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蜂操祈的引導下,猿飛日斬成功度過了這次危機。


    而在猿飛日斬的對麵,團藏親眼看著自己曾經的摯友為了火影的名號,居然將一切過錯甩鍋到兒子身上,竟是當眾笑了起來。他滿是嘲諷地指了指麵前的猿飛日斬,又指向了一旁被猿飛日斬逼得幾近癲狂的猿飛新之助,笑道:


    “怎麽樣,新之助,被猿飛甩鍋的感覺不好受吧!我懂,你現在的感受老夫都懂。因為過去幾十年,我都是被猿飛這麽甩鍋的!每次作為火影的他隻要犯下一點錯誤,他就會將錯誤甩鍋到老夫頭上。”


    “就像雨之國那次,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幫助半藏剿滅曉組織?你以為我不知道曉組織那三人是自來也的弟子,是我們木葉可以爭取的對象嗎?實際上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老夫還是得與半藏聯手,將曉組織幹掉。不為別的,隻因為這個曉組織是自來也的弟子創建的!”


    說著,團藏看向麵前的猿飛日斬道:


    “大蛇丸是你火影之位的威脅,自來也同樣是!你擔心曉組織做大之後,會成為自來也的助力,所以你不顧木葉的安危也要剿滅曉組織!”


    “還有旗木朔茂,他為什麽會自殺?真的隻是因為一次任務失敗嗎?還不是因為他是暗部部長,功勳卓著的木葉白牙,村子裏眾望所歸的四代火影繼承人?你讓卡卡西6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不就是用朔茂兒子的性命逼他自裁嗎?”


    “哦,對了,還有宇智波一族。”


    “村子裏的大家都覺得是我團藏想要滅族宇智波,但實際上我隻是覬覦他們的寫輪眼而已!我從來沒想過滅族宇智波,我隻是想將他們當做家畜豢養,為我不斷提供寫輪眼而已。真正想要滅族的人是你,連宇智波一族的平民都不放過的人同樣是你!”


    眾目睽睽之下,已然被木葉村中所有人厭棄的團藏,就這樣說著半真半假的話,不斷地將自己頭上的黑鍋甩到猿飛日斬身上。而他這麽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可能為猿飛日斬在木葉村中創造敵人。


    不管是自來也,卡卡西,還是宇智波一族,隻要有任何一方相信了團藏現在的話,他們就會與猿飛日斬不死不休!甚至不隻是他們這些當事人,就是日向一族等木葉村中的中立勢力,也會因為團藏的話語與猿飛日斬保持距離。


    實際上團藏此時就是在誣陷,作為木葉之根,木葉中的破事兒至少有一半以上和他脫不了關係,但另外一半同樣與猿飛日斬脫不了關係。團藏此時不是想通過甩鍋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隻是想讓木葉村中更多的人知道,他猿飛日斬比他團藏更黑!


    說到底,團藏心中最深的執念還是戰勝猿飛日斬。


    其實以團藏現在的實力,他完全可以從木葉逃出生天。然後帶著忠心的舊部在村外重整旗鼓,等待最終翻盤的機會。但團藏沒有這麽做,他也從來沒想過從木葉叛逃。


    因為他是木葉的忍者,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允許自己背負上木葉叛忍的惡名。


    而且團藏也知道,一旦自己選擇逃避,他就真的輸了。那些被猿飛日斬甩在他身上的黑鍋,都會因為他的叛逃變成確有其事。


    所以即便團藏還有生路,他還是選擇留在木葉,他要用自己的生命完成最後的布局。即便此時已然走向絕路,他還想要趁著最後的機會戰勝猿飛日斬。就算沒有戰勝對方,他也要與對方同歸於盡。


    他就這樣在所有木葉村民的注視下甩著鍋,平生第一次享受著甩鍋的樂趣。而在他對麵,猿飛日斬沒有阻止,他也沒辦法阻止。因為猿飛日斬沒有秒殺團藏的實力,他的出手隻會讓木葉村民覺得自己很心虛,反而佐證了團藏對自己的誣陷。


    就這樣,整個木葉村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在聽團藏講述木葉的黑幕。直到一切都講完了,大家都聽得有些累了,團藏方才停下訴說,看著對麵的猿飛日斬道:


    “猿飛,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會後悔的!”


    然後,團藏從身上拿出了一把苦無,指向了自己的脖子。


    對著在場眾人,也是對著自己一生的宿敵道:


    “你們都認為我團藏用別天神操控了猿飛新之助?實際上我告訴你們,我沒有!我團藏這一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木葉的事情,我以自己的生命在此起誓!”


    說罷,苦無抹開了脖子的動脈,鮮血四濺開來。木葉的黑暗之根,誌村團藏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剛烈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絕望中的瘋狂,也沒有與同村忍者歇斯底裏的惡鬥,團藏就這樣死在了眾人麵前。


    團藏,死了?


    看著木葉之根就這樣死掉,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難以置信。也是伴隨著團藏的死亡,他臨終前的話語變得越發響亮。此時不隻是那些明眼人,即便是木葉村中的普通平民都開始覺得,猿飛日斬可能才是木葉村中一切黑暗的源頭。


    也是伴隨著團藏的死亡,猿飛新之助瘋了一樣跑到團藏身旁。抱著團藏逐漸冰冷的屍體,新之助痛苦地嚎哭,仿佛他真的已經被團藏的別天神洗腦,成為了對方忠心耿耿的部下。


    實際上新之助的悲傷是真的,他因為團藏的死感到痛苦也是真的。隻是這痛苦與悲傷的來源卻不是別天神,而是背鍋之人的同病相憐。


    作為忍者與兒子,猿飛新之助忠實的履行了自己的使命,為自己的父親背上了最大的黑鍋。但這並不意味著新之助不會感到痛苦,實際上此時的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在最後的人生中,用最後的鮮血,完成最後的任務。然後,他也可以像團藏一樣解脫了。


    “去死吧!”


    痛哭過後,猿飛新之助憤怒地向猿飛日斬殺去。用自己的生命,完成著自己最後的表演,以一個被團藏洗腦的傀儡身份,向猿飛日斬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然後,他便死在了猿飛日斬的手上。


    “火影大人,我的任務完成了。”


    這是猿飛新之助臨終前最後的遺言,他以忍者的身份向火影大人宣告自己完成了使命,而不是以兒子的身份與父親大人做最後的告別。


    看著死在自己懷中的長子,即便是猿飛日斬也感到痛不欲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縈繞在他的心頭,猿飛日斬第一次發現,原來兒子在自己心中居然這麽重要!


    抱著兒子的屍體,他又看向了團藏。猿飛日斬忽然發現,死去的團藏臉上居然帶著笑容。那笑容猿飛日斬很熟悉,因為牟田野口臨終前也是這麽笑的。


    那是嘲諷的笑容,團藏仿佛在死後還在對自己說:


    “猿飛,你會後悔的!”


    我會後悔嗎?


    不,我雖然痛苦,但絕不後悔。


    因為……


    團藏,我才是火影!


    我必須是火影,我隻能是火影!


    就算是你團藏,亦或者新之助,也不能改變我是火影的事實!


    帶著這樣的決心,猿飛日斬看向了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以宇智波鼬為代表的宇智波一族。看著他們,猿飛日斬道:


    “你們宇智波一族,還準備離開木葉嗎?”


    “當然。”宇智波鼬道。


    隻是宇智波鼬說完之後,宇智波富嶽卻道:


    “等等,鼬,我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就算有家族方麵的重大事項,也應該由我來決定。”


    宇智波富嶽這般說著,轉頭就要和猿飛日斬商議,看看能不能讓宇智波一族繼續留在木葉村中,同時獲得更高的地位。隻是讓宇智波富嶽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剛剛說完,宇智波鼬就冷酷道:


    “父親大人,你覺得現在的自己還是族長嗎?”


    此言一出,宇智波鼬的身旁立刻就有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附和道:


    “鼬少爺說得沒錯,富嶽大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我們支持鼬少爺擔任族長,不管是從實力上看,還是關鍵時候的立場上,鼬少爺都比富嶽大人更加優秀!”


    “宇智波一族之所以會有今天,都是富嶽大人的優柔寡斷害的!”


    “我看根本不是優柔寡斷,富嶽大人根本就是團藏埋伏在我們宇智波一族的臥底。他明麵上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實際上卻是團藏的屠刀。相反,鼬少爺雖然加入了暗部,但他卻因此看到了村子的黑暗,所以才會更加堅定地站在家族這邊。”


    “鼬少爺是族長,富嶽大人退位!”


    “鼬少爺是族長,富嶽大人退位!”


    ……


    因為宇智波富嶽作為族長的表現實在是拉胯,再加上食蜂操祈暗中的引導,宇智波一族很快便達成了共識,由宇智波鼬擔任新的族長。至於被族人拋棄的宇智波富嶽,則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這個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居然被族人拋棄了。


    也正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猿飛日斬忽然站在宇智波富嶽的身旁。當著眾人的麵,他拍著宇智波富嶽的肩膀道:


    “富嶽,作為木葉的忍者,你一直做得很好。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你就不要為了村子繼續挽留了,該走的就讓他們走吧!”


    猿飛日斬這般作為,立刻讓宇智波富嶽的大腦宕機了。


    宇智波富嶽隻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瘋狂,變化太快。自己一個好好的宇智波一族的族長,曾經準備密謀反叛的陰謀家,怎麽就忽然成了火影大人口中“做得很好的木葉忍者”了呢?


    還有自己那個一向站在村子的立場上思考問題的長子,怎麽就忽然變成了為家族考慮的忍者,還成為眾望所歸的宇智波族長呢?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局勢的驟變下,宇智波富嶽此刻已然失去了思考能力。而他在這麽關鍵的時刻選擇遲疑,無疑向在場所有人,包括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證明,剛剛猿飛日斬所說的是正確的。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其實一直是站在村子這邊的忍者。


    他宇智波富嶽對木葉,對火影,對猿飛為首的木葉高層,一向是忠心耿耿啊!


    “你這個出賣家族的混蛋!”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怒喝道。


    “敗類,渣滓!”


    “虧你還是族長,你居然真的投靠了高層!”


    “去死吧!”


    “你根本不配姓宇智波!”


    ……


    族人的咒罵,讓宇智波富嶽感到格外委屈。但以他的腦子,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不過幸運的是在這關鍵時刻,宇智波富嶽的妻子宇智波美琴選擇站在丈夫這邊,連帶著他的幼子宇智波佐助也站在了宇智波富嶽這邊。


    於是乎曾經的一家人,就這樣因為猿飛日斬一個小小的反間計,被迫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麵。看著站在自己對麵的血親,這四人的心情都極為複雜。尤其是小小年紀的佐助,他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自己的爸爸媽媽要和哥哥站在對立麵?


    為什麽家族的大家都站在哥哥那邊,而自己和父母卻要站在村子這一邊?


    他想要站在哥哥那邊,也想站在父母這邊,但更想自己的家人能站在一起。但現實就是,年幼的佐助即便再怎麽與哥哥親密,關鍵時候還是選擇站在父母這一邊。


    “宇智波一族的大家,還有誰像富嶽他們一樣,選擇留在木葉的嗎?隻要你們留在木葉,我保證宇智波一族能夠獲得比過去更好的條件。畢竟一直打壓你們的是團藏,而團藏現在已經死了!”


    麵對猿飛日斬的話語,宇智波一族中還是出現了一定的動搖,零零星星的有幾個族人選擇留在木葉村中。這些人中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殘,實在是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至於大部分宇智波族人,他們還是選擇了離開村子。


    “既然如此,以後大家就各奔東西吧!”


    說罷,猿飛日斬選擇放開了木葉的大門,讓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離開了村子。也是伴隨著宇智波一族的離開,木葉村中這場鬧劇終於落下了帷幕。隻是在落下帷幕之後,還有兩件事的發生讓猿飛日斬感到了巨大的憂慮。


    首先是宇智波一族。在宇智波一族離開之後,猿飛日斬立刻派遣暗部與根部的忍者前往追殺。但結果卻是,當木葉的忍者剛剛追到宇智波一族的時候,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已然坐上了曉組織的熱氣球,從空中逃出生天了!


    木葉的忍者們看著飛在半空的宇智波族人,卻隻能站在地下幹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除了宇智波一族之外,另一件讓猿飛日斬感到擔憂的事情便是,團藏的屍體失蹤了!


    團藏對自己的身體進行了大量的改造,而且他還移植了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屍體,對於木葉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寶藏。所以團藏的屍體被小心保留下來,用作村子的研究素材。隻是讓猿飛日斬沒想到的是,團藏的屍體剛剛放進冷凍庫不久,便從村子裏失蹤了,這讓猿飛日斬感到一陣後怕。


    到底是誰偷走了團藏的屍體,還是團藏根本就沒有死?


    當然,團藏沒死的可能性被猿飛日斬很快地排除。因為團藏的屍體被他親自檢驗過,他甚至還用苦無刺穿了團藏屍體上包括心髒在內的多處要害,這樣的團藏根本沒有假死的可能,他一定是真的死了!


    但問題是,是誰偷走了團藏的屍體呢?


    而就在猿飛日斬疑慮的同時,忍界一處幽暗的地下。


    大蛇丸看著麵前這狼狽的身影,笑道:


    “這不是團藏大人嗎?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大蛇丸打量著團藏的同時,團藏也打量著大蛇丸。看著大蛇丸如今居然脫胎換骨,徹底變成了女人,團藏的眼中不由得燃起了貪婪的火焰。


    “大蛇丸,我需要你那奪取他人身體的秘術!”


    “可以,但我也需要團藏大人付出同等的條件。”


    “同等的條件?大蛇丸,難道你想?”


    “不錯。我想要那能夠扭轉因果,讓團藏大人死而複生的秘術,伊邪那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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