭頭了。


    前麵的大漁手魂歸大海,才把位子讓出來,他是前幾天剛晉升上來的。


    大漁手平時就是負責所屬海部的人員管理,說直白些就是分配工作的,海部的人要是能力一般想要個好工作,就得討好大漁手,這樣才能分到好一點的崗位。


    這個位子,沒有點威望是難以服眾的,安排不合理也不能有人頂你,靠的就是“威望”震懾。


    不過他的“威望”都是仗著家裏兄弟多,打出來的。


    錢家奶奶能生,錢雲亮有9個哥哥,4個弟弟,在外麵橫著走都是可以的。


    在這樣的教育背景下,錢衝也是用拳頭打服別的小孩,才當上了龍爪海部的孩子頭頭,準確的說,他比他爹成為海部頭頭的時間要更早些。


    周邊的家長都是聽了錢衝的一麵之詞,才氣呼呼衝過來的。


    不過自家孩子頂多是手心杵在礁石上,破了點皮流了一點點血。


    跟眼前這個暈過去的孩子比,真的是不夠看的。


    大家有點心虛了,自家孩子什麽尿性,還是懂一點的。


    錢雲亮是帶頭衝過來,想給龍爪海部撐場子的,孩子說自己挨揍了,還說對麵是三個大人來的。


    他就直接上了頭,把人全部帶過來了,希望在座的家長都能為了自家孩子找找場子。


    在他的理解裏麵,三個大人打小孩,這種打架就不平等。


    “別栽贓到我們龍爪海部,明明是你們大人帶頭打孩子,這些小孩子能是你們的對手?你們要這麽說,我還說這個暈過去的小孩,是你們自己碰倒的呢!”


    有了錢雲亮的指引,龍爪海部的其他大人紛紛跟著附議,他們又不傻,就算是孩子挑事不對,可對麵出手的是大人,那就是大人背鍋。


    反正礁石區又沒有別的大人,他們這邊人多,他要把人多勢眾體現出來,隻要照死不認這件事,就算那個孩子死了,也賴不上他們。


    連他們身後的孩子也跟得了勢般,神情十分討打。


    這幫人真的沒救了。


    裴一對著眾人冷漠挑眉。


    “這幫孩子打完散開了,我們三個才到,本沒必要對你們解釋,如果你們好賴話聽不明白,繼續胡攪蠻纏,不介意直接送你們下海,誰敢先上,先送誰。”


    裴一將腰後的槍亮了出來,關廷林則是擋在人多的一邊,看誰敢有小動作,他做好了準備卸人家腕子。


    對麵不敢有小動作,可不代表祁悅沒有。


    祁悅將腕表對著錢雲亮,個頭不夠墊腳來湊,在他眼皮子下麵晃來晃去。


    那姿勢嘚瑟無比,就差腕表貼臉拍了。


    錢雲亮被弄毛了,大聲吼叫。


    “你幹嘛!”


    祁悅將剛剛拍到的錢雲亮說話的視頻點了播放。


    周邊一片嘩然,怎麽手上這個小東西可以錄像,錢雲亮前腳說的話,後腳就能放出來,什麽表情都能拍下來。


    富裕些的人家家裏是有相機的,知道錄像可以保留下來,可沒想到這小東西也有錄像的功能。


    這下大家有點犯怵了,不知道這丫頭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記錄的。


    “吼我幹嘛,我在記錄證據啊!你的小孩帶頭,十幾個娃打三個娃,還撒謊說我們這邊是大人打小孩,真是教育的失敗,你們來瞅瞅,這大餅臉、這小眼睛、這黑不溜秋的,是不是你們的娃!”


    祁悅翻到上一個視頻,就是跟孩子們對上的視頻,按了暫停鍵後,將娃的臉都一一拉大,伸出來給周邊的家長看。


    有幾個家長慫了,感覺這次欺負的對象,並不是那麽好揉捏的,想拉著娃從後麵偷偷走。


    裴一一眼就瞅到了,抬起槍就擦著先抬腳的那人鞋麵開火。


    膠鞋被擦開一道溝壑,子彈斜著嵌到了泥沙下。


    那人一下子就雙腿虛軟跪地了,還不忘把孩子拉下來一起跪。


    那孩子也受了驚,他隻是被錢衝喊來打架的,怎麽對麵還附贈槍子兒啊!這禮也太大了。


    不禁嚇的孩子,雙腿間流下了悔恨的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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