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沒過多久,就聽到四輪車“突突突”的聲音。


    她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下麵的灰土,看向車子的方向。


    錦天開著車,在她還沒有起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四輪車停在了她麵前,說:“七七,上車。”


    然後跳下了車,一把抱起她,把她送上了車,自己也跳上了車。


    同時,張棟梁在錦天下車的時候,就跳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車子啟動,繼續向著家屬院開去。


    車子裏,錦天把花如意魚放在了車鬥的座位上,和她並排挨著坐著。


    本來坐他一個人正好的,加一個花如魚,就兩個人緊緊地擠在一起。他從她的後腰處穿過去,摟住她。


    花如魚緊張的說:“天哥,家屬院裏呢!”


    他渾不在意道:“沒事。老子怕媳婦坐不穩,扶一下怎麽了?”言語裏全是霸氣側漏。


    然後又低頭湊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玩味的問:“怎麽出來了?想我了?”


    花如魚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你收斂一點,注意形象和影響。”


    心想,也不知道咱們倆誰是從現代重生的,自己還不如他大膽猛烈。


    錦天一看,就知道她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出來的,她不說,他就裝不知道,也不問,而是繼逗她:“看來媳婦是真想我了!”


    說完,嘴角的笑就不斷的擴大,最後還笑出了聲。


    花如魚反應過來,惱怒地拿拳頭捶打他的胸口,壓低聲音嬌嗔道:“好啊!你盡是逗我玩呢!”


    說著,還瞄了一眼前麵開車的張棟梁。


    兩個人在車上打情罵俏,車子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家門口。


    錦天一躍跳下車,抱下花如魚,她瞪了他一眼,臉還有些紅紅的。


    他也不在意,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拿了車上席子和報紙,夾在腋下,就往院子裏走。


    她拿了鑰匙,開門。


    他另一隻手牽起花如魚的手,往屋子裏去。


    花如魚羞澀的掙了兩下,沒掙開,不好意思的看了後麵的張棟梁一眼,對著錦天小聲說:“天哥,還有外人呢!”


    張棟梁早在看到他們倆下車的時候,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們倆。


    不是他不看,也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他不敢,怕被錦天收拾。


    “他忙著搬缸,沒空看咱們,得低頭注意缸呢!”說著,還回頭隨意的掃了一眼低頭幹活的張棟梁。


    他像一個隱形的啞巴,隻做事,不出聲。


    花如魚也隨他往後看了一眼,雖然還是不好意思,但也沒再掙紮著要鬆手,因為錦天不鬆,她壓根就掙脫不開。


    錦天隱秘的得意一笑,小媳婦真好騙。


    錦天進了東屋臥室,先是在炕上鋪了幾層的廢報紙,又把按照規格買的席子鋪在炕上,最後又把炕琴櫃搬到炕上。


    然後是西屋,兩個屋子忙活完,張棟梁的水缸也搬完了,他在院子裏向著屋子裏喊:“團長,嫂子,我先走了,去還車。”


    說完,也不等兩個人回他的話,小跑著出了院子,開著車離開了。


    花如魚嬌嗔地瞪了他一眼,說:“都是你,張同誌都不好意思的快速離開了。”


    他摸摸鼻子,無辜的說:“七七,你先別坐哈,我再把席子處理一下,省得有毛刺,紮到我家七七嬌嫩的皮膚。”


    說著,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折疊的小刀,在東西屋的炕上挨著摩挲了一遍,剔除了席子上的毛刺。


    做完,他邀功似的拉著花如魚坐到炕上,說:“七七,我這麽細心,可都是為了你,有什麽獎勵沒有?”


    花如魚笑顏如花的對著他說:“有啊!你閉上眼睛。”


    “哦?”他隱隱期待的慢慢閉上眼睛。


    花如魚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撒腿就要往屋外跑。


    還沒等她跑出兩步,就被錦天伸出的大手一把拉了回來,然後是一個轉圈,她就被她拉進了懷裏,緊緊地抱著。


    錦天笑罵:“小騙子,你沒有,那我自己取吧!”


    說完,低頭,在她唇上印上一個淺淺的痕跡,一觸即分。


    花如魚掙紮著,小聲抗議:“獎勵你收完了,快鬆開我。萬一外麵突然來人,怎麽辦?”


    錦天看著她紅透的臉蛋,和充滿嬌氣的聲音,滿臉笑意。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故作無賴道:


    “那不行,還沒抱夠呢!肉吃不到,湯總給我適當的喝點才行,不然,不得餓死。”


    花如魚伸出手指,在他腰上狠狠地一掐,卻是什麽也沒掐起來,恨恨地瞪著他。


    錦天悶悶地笑起來,拉過她做怪的手,說:“七七,你這是迫不及待了嗎?也不必如此,現在大白天的,不好。咱們晚上回家的哈!”


    花如魚氣急,沒事兒腰上長那麽多腱子肉做什麽?掐他沒掐到就算了,他還倒打一耙,真是好樣的。


    小女子有氣能憋著嗎?


    當然不能。


    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不打得到不重要,打不打得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的態度,要端端正正的擺出來。


    “停停停。”麵對她撓癢癢一樣的還擊,他嘴角憋著笑,趕忙投降,說:“行了,鬆開你,行了吧!怕了你了,你個小女子。”


    花如魚得意的起身,一副勝利者姿態。


    他愛死了她這滿麵春風俏模樣。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行了,不逗你了,坐下,歇一會兒,我和你說點事兒。”


    花如魚狐疑地看著他,坐到了離他遠一點的地方,說:“你說。”


    她可是很怕,萬一突然冒出來個什麽人,看到他們倆什麽過密的行為,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這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簡直被她逗笑了,他們倆都領證了,親密點怎麽了?


    況且這還是在自己家裏,能說她的小心謹慎是錯嗎?


    不能。


    可是,看她這樣,他又起了逗趣她的心思。於是,他問:“七七,你聽說過,春風十裏不如你,玉麵桃花別樣開嗎?”


    花如魚誠實的點了點頭,好奇的看著他,眼神詢問,然後呢?你要說什麽?


    他看著她粉腮玉麵不自知的遲鈍樣子,滿是歡喜和得意,說:“你現在的樣子,就勝過十裏桃花。我喜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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