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對忍界已經有些絕望了,所以他渴望外來的力量打破忍界的僵局。


    隻是讓藥師兜沒想到的是,這個“禦阪美琴”作為忍者,居然絲毫沒有意識到忍者對工業組織的巨大傷害。難道她不是覬覦忍界的外來勢力?亦或者在這方麵,她另有打算?


    就在藥師兜疑惑的同時,平塚青子卻忽然走了進來,語氣略帶急切地對食蜂操祈道:


    “不好了,禦阪,組織中出現了叛徒!”


    “叛徒?南方支部現在就剩下這麽幾個人了,居然還能有叛徒?”食蜂操祈驚訝道。


    “不是南方支部剩下的成員,是那些從我們南方支部離開,準備前往北方支部的成員。”


    叛徒的出現,對組織元老的平塚青子來說無疑是一次打擊。尤其是這些叛徒中,大部分都是曾經在山林裏打過遊擊,用犧牲證明過自己的同伴。就見此刻的平塚青子滿眼通紅,表情痛苦地對食蜂操祈道:


    “他們受不了南方支部的清苦,就想到北方支部享受生活。誰曾想剛到北方支部,就麵臨木葉的殘酷打壓,好些成員直接就死在木葉忍者的手裏了。接連受挫之下,這些人中的好幾個直接投奔了砂隱村,還將我們紅河組織擁有飛行器的情報也泄露了出去。現在,砂隱村依舊能準備對我們南方支部采取行動了!”


    “原來如此,還真是麻煩啊!”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食蜂操祈便準備和平塚青子離開裝配飛機的房間。藥師兜也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思考著“禦阪美琴”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動。看到食蜂操祈身後的藥師兜,平塚青子皺眉道:


    “禦阪,這位是?”


    “這是藥師兜,我們曉組織對紅河組織的支援。”


    “原來是曉組織嗎?”


    知道了藥師兜的身份,平塚青子微微頷首。因為這段時間曉組織對紅河組織的支援,兩個組織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密切。此刻的南方支部,除了食蜂操祈扮演的“禦阪美琴”,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兩人與組織成員的關係也不錯。


    甚至相比於“禦阪美琴”,大部分成員更喜歡這兩個霧隱的叛忍。因為黑鋤雷牙與枇杷十藏隻是有底線的忍者,而在大家眼中,“禦阪美琴”卻是個堅定扼守理想與信念的怪物。從不會有任何妥協,個人生活中也沒有一丁點的享受,一心隻想創造出一個平等的世界。


    這樣的首領讓大家感到尊重的同時,也讓大家感到恐懼。因為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不會犯錯,所有人都擔心自己犯錯後被“禦阪美琴”處決。她就是南方支部絕對強硬的審判之光,猶如雷霆一般震懾所有魑魅魍魎,也讓同僚感到敬畏。


    而相比於“禦阪美琴”這三位加入曉組織的霧隱叛忍,藥師兜無疑又是另一種狀態。


    相比於黑鋤雷牙的麵冷心熱,枇杷十藏的豪爽幹練,“禦阪美琴”的絕對強硬,藥師兜給平塚青子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學生。雖然藥師兜本人偽裝得很好,但作為老師的平塚青子依舊在藥師兜的身上感受到了青春期學生特有的迷茫與困惑。


    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也不知道是錯的;想要前進卻不知道方向,想要後撤卻沒有退路。所以表麵上神氣活現地似乎想要拯救世界,實際上遇到事情卻隻會亦步亦趨地跟在大人身後,不敢有半點僭越。現在跟在食蜂操祈身後的藥師兜,給平塚青子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學生嗎?


    想到那個同樣在下意識模仿“禦阪美琴”的我愛羅,平塚青子暗道: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自己跟隨的是多麽危險的人物啊!


    選擇踏上這條道路,你們的命運已然確定。


    不是被理想燒死,就是為理想埋葬,可不要後悔呀!


    三人各懷心思,來到了南方支部開會的地方。就見福煦蘆花此刻已然出現在這裏,而有關組織成員叛逃砂隱村的事情,便是他告知平 塚青子的。


    “真是沒想到,以往那麽艱苦的時候都堅持下來了。現在好不容易組織發展出現了希望,這些人反而選擇了背叛!”福煦蘆花恨鐵不成鋼道。


    “說到底,這些人加入組織不是為了理想,也不是為了拯救河之國。他們隻是單純地想要成為人上人,獲得更多的權利與財富而已。”食蜂操祈道:


    “以往艱難的時候能夠堅持,那是因為他們還能看到希望,幻想著未來有一天紅河組織成功了,他們就能高官厚祿,美女珍羞,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現實卻是不管南方支部還是北方支部,獲得發展的紅河組織還是要麵臨各種挑戰。”


    “南方支部嚴格的紀律,北方支部則是要與木葉忍者戰鬥。不是痛苦的折磨,就是恐怖的戰爭,即便成功了也是無盡的折磨,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所以,他們撐不住了。背叛了理想與母國,開始追尋他們真正希望擁有的東西。財富,權力,女人,享受……”


    相比於麵對河之國村民時的苦口婆心,紅河組織內部的“禦阪美琴”給人的感覺確實無比刻薄。即便大家都知道她的觀點是對的,可大家還是覺得她說的話太刺耳了。


    是,我們組織是有很多人想要高官厚祿,加入組織的動機不單純。


    但這些人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理想嗎?


    就算他們現在背叛了,曾經也是為我們組織立下過功勳的,你禦阪美琴將他們貶低到泥地裏是怎麽意思?你不過是個曉組織派來幫助我們的輔助人員而已,我們讓你帶領南方支部已經夠意思了,你難道還要我們一個個都對你俯首稱臣嗎?


    所以食蜂操祈這番話剛剛說完,福煦蘆花和平塚青子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相比之下,藥師兜卻覺得食蜂操祈這段話沒什麽問題。


    作為忍界的王牌間諜,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叛徒的威脅。因為這些叛徒一旦選擇了背叛,往往會比任何人都要敵視原本的組織。食蜂操祈之所以這麽貶低這些人,顯然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相比之下,福煦蘆花和平塚青子就太天真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鬥爭的殘酷性!隻可惜現在的藥師兜在紅河組織內部沒什麽發言權,不然他肯定會附和食蜂操祈的觀點。


    “為了震懾並加強組織的內部紀律,我提議要將這些叛徒全部斬殺!不僅要殺,而且要在這些人的屍體上做出標記,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就是死!”


    聽到食蜂操祈居然想讓所有的叛徒去死,福煦蘆花當即道:


    “禦阪,需要做得這麽過火嗎?殺人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誅心?”


    “對啊!他們雖然背叛了組織,但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組織現在的處境這麽艱難。考慮到這些成員都為組織做出過貢獻,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啊?”平塚青子也道。


    麵對兩人話語中的遲疑,食蜂操祈思索道:


    “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就由福旭前輩在報紙上發表聲明,現在願意回到組織交代一切的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到了紅河組織與砂隱村戰鬥的時候,這些人還是冥頑不靈,那就不要怪組織心狠手辣了!”


    食蜂操祈難得選擇了退讓,平塚青子和福煦蘆花自然選擇了同意。畢竟接下來與砂隱村的戰鬥,食蜂操祈扮演的“禦阪美琴”可是紅河組織的主力。他們也不希望在大戰關頭,給食蜂操祈添堵。


    說完叛徒的處理手段後,福煦蘆花又說起了這一次砂隱村的入侵。


    “自從一尾人柱力被我們奪走了,砂隱村便在風影羅砂的帶領下準備對我們河之國動手。據曉組織方麵提供的情報,砂隱村這一次為了確保能奪回一尾守鶴,甚至讓歸隱多年的長老千代出山了。”


    “作為曾經的砂隱高層,千代不僅是赤砂之蠍的奶奶,同時也是忍界有名的影級傀儡師。不止如此,千代還掌握著不俗的醫術與毒術。當年號稱是半神的半藏,對千代似乎都很忌憚。不過考慮到這位長老的年紀,她還能發揮出多少實力還是未知數。”


    聽完福煦蘆花對千代婆婆的介紹,食蜂操祈點點頭道:


    “千代和羅砂聯手了嗎?兩個影級強者聚在一起,確實比較棘手。”


    “相比於影級強者,真正棘手的應該是砂隱村的精英忍者吧!”


    趁著討論的機會,藥師兜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過去河之國雖然也有砂隱的忍者駐紮,但不管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怎麽樣,這些忍者的主要任務也隻是尋找河之國曾經的核設施,打擊紅河組織隻是順帶的。而這一次不一樣,砂隱村明顯是衝著紅河組織而來的。”


    “砂隱的影級忍者隻有兩個,我們還能對付,但那大多數的砂隱忍者怎麽辦?如果讓這些忍者潛入河之國搞破壞的話,紅河組織撐得住嗎?就算紅河組織撐得住,河之國又沉得住嗎?河之國大部分的普通人,可不是忍者的對手。”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忍者擁有著高機動性與隱蔽性,絕大多數忍者還掌握著變身術。如果砂隱的忍者一心滲透搞破壞,即便這些忍者的實力大多都隻是中忍,也能輕易的崩壞河之國的社會秩序。屆時即便紅河組織擊退了砂隱村的進攻,河之國還是失敗的一方。


    所以聽到藥師兜的問話,在場幾人立刻陷入了深思。終於,福煦蘆花皺了皺眉頭,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狠狠道:


    “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實行對等報複!砂隱村攻擊我們河之國的平民,我們也攻擊風之國的平民。他們殺一個,我們殺十個!反正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我們紅河組織的精銳照樣可以隨便殺!”


    此言一出,便遭到了平塚青子的否決:


    “絕不可以這麽做!如果我們也選擇對風之國的平民發起進攻的話,那我們和那些大國的侵略者有什麽區別?”


    聽到平塚青子到了這種時候還想著他國的平民,藥師兜隻覺得這人太過仁懦迂腐,便是福煦蘆花也覺得平塚青子有些雙標了。之前組織成員欺淩河之國平民的時候,你為了犯錯的組織成員說話。現在我們要對付風之國的平民,你怎麽又為風之國的平民說話呢?


    難道在你心裏,敵國的平民比本國的平民還要高貴嗎?


    就在藥師兜和福煦蘆花都覺得食蜂操祈會反對平塚青子的看法時,食蜂操祈卻搖搖頭道:


    “我同意平塚前輩的意見,不能這麽做。”


    “哦,為什麽?”藥師兜不解道。


    “我們這是對等報複!”福煦蘆花反駁道。


    “這不是對等報複!”食蜂操祈道:


    “我就是忍者村出來的忍者,我比你們了解五大忍者村的想法。這些忍者村和紅河組織不一樣,紅河組織將河之國視作母國,將河之國平民視作同胞,但忍者村的忍者對各自所屬的國家可沒太多認同。實際上在忍者村接受的教育裏,忍者村才是他們效忠的對象。”


    “這些忍村的村民不管是從物理上還是精神上,與外界都是隔絕的。所以即便我們對風之國的平民發起進攻,砂隱村也不會有太大的觸動。因為在這些砂隱的忍者眼中,我們不過是在殺一些與他們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而已!”


    食蜂操祈此刻所說的並不算正確,因為木葉大部分村民還是將自己視作火之國國民的。當村子與國家發生衝突的時候,大部分村民都會感到矛盾,甚至相當一部分村民會站在國家這邊。如果火之國國民被其它國家襲擊的話,木葉忍者是絕對會憤怒並采取極端手段的。


    當然,這也隻是木葉的情況。


    實際上忍界五大忍者村中,大部分忍村與所屬國家的關係並不算好。除了木葉之外,岩隱和雲隱與所屬國家大名經常爆發矛盾。至於霧隱與砂隱就更不用說了,水之國的大名提起霧隱就頭疼,風之國的大名更是公然克扣砂隱村的軍費,逼得現在的砂隱村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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