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食蜂操祈已經用“禦阪美琴”的身份在鬼之國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裏,她一直在彌勒安排的住所深入簡出,閑暇之餘不是在修行雷屬性查克拉,就是與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修行體術。


    食蜂操祈的體術是她的短板,沒有仙人模式加持的情況下,她的體術值隻有8。這個數值別說是影級強者,就是放在上忍中也不算特別優秀的。相比之下作為忍刀七人眾,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的體術都有9,是忍界的體術高手。尤其是對忍具的使用,這是忍刀七人眾的拿手好戲。


    所以與他們一起修行,食蜂操祈的體術有了很大的進步。而且作為前輩,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對“禦阪美琴”的教導也算是盡心盡力。如此一個月來,食蜂操祈的體術水平進步很大。現在的她即便不動用仙人模式,體術水平也能達到9。


    也是在這個月裏,鬼之國舉辦了浩大的儀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彌勒,正式當著鬼之國眾人將巫女的位置傳給了自己的女兒。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彌勒又找到了食蜂操祈等人,準備與眾人一起離開鬼之國,完成龍脈賦予自身的任務。


    當然,在前往穀之國之前,眾人還得先和彌勒前往沼之國一趟。因為彌勒還需要從沼之國的封印中釋放出“魍魎”,然後將其封印在自己身上。隻有得到了“魍魎”之後,彌勒才能擁有超影級的實力,擁有與大筒木一式交手的資格。


    如此眾人便又跟隨彌勒來到了沼之國,走進了“魍魎”的封印深處。就見這裏是一處幽深的洞穴,地下滿滿的都是沸騰的岩漿。神秘的結界匯聚著周圍的自然能量,鎮壓著地底那堪比尾獸的怪物。感受著當代巫女的到來,那被封印的“魍魎”立刻躁動起來。


    “是你,彌勒!”


    聽到“魍魎”直呼彌勒的名字,食蜂操祈下意識都將目光看向了彌勒,那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


    不是說“魍魎”一直都被封印著嗎?為什麽它會知道你的名字?難道“魍魎”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還是說作為巫女的半身,你和“魍魎”心意相通不成?


    感受到食蜂操祈的疑惑,彌勒解釋道:


    “這不是我和‘魍魎’第一次見麵。實際上在這之前,我就曾經主動解開過‘魍魎’的封印。”


    “為什麽?你就不擔心‘魍魎’帶來災難嗎?”黑鋤雷牙不解道。


    “相比於災難,那時候的我更想戰勝命運。”彌勒輕歎道:


    “作為巫女,我的人生從出生開始便注定了。作為鬼之國的守護者封印著‘魍魎’,震懾著覬覦鬼之國的敵人。然後生下繼承巫女血脈的孩子,之後便是在40歲之前死去。每一代巫女都是這樣,既沒有未來,也沒有屬於自己的可能性。”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命運,不用預知就能知道結局的死期,你們能接受嗎?”


    食蜂操祈等人聞言都是微微搖頭,表示無法接受。


    “我當時也不能接受。”彌勒道:


    “為了擺脫巫女的宿命,我開始嚐試各種方法。但可惜的是,這些方法都失敗了。甚至每當我嚐試的時候,龍脈就會直接給出我這些嚐試的未來,告訴我這些嚐試是沒有意義的。然後未來也就真如同龍脈預示的那般,絲毫不差。”


    “就這樣不斷嚐試了七八年,我已經開始絕望了。我甚至將自己名字改成了未來佛祖的名號,渴望借此得到佛陀的賜福。但事實證明,所謂救苦救難的佛陀是不存在的。所以絕望之下,我主動解開了“魍魎”的封印,想要借此獲得超越命運的力量。”


    “然後,你失敗了?”食蜂操祈又道。


    彌勒點點頭道:


    “解開封印後不久,‘魍魎’便失去了控製,差點鬼之國就要經受一次災難。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魍魎’再次封印,可沒想到它一部分的靈魂還是逃走了。後來它甚至差點傷害了我的女兒紫苑……為了救下紫苑,我不得不借助龍脈的力量,扭轉了時空。但代價就是,現在的我徹底變成了龍脈的代行者,失去了所有反抗命運的可能。”


    “當然,以上這些還不是最絕望的。最絕望的是以上這些事情,龍脈在事前都已經預知到了。我即便在執行過程中不斷嚐試著反抗,但最後的結果卻還是與預言一般無二。就是經曆了這次失敗之後,我才徹底死心了。我們這些忍界的人啊,終究無法戰勝命運!”


    作為巫女,彌勒的命運與食蜂操祈幾乎沒什麽不同。龍脈之於彌勒,其實就如同係統之於食蜂操祈。不同的是係統從來沒有對食蜂操祈有過什麽要求,而龍脈庇護鬼之國的同時,卻也奪走了曆代巫女的未來。


    甚至就連自保的行動上,彌勒的做法和食蜂操祈也有頗多類似。食蜂操祈將道門三教的身份賦予自己的分身,而彌勒則將佛教未來佛祖的名號作為自己的名字。兩者的行為本質上一般無二,都是無能為力之下的求神拜佛。


    之所以兩個人的命運有所不同,隻是因為食蜂操祈比彌勒幸運而已。倘若食蜂操祈的係統也和龍脈一個德行,用各種方法逼迫食蜂操祈,食蜂操祈又能如何呢?畢竟自己的所有力量都來自係統,自己就連反抗係統的可能性都沒有。


    當然,彌勒的命運相比於忍界的大多數來說還是好的。


    至少作為巫女的她吃喝不愁,她對龍脈還有利用價值,她還能知道自己命運的軌跡。相比之下,忍界大多數的命運其實還不如彌勒。就比如說某些單純的熱血少年,以為隻要努力就能有所收獲,實際上他們的努力與命運安排的天才相比不值一提。


    沒錯,說的就是你,小李!


    你和你的阿凱老師就算再努力,又有什麽意義?


    人家主角的外掛一到賬,瞬間秒殺你們幾十年的努力。


    這就是忍界,一切命運都被安排好的絕望世界,也是食蜂操祈妄圖改變的世界。


    食蜂操祈這般想著,“魍魎”的封印卻已經被彌勒解開了。隨後,眾人就見一隻黑色的怪物從滿是岩漿的地底竄了出來,直朝彌勒所在的方向而來。那怪物身上充滿著邪惡墮落的氣息,整個身軀包裹在黑色的陰影之中。


    食蜂操祈細細打量,就見“魍魎”的本體似乎是一條有著無數頭顱與尾巴的怪蛇,又像是從海洋深處竄出的章魚。而伴隨著“魍魎”與彌勒的接近,兩人身上的氣息也開始交相呼應。這無疑證明了彌勒所說的,她的靈魂有一部分來自於初代巫女,與“魍魎”本就是一體。


    顯然,此刻的“魍魎”想要與彌勒的靈魂融合,成為完整的初代巫女。而彌勒同樣想將“魍魎”封印在體內,從而獲得超影級的實力。為了獲得融合後的主導權,兩人就這般在沼之國的地下洞穴中開始了戰鬥。


    與忍者不同,因為初代巫女將體內的查克拉種子分離出去,所以曆代巫女體內都沒有查克拉種子,她們從一開始的修行便是利用自然能量凝練查克拉。如此巫女的修行入門相比於忍者更困難,但巫女的實力上限卻更高。


    像是一般忍者達到影級便會止步不前,而巫女在影級之後卻還能進步。就比如作為當代巫女的彌勒,即便今年的她才剛過30歲,實力卻已然淩駕於大多數影級強者之上。若是繼續成長,40歲後的她說不定能晉升超影級,擁有堪比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實力。


    也是因為修行的根本大法有所不同,所以彌勒的戰鬥方式也與忍者存在著差異。相比於忍者單純的十二印,巫女所結的手印明顯要花哨許多。就見她麵對“魍魎”的威脅,雙手結出不動明王印,口中唱念佛號,周圍自然能量化作不動明王,直接與“魍魎”的身軀碰撞在一起。


    轟隆!


    兩者碰撞之後,虛幻的不動明王就此消散,而“魍魎”也被不動明王打得節節敗退。感受著彌勒的力量,“魍魎”驚訝道:


    “你的實力,居然到達了這種層次?”


    不隻是“魍魎”,一旁的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此刻也是張大了嘴巴。


    虧他們一開始還想對彌勒出手來著,現在看來他們兩個就是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彌勒的對手啊!就這個巫女表現出來的實力,比起四代水影矢倉都不差分毫了!但矢倉可是完美人柱力啊,相比之下巫女僅僅靠著自身就能發揮出這種層次的力量,這家夥同樣是個怪物!


    “既然知道我的實力,那你還是乖乖就擒吧!你我都是初代巫女半身,我們之間的戰鬥根本沒有意義。”彌勒勸告道。


    “沒有意義?怎麽可能沒有意義!”


    感受著彌勒身上的氣息,“魍魎”的口中發出了嘶啞的聲音。也許是憤怒的原因,“魍魎”不再是動畫中男性的聲音,此刻她的聲音竟是與彌勒有幾分相似。顯然,這女性的聲音才是“魍魎”的本音,是她巫女半身的證明。


    “我們是人,不是被豢養的家畜!作為巫女的半身,難道你就不想戰勝命運嗎?自己主宰自己的未來,將整個世界操控於自己手中,這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非得要聽那什麽龍脈的安排,以你的實力在加上我的力量,我們完全可以為所欲為啊!”


    “魍魎”的聲音中充滿著魅惑,但彌勒卻隻是道:


    “我們雖然都是初代巫女的半身,但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我還有鬼之國,還有女兒。我不隻是自己,我還是鬼之國的守護者,更是紫苑的母親。”


    “守護者,母親?嗬嗬,可笑!”“魍魎”不屑道:


    “隻要你與我融合,我們便能奪取龍脈的掌控權,擁有永恒的生命。屆時親情算什麽,一個小小的鬼之國又算什麽?為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甘心淪為龍脈的走狗,這就是你的器量嗎?”


    “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懂的。”彌勒一邊結出寶瓶印,一邊道:


    “再者,你真的以為自己能超脫龍脈的掌控嗎?而且就算超脫了又如何?不過是從一片苦海,進入另一片苦海而已。就如同你身上那股黑暗的來源,那個自號大筒木之神的男人,他就算超脫了忍界,就真的脫離苦海了嗎?隻要內心還存在著貪婪和欲望,不管掌握多麽強大的力量,也不管超脫到那片世界,其實都不過是在苦海中沉淪罷了。”


    彌勒這般說著,身上的佛光越發輝煌。感受著彌勒身上的氣息,“魍魎”嗤笑道:


    “哈哈!你給自己取了個佛陀的名字,真就以為自己成佛了不成!”


    “別忘了,我就是你,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我就是你內心的欲望,也是你內心最真實的渴望!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其實你比我更渴望強大的力量!你希望擺脫龍脈的掌控,你渴望帶著鬼之國征服忍界,你甚至還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這世間最尊貴的公主!”


    “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六根不淨的偽君子而已!這世上都是苦海就如何?有了力量,苦海就是淨土。沒有力量,淨土也是苦海!擁有力量就是比沒有要好!能夠隨意地欺淩別人,能夠到處殺戮與吞噬別人的查克拉,這難道不是真正的極樂淨土嗎?”


    ……


    作為初代巫女的兩個麵,彌勒和“魍魎”誰也不可能真正戰勝對方。即便此刻彌勒的實力淩駕於“魍魎”之上,她也隻能將之封印。而此刻“魍魎”知道不是彌勒的對手,所以便妄圖通過言語擾動彌勒的內心,想要創造彌勒心靈上的破綻,進而奪取彌勒的身軀。


    隻是彌勒依靠著龍脈,對如今的一切早有預料。任由“魍魎”不斷蠱惑,她卻依舊不動如山。眼見彌勒身上的佛光不斷侵蝕自身,想要將自己封印在體內,“魍魎”終於道:


    “你有沒有想過,初代巫女可能早就死了!”


    彌勒不為所動,“魍魎”又道:


    “我是初代巫女的半身,我比你了解她!龍脈記錄她為了長生殺死了自己的女兒,禍害了自己的孫女,甚至還在鬼之國屠殺了數千人。可我知道,她是個好人。即便她早早將我封印,可我知道她不可能殺那麽多人,我相信她!”


    聽到這裏,彌勒依舊不為所動。“魍魎”最後道:


    “彌勒,你別傻了,龍脈隻是在忌憚你的力量而已!什麽40歲後初代巫女的意誌會蘇醒,這都是騙人的!實際上任何人都知道,巫女40歲後的力量就要失控了!龍脈隻是不斷用曆代巫女的孩子做威脅,逼你們去死而已!”


    “你清醒一點,不要被龍脈的預言給騙了!你……”


    就是在這最後的聒噪中,彌勒將“魍魎”徹底封印到自己的體內。


    封印結束之後,彌勒放下結印的雙手,口中輕歎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啊!”


    言罷,彌勒對身旁的食蜂操祈等人道:


    “好了,走吧!”


    說罷,彌勒也不管食蜂操祈三人,徑直選擇了離開。而食蜂操祈看著彌勒離去的背影,卻是暗道:


    一開始彌勒所說的未必是事實,反倒是這個“魍魎”所說的更像是真相。那個初代巫女又不是什麽不可名狀的外神,她的意誌怎麽可能堅持幾百年的時間,不斷糾纏曆代巫女?相比之下,曆代巫女死因更有可能是龍脈的忌憚。


    畢竟在整個忍界所有人都被查克拉種子限製的情況下,巫女算是唯一不受控製的存在。假使巫女不受控製地成長下去,擁有大筒木級別的力量隻是時間問題。而如此強大的力量,必然超出了龍脈的控製。對於這些,彌勒應該也是有所預料。隻是麵對龍脈的挾持,她隻能選擇了屈服。即便知道真相,她也隻能在龍脈的安排下準備去與大筒木一式拚命。


    “走吧!”


    看著彌勒的身影已經走遠了,食蜂操祈對身旁的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道。


    “真的要繼續走嗎?”


    此刻的枇杷十藏看著剛剛彌勒與“魍魎”戰鬥的痕跡,心有餘悸道:


    “這個彌勒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還有那個穀之國的商人八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我們這樣的實力,似乎不太適合摻和進這些事情吧!”


    黑鋤雷牙也是道:


    “十藏說得沒錯,這種時候還是謹慎一點為妙。一億兩雖然很誘人,但我也不想為了錢失去生命。”


    經過剛剛的戰鬥,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的腦子再不好使,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危險性。這個彌勒的實力原本就很強,現在又得到了魍魎的力量。如此情況下,她居然還說自己這一行必死無疑。她尚且如此,就不用說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這兩個精英上忍了。


    所以麵對生命的威脅,枇杷十藏和黑鋤雷牙都準備放棄任務,畢竟小命要緊。


    “這樣嗎?”對於兩人的謹慎,食蜂操祈也表示理解。所以她直接道: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一個人跟在彌勒身後吧!兩位前輩就先回地下換金所吧,我完成任務之後會去找你們的。”


    說罷也不管兩人,自顧自地向著彌勒所在的方向趕去了。


    見此,黑鋤雷牙對一旁的枇杷十藏道


    “怎麽辦?我們真的要先回去嗎?”


    “要回你回吧,作為霧隱的前輩,我可不能讓禦阪一個人參與這麽危險的任務!”


    說罷,枇杷十藏也追了上去。


    見此,黑鋤雷牙不滿道: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這樣,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我為你們挖墳嗎?”


    說罷,黑鋤雷牙不滿地切了一聲,最後也追了上去。


    “兩位前輩,你們這是?”看著追上的兩人,食蜂操祈略帶驚訝道。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你的前輩呢!”枇杷十藏無奈道。


    “別誤會,我隻是準備給你們收屍而已!”黑鋤雷牙也道。


    看著兩人明知此行十分危險,卻毅然決然地追了上來,食蜂操祈自然十分感動。她原本隻是想利用霧隱叛忍的身份加入曉組織而已,誰能想到這兩位霧隱的叛忍居然真的將自己看做了後輩,這麽照顧自己。所以麵對這兩位前輩,食蜂操祈道:


    “放心吧!兩位前輩,有我在,這次任務一定會沒事的!”


    此刻的食蜂操祈已然暗暗下定決心,就算身份暴露也要保住這兩人的生命。


    如此又是經過一番跋涉,四人便來到了穀之國的地界。依照任務的指示,幾人找到了負責接頭的維克多手下。並在這些手下的指引下,找到了麵相猥瑣的矮小商人維克多。眾人匯聚在維克多的辦公室中,那穿著西裝的維克多驅散了一眾手下,看著彌勒道:


    “你就是鬼之國的巫女嗎?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呀!”


    而麵對維克多,彌勒也表現得十分坦然,徑直道: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你的主子的!”


    我的主子?


    聽到這個稱呼,維克多臉上冷冷一笑。


    顯然,他不喜歡有個主子,更不喜歡被人視作走狗。


    “你們殼組織的首領,那個叫慈弦的家夥就在穀之國吧?具體的事情我想和他親自談。至於你的話,還沒有旁聽的資格。”


    “你!”


    眼見彌勒如此無禮,維克多就要發作。可一想到首領的威勢,維克多也隻能將不滿藏在心裏。借助殼組織的聯絡手段,開始嚐試著聯係殼組織的首領。


    如此不過片刻時間,周圍的空間便發生了扭曲。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一道僧人的身影出現在這裏。那人身穿白色羽織,頭發聚集在頭頂,腦後留一條長辮,左眼下方紋有羅馬數字4,下巴顯有“楔”的印記。這正是殼組織的首領,大筒木一式。


    不過如今的他因為大筒木輝夜的背刺而元氣大傷,所以隻能寄托在這個名叫慈弦的僧人體內,根本無法發揮出全盛時期的實力。但就算如此,現在他的實力也無限接近六道級。而且隻要釋放身上楔的力量,便可以瞬間成為六道級高手。當然,代價就是這具身體很有可能會崩潰。


    “終於見麵了嗎?鬼之國的巫女。”看著彌勒,大筒木一式悠然道:


    “既然你主動來到這裏,那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用意吧!”


    “知道。”彌勒點點頭道。


    “知道就好。那告訴我,我們大筒木一族有史以來的最強者,那個傳說中超脫了忍界的存在,大筒木芝居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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