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質上來說,石川日蓮的思想就是忍界版的小胡子。


    但問題是,忍界如今的社會形式卻是存在著大名這種落後貴族的封建製度。


    對於現實世界來說,小胡子的思想確實極端且落後。但對於忍界來說,小胡子的思想卻剛剛好。畢竟就忍界這個情況,你宣揚人人平等,人家隻會說你腦子裏有坑。上千年的封建曆史與忍者的壓迫,早就讓忍界將尊卑有序看做了理所當然。


    石川日蓮並沒有否認這種不平等,而是在承認不平等的同時,否認了忍界與大名高高在上的必然性。石川日蓮改變了對忍界尊卑的評價標準,認為對人類文明貢獻越大的群體就越高貴,對人類文明破壞越大的群體就越卑賤。


    這種思想存在著一定的先進性,同時對紅河組織大部分成員都極具煽動力。因為石川日蓮所推崇的群體:男性,精英,河之國國民,就是紅河組織的主要構成。至於被石川日蓮視作最卑賤的忍者和大名,則是紅河組織現如今最大的敵人。


    能夠在思想上將紅河組織大部分成員捧為人上人,同時又將敵人視作最卑賤的存在,也就難怪石川日蓮即便脾氣不好,也能在組織內部擁有很多簇擁了。


    而且石川日蓮的思想,同樣為紅河組織內部許多不良的風氣,提供了理論依據。比如說攔路搶劫這種事情,紅河組織成員就可以依照石川日蓮的思想,公然將河之國大部分平民視作低等人,理直氣壯地奪走平民最後的口糧。因為依照石川日蓮的理論依據,平民就是要為他們這些精英的存在犧牲的。


    總而言之,石川日蓮是紅河組織內部非常棘手的一個人物。


    即便這個人的實力連下忍都不如,但她的思想卻極具生命力。甚至食蜂操祈可以肯定,未來的忍界依照正常的發展流程,石川日蓮的思想才是主流。因為食蜂操祈自己的觀念太過超前,而石川日蓮這種領先半步的思想才最符合忍界的現實情況。


    而且作為穿越者,食蜂操祈也知道這種思想一旦擴散開來,對忍界來說意味著什麽。且不說這種思想是否能推翻忍村製度,就算它能為忍界帶來變革,變革後的忍界也必然會陷入更加激烈的戰火之中。


    畢竟過去忍界的戰爭隻是少部分忍者與大名之間的搏殺,可一旦忍界的每一個國家都認為自己的國家最優秀的時候,那每一個國家的國民必然會在這種思想的推動下走上戰場,通過死亡與殺戮證明自己國家的優秀。由此帶來的影響,便是戰爭規模的擴大化。幾十萬,乃至於上百萬人的戰爭,將會成為忍界曆史的常態。


    甚至不止如此,這種思想還可以被忍者利用,成為忍界忍者建立統治秩序的武器。因為忍者本身,便是忍界最典型的精英集團。有了這種思想以後,忍者便可以借此在國家內部建立以忍者為核心的等級製度,以後一個國家的所有人都將依循自身在忍術上的天賦劃分等級。而等級確立之後,相應的秩序也會建立起來,忍者便再也不需要一個大名提供什麽合法性。


    實際上食蜂操祈的本我分身,在木葉玩兒的這套把戲就是石川日蓮思想的變種。因為食蜂操祈各種謀劃為木葉村民謀福利,本質上就是剝削其它平民來滿足少部分人的私欲。這種做法也許短時間看不出來影響,長期以後,木葉的村民必然會覺得自己是火之國的人上人。


    一旦一個群體覺得自己位居眾生之上,那他們便會徹底脫離凡塵,不會允許任何人淩駕於自身。因為確立等級的目的,就是要爬到最高層。由此帶來的影響,便是大名製度被忍者徹底廢棄。忍者將會取代大名,成為這個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神族。


    石川日蓮的思想,不可能幫助紅河組織反抗大國忍者的欺淩。她的這種思想,反而會成為忍者本身建立秩序的武器。所以福煦蘆花在說到石川日蓮的時候,才會不斷搖頭。因為以他的見識,同樣可以看出這種思想的危險性。


    但問題是,這個忍界像福煦蘆花這樣的終究是少部分人。就比如說紅河組織內部,大部分成員其實都覺得石川日蓮說得沒問題。大部分人也根本不在乎這種思想的危險與疏漏,在他們看來,隻要這種思想能讓他們爽就好了。尤其是現在紅河組織麵臨著巨大的困境,如果連這點精神食糧都不存在,那這個組織隻怕早就散架了。


    “老實說,禦阪,我很不喜歡石川日蓮的思想。”食蜂操祈的對麵,福煦蘆花道:


    “但不可否認,她的思想維持了現如今組織內部的團結。如果不是因為這種思想的存在,那紅河組織可能早就已經散架了!所以你想要取代石川日蓮成為組織的首領,最大的困難不是曉組織的身份,而在於提出另一個比石川日蓮更加優秀的思想。如果你無法在思想上擊敗她,就算你成為了組織的首領,你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力。即便你的實力很強,但大家也隻會將你當做一個危險的打手而已。”


    聽到福煦蘆花的話語,食蜂操祈暗暗皺眉。倒不是石川日蓮的思想很棘手,而是食蜂操祈覺得石川日蓮這個人具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她的思想若是利用好了,同樣可以成為忍界變革的助力。


    這就像是小胡子,固然給世界帶來了二戰,可同樣也撼動了世界殖民體係,打碎了老歐洲幾百年的驕傲。如果不是因為小胡子,隻怕現實世界到了二十一世紀,還會存在大量歐洲列強的殖民地!


    至於取代石川日蓮的思想,在食蜂操祈看來其實根本不是問題。


    因為思想再怎麽好,本質上都是空的,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現如今的紅河組織,根本無法將石川日蓮這套思想的威力發揮出來。


    她最適合的合作對象,其實是大蛇丸。隻有依靠大蛇丸那足以為平民帶來血統的知識,磨平忍界平民與忍者之間的血統壁壘,石川日蓮的思想才有用武之地。不然就一群被忍者虐殺的紅河組織成員,有什麽資格成為忍界的人上人?


    所以思考過後,食蜂操祈對麵前的福煦蘆花道:


    “蘆花先生,你會支持我成為紅河組織的首領嗎?”


    “這得看你能提出這樣的思想綱領,而這套綱領能否帶給紅河組織希望。如果可以,那以後紅河組織的首領便是你。如果做不到,那我就算支持你也毫無意義。”


    “原來如此。”食蜂操祈點了點頭,隨後道:


    “蘆花先生,我是出身霧隱村的忍者,不擅長言辭和說教。就算我對忍界現有秩序有些看法,也沒有總結出思想綱領的能力。所以我的想法是,能不能帶領少部分紅河組織的精英南下,通過實踐為紅河組織做出貢獻。想來隻要紅河組織在我的帶領下壯大起來,組織的大家一定會認同我這個首領的。”


    聽到這裏,福煦蘆花皺眉道:


    “禦阪,你是不是忽視了自身的實力啊?作為忍界少有的影級強者,你就算帶領組織發展起來,大家也隻會認同你的實力而已。至於思想方麵,大家還是會覺得石川日蓮有道理。”


    “甚至等到組織發展起來,掌握了飛機和核武器這樣的力量之後,大家還會在石川日蓮的帶領下對你發動攻擊。畢竟作為霧隱村的忍者,你在石川日蓮的思想中可是最低等的存在!組織的大部分人都是精英出身,他們可不會因為你的貢獻大就感激你。相反,他們會為了權力各種攻擊你。你就算帶領我們組織走出困境,也隻會收獲一群敵人而已。”


    即便是作家出身,福煦蘆花也在紅河組織裏摸爬滾打了兩年。兩年多的艱苦鬥爭,再加上本身就是忍界的高級知識分子,眼光早就超出了常人。所以福煦蘆花一眼就看出食蜂操祈的問題所在,指出了單純依靠力量並不能戰勝石川日蓮。


    而對此,食蜂操祈道:


    “不久後,曉組織會派來兩位霧隱村的前輩進入河之國,成為紅河組織的助力。而且不止如此,一尾人柱力我愛羅我也準備放在北方。”


    “這樣的話,北方紅河組織掌握的暴力絕對比我自己帶領的少部分成員要強。南北兩方組織的發展,比拚的便是純粹的實力。隻需要我帶領的紅河組織分部能在規模上戰勝北方,那就算石川日蓮舌燦蓮花,她的思想也是失敗的。”


    說著,食蜂操祈又看向福煦蘆花道:


    “至於思想的理論方麵,我準備交給蘆花先生。想來在未來的實踐下,以蘆花先生的能力絕對能總結出比石川日蓮更加優秀的思想綱領。”


    有些東西食蜂操祈雖然知道,但是不能說,隻能靠忍界的人自己去悟。畢竟自己悟出來的東西才是自己的,別人的理論終究是別人的。


    而福煦蘆花聞言後,也是微微頷首,對食蜂操祈的做法表示理解。畢竟食蜂操祈明麵上的身份是霧隱村一個十幾歲的叛忍,福煦蘆花也不覺得她一個半文盲的忍者能提出什麽有力的思想。相比之下,她來戰鬥,自己總結,這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不過,對於食蜂操祈能否打敗石川日蓮,福煦蘆花卻持懷疑態度。


    石川日蓮是佐藤南一的親傳弟子,能力方麵毋庸置疑。過去沒有太大的發揮,說到底還是紅河組織缺乏高端戰力。而如今有了一尾人柱力和兩位霧影叛忍的加持,高端戰力被徹底彌補,石川日蓮絕對能帶領北方開創一片新天地。


    相比之下,食蜂操祈明麵上的身份卻是個十幾歲的少女,而且出身還是以野蠻著稱的霧隱村。這樣一個忍村的忍者想要在組織發展上戰勝組織內部的老油條,簡直是天方夜譚。不過考慮到食蜂操祈的思想觀念與自己接近,福煦蘆花最終同意與食蜂操祈一起南下。


    如此不久後紅河組織的高層會議上,食蜂操祈便代表曉組織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對於食蜂操祈想要和福煦蘆花一起,帶領少數成員前往南方發展,紅河組織內部的大部分成員還是認同的。畢竟現在組織內部的資源有限,分散開來總比聚在一起要好。


    再者,長久的困境下,紅河組織內部的思想鬥爭也非常嚴重。


    石川日蓮的思想雖然有很多的支持者,但少部分像福煦蘆花這樣的理想主義者卻極端反對這種思想。這群人的數量雖然少,但觀念上卻異常頑固,根本不覺得石川日蓮這種改良的思想能拯救河之國。尤其是石川日蓮的這種思想,將河之國大部分的平民都看做賤民,讓這部分理想主義者更加難以接受。


    如此一場高層會議之後,紅河組織正式決定分家。由於組織高層中的大部分站在石川日蓮這邊,食蜂操祈並沒能順利成為紅河組織的高層。不過作為補償,食蜂操祈卻獲得了紅河組織南下支部的絕對權力。


    組織剩餘的六位首領中,除了福煦蘆花之後,作為教育家的平塚青子也更加認同食蜂操祈這邊的觀念,想要依靠河之國的平民反抗大國的欺淩。所以這一次南下隊伍中,除了福煦蘆花之外,還有平塚青子這一位女性首領。而與福煦蘆花相同,平塚青子也沒有掌握組織內部太多的資源。所以她的加入,更多隻是提振了南下隊伍的士氣,對紅河組織南下分部的實力提升十分有限。


    除了平塚青子之外,還有一個人的也想要跟著食蜂操祈往南走,這個人便是我愛羅。雖然是被食蜂操祈劫持到河之國,但我愛羅這段時間已經對食蜂操祈產生了依賴,根本不想與食蜂操祈分開。可偏偏作為一尾人柱力,我愛羅的存在是平衡南北實力的重要砝碼,根本不可能前往南方。


    於是深思熟慮之後,食蜂操祈決定將一尾守鶴轉移封印在石川日蓮的身上。如此一來,不僅可以平衡紅河組織南北方的力量對比,也省得將來一尾人柱力被抓的時候,我愛羅成為曉組織的任務目標。也是因為尾獸的移植,食蜂操祈與石川日蓮有了真正的接觸。


    作為忍界版的小胡子,石川日蓮今年不過二十出頭,長期的營養不良讓他身材瘦削,看粗看下去仿佛一個山野村夫。但作為紅河組織的後起之秀,她的眼神卻十分堅毅。而且貴族的出身,給了她良好的教養。即便骨子裏是個略帶傲慢的少女,對食蜂操祈的看法不屑一顧,但麵對食蜂操祈時,她的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顯示出自己大家閨秀的出身。


    也是因為出身的緣故,石川日蓮在小時候學習過忍術,掌握著些許的查克拉。雖然這股查克拉連木葉村中的學生都比不上,但搭配著石川日蓮堅強的戰鬥意誌,卻讓她在戰鬥中屢屢創造奇跡。實際上氣質如同大小姐的她,已然在戰場上斬殺過三名砂隱村的下忍。這樣的戰績放在一個河之國少女身上,已然是奇跡。若非如此,她的理念也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吸引力。因為她不僅提出了思想,同時也在用自己的生命踐行自己的思想。


    當然,就算擁有斬殺忍者的功績,石川日蓮的身體素質依舊不夠她成為一尾人柱力。所以食蜂操祈不得不利用從大蛇丸處掌握的支持,對石川日蓮的身體進行改造。等到她擁有了漩渦一族的血統之後,她才可以承受一尾的力量。


    至於失去了一尾之後,我愛羅該怎麽辦?


    食蜂操祈準備結合巫女製作魍魎的手段,為我愛羅體內製造一個人造尾獸。當然,受限於食蜂操祈並沒有製作尾獸的經驗,所以這個人造尾獸的實力遠遠比不上真正的尾獸。但就算如此,也足以替換掉我愛羅體內的一尾,幫助他拜托人柱力的宿命。


    總而言之,尾獸的轉移是一件大事。換做是過去的食蜂操祈,就算她同時繼承了綱手和大蛇丸的部分知識,也不可能對尾獸進行轉移。但此刻的食蜂操祈不僅有著六道級的實力,本身又掌握了部分龍脈的權柄,可以借此在這個忍界最大的互聯網上搜索資料。實力足夠的同時,又有了足夠的情報,如此自然可以輕易完成尾獸的轉移。


    “真是了不起的技術!”


    被移植了食蜂操祈移植了漩渦鳴人的細胞之後,石川日蓮隻覺得體內湧現了宛若大海般磅礴的查克拉,這股力量讓石川日蓮興奮不已:


    “如果這項技術能夠在河之國推廣的話,我們國家一定能夠統一這個忍者世界的!”


    看著石川日蓮那雙渴望的眼神,食蜂操祈無奈地搖搖頭道:


    “很抱歉,石川女士,這不可能做到。因為血跡過於珍貴,如今忍界的漩渦一族已經快被殺絕了。我給您移植的細胞,也是曉組織成員大蛇丸叛逃木葉前從九尾人柱力的身上竊取的。”


    這般說著,食蜂操祈又看向石川日蓮的頭發。


    就見受到漩渦鳴人的細胞影響,石川日蓮的頭發顏色已經發生了變化。原本石川日蓮有著一頭褐色的長發,此刻她的頭發已然開始泛起了金色。不止如此,石川日蓮的瞳孔顏色也開始發生變化。相信不久之後,石川日蓮就會變成一個女版的漩渦鳴人。


    沒想到漩渦鳴人這家夥的細胞,居然有這樣的威力!


    觀察著石川日蓮身上發生的變化,食蜂操祈也是大為震驚。原本她因為找不到合格的漩渦族人,就利用飛雷神之術回到木葉村中,抽了一管漩渦鳴人的血。誰曾想漩渦鳴人的血液,居然蘊藏著這樣的威力。


    不僅賦予了石川日蓮超人一等的查克拉,連帶著身體與精神也發生著變化。而作為阿修羅的轉世,漩渦鳴人的細胞中同樣有著阿修羅查克拉的殘留。阿修羅的查克拉,再加上較為極端的思想,此刻的石川日蓮看著就給人一副很有煽動力的樣子。隻可惜她是個女孩,不然在鼻子下邊留一撮短毛,那就是忍界小胡子本尊了!


    此刻的石川日蓮顯然不知道食蜂操祈將她看做了一位故人,現在的她感受著體內澎湃的查克拉與生命力,再加上阿修羅查克拉的影響,這讓她感覺非常良好,好似無所不能一般。


    嗯,擁有這股力量,我一定能讓河之國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家!


    帶著這樣的思想,石川日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堅定了一下信念。


    隨後,便是一尾人柱力的移植。在食蜂操祈六道級的實力下,尾獸的移植輕而易舉。一尾守鶴即便有各種不願意,還是不得不搬進了新家。而相比於我愛羅,石川日蓮的意誌何止堅強了數倍。再加上食蜂操祈提供了更加強大的封印,一尾守鶴算是徹底失去了自由。


    不止如此,石川日蓮在成為人柱力之後,還開始習慣性地給一尾守鶴洗腦。她的思想本就具有很強的煽動性,再加上體內阿修羅查克拉的影響,單純的一尾守鶴哪裏承受得住。如此不消幾日,守鶴竟是漸漸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了石川日蓮這個宿主,因為她的思想確實有點道理啊!


    嗯,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就算是尾獸,也應該分個三六九等。


    至於評價標準嘛……自然尾巴越少越尊貴,尾巴越卑賤。


    啊,你問為什麽尾巴少才珍貴?當然是因為我守鶴大爺的尾巴最少,所以才最尊貴啦!


    至於九喇嘛那家夥,尾巴那麽多,就應該是天生的賤種!等將來石川日蓮大人統一了忍界,九喇嘛這麽卑賤的家夥,就應該給自己端茶送水!


    嗯,這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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