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大家舒舒服服衝淋完,搬著燈芯草涼席上樓頂乘涼看星星。


    祁悅舒舒服服躺在躺椅上,祁彥和祁聖一人占了一張竹製操作台,鋪好了涼席躺。


    人手一杯薄荷茶,再加一盆子的歐李。


    祁彥想了個絕妙的吃法,用歐李沾一下紅薯果醬吃,口感豐富還有了甜味。


    最後用薄荷茶漱口,唇齒留香不酸不澀。


    沒有高樓大廈環繞,周邊無遮無擋,感覺夜空都純淨了幾分。


    隻是可惜了沒有夏日獨特的蟬鳴,也不知道這些蟬兒是不是被吃絕了種。


    這巴大飼料催熟的時代,蚊子都不敢露頭,還沒嗡出兩聲,估計就挨揍了。


    沒有熱鬧夜間生活的日子,除了有點熱,其他方麵還是挺好的。


    就是不能動彈,動彈了就得洗澡~


    所以三個人都很默契的一動不動,隻有輕輕的咀嚼聲,和喝茶的聲音。


    現在家裏有空調或者風扇的,都在屋裏呼啦呼啦吹著風,根本不出門。


    祁悅托蘇也訂的三台空調,都是從黑市訂的,還沒運到118區,大家還得忍一忍。


    感覺這晚間的溫度,也上35c左右了。


    悶悶的熱,即便有風吹過,也是熱浪帶波紋的那種。


    除了他們三個在外頭熱著,還有那動了心思的三個人,準備翻院子進來了。


    “哎呀~”


    撲通,一聲厚重的落地動靜,這人怎麽著也得有180斤。


    祁聖悄悄翻過身,從圍欄的縫隙凝視著樓下的動靜。


    祁悅心疼的觀察著她院子裏的植物,之前被武祥種在了牆角,她的蔥被壓塌了一株,看來以後要換個位置種。


    那個落地的男人,忍著手痛屁股痛,正爬起身想給同伴開院門。


    他手搭著門,鮮血從手心流出,見院門是從內部上了鎖的,便開始在院子裏找鑰匙。


    一般人家,都會將家裏鑰匙隨手放在院子的某個角落。


    他們是有經驗的老賊了,沒找到鑰匙也不怕,自然有他們自己的那一套。


    其實,鑰匙就在門旁邊的枸杞刺葉片下,扒拉開就能看到。


    但凡盯梢的人,認真做功課,也不至於開局就見血。


    “你好了沒?”


    院子外麵的人,有點按耐不住了,開始小聲向門內問話。


    “別著急,沒找到鑰匙,我在開鎖,等一下。”


    李二毛那血抹得門上鎖上到處都是,祁彥在上麵看的直搖頭,這明天可都是他的活兒。


    這人開鎖的技術是真的不賴,手上血裏呼啦的,都能隻花兩分鍾開了鎖。


    另外兩個同夥很快進了門。


    “家裏確實沒人,屋裏看上去沒動靜,劉成給的消息是準的,要分他嗎?”


    “喊他來吧,合作是長期的。”


    很快,劉成頂著光頭造型從隔壁鬼祟過來了。


    “咋樣?李哥,我說的對吧,真沒人,他們吃完飯就出去了,屋裏一直沒亮燈,肯定沒人,我都看了兩天了。他們可是藏了不少好東西的,之前一院子的肉,都賣給了交易站。我看他家……像是公會的分贓點。”


    劉成經常見星翼公會送東西過來,在大眾眼裏,公會都是給基地服務的,他以為公會把東西藏這裏,讓這家人出手給交易站,從中倒騰一手。


    要是分贓點被端了,他覺得公會也不會追究,鬧大了終究是公會倒黴。


    這兩天,飯後祁家就上樓頂了,不想招熱氣,所以能不動就不動,院子基本沒動靜。


    自打上次劉成被祁聖擦了一槍,他就一直想端了隔壁,讓他們有點損失也是好的。


    看到李二毛他們在後區晃蕩找目標,他便忽悠李二毛他們對祁悅家下手。


    至於什麽肯定沒人,都是他瞎說的,主要是想忽悠李二毛他們快點動手。


    他看屋裏沒點燈也沒動靜,就立刻給李二毛發了信息。


    如果屋裏有人,正好讓李二毛他們堵槍眼,順便看看這鄰居的實力。


    劉成現在心裏樂著呢,鄰居還真不在家,那直接偷家,正好解了他饞很久的心。


    “劉老弟,那準備準備幹活兒吧!哥哥的手被他家院牆的刺兒給紮了,你進屋去裝東西。”


    “啊!李哥,別,我不會開門啊~”


    劉成沒想到李二毛他們隻進了院子,還沒排查屋子,現在這典型就是想讓他衝鋒。


    “三毛,跟著劉老弟一起,幫他開門,先左邊那間吧!”


    李二毛手指向的是祁聖住的那間屋子,裏麵除了祁聖睡的蒲團小床,就隻剩疊好的幾套衣物,連個櫃子都沒有。


    三毛利落開門,將劉成一把推進了屋內。


    劉成抖著腿,拔出隨身的匕首,別著手腕將燈源照向屋內,看清空空的房間,他瞬間鬆了一口氣。


    出來後,劉成便使用了內急大法。


    “李哥,我,我屎快出來了,不行,我得回家上一趟。”


    三毛嫌棄的讓開了路,順勢探頭進了屋,看到空空的房間,就隻有幾身衣服在蒲團上,連張像樣的床都沒有。


    三毛氣的奪門而出,對著李二毛就吐槽。


    “什麽玩意兒,這人家這麽窮,劉成還讓我們來偷。”


    “小聲點兒。來都來了,先每個房間都看一下,不行的話,一會兒去隔壁。”


    李二毛安撫著弟弟,朝著劉成的方向指了指,他們兄弟出手,向來不會空手而歸,拿誰的不是拿呢!


    回到家的劉成,瞬間開始後怕,他覺得不對勁,這家人不會平白無故不在家的,他一直沒聽到動靜,他們都在樓上?


    可樓下那張床,明顯也是有人睡的。


    他們家人去哪裏了呢?而且為啥家徒四壁的,空調沒有能理解,前區限購的。


    那為啥連個風扇都沒有呢?能賣一院子的肉,怎麽可能缺錢?


    劉成百思不得其解,也很快想到了,李二毛如果在祁悅家沒有收獲,肯定會來找自己麻煩。


    劉成快速收拾起家當,準備跑路出去躲幾天。


    祁聖等著院子裏的三個人的動靜,他們開了廚房門進去後,祁聖便從樓頂踩著二樓窗沿,再借著浴室的頂,輕盈落地。


    他貓著身子,看見三人在廚房轉悠。


    “這家挺富啊!二哥,快看這是啥?”


    “紅果果醬?”


    “還有好多包紅果片和紅果條,咱們要發了,咱們賣黑市去吧!聽說這些個星幣價格貴著呢,一份就得上百星幣。”


    錢岩裏聽到這家很富,便想著上樓搜索了,催促著李家哥倆先上樓。


    “等排查完樓上,再來廚房裝這些吧!”


    三毛討厭錢岩裏吩咐自己的做派,這隊伍明明是自己二哥說了算,便嗆了聲。


    “錢哥,這劉成都說了,這家沒人,我們剛才說話那動靜都不見有人,你瞎擔心什麽?”


    錢岩裏沒有理會三毛,一步踏了出去,等他轉向樓梯露了後背,祁聖用力甩出手裏的短劍。


    錢岩裏隻發出一聲悶哼,然後應聲倒下。


    屋內的李二毛和三毛被屋外的動靜驚到了,立刻舉起手上的匕首,李二毛拿上一根燒火棍,將棍子迅速伸出門外。


    祁聖貼牆站立,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祁悅躡手躡腳守在了樓梯拐彎處,已經將麻醉劑彈藥上了膛。


    李二毛又一次將燒火棍甩出試探,“咻”一聲過去,門外仍舊沒有聲音。


    這時,錢岩裏有了動靜,這家夥竟然沒死透,看來扔劍和用力紮進去,傷害的力度不同,還是用力紮,死的透徹。


    祁悅正好蹲在錢岩裏的前麵,她握緊匕首,飛快紮了三刀。


    錢岩裏嘴裏已經湧出鮮血,沒有氣力說話,但是嗯哼的動靜不小。


    屋內的李二毛試探的喊了一聲。


    “錢岩裏?”


    仍舊是沒有任何話語上的回應。


    “我出去,你在後麵看準了,給對麵下刀子。”


    李二毛跟弟弟做好了吩咐,然後扔掉了燒火棍,握緊了手上的匕首。


    祁聖剛才短劍飛出了,現在手裏抄的是廚房門口的砍刀。


    李二毛靠著門右側探身出來,他預判對方在門的左邊,也就是祁聖的方向。


    他看到祁聖的一刹那,就發起了攻擊。


    他並不清楚身後還蹲著一個祁悅,祁悅麻溜的射出麻醉劑。


    李二毛後背一刺痛,向後踉蹌,正好撞上了三毛的刀口。


    三毛是彎著身子想從二哥身後繞過,從祁聖身側進行補刀的。


    並沒有料到他禦敵的舉刀姿勢,正好匕首會插到了自己哥哥身上。


    三毛驚慌拔出匕首,刀口位置立刻血液噴濺。


    祁悅對準三毛,快速又射出一槍麻醉劑,掛著淚的三毛這才扭頭看到了祁悅。


    隻兩秒就倒了地。


    祁彥不知何時已經蹲在祁悅身後,看著滿牆飛濺的血液,捂住臉,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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