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前,錦天拿著一份訴狀和一份賠償申請到了保衛科,他們看完錦天的訴狀和申請後,不禁同情了錦天和他的媳婦兩秒。


    錦團長和他媳婦這得多倒黴,被江家一家子禍禍個遍,從結婚到現在。


    上午他們剛接收了瘋癲的江嫂子,下午又接收了他們家三個一個不服兩個不服的狼崽子。


    錦團長那個小媳婦,本來就身體不好,這得在醫院住多久?回家還得養多久啊!


    錦天看著麵前保衛科的人不停變換的臉色,說:“怎麽樣?有什麽困難嗎?如果不行,我就把這份申請,送交司令部,也是一樣的。”


    那個人趕忙回:“錦團長,您別誤會,沒問題,我明天就提交給我們的科長,科長要是覺得不妥,會向上級部門申請的,您回去等消息就行。”


    他覺得,錦團長提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隻是九百塊錢賠償外加醫藥費。


    他甚至覺得,錦團長還是仁慈了一些,賠償要少了,都便宜江南北那兩口子不是人的玩意兒了。


    他們保衛科的人私下裏商量,江南北家裏的財產,到時候,要拿出來一部分,賠償給他那可憐的前妻和三個女兒。


    明目他們都想好了,離婚時的夫妻財產,補分一半給前妻,三個女兒這些年的撫養費補分給前妻一份。


    前妻和三個女兒,這些年在江家村的勞動所得,還是要還給前妻和她的三個女兒,還有對前妻的侮辱傷害賠償。


    要是錢不夠,不是還有江家一大家子嗎?總能拿出來的。


    反正按目前他們掌握的證據,江南北老家那一大家子,從老到小,一個也跑不了,都得去農場改造。


    “行,那就麻煩你們啦!我還得去醫院看看我妻子呢!”


    花如魚聽到開門聲,門沒有打開,自己卻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朝門口看去。


    接著就聽到錦天的聲音:“七七,開門。”


    她聽到是錦天的聲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趕忙查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說:“天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


    下地後,又抬起胳膊扇了又扇,用力在空氣中嗅了又嗅。


    然後,她不確定的想,應該沒有味道了吧?


    她偷吃點自己想吃的東西,怎麽就那麽難呢?


    打開門,她討好地問:“天哥,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呢!你怎麽提前回來啦?”


    錦天狐疑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心虛呢?你這是不歡迎我現在回來陪你?”


    然後,他還不動聲色地嗅了嗅空氣中,怎麽會有一種格外好聞的香甜味道,有點像加奶的咖啡和西點奶油的味道。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真誠的說:“怎麽會?我這不是怕因為我,耽誤你太多工作,影響你嗎?”


    說著,還撒嬌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錦天滿臉的自信,伸手就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說:“沒事兒,不影響,就是簡單的日常訓練和事務,好處理的很,又不是外出做任務,影響不到。”


    說話間,兩個人一邊往裏走,錦天一邊不動聲色的嗅著空氣中的殘留味道。


    直到到了床邊,味道更濃,他的疑惑也越大,哪裏來的這個味道?


    這裏不該出現這個味道啊?


    花如魚小心隱秘地觀察著錦天的神色,沒發現他臉上的一絲異常,還是不能放下心。


    “七七,晚上想吃什麽,我一會兒叫懷安去買。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在你身邊,害怕沒有?”


    花如魚笑了笑,說:“還好,不是有師公在嗎?他老人家,還是那麽厲害。


    我就躲在他老人家身後,那三個小崽子,根本沒有碰到我一根汗毛的,你放心好啦。”


    錦天散漫隨意地坐在床邊,伸手摟著她的腰身,頭抵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的側臉,問:“師公什麽時候走的?”


    花如魚側過臉向外麵,撒嬌地說:“你呼出的熱氣癢到我了!”


    心裏卻是不禁嘀咕,你離我這麽近幹嘛?聞到我嘴裏的味道怎麽辦?


    錦天趁機無賴道:“是嗎?那我看看,我癢到你哪裏了?”


    說著,他就伸手扳過她的腦袋,故意不斷的哈氣到她的脖頸處。


    花如魚忍著癢意,不斷的躲避著,嘴卻是閉得緊緊的。


    錦天近一步壓近她,打趣,“躲什麽躲啊?像是你能躲過我似的。”


    花如魚趁機再次側過臉,佯裝生氣的說:“哎呀,你這個人怎麽一點不憐香惜玉呢?我上午剛暈過去醒過來。


    下午雖然還好,但是也是全身沒有多少力氣,有些脫力了的,現在你還這樣逗弄我。”


    “行吧!我的不是。”


    錦天敷衍著毫無誠意的道著歉,壓抑著心裏麵的疑惑,鬆開了花如魚,說:


    “看這樣子,下午確實還可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給你在醫院申請個長期病房的。”


    花如魚伸出手,在他肩頭氣哼哼地砸了一拳,說:“去你的。少咒我。我可是立誓要長命活到一百二十歲的。”


    錦天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她兩分,盯著她的臉看,嬉笑著打趣,“不耽誤你長命百歲啊!


    誰讓我家的小媳婦動不動的,就得住院呢?


    你說,是吧?七七。”


    “啪!”地一下,花如魚伸手,毫不留情地拍掉他的手,身子也往後退了退,怒目圓睜著他。


    氣呼呼的說:“是你個冤大頭!我才不願意住醫院呢!”


    “哦——”他聲音拉得老長,忽然問道:“下午病房裏沒來什麽人打擾你吧?”


    “沒啊!師公走了以後,就我自己待在這裏,中間,盛懷安來了一次,再沒有人了。”


    花如魚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看著錦天,回答的沒心沒肺。


    錦天心裏的疑惑更甚,問:“想吃什麽?我讓懷安去買,他也快下班了,晚上咱們三個一起吃飯。”


    “你看著安排。天哥你每次不管是自己做的飯菜還是點的飯菜,我都愛吃。”


    “小嘴真甜,就會說好聽的話哄人。不過,誰讓我愛聽呢!等著,我去找懷安,一會兒就回來。”


    錦天說著,又在花如魚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想著,一會兒問問懷安,有沒有給七七拿吃的,屋子裏的味道一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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