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在雪之國再來一次底層的變革?”


    聽到食蜂操祈的打算,福煦蘆花驚訝道:


    “河之國的事情已經證明了,被發動的平民注定會走向極端。難道你就不擔心雪之國也走上河之國的老路,在平民掌權之後變成了另一個瘋狂的戰爭機器?”


    “不擔心啊!”食蜂操祈悠然道:


    “不管未來的雪之國是走上了國家主義,還是世界主義,這個國家未來都必然是河之國的敵人。因為國家主義的雪之國不會允許另一個國家侵略自己,世界主義的河之國也不會允許河之國肆意侵略。說到底,我隻想為如今的河之國創造一個敵人。隻要有了敵人,河之國的對外擴張便等於有了限製,這個世界就不會走向最極端的方向。”


    “禦阪,你真的覺得我們河之國在石川的帶領下,能挑戰五大國嗎?”平塚青子又問道。


    這不隻是平塚青子的疑惑,也是紅河組織內部許多人的疑惑。因為在河之國開始變革的同時,其它五大國同樣發生了變革。不管是木葉還是砂隱村,基本上都得到了國家財政的支持,實力開始了飛快的進步。


    相比之下,河之國雖然有著雄厚的工業基礎,但畢竟隻是個小國,發展還受到了大國的限製。平塚青子真的不認為河之國在短時間內,擁有與大國開戰的力量。


    對此,食蜂操祈卻搖搖頭道:


    “當然可以,而且我覺得五大忍者村很可能根本不是河之國的對手。”


    “為什麽?”


    “因為五大忍者村依靠的隻有各自的村子,而河之國此刻卻發動了整個國家的力量!”福煦蘆花接口道:


    “一個忍者村充其量也就是幾十萬人口,而河之國能夠上戰場的成年男性卻超過了一千萬!這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的戰爭,五大忍者村未來的失敗是必然的!”


    “但是五大忍者村有尾獸!”平塚青子又道。


    “我們河之國同樣有科學家!”福煦蘆花也道:


    “就算經過了木葉的清洗,我們河之國還有大量接受過大學教育的人口。光是我們紅河組織內部,大學畢業生就超過了千人。再加上之前為了躲避戰爭從河之國移民的科學家,還有紅河組織對外招攬的忍者,未來河之國的科學家數量絕對超過了萬人!”


    “不要小看科學的力量,所謂的科學並非是玄乎的宗教,而是一門立足於現實的學問。過去科學拿忍者沒辦法,那是因為我們缺乏尾獸這樣的實驗樣本。我們對查克拉的物理性質一無所知,所以我們無法研發出針對忍者的武器。”


    “現在,我們有了身為一尾人柱力的石川,有了一萬名科學家,還有一個堅定統一且工業強勁的國家,找到克製尾獸的方法不過是時間問題!實際上就是現在,我們河之國對查克拉與尾獸的研究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突破性進展?”聽到這裏,食蜂操祈也是皺眉道:


    “你指的是有關查克拉物理性質的那篇論文?”


    “沒錯。”福煦蘆花道:


    “根據最新的論文研究,不管是忍者還是尾獸,他們的查克拉基本性質都是相同的, 而且可以輕易轉化。這就是為什麽有些忍者可以吸收他人查克拉的原因,這也是為什麽尾獸的查克拉可以被忍者利用的原因。作為一種力量,查克拉的泛用性太強了!”


    說到這裏,福煦蘆花語氣凝重道:


    “你們知道這種泛用性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所有的忍術,乃至於尾獸玉,都可以借助這種轉化性快速吸收並存貯起來。”食蜂操祈接口道:


    “隻需要借助特性製作一款查克拉吸收裝置,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毫發無傷地接下尾獸的尾獸玉。這意味著未來的忍者將徹底失去忍術的力量,隻能依靠體術與河之國戰鬥。而單純依靠體術的話,忍者是不可能戰勝河之國的百萬大軍的。”


    查克拉吸收裝置在忍界其實算不上離奇,劇場版中的雪之國就有類似的裝置,可以完全封印一個忍者的查克拉。而河之國想要研發的,無疑是這種裝置的加強版!在食蜂操祈看來,這種裝置就是一個機械版的神樹,是所有忍術與忍者的克星!


    “這就是基礎科學的力量!”福煦蘆花道:


    “隻要搞清楚了查克拉的物理性質,戰勝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那想要研發出足以吸收尾獸玉的查克拉吸收裝置,需要多長時間?”食蜂操祈又問道。


    “兩年就夠了!”福煦蘆花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香煙,吞吐著煙霧道:


    “隻要不到三年的時間,忍者的時代就徹底結束了!”


    ……


    結束了與福煦蘆花的平塚青子的對麵,食蜂操祈又找到了藥師兜。


    就見此刻的藥師兜滿臉頹廢,頹然地坐在地上,看著天上的雲朵發呆。顯然,紅河組織內部的變化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我本以為,忍界的平民是可以依靠的力量!”感受到食蜂操祈的到來,藥師兜道:


    “但現實卻告訴我,平民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愛好和平。當河之國的平民獲得權力之後,他們也像過去的那些暴君與獨裁者一樣,想要發動戰爭,想要奴役他人,想要成為高高在上的神族。一個國家的平民不會與另一個國家的平民共情,底層人之間的矛盾才是最尖銳的!”


    說到這裏,藥師兜看向食蜂操祈扮演的“禦阪美琴”道:


    “而這一切,你應該早有預料吧!”


    作為穿越者,食蜂操祈的腦海中可是有著現實世界的曆史,自然對這一切有所預料。所以對於藥師兜的質問,她點點頭道:


    “人類的智商伴隨著數量的增加,是會不斷削減的。當一個人身處於一個群體的時候,即便他知道這個群體做出了錯誤的抉擇,他也隻能選擇順從。於是就這樣,所有人出於對群體的妥協不斷推動著群體在錯誤的道路上飛馳。最終表現出來的就是群體性的愚昧,所謂的烏合之眾,指的便是這種現象。”


    “而越是愚昧的人,往往就越是極端。或者極端追求穩定,或者極端追求戰爭。而河之國的平民作為這個忍界的最底層,大多數平民平常連米飯都吃不飽,他們自然不可能追求什麽穩定,所以對外擴張便是必然的選擇。”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藥師兜嗬斥道:


    “我想要的是一個和平的忍界,而不是成為戰爭爆發的源頭。”


    說到這裏,藥師兜指著食蜂操祈道:


    “你明知道自己在河之國推動的這一切會引發戰爭,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人人平等!”食蜂操祈嚴肅道:


    “過去河之國被大國侵略,現在的河之國就要侵略大國。過去河之國是忍界的最底層,現在的河之國就要成為忍界的最高層。從宏觀的曆史來看,河之國的平民恰恰就是在踐行著人人平等的原則。”


    “隻有當過去的侵略者感受到被侵略的痛苦,隻有當被侵略者從侵略者手中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利益,這個世界的人們才能真正意識到所有人是平等的。因為大國與小國會相互轉化,強者與弱者會相互逆轉。”


    “但你知道這樣的戰爭意味著什麽嗎?”藥師兜又道:


    “河之國發動了整個國家的力量,能夠調動的軍隊少說也有500萬!如此龐大的軍事力量,帶來的必然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戰爭!過去三次忍界大戰傷亡的認可,也許還不夠未來這場戰爭的零頭!而親手締造這一切的你,便是忍界有史以來最可怕的屠夫!”


    “真正的屠夫是我嗎?”食蜂操祈滿臉冷漠道:


    “為什麽河之國的平民堅定不疑地選擇戰爭,為什麽底層掌權之後變得那麽極端?有沒有一種可能,真正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平民與底層,而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忍者和大名!是這些過去忍界的既得利益者殘酷地對待了忍界的大多數,底層才會這麽極端的報複?”


    “你在這裏指責我發動了平民的力量,你覺得平民發動的戰爭太殘酷?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情,過去一千年來那些被壓迫、被迫害、被戰爭蹂躪的蒼生,他們又做錯了什麽?難道曆史可以被忘卻嗎?難道罪孽可以因為一句道歉就被清洗嗎?”


    “忍者,大名,大國……這些忍界過去的既得利益者,他們統治了這個忍者世界上千年,他們自然也必須為自己千年的統治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逃過曆史的審判,河之國平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曆史發展的必然而已!”


    “記住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在天道麵前,這世上沒什麽尊卑貴賤,也沒什麽多少高下。天道之下,人人平等,過去的一切不會消失,一切罪孽都應該被清算。所以我不覺得河之國的所作所為是一種錯誤,我也不覺得石川日蓮的思想有多極端。在我看來,這不過是曆史對過去的清算而已。”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聽到這句話,藥師兜終於意識到了麵前這個人的身份。


    她的名字叫做禦阪美琴,是忍界之外的勢力用來幹涉忍界的存在。


    她背後的勢力是一切查克拉的極致,是掌握著浩瀚星係的查克拉壟斷者。


    雖然在宇智波斑口中,禦阪美琴背後的勢力是三方勢力中對忍界最友好的,但他們同樣敵視大筒木一族。所以作為忍界文明的起源,這方勢力才會讓禦阪美琴發動河之國的平民,目的便是為了清算一切大筒木的血脈。


    事實證明,這個禦阪美琴做的很好。她成功挑動起了河之國平民對大國的怒火,未來河之國對外擴張的過程中,絕大部分的大筒木血脈都必然會被清算。


    因為這些大筒木一族的後裔便是如今的五大忍者村,是五大國的支柱力量,舊秩序的維係者。在戰爭中,這些舊勢力的維係者注定要為舊秩序陪葬!因為石川日蓮從過去開始,就想對忍界的忍者進行種族清洗,創造一個沒有忍者的幹淨世界!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藥師兜嗤笑道:


    “發動底層的力量對抗忍界的高層,這樣既可以推動忍界的進步,又可以將大筒木一族的血脈清洗地幹幹淨淨。雖然為此忍界需要付出至少百萬人的傷亡,和一場席卷整個忍界的戰爭。這還是最友好的,最友好的!哈哈哈……”


    此時此刻,藥師兜已經對忍界的未來感到絕望了。


    雖然食蜂操祈扮演的禦阪美琴從來沒有展現過超人一等的實力,但她卻做到了過去六道仙人都沒做到的事情。發動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徹底顛覆忍界過去的秩序,讓數百萬人為舊秩序埋葬,將忍者的血脈斬盡殺絕!


    禦阪美琴的手段,對忍界而言無異於降維打擊。而這個禦阪美琴,還是宇智波斑口中對忍界最友好的實力。最友好的實力尚且有如此手段,那剩下的兩個勢力的手段已經讓藥師兜感到不寒而栗了。


    難道忍界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就在藥師兜這般想的時候,食蜂操祈卻道:


    “我準備去雪之國了,你和我一起嗎?”


    聽到食蜂操祈的打算,藥師兜忽得驚詫道:


    “你也準備去河之國?你的任務不是應該已經完成了嗎?”


    聽到藥師兜這般說,食蜂操祈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果然,你對我很了解啊!”


    藥師兜聞言一怔,食蜂操祈繼續道:


    “是宇智波斑告訴你的吧!看來這家夥果然沒死,還在暗中搞事呢!”


    “你,你知道宇智波斑?”藥師兜驚訝道。


    “這不是當然的嗎?實際上我們從一開始選擇的對象就是宇智波斑,我們原本的策略是支持宇智波斑統一忍界,然後對大筒木一族的血脈進行清理來著。誰曾想這個宇智波斑這麽重感情,說什麽忍界絕不接受外界勢力的幹涉,還通過各種方法幹擾我們的行動。”


    “唉,他也不想想。要不是看在忍界的文明是我們分支的份上,誰願意用這麽麻煩的手段幹涉忍界的局勢啊!換做是其它文明,我們直接就把忍界丟進黑洞了。”


    原來是這樣啊,宇智波斑原本是禦阪美琴背後勢力扶持的,難怪他對忍界之外這麽了解!


    “我不理解!”藥師兜疑惑道:


    “清算大筒木一族的任務,河之國就夠了,你為什麽還要去雪之國呢?”


    “為什麽?”食蜂操祈思索道:


    “當然是為了在戰爭爆發之後,結束戰爭啦!”


    “忍界需要一場席卷一切的戰爭,就像是病人必須要開膛做手術。開膛破腹是手術的開端,清除病灶是手術的過程,縫合傷口則是手術的結果。河之國可以開膛破腹,石川日蓮的清洗可以清除病灶,但他們卻沒辦法縫合手術的傷口。而雪之國,就是我準備用來縫合傷口的針線。利用河之國清算舊勢力,再利用雪之國創建新秩序,這才是我們全部的計劃。”


    說到最後,食蜂操祈對藥師兜道:


    “所以,你準備繼續待在我身邊,為創造新秩序出一份力嗎?”


    “我……”遲疑了片刻之後,藥師兜最終道:


    “我會和大家一起去雪之國的。”


    就這樣,食蜂操祈扮演的禦阪美琴,帶著紅河組織世界派的成員,以及藥師兜等人前往了雪之國,開始與自己的另一個分身“初春飾利”一起,在雪之國進行變革。


    與河之國不同的是,食蜂操祈在雪之國並沒有一昧地發動平民,而是以信息產業為核心大力發展國有企業。從發展模式上來看,食蜂操祈在雪之國采取的其實是國家資本主義。雖然口號上還是人人平等,但行動上卻相對溫和,引起的反應也相對較小。


    而相比於雪之國的和風細雨,其它各個國家基本上都在快車道上狂飆猛進。


    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內,木葉已然為每個忍者配備了至少一萬張起爆符,砂隱村的鋼鐵傀儡數量也超過了千個,岩隱村開始為每個村民移植初代火影的細胞,雷影村的查克拉大炮也完成了最後的測試,霧隱村則在水之國布滿了各種忍者學校,水之國的忍者數量大大增加。


    至於最後的河之國,則是完成了全國軍事總動員,對全國所有成年男性都進行了一定的軍事訓練,同時完善了飛機的研發與製造工藝。至於查克拉吸收轉化裝置,也在舉國體製下製造成功。隻不過受限於工藝,這種裝置隻能安置在飛機上。


    於是就在所有人都開始蒙頭發展的情況下愛,忍界的曆史來到了木葉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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