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魚回到醫院,本以為這件事情也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了。


    可是,就在第二天上午,江嫂子瘋了一樣的闖進了她的病房,對著花如魚就破口大罵:


    “你個病秧子災星,誰讓你假好心去給劉連娣母女四個人送東西的?就顯著你善良了是吧?


    要不是你,我們家南北今天就把她們送走了,我們家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我們家南北也不會被抓起來。都怪你,你還給我我的南北。要你多管閑事。


    你怎麽不去死?你去死吧!你快點去死吧!”


    江嫂子一邊罵著,一邊惡狠狠地撲向花如魚。


    花如魚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撲打,順勢向著門口跑去。


    她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啊!”


    人還沒有跑出去,她的破音般的喊聲就飄出了病房,人們聽到聲音聞聲而去,就看到花如魚慌張的跑出了病房。


    後麵跟著歇斯底裏的江嫂子,嘴裏還不停地叫囂著:“我要殺了你,你去死啊!你去死吧!”


    眼看著她就要追上花如魚,有護士和醫生及時出現,攔在了江嫂子和花如魚之間。


    花如魚見狀,鬆了一口氣,一下子歪倒在地上,下一秒,眼睛一閉,人就這麽暈了過去。


    盛懷安出來,正好就看到花如魚倒地暈倒的這一幕,他心裏一驚,趕忙招呼就近的護士,帶著人把她送進了急救室。


    這次,花如魚是真暈了,經過驚嚇後的脫力,人就這麽暈倒在醫院走廊裏。


    有人看著還在張牙舞爪的江嫂子,疑惑的問:“這就是那個江南北的媳婦?”


    “是的。而且據說就是她牽的頭,舉報的錦天團長。”


    “我的天哪!你們剛才聽到她的喊聲了嗎?


    聽聽她都喊了些什麽,真是歪理一大堆,都是別人的不是,她是一點錯都沒有啊!


    難怪和江南北那樣的畜牲能當一家人,都是那麽的沒有底線道德,那麽的壞。”


    “可不,江南北平時一副正直模樣,可惜,是個偽君子,真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提起他,感覺都辱沒了身上這身衣服,真是對不起國家和人民。”


    “那樣的人,查明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就該送他一顆鐵花生。”


    “就是,早死早幹淨。”


    “錦團長的媳婦,這也太倒黴了,又暈過去了,還能不能好了?”說著,那個人還搖了搖頭。


    花如魚再次醒來時,錦天坐在床邊,兩隻手握著她的一隻手,整個人前傾著,眼睛就那麽一眨不眨地一直盯著她瞧。


    “醒了!好點沒有?還有哪裏難受?”


    花如魚聽著錦天驚喜中帶著關切的聲音,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向他,慢慢聚焦,聲音有些嘶啞的問:“天哥,我這是怎麽了?”


    錦天看她醒了,焦躁的心平複下來,也有心情打趣了,說:“沒事兒,就是暈了一下,現在醒過來就好了,就是假病住院,現在變成真的了。


    你說你,得和醫院有多大的緣分!”


    花如魚有些後怕的說:“江嫂子叫囂著要殺了我,她撲向我的時候,眼睛裏全是凶狠,她是真想殺了我。


    當時她那瘋癲的樣子,我現在想想還有有些害怕。


    屋子裏就隻有我自己,門還關著,我害怕極了。


    幸虧我機靈,跑的快。要不然,被她撲倒,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她人呢?抓起來沒有?”


    錦天輕撫著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已經抓起來,送交軍區保衛科。別怕。”


    花如魚點了點頭,問:我昏迷了多久?”


    錦天看了一眼手表,說:“沒多久,才十二點多一些。餓了嗎?我讓懷安去招待所食堂給你定了吃的。剛拿回來,要吃嗎?”


    花如魚坐了起來,滿臉嬌氣的說:“腿好疼啊!”


    錦天趕忙問:“哪裏疼,我給你捏一捏。”說著話,凳子已經挪到了床尾,掀開了被子。


    花如魚指著小腿肚子,說:“這裏。”


    然後一臉後怕的說:“當時我是真真拚了命的跑,可惜這身體不爭氣。


    要不是醫生和護士攔住了她,我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天哥,咱們可得買點東西謝謝人家。”


    錦天滿眼順從,眉眼帶笑,給她捏了一會兒兩條腿的腿肚子,說:“好,都挺聽你的。我先去叫懷安進來給你看看。”


    花如魚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床鋪。


    盛懷安一進來,看到花如魚醒來,就打趣道:“小嫂子,你是準備霸榜咱們軍區醫院的風雲人物榜嗎?”


    錦天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何止是咱們軍區醫院的,我看應該是咱們整個軍區的才是。”


    花如魚非但沒有生氣,還一臉好奇加一本正經地問:“霸榜這個,有什麽獎勵嗎?比如,傑出青年獎,優秀人物獎,再不濟,獎勵一個搪瓷缸子我也不嫌少的。”


    盛懷安聽了她的話,樂的前仰後合,“小嫂子,你怎麽這麽有意思呢?我天哥一天和你在一起,得多多少歡樂啊?”


    錦天在一邊聽的也是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那笑意壓都壓不住。


    “羨慕吧?沒辦法,隻此一個,獨一無二,你是羨慕不來的。”花如魚一臉傲嬌又臭屁地說著,轉頭看向錦天,一臉嬌俏地問:“天哥,你說,是不是?”


    錦天滿臉笑意,一疊聲地說:“是,是,是,我們家七七,天下唯一。”


    “你們倆可真是的,好歹顧及一下我這個單身人,我都不好意思了。”


    盛懷安嘴裏說著不好意思,人卻是走到了花如魚身邊,拿起她的手,開始診脈。


    過了一會兒,又拿起聽診器,聽了聽,滿臉笑意的說:“沒事兒了,以後這樣刺激的事情,小嫂子希望你別再碰到。


    身體到底不如別人,稍微一刺激,就受不了,暈過去了。”


    花如魚說:“我當時真沒覺得有什麽,怎麽就暈了呢?”


    錦天說:“行了,沒事兒趕緊吃飯吧!多吃點好的,咱們好盡快出院。”


    花如魚有些心虛的偷瞄了錦天一眼,乖巧的說:“都聽天哥你的。”


    盛懷安見兩個人用完他就無視他個徹底,摸摸鼻子,默默地出了病房門,嘴裏嘀咕:“真是單身沒有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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